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宇文峰一行人走遠之後,張顯的手下才衝了進來。看見正癱坐在地上張顯,衆人七手八腳的把張顯扶的起來,有的在給張顯順氣,有的連忙倒茶,有的開口問道:“老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良久,張顯纔回過神來,開口呵斥道::“都出去,都給我出去。”
聽到張顯的話語,他的手下們急忙退出了房間。張顯一個人在房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他的一干手下,也不敢進去打擾,只能眼巴巴的在門外候着。
一出房間們,宇文峰的臉色就陰沉可怕。在宇文峰的命令下,一行人急忙出了攬月樓,然後快速的回到了驛站當中。看到宇文峰的可怕的臉色,鄭康也不敢多問,而是默默的一路上跟在宇文峰的後面。
一行人很快到了驛站門口,但是宇文峰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鄭康上前提醒道:“騎尉大人,到了。”
聽到鄭康的聲音,宇文峰纔回過神來,然後開口說道:“走吧,進去。”
說完,便帶頭走了進去。一路無話,整個隊伍的氣氛顯得更外的凝重。很快,就回到了宇文峰休息的地方。宇文峰開口說道:“鄭康和黃毅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其餘的親衛聽到宇文峰的吩咐,急忙的散開了,鄭康和黃毅則是跟着宇文峰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宇文峰就對黃毅開口說道:“這兩天加強警戒,晚上多派點弟兄值夜...”
想了想,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告訴他們,這兩天刀不離身,甲不離邊。就好似睡覺,也要把打氣十二分的精神。”
宇文峰還是覺得不保險,計息開口說道:“把短弩都拿出來,不要再藏着了。”
聽到宇文峰嚴厲的口氣,黃毅也不敢耽誤,急忙下去安排去了。
見到黃毅走遠了,宇文峰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書桌旁邊,拿起筆開始書寫起來,鄭康就一直在旁邊候着。良久,宇文峰把一封信拿給鄭康,開口對着鄭康說道:“你跑一趟,但是小心一點,不要被人跟蹤。”
鄭康點點頭,開口說道:“知道了,少爺。”
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把這封信給你大哥鄭衛,他看了就會知道怎麼做。”
鄭康接過信,連忙告退出去了。出了驛站的門,鄭康就慢慢的在街上走着。在驛站外閒逛的人自然有恩跟了上去。鄭康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着,很快來到馬車行,然後租了一輛馬車就向外走去。接着,來到了一菜市場。
是的,菜市場。帝都這麼大,自然也生活的有一般拿市井小民,他們平時要買菜,要吃飯,自然就有菜市場。菜市場是最混亂的地方,鄭康下了馬車很快就鑽進了人羣中。接着,一身麻衣的鄭康出來,消失在人羣中。跟着鄭康的人,來到菜市場的時候,鄭康已經消失在了人羣中,他們努力的擠進人羣,想要找到鄭康的身影,但是哪裡找得到,鄭康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快,鄭康就來到了抱月樓的後門。在門口警惕了想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異常之後,鄭康才敲敲門。很快,門被打開,鄭康上前說了幾句,就進去來了。
鄭衛正在一處包間中,和人吃飯的時候,一個下人走進來,對着鄭衛耳語幾句。鄭康放下筷子,然後拱手說道:“不好意思,有一點俗事要處理,讓衆位見笑了。”
“不礙事,鄭老闆儘管去就是了。”
鄭衛歉意的點點同於,然後其實,出了房間。鄭衛做的生意,自然也有見不得光的地方,所以經常有人走後門,說暗語來找鄭衛。但是當鄭衛看見了正在喝茶的鄭康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鄭康也發現了鄭衛來了,起身和鄭衛來了一個大大擁抱。鄭衛開口對着隨行來的人說道:“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幾個下人連忙就下去了,退出房間的的時候還把門關上了。鄭衛笑着對着鄭康開口說道:“見到你沒有事情就好,聽說這次在北疆......”
