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棟的眼睛沒有那青年的眼睛大,首先敗下陣來,往後退了一步,靠在旁邊的牆壁上,無奈的說:“王儲殿下,大清早的,光臨鄙處,有何貴幹?”
來者竟然是希伯來帝國的王儲付程。
昨天,希拉里棟和付程在皇宮裡有過那麼一點點會面,而且還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就目前來講,還是是敵非友,那大清早的不在被窩裡鑽着睡覺,巴巴跑這幹啥來了?
希拉里棟和王儲付程四目相對的時候,並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什麼危險的氣息,竟然是一副平和淡定的樣子,這和他在王宮時候的那副智障一樣的德行真的大相徑庭,要麼就是他來這裡真沒有什麼要害自己的樣子,要麼就是準備要害自己,由於這丫裝的太深了,希拉里棟看不出來罷了!不過從昨天的表現來看,付程還沒有老奸巨猾到那個地步。
就算是付程要害他,也不至於親自前來,直接派人過來暗殺了不就得了麼,或者等自己這一行人出了城,那下手的機會多的是,根本用不着這樣,而且現在來的都是一羣慫娃,對希拉里棟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所以希拉里棟大大方方的找地方一靠,詢問他的來意。
王儲付程微微一笑,說道:“此處不方便說話,難道堂堂的一個九級劍士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希拉里棟聳了聳肩,無奈的一攤手,說:“不好意思,王儲殿下,俺這還真沒地方請你進去,我們一共開了兩個房間,我和我媳婦一間,那三個姑娘一間,而且這大清早的都還沒起牀,如果要是不怕背上個"王儲付程清早勇闖姑娘閨房"的名聲,你大可進去。”
希拉里棟說的是實話,本來就三間房,文哲和濤濤一走,希拉里棟馬上就把他倆的房間退了,把押金取了回來,吃拉麪用了,現在付程要進去,還真沒地方招待。
付程臉上笑容一僵,嘴角不自覺的咧動了一下,也是很無奈的說:“你就不會再開間房麼?總不至於我過來找你,我自己再花錢開房吧!”
希拉里棟正色到:“王儲殿下,真的是不好意思,俺真沒錢開房,現在剩下的那點錢僅僅只能維持我們早上再吃點拉麪而已,然後我們就要走了。俺鄉下來的,身上沒那麼多錢,還有,不要老說開房開房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付程徹底無語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把希拉里棟噎的半死。
“你都九級職業了,怎麼會這麼窮啊?”
這話一下子戳到了希拉里棟的痛楚,希拉里棟聞聲怒道:“廢話!要不是錢都在那文哲手裡,我至於混到這程度?”
付程聽到這話,也不動怒,只是盯着希拉里棟看了半天,看的後者一陣不自在以後,這才旋即轉身對旁邊的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說:“你去給我從國庫中取出兩千萬金幣,送給希拉里棟大人,快去快回!”
說完,一臉笑意的盯着希拉里棟。彷彿在說:“小樣,別看你級別高,老子照樣拿錢砸死你!”
希拉里棟聽到付程這麼一說,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衝着付程正色說道:“人可以無傲氣,但不可無傲骨,在下雖窮,但還不至於窮到任人施捨的地步,如果殿下此次過來是看在下笑話的話,那麼殿下請回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付程一看希拉里棟真的生氣了,連忙說道:“請留步,我此次前來是有事來和你商量,並不是來看你笑話的,因爲我看到堂堂一個九級高手淪落到如此地步,心裡委實難受,故而如此,行事魯莽,還請見諒。”
希拉里棟聽到這話,心中怒火稍減,轉身看向付程,說:“咱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吧,殿下怎麼會找上我?而且殿下如果有事的話,敝國高手無數,怎麼也不會輪到在下吧?”
付程見希拉里棟語氣緩和了下來,心下一鬆,說道:“有些事,不是他們能做到的。”
轉身衝着旁邊的太監怒道:“你怎麼還不走?不想要腦袋了嗎?!”
太監模樣的人一臉的爲難,低聲說道:“殿下,您現在可調用資金只有十萬金幣,如果再多的話,得請示陛下,陛下同意了纔可以!”
付程臉色一紅,怒道:“那就先取十萬過來!在這費什麼話!快滾!”
太監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請了個罪,轉身回去取錢去了。
付程回首看向希拉里棟,後者也是一臉笑意,說:“你也很窮嘛!”
付程:“……”
最後,付程還是利用王儲的身份,開了個霸王間,然後拉着希拉里棟就一臉猴急的進去了。
進了房間,希拉里棟一把甩開付程,說:“有啥話你就說,拉拉扯扯的幹啥玩意啊,先說好,老子不好男風!”
付程趕緊關上門,疾步走到希拉里棟面前,低聲說道:“大哥,俺跟你們一起走!”
希拉里棟腳下一軟,差點沒坐到地上,然後帶着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