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龍喉宗在火拼中佔了點戰術性優勢,但是,這個優勢馬上就被打破了。
由於十二個魅影宗殺意弟子是先發招的,所以也就先充能,此時他們已經充能完畢。火拼戰場上殺成一片混亂,龍喉宗的陣型早已被衝得七零八落。
“龍喉宗的廢物們,準備受死吧!”長孫玉池一聲大叫,帶領十二個殺意弟子忽然間嗖嗖嗖騰空而起,這一次,由於龍喉宗陣型散亂,無法用金身龍脈弟子保護殺意龍脈的弟子了。
轟轟轟……
十二個狂暴斬飛墜在戰場上,龍喉宗只有八個殺意弟子,霎時間全部中招,其中四人連續中了兩招,當場重傷倒地,一動不動。
普通龍脈可以捱上三招狂暴斬,但龍喉宗都是些劣質三覺龍脈,兩刀已經足讓他們重傷不起。
龍脈的質量決定了招式的強度和體質的強化,龍喉宗和魅影宗弟子的龍脈差距有點大,四人倒地之後,可憐的龍喉宗已經無力再戰,頹勢已顯。
琵琶師姐已經看出來,這樣再打下去,這些新人恐怕得全部命喪白澤廢墟。
琵琶師姐一急,一聲刺破天空的尖叫:“夠了!”這聲音尖銳得震住了所有的人,宗門血戰停了下來。
琵琶師姐哭了,因爲她覺得自己很沒有骨氣,她開始求饒了:“長孫玉池,求你別打了,你說,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人都是怕死的,琵琶師姐也不例外。
長孫玉池胖得噁心的嘴臉露出了奸笑,他指着血王暴君大爺笑道:“哈哈哈哈,廢物就是廢物,很簡單,首先,讓這個下城賤民給我磕頭認錯,然後,滾出廢墟,以後遇到什麼稀有妖魔全部孝敬給魅影宗!”
血王暴君大怒,指着長孫玉池怒吼:“長孫玉池,你這是在找死!”
長孫玉池不可一世,似乎認爲這一次他贏定了。“如果不照做,那我就血洗白澤廢墟。沒錯,同城相殘罪不容誅,但是,誰知道?”
一句誰知道,道出了同城如手足這個天大的笑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是強者決定一切。
胖滿臉橫肉的長孫玉池暴跳如雷,開始恫嚇龍喉宗的弟子:“龍喉宗的廢物們聽着,這賤民要是不下跪,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長孫玉池的話讓血王暴君大爺雙眼中忽然怒氣噴薄,他的聲音如同寒冰爆裂一般響了起來:“我血王暴君有一個原則,和我有恩怨的人,要砍要殺全衝我一個人來,要是敢牽連我的朋友和家人,無論他是什麼身份,我血王暴君一定十倍奉還,一定殺他全家,一定滅他的門!”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維護你的原則!師弟們,殺!”
長孫玉池一聲令下,首先起動靜的竟然是龍喉宗的弟子,他們忽然將矛頭轉向了血王暴君,把自己的無能遷怒到了血王暴君大爺的身上。
“血王暴君師兄,這都是你害的!”
“是啊!遇到你這種人,真是倒黴,就知道連累別人。”
“血王暴君師兄,你就給他磕個頭認個錯吧。”
“要死你自己去死,我們不想死啊!”
一瞬間,鄙視,嫉妒,憤怒,全部發泄在了血王暴君身上。
“我!我是在爲大家爭取利益啊!”血王暴君覺得很震驚,很委屈。
一個女弟子朝着血王暴君翻白眼。“得了吧,你爭取到了什麼?你快要把我們全部害死了!”
琵琶是一個既沒有主見有沒有惡意的小女子,她一時間不知所措,難過起來只會淚流滿面,話也不說。
血王暴君很委屈,他掃視着這羣所謂的同門,掃視着這些鄙視的眼神,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
長孫玉池怒罵着:“賤民,跪下給我四弟長孫靜磕頭!還不跪!”
一陣冷風,吹涼了血王暴君大爺的眼神,他以冷眼仰面看天,一聲悲嘆。
龍喉宗的弟子們得寸進尺,恨不得把血王暴君按在地上磕頭以求自保。
“血王暴君師兄,跪啊!你磕個頭能救我們一片人啊!”
“血王暴君師兄,你要爲自己闖的貨負責啊!”
這時,血王暴君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一雙悲目猛然怒睜,剛纔還在獨自淒涼的臉上變成了駭人的兇殘。忽然,血王暴君大爺一聲暴叫:“長孫玉池!我本來不想殺你的!”
血王暴君大爺暴叫着,撲向了琵琶師姐。琵琶背對着血王暴君,一時來不及反應,被血王暴君一把抓在了屁股上!
“呀!”琵琶師姐一聲尖叫,被那隻偷襲她的色手狠狠捏了一把,只覺得屁股上一陣酥麻。
龍喉宗弟子們頓時驚呆了,這血王暴君大爺難道是氣瘋了?竟然在這種時候抓師姐的屁股出氣!
血王暴君大爺露出三分色性七分睿智的狂笑,他笑着忽然運轉龍脈,右手肌肉暴股,抓着師姐屁股的金光閃閃。
血王暴君狂吼一聲:“師姐!快施展狂暴斬!”同時一個轉身,金光閃閃的右手借回旋之力將琵琶師姐投了出去。
這一投,創造了一個奇蹟!
