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小冉一路氣呼呼地回到了教室,其實在她磨磨蹭蹭的時候,就已經過去了一節課了,回到教室的時候,就已經是下課了,她就這麼被曠了一節課。
她用力地拉開椅子,又用力地坐了下去,雙手換在胸前,一副不爽的模樣。
而夏以琪就坐在她的身邊好像是在和其他同學在談論着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她就那麼等着夏以琪過來和她搭一下話,好讓她發一下牢騷。可是眼看着上課鈴聲都要響起來了,夏以琪還是絲毫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反而是她們談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或者說越來越驚訝。
不由得,鬱小冉的火消了一大半,反而被夏以琪的話題吸引住了,她向來就是這種人,生氣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小會的事情,過眼就會忘了然後重新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
“你們,在談論些什麼啊?”
本來是平靜的問題,但是夏以琪卻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用力地抓着她的肩膀,不可思議地朝着她大聲說道,“小冉你知道?於安也那個人,那個人居然是這次考試的第一名,他把我們年級的第一名學霸打敗了,他是第一名啊第一名!”
“什,什麼?”鬱小冉傻眼地看着夏以琪,“琪琪,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一直以來,於安也就是個學渣不是嗎?而且就連他自己本人都說不是學霸,他怎麼可能會是第一名?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剛剛成績都出來了,就在公佈欄裡,於安也就是年級的第一名,而且,居然還是出了語文作文扣分之外其他都是滿分,硬是狠狠地將第一名的記錄給刷新好幾個層次啊! ”
天打雷劈啊,雷神啊,不要讓她雷的如此外焦裡嫩啊!她的耳邊彷彿響起來了一句話,大王,外面那個毛臉雷公嘴的和尚打進來了!
她就是那個妖怪,於安也就是那個雷公嘴,一棍子將她打暈過去了。
“不會吧,他有那麼厲害?他說他從來都不上課的,都一直在睡覺的,他怎麼可能會是學霸。”這是鬱小冉最後的自我安慰了
拜託剛剛夏以琪說的都不是真的呀,她可是在那個傢伙面前,大聲地說誰第一名就喜歡誰的,這下難不成要把她這朵黃花大閨女給送出去啊,她媽辛苦栽培了那麼多年的花怎麼能夠那麼容易地給摘出去啊!
“所以說他不是學霸,根本就是神好不好,學神啊,我的媽呀,居然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不行了,我,我呼吸不過去了。”
學神觀一直在夏以琪的心裡從來都是神化的,什麼是神化,就是隻能存在在幻想裡,事實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如今就這麼活生生地出現了。
“我們學校的神啊!”她這麼地感嘆着。
卻只換來鬱小冉呆呆的一句話,“剛剛我把我們學校的神的新球鞋給踩黑了。”
鬱小冉的話讓夏以琪有些莫名其妙,“小冉,你踩他的鞋做什麼?不過算了,踩下鞋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鬱小冉繼續低着頭,小聲地說道:“然後我還把他推下樓可能讓他的腳骨折了。”
“推下樓?!小冉你這是要殺人嗎?”夏以琪聽到這個話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她十分緊張地看着鬱小冉,“那你有趕緊送他去醫務室嗎?”
“送了。”鬱小冉點點頭。
聽到這話夏以琪才鬆了口氣,“有送醫務室那還好。”
不過下一秒,鬱小冉鬱悶地擡起頭,心虛地對着她說道,“不過我送到一半,就把他丟到草地上了,然後……”
“然後什麼……”夏以琪快不能呼吸地看着她。
鬱小冉完全沒有了之前對着於安也說那句話的氣勢,“然後,然後我,叫他去死吧。”
話一脫出口,她就急忙的閉上了眼睛,因爲如她所預料的一般,夏以琪鋪天蓋地的譴責聲朝着她滔滔不絕地襲來。
“鬱小冉你是瘋了嗎還是傻了呀,你這是要謀財還是要害命啊,不對,我看你根本沒有想過這一些,因爲你快要沒有腦子了,還不快點去把我們學校唯一的神給救回來。快去!get out!”
“是是是。”鬱小冉抵不住發飆的夏以琪,急急忙忙跑出了教室。好像,她真的做錯了點什麼,不管先顧不顧他是不是學神,好像她剛剛真的太義氣用事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將他丟在草地上,草地上的螞蟻多,要是於安也死在那裡還要被螞蟻咬她可真是太罪過了。
鬱小冉一路上急急忙忙地跑着,在大老遠的地方就一直往着她剛剛扔下於安也的地方張望着,只是在那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好像沒有了於安也的身影。
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理由能夠說得通,因爲於安也的腿傷到了估計不能走路。“不會吧,該不會他真的昏在這裡結果被人扛走了吧?”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悠悠地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放心,我還不至於到那個被人扛走的地步。”
她立馬轉過身,在一顆大樹的樹幹後面,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人的衣袖。當然這個人不用多說,就是於安也。
明明是挺希望於安也沒有走開還在那裡等她的,可是話一說出口就轉了彎了,“你怎麼還在這啊?”
於安也將手上的小樹枝丟開,看了鬱小冉一眼,“某個人闖的禍自然要等某人來負責啊,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走開,怎麼樣,現在你要來負責了嗎?”
“負責負責,我做的事情我負責可以了吧。”鬱小冉對着他說道,“大不了我送你去醫務室就好了嘛。”
本來以爲於安也還會繼續訛詐她點什麼,沒那麼好說話,可是出其意料的,於安也就那麼乖乖的,由着她攙扶着一步一步到醫務室去。
可是,當她在前往醫務室的路上的時候,她就明白了,爲什麼於安也會那麼好說話,這擺明,就是要戲弄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