雖然他早已經習慣了衆人注視的感覺,可是這不代表他談正事的時候,還把別人像看猴子一般看着。
隨後微微點頭,跟在了李敏慎身後朝着營帳走去。
趙寒則是緊緊貼着薛暝。
李敏順帶着趙寒和薛暝進了一個新的帳篷營帳之中,隨後也沒邀請薛暝和趙寒坐下,只是自顧自的幫兩人將茶水倒好。
轉身之間,他將茶水遞到兩人身前。
隨後十分客氣的開口道,“薛總!請坐!”
說着又看向薛暝身邊的趙寒,隨後也做出請的姿勢。
趙寒看向薛暝,薛暝點了點頭,隨後趙寒坐在薛暝身側。
李敏慎也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在薛暝前方坐下。
沒等薛暝率先開口,諗此時道是先開了口,“不知薛總找我來,有何事?”
他不鹹不淡的開口道,彷彿並不知道薛暝和趙寒此番找他是所謂何事,臉上更是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薛暝倒也不生氣,只是微微勾脣,眼中深邃的眸色更是變幻莫測的情緒。
隨後輕笑聲開口道,“李導,如此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我此番前來是所謂何事呢?”
李敏慎此刻握住水杯的手微微一頓,他臉上情緒並未有半分變化。
隨後才擡眸看向薛暝和趙寒,語氣低沉,整個人像是興致並不高昂的樣子。
“還真不知道,煩請薛總說來聽聽。”
薛暝見諗這一副故意的模樣,心中盡是染上了煩躁,薛暝沒有了剛纔開玩笑的好心情。
隨後薛暝冷聲開口道,“李導又何必跟我裝傻呢?前幾日的綁架案……”
薛暝頓了頓,只是目光一直看向諗,彷彿在觀察諗此時的神情。
“如果我幫李導大肆宣揚一番。那麼李導可能搖身一變就會成爲現在最火熱的男導演,你說呢?”
說着薛暝將陰鬱的目光看向諗。
李敏諗握住水杯的手微微一起,只是面上神色未變,似乎早就猜到薛暝會說這些話。
他遲疑了片刻,這才緩緩放下水杯,隨後看向薛暝的神情一變。
他一字一句開口,聲音很是輕緩,“我以爲掩飾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薛總給查到了。”
聽着他這般平淡的神情,薛暝更覺可笑。
薛暝微微勾起脣角,捏了捏眉心,眼神之中也帶着挑釁,“你神情如此平靜,看來是對這件事情早已知曉。既然如此,你早就應該知道得罪我薛家之人下場是不會好的。”
見諗依舊是一副神情未變的樣子。
薛暝更是惱火不已,隨後一拍桌子,怒聲到,“我道是沒想到,李導膽子這麼大。不趁早離開本市,還有閒情雅緻,在這裡繼續拍戲?”
慎一把放下水杯,隨後起身走到薛暝身前。
兩人不過兩米的距離,諗神情冷峻,整個人看上去氣色不太好,彷彿已經爲這件事情煩惱了許久。
他微微垂下眸子,下一秒才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沒錯,薛總,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的。我也知道肯定瞞不過薛總,所以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跑。便被薛總打了一個正着嗎?”
他說得義正言辭,彷彿真的是無法逃離纔會被薛暝堵住。
只是薛暝和趙寒都是經過風雨之人,怎麼又會看不出所以然呢?
這分明就是客套的說辭而已。
薛暝此時也是緩緩起身,隨後走到一女生身前。
他眸光陰鬱,緊緊的盯着李敏慎,沒好氣的開口道,“李導到底是場面人,說話都如此客套。而且看李導這一副不急不徐的樣子看來並不怕我對你怎麼樣,亦或是將你關進去。”
沒等李敏慎開口說話,薛暝圍着李敏慎轉了一圈,隨後仔細的分析道,“哦,對了,或許並不懼怕我將李導送進監獄,所以纔會如此坦蕩。”
隨後薛暝神情大變,厲聲高呼道,“是因爲什麼呢?難道是因爲這個?”
說着他將趙寒給他的照片一下子扔在李敏慎身前。
李敏慎看着那一沓子照片緩緩落下,裡面拍的全是他和蘇淺一同前往公寓的照片。
這一切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依舊是神情冷峻。
薛暝後退了一步,又是一副雙手環胸地姿勢,隨後仔細觀察着眼前的男人。
他見諗未說話,高聲開口道,“李導,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諗又是微微垂眸,看一眼落在地下的照片。
思忖了一番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是因爲我恨你。”
此話一出,趙寒和薛暝皆是一愣。
薛暝微微挑眉,晃了晃腦袋,眼神中都是陰鬱。
他微微勾起脣角,脣角泛起譏諷的笑意,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諗神情未變,自顧自的開口道,“沒錯,我恨你!”
說着他幽幽轉過身來,隨後看向薛暝繼續道,“我喜歡淺淺已經多年了,可是她的心都在你的身上。所以我自知鬥不過你,便綁架了你的兒子!”
他說的滴水不漏,彷彿事實就是如此,可是他的神情太過平靜,薛暝怎麼又會相信呢?
整個營帳之中有片刻的安靜,彷彿一根針落在地上都可以聽得到。
過了半晌,薛暝這纔是先開口道,“李導演不愧是國內著名青年導演,撒的謊……真叫人聽不出半點瑕疵。”
李敏慎似乎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跟薛暝糾纏,隨後他緩緩轉身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還不忘又幫薛暝倒好一杯水。
這才輕聲開口道,“薛總息怒。事情我已經做了,如果薛總還是覺得一口怨氣無法消除,隨時可以抓了我。”
說着,他將眼前的水杯遞到男人身前,眸光之中帶着疲倦的平靜。
“你是真以爲我不敢?”
薛暝沒有接過茶水的意思,語氣之中都是冷厲。
面對薛暝此時的暴怒,李敏慎似乎也不擔心,只是微微勾起脣角。
隨後難得的笑了笑,輕聲開口道,‘薛總,這件事情是我有錯在先。如果真的無法消減您的怒氣,您將我抓緊去也在情理之中,我自然無話可說。”
看着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薛暝更是氣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