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肯迪.加內特氣得面紅耳赤。
“這不關你的事!”看着這小矮子石盤,肯迪.加內特越看越覺得面目可憎,當年自己怎麼會接受這個混蛋進入隊伍?
“反正我就是完完全全地爲着大傢伙着想,美女發財誰不想?可是還是得有命去享受啊!”
看到氣氛被推得差不多了,石盤開始了下一步。
“那麼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星光.劍舞者不再成爲危脅的話,您肯迪.加內特也就不會再反對對這三隻肥羊下手了?”
“這個星光.劍舞者不再成爲危脅?誰來讓這個星光.劍舞者不再成爲危脅?你麼?”
肯迪指着石盤一陣大笑。
“對了,對了,你可是石盤,你可有一手下毒的絕活。怎麼我們的石盤大師準備用你的毒藥將那個該死的精靈藥倒?哈哈哈哈!”一陣幾乎停不下來的傻笑。
這本身就是一個笑話,自然精靈身爲精靈女神的寵兒,每一個精靈身上都帶有一種精靈女神所賜給的祝福,天生免疫各種毒劑。
這也就是從頭到尾肯迪他們沒有想過對星光下毒的原因。
“就是下毒。”石盤肯定地回答,這表情一點不像是在說笑。
冷場,周圍瞬間冷場,所有人都看着石盤,除了少數幾個瞭解了全盤計劃的高手外,都是一臉的不相信,“天哪,這傢伙難道真的瘋了?”
很多人開始爲自己輕信了石盤的忽悠而後悔起來。
“就是下毒。”再一次給予個肯定的答案。
“那是個精靈!百毒不侵的精靈!”肯迪氣得眼睛都炸了!
石盤這個混蛋不會真的傻了吧?雖然這石盤今天好像吃錯了藥似的一再給肯迪不痛快,可是肯迪還真不希望這老小子有什麼不對勁。
別的不說這老小子可真是個人才,單單他那一手調毒混藥的絕活,就值得肯迪花大力氣拉攏收留。
“百毒不侵,那就用上第一百零一種毒藥。”老石盤故作神秘,一張皺巴巴的老臉笑成了朵綻開的菊花。
“黑暗女神之吻聽說過嗎?”老石盤終於揭開了自己手上的底牌。
“黑暗女神之吻?你是說…”肯迪一下子大吃一驚,的確,忘了還有這麼一種奇毒的存在。
“黑暗女神之吻”乃是自然精靈的宿敵黑暗精靈所擁有的一種毒藥,一種專門用來對付自然精靈的神奇的毒藥。
自然精靈和黑暗精靈,兩者名稱相似,僅僅有個前綴之差,樣貌相似,都是個個面容精製,身材暴好,長了一對性感迷人的細長的尖耳朵。只不過一個膚色白晰,一個皮膚略顯暗黑,可是各有各的優點,各有各的性感。
可是這兩者之間卻互爲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敵,爭鬥何止數千萬年。
在長期的爭鬥中兩者相互針對着創造了許多的秘法秘技以及各種藥物。
這“黑暗女神之吻”則是一個天才的黑暗精靈藥劑師所創造的一種完全針對自然精靈中的劍舞者的毒藥。
說是毒藥其實也不盡然。這“黑暗女神之吻”即不對目標產生負面傷害,又不對目標產生疼痛致幻效果,只是讓目標身上產生了增益,極大地增強了目標的精神集中度。
然而就是這一種增益破壞了劍舞者們對圓劍的控制能力,讓他們再也無法正常御劍而舞,幾乎成爲廢人一個。
“對,就是那個黑暗女神之吻。”石盤微笑着回答,不知怎地此時在肯迪看來這石盤的醜臉上尚有幾分嫵媚的感覺。
“不可能!”肯迪斷然反駁,“這黑暗女神之吻是黑暗精靈的禁藥,不是黑暗精靈根本拿不到手。”
“怎麼不可能?如果我本身就是一個黑暗精靈呢?”石盤輕輕一笑,只是這笑容中有着太多的苦澀。
“怎麼可能!”肯迪的三觀都幾乎崩潰了“你明明就是…”
“就是一個又老又醜的死矮子,一個下賤的黑鐵矮人是吧?”石盤看似輕描淡寫地迴應,然而他的目光中都似乎燃燒着火焰。
肯迪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只是沉默不語。
“永久變形術!”石盤終於暴發了,大聲怒吼道“該死的永久變形術!”
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過了許久,稍稍平息了下來,石盤纔在衆人見了鬼似的目光中繼續剛纔的話題。
“我親愛的好姐姐安娜.卡瑟玲娜,真是個好姐姐!”石盤現在的表情幾乎接近瘋魔。
“一個永久變形術下去,你原本美麗的妹妹黑暗精靈羅珊娜.卡瑟玲娜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老又醜的黑鐵矮人石盤。好手筆啊!真是好手筆!”
“所以我不得不離開那可愛的城下世界,來到這地上世界捕殺自然精靈來取悅黑暗女神,以獲得女神的憐憫。只是這太難了!”
忽然石盤神色一變,仰天長笑“哈哈哈,天意啊,天意!真是黑暗女神保佑!現在在我眼前有一個天才多精靈高階劍舞者,只要我能將他獻祭給偉大的黑暗女神,那我一定能取悅女神,獲得女神的憐憫。”
“等着,等着我回來,我親愛的姐姐。總有一天我會回來,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來自妹妹的愛。這一次我會將你變成一隻該死的豬囉,然後將你扔進一個全是公豬的豬圈!”
此時的石盤,不,是羅珊娜.卡瑟玲娜狀如瘋魔。
突然,他平靜了下來,對着肯迪嫣然一笑“現在,這星光.劍舞者的問題解決了,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怎麼收網捉羊的問題了呢?我親愛的老大?”
沉默,又是一場如同暴風雨前的那種沉悶不堪的沉默。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肯迪的身上。
只聽見肯迪沉重的呼吸聲,以及石盤那古怪的令人毛骨聳然的輕笑聲。
許久,忽然肯迪一把抽出腰間長劍,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把劍抵在石盤的脖子上。
“交出來!”肯迪神色俱烈,手中的寒磣人的長劍向前又移動了幾分,將石盤的脖子上劃出了一絲細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