琵琶師姐尖叫着,但她終究聽了血王暴君大爺的命令,在被血王暴君拋投而出的瞬間,她運轉殺意龍脈施展了攝魂狂暴斬。
攝魂狂暴斬竟然吸收了血王暴君大爺右手上爆發出的金色龍脈之力,本來就凌厲迅猛的狂暴斬,在結合了神手的猛然一投以後,變成了超快超猛的組合招式!
琵琶師姐雙手握劍,任何人根本就沒有看清她飛身跳斬的過程,而一條長長的金色軌跡已經劃過廢墟,琵琶師姐已經一劍砍在了長孫玉池身邊。
血王暴君還是沒投準,琵琶砍空了!但是,這不重要,在琵琶師姐落點處,竟然爆發了一陣轟然巨響,金色龍脈之力和狂暴殺意交織在一起,撞擊大地時形成了爆炸,霎時間沙石飛濺,琵琶師姐腳下被炸出了一個不小的隕坑!
金色龍脈之力和狂暴斬的爆炸波及到了長孫玉池和四個魅影宗弟子。琵琶師姐四條龍脈,她是經得起砸的,但那五個人卻扛不住,他們慘叫着,被震得在飛了起來,在地上翻滾了好一陣,劃出了五道長長的血痕,最後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鮮血,震撼,一片死寂。
沒有人想得到這種招式!
金身龍脈神之手組合攝魂狂暴斬,這種瘋狂的招式,竟然成功了!
連血王暴君自己都幾乎不敢相信這種威力,不但使狂暴斬加強加快了數倍,還能產生爆炸!血王暴君一激動,一天便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哈……西門師傅誠不欺我!龍脈招式果然一招萬用,深邃浩瀚!”
血王暴君大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着自己鮮明的原則,他認爲,懦弱的退讓,讓一步,就要讓一生一世,無理的妥協,又有次,就會有千次萬次。所以,他幹了長孫玉池,他要讓他記住,男人是有血性的!
長孫玉池本來是到廢墟去搶怪和欺人的,他幾乎就要成功了,如果不是血王暴君大爺突發奇想,血王暴君恐怕真的要被他逼死在廢墟里。
長孫玉池和那四個魅影宗弟子受了重傷,大爺的驚人組合招式震住了魅影宗弟子,他們不敢再戰,剛纔這一投只是斬在了長孫玉池的身邊,要是砍在他身上的話,恐怕已經把他轟成血雨了。
金色龍脈和大爺的智慧讓全場弟子大開了眼界。
血王暴君大爺笑罷,走向長孫玉池,嘴裡發出殘酷的聲音:“長孫玉池!你死定了!”
這時候,被血王暴君扔出去的琵琶師姐紅着臉走回來了,她在臉紅,一是因爲屁股被血王暴君抓了一把,二是因爲剛纔這招霸氣驚人的組合招式讓她熱血沸騰。
但是,琵琶馬上就冷靜了下來,她攔在血王暴君面前,搖着頭道:“血王暴君,別衝動!讓他們走,紙包不住火,殺了他龍喉宗會出事的!”
魅影宗的弟子趕緊求饒起來:“血王暴君大爺,讓我們走吧,剛纔的同城內戰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會說幾位師弟是被妖怪誤傷的。”
以血王暴君大爺的性格,他是想血洗白澤廢墟的,但是考慮到宗門,考慮到美麗的西門師傅,他不能亂來連累別人,他背過身去,一聲:“滾!”
魅影宗弟子們擡着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長孫玉池等人,鮮血淋漓,狼狽地滾出了白澤廢墟。
血王暴君的聲音在廢墟中緩緩盪開:“我再說一遍,我血王暴君有一個原則,和我有恩怨的人,要砍要殺全衝我一個人來,要是敢牽連我的朋友和家人,無論他是什麼身份,我血王暴君一定十倍奉還,一定殺他全家,一定滅他的門!”
一個男人,沒有這種氣勢,是不可能在寒風城下城區立足的。
對於這件事將會有怎樣的仲裁,琵琶師姐感到憂心忡忡:“雖然說同城相殘罪不容誅,但這種事情在野外發生的話,往往說不清楚,誰是誰非往往是勢力強大的宗門說的算。”
血王暴君道:“師姐放心,以長孫玉池的爲人來看,他不會那被我打成重傷這種醜事到處講的。”
龍喉宗的弟子們想着剛纔對血王暴君大爺的打擊和侮辱,一時間尷尬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在同門的面子上,血王暴君大爺沒有跟他們一般見識。
琵琶師姐對血王暴君大爺又是驚歎又是斥責。
“血王暴君師弟!你太放肆了,堂堂師姐……是你能亂摸的嗎?血王暴君師弟啊,你有沒有在聽啊……”
血王暴君笑了起來:“呵呵,想不到琵琶師姐的屁股手感如此之好!真令我回味無窮啊!哈哈哈哈……”
“你!你太放肆了!我!我一定稟告師傅,讓她好好收拾你……”
“琵琶師姐!我們有空多練一練這招組合技吧,師姐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會溫柔點的……”
琵琶師姐氣得跺腳,又羞又惱,終究轉身離開,不在搭理這個又色又狂的傢伙。
血王暴君大爺只不過是想什麼說什麼而已,在他看來,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