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鎖柱了?這可怎麼辦?
蘇芒正是焦頭爛額之際,薛暝此刻已經打開了套房的燈,屋子裡頓時大亮了起來,她立刻用手擋住了自己。
等到她扭頭卻發現薛暝已經坐在了沙發前,自顧自給自己打開了一杯紅酒,然後品嚐了起來,“這雲川賓館的服務還不錯,酒也沒有以劣充真,還不錯。”
“先生,我們現在被鎖在了這裡,該怎麼辦啊?”相比較於薛暝的冷靜和淡漠。
蘇芒顯得有些着急,畢竟她臉上的藥水雖然是改良過的,但也只能堅持十幾個小時,現在已經過去5個小時了。
她自然是焦急的。
聞言,薛暝緩緩放下了酒杯,隨後笑了起來,“怎麼?你覺得我看不見?”
她真是不知道這男人怎麼想的?她也十分厭惡此刻薛暝的態度。
但蘇芒知道現在不是過早暴露身份的時候,她沒有生氣,只是將焦急演繹的淋漓盡致,“那……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薛暝又舒適地躺了下來,隨後不鹹不淡的開口道,“還能怎麼樣啊?這門已經鎖了,明天第二天肯定有人回來打掃,到時候肯定會有人發現的。”
這話不假,蘇芒自然是知道的。
但蘇芒還是不甘心,“先生,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比如打電話給家裡的人或者公司的人,只要有人來開門就行了啊!”
此刻她話剛剛說完,男人已經一下子沙發上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來。
蘇芒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幾乎是本能地往後縮去。
只是男人走至她身前之後,便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他神情猶如往常,倨傲而清傲。
“找人來開門?到時候你就不怕……別人非議?堂堂薛家大少和一個姿色平庸、甚至略顯醜陋的女人獨守一室?”
他嘴角滿是玩味,蘇芒自然也聽出了他語氣之中得譏諷。
她本該怒火中燒,可是她沒有。
她佯裝理解,一副覺得甚是有道理的樣子,點了點頭,“先生,你說的十分有道理。”
薛暝嗤笑了一聲,“知道就好。”
隨後也不與她多說什麼,扭頭便回到了剛纔的沙發上,端起紅酒又繼續品茗了起來。
早已經歷過風浪的蘇芒此刻卻有點莫名的緊張,這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
她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更沒有移動半分的意思。
她的侷促早就已經落到了男人的眼中,看着她那故意避嫌的樣子,薛暝有些惱火,這女人……
看着也不像是害怕他,但那種不願意接觸他的樣子,一下子激怒了他。
他扔下了酒杯,冷聲吩咐道,“給我放洗澡水。”
蘇芒先是愣怔了一下,她沒有多加揣測薛暝的心思,因爲她知道在這 密閉的房間內,如果這男人真的想對她做點什麼,她如果不想暴露身份,那麼便也只能忍着。
她迅速進了套房的衛生間,衛生間裝修亦是十分的奢華,甚至可以比的上平民的一個小公寓。
以前也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她,其實對這些是沒什麼概念的,一直到她被丟到了那骯髒又冰冷的監獄之中。
她才知道原來人生疾苦可是苦成那般。
她趴在魚缸旁漫不經心的幫男人放洗澡水,自己卻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離開這裡……
以至於薛暝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後,她都是不知道的。
等到水漫到指尖,她才恍惚之間擡起手。
“想什麼那麼出神?”薛暝在她身後幽幽開口,這將蘇芒嚇得立刻站了起來。
她這次道是被激怒了,沒好氣的說,“先生,你不知道人嚇人是可以嚇死人的嗎?”
薛暝踱步來到她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腰身,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滿臉譏諷道,“是嗎?我就那麼嚇人嗎?本少爺還沒嫌你嚇人,你反而先挑起了我?”
蘇芒被迫對上了男人的深邃的眸子,那眸子彷彿有將吸引到裡面的巨大的魔力。
不過是片刻她便冷靜了下來,又是那不鹹不淡的恭敬模樣,“先生說笑了,誰敢嫌棄先生,我剛纔……只是被嚇到了?”
不知怎麼的?
他覺得她這樣子十分像以前芒芒和他生氣的時候的樣子,芒芒性子比較內斂,不愛大吵大鬧,每次選擇的都是和他冷暴力,那不冷不熱的樣子,每次都讓他心頭癢癢。
可是他就是犯賤啊!
每次都忍不住讓她有半分半點的委屈,非要主動去招惹她,一直到她完全不生氣了。
蘇芒不知道薛暝此刻在想什麼,只是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她,她沒多想,開口道,“先生,水已經給你放好了,你先洗吧。”
本以爲薛暝還會爲難她,但一直到她徑直出去,薛暝都沒有再多說一句。
她一顆懸着的心此刻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坐在了剛纔薛暝做的沙發的位置發呆,她身上還穿着那件乳白色的真絲長裙,露出後面白皙的後背,唯一的物件就是手機。
不知道阿榮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她卻不敢聯繫阿榮,用戒備的眼神看着衛生間的位置,因爲她知道如果現在聯繫阿榮,一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
這一天下來或許太累了,她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薛暝出了衛生間,便看到女人神態安詳地倒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過去,她白皙的胳膊枕着半張臉。
一半的髮絲擋住了她半張臉,所以看不見那兩塊有些可怖的疤痕,道是可以看到另半張臉的輪廓,竟是有些精緻。
他爲自己升騰出這樣的想法感覺到可笑,走到了茶几旁拿過一杯紅酒還是一飲而盡。
隨後,他又瞥了一眼沙發上的女人,忍不住蹙了蹙眉,還是三兩步走上前,隨後將女人一把橫抱而起。
蘇芒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自從,她被丟進了冰冷的“地獄”之中,她的睡眠便變得十分淺,她陡然驚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正在男人的懷中,而薛暝此刻正將她抱着朝牀榻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