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心和曹雨吃過晚飯,又將她送回了圓明園,這才返身去自習室找白紫。
也就因爲羅教授對微所數模隊寄予厚望,這才督促田立心他們早早地爲答辯做準備。
事實上,現在離數模競賽的論文答辯日還有小半個月呢。
而且,數模論文的答辯和新概念作文的複賽,其實差不多一個意思,——獲獎的名次基本早就確定下來了,之所以還搞什麼論文答辯,其實只是爲了檢驗論文的真假,以杜絕代筆之類的作弊行徑的出現。
數模競賽的論文答辯,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但PPT什麼的,還是要準備的。
至少,數模競賽也算是半學術性質的比賽,哪怕答辯只是形式,那也要比做畢業論文答辯更令人緊張。
要知道,做畢業論文的答辯時,面對的人基本都是本校的老師,但比賽的評委卻大多有本校規避的原則。
田立心匯合了白紫和程相傑之後,便第一時間,查起了有關數模競賽的最新信息。
他這才發現,京城有五十多所高校的八百多支代表隊,而這些隊伍中進入第二輪的隊伍有二百餘支。
在這二百餘支隊伍中,單單是五道口的隊伍就超過了五十支,佔五道口的所有參賽代表隊中的百分之五十多,這五十多支代表隊,至少已經可以確定能獲得數模競賽的三等獎了。
而在全國的兩千八百多支隊伍中,能獲得名次的隊伍大概有六百支,佔總比的百分之二十左右,在這六百多支隊伍中,最有含金量的還是少數獲得特別獎創維杯和差不多一百支獲得一等獎的隊伍。
不管怎麼說,五道口數模代表隊的獲獎率還是很高的。
因爲,現在的五道口的學生還是比較積極參與到校外的比賽中的,不像後來的學生那樣,他們並不太重視校外的比賽,但卻積極參與校內的比賽中。
後世的五道口的這些學生,還真有些國內乒乓球強手一樣的意味了。
乒乓球國家隊的人很容易就能拿到國際上的獎牌了,但想在國內、省內拿獎,那真就比在國際上獲獎難多了。
五道口的工科和理科,當然可以傲視全國的高校,但也不能說是一枝獨秀的。
他們也絕不像乒乓球國家隊一樣,十多年後,他們只是不太積極參加校外的各種比賽而已,但真要去參賽的話,獲獎的概率還是挺高的。
這當然不包括籃球賽,——田立心記得,重生前自己的大學母校有一次似乎在CUBA上打敗了五道口的。
說回這屆數模競賽,京城有近五十所高校或多或少地派出了隊伍,這些高校當然也不是京城高校的全部,而是佔了大半而已。
至於結果,大多數派出隊伍參加了比賽的高校,都是一無所獲的,因爲光是清北這兩個學校的代表隊,就佔去了差不多一半的京城賽區出線的名額。
而進入第二輪的論文答辯,也就不可能在清北,而是放到京城交大了。
11月9日,週六。
早上十點。
田立心和白紫、程相傑提前了大概一個小時,到了京城交大數模論文答辯的等候區。
實際上,論文答辯是從早上八點就正式開始了的,來自京城各高校的二百餘支參賽代表隊,也都陸陸續續地趕來了這裡。
爲什麼是陸陸續續呢?
因爲每個參賽隊面對答辯老師的時間,都被控制在二十分鐘之內,首先要做的是自我介紹,然後參賽隊員要在八分鐘之內用PPT講述建模的思路,之後的十分鐘左右就是回答問題的時間了。
京城賽區這次進入第二輪的隊伍有二百餘支,而每隊答辯老師每小時能檢驗的隊伍也就三支,所以,這次參與到答辯提問的老師就有四十八位,這些人基本都是各校的數學系、計算機系的院長、主任等級別的一些專業大牛。
四十八個人被分成了八組,任何時候,都有八個參賽隊在同時進行答辯。
正是因爲各隊的答辯時間早就確定了下來,所以很多人其實是踩着點到達京城交大的,特別是離這兒較近的學校的一些學生。
田立心、白紫和程相傑的論文答辯時間已經排在十二位,這基本算是早上的最後一隊了。
實際上,田立心問過志願者之後,也確定他們那組的確只叫到第七組,他們至少還需要等上一個半小時。
而在休息區,等着答辯的隊伍也有二十來組,從他們的校服和校徽看來,這些人多半也是以清北的學生爲主,當然也有京郵、京城理工、京城科技等等學校的學生。
田立心等人走入休息區,剛坐下時,便看到了一位熟人。
呂秋建竟然也走入了休息區的門口,這會,他正跟在兩位戴着眼鏡的男生身後呢!
顯然,呂秋建也參加了這次數模競賽,而且也同樣進入了下一輪。
田立心上次和他見面,還是在京城飯店時的道別,那天是建軍節的第二天,離現在都已經三個多月了。
在一個多月前,田立心和許曉然到圓明園拜訪曹雨時,正好遇到了同爲參加國奧賽的選手楊瑞,並從他口中得知了呂秋建和沈琦也都進了圓明園的數院,也就上學期還在讀高一的曲振華和朱惠生,這兩位沒有響應圓明園拋出的橄欖枝。
他們表示,要爲國家的奧林匹克數學隊再戰一年。
田立心的確無法料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碰上呂秋建。
也不知,沈琦和楊瑞有沒有找隊伍參加這屆比賽?
看到呂秋建,田立心心中多少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欣喜,當即起身向他揮手招呼道,“呂秋建,你也來了啊。”
“老田,你也在這?”呂秋建同樣無比欣喜,他立即上前和田立心擁抱了起來,放開之後又說道,“剛我還跟我這兩位師兄,聊起你呢。”
田立心一臉不信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聊我?怎麼突然就聊起我來了?我又不是大美女。”
呂秋建的一位師兄卻對田立心的話嗤之以鼻起來,“美女有啥好聊的?我只願遠遠看着她的甜,卻不想品嚐她的鹹,我只願意遠遠地欣賞她的膚白貌美,卻不願去探究她的扇貝吐水…….”
說話怎麼跟唸詩似的?
不對!
這是一位老司機呢,顯然是一言不合就開車的節奏啊!
田立心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白紫,但對眼前這位仁兄卻是不忍直視的。
呂秋建也捂住了臉,表示自己和身旁這位師兄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