鄭康搖搖頭,打斷鄭衛的話語:“大哥,我們兩走的路不同,既然我留在了少爺身邊,自然要經歷這些事情的。”
鄭衛也是點點頭,鄭康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開口說道:“這是少爺給你的。”
鄭衛接過信,急忙打開,開始看了起來。很快,鄭衛就看完了信,用火摺子把信燒了,然後開口對着鄭康說道:“告訴少爺,我會盡快辦。”
鄭康點點頭,然後告辭走了。他們倆早已經不是當初被宇文峰買下的那兩個孤兒了,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已經讓他們變的無比的成熟。
鄭康走了以後,鄭衛打開房門,望着天空。其實在第一次京軍北上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回來之後,鄭衛一開很傷心。但是接着又是又變的有點高興起來。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鄭衛也解釋不了。他甚至打算好好的把生意做下去,以後當個安穩的富翁,娶幾房妻妾,以後誰看見了自己,都要叫一聲“鄭爺”。
但是不久之後。宇文峰的消息又傳了回來。鄭衛就收起了心思,乖乖的等候宇文峰的消息。這麼多年來,鄭衛知道宇文峰是什麼人,當初在金州剛剛做生意的時候,不管是遇見白道還是黑道的麻煩,最後,這些麻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鄭衛知道,那是宇文峰帶着人把他們都滅了口。
很快,鄭衛就收回心神,然後開口說道:“來人啊。”
聽到聲音,一個小廝急忙上前,鄭衛開口說道:“把柳樹爺叫過來。”
鄭衛口中的“柳爺”叫柳浪,是當初金州保衛戰的一百死士中倖存的一員,當初那一百死士,活着的,大部分都被宇文峰收爲己用,專門派到鄭衛身邊,解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很快柳浪就來到了鄭衛的跟前,開口說道:“老大,有什麼吩咐?”
鄭衛開口說道:“挑幾個信得過的人,從今天起,去宇文府外守着。如果宇文拔出來,就跟上,我要知道他一天在幹什麼,見過什麼人,總之越具體越好。”
“知道了,老大。”柳浪開口說道。
鄭衛不放心的繼續開口說道:“讓你的人小心一點,不要打草驚蛇。”
柳浪點點頭,就下去準備去了。見到柳浪離開了,鄭衛開口說道:“來啊,我要出門一趟。”
聽到鄭衛的吩咐,下人們不敢怠慢,一翻雞飛狗跳的準備。很快,鄭衛就帶着人出了帝都,顛簸的很長時間,終於來到了一處莊園門口。門口的人自然人的鄭衛的馬車,馬車就這麼進去了。
鄭衛走下馬車,對着來伺候的人問道:“蘇爺在哪裡?”
“蘇爺這個時候,應該在......”聲音還沒有響完,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稀客啊,鄭爺怎麼回來這裡?”
聲音剛剛想完,蘇豪出現在了鄭衛的視線中。鄭衛開口說道:“有事找你,換個地方說話。”
見到鄭衛的表情,蘇豪也不耽誤,帶着鄭衛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房間中。蘇豪把們關上,然後開口對着鄭衛說到:“有什麼事情?”
鄭衛開口說道:“少爺來信了,說他有點麻煩,讓你帶着人過去和他匯合。”
原來,宇文峰北上的時候,並沒有把蘇豪帶上,只是帶了黃毅。宇文峰出大價錢收買了蘇豪,讓孫浩訓練一批人手出來。孫浩有本事,但是也是個見錢眼開的角色,爲誰做事不是做呢?而且在外面接生意的話,說不定還有麻煩和風險,但是現在不一樣,蘇豪的生活過的很滋潤。鄭衛自然負責每個月給蘇豪送錢過來,讓他安心的訓練人手。
上次,北上援軍覆沒的消息,蘇豪也是多少聽到一點風聲的,但是因爲鄭衛每個月的還是照常送錢過來,所以蘇豪也就沒有了其他的心思,繼續安安心心的訓練人手。蘇豪自然知道鄭衛口中的“少爺”是誰了。
蘇豪也不敢大意,急忙出聲詢問......等到一切都問清楚之後,蘇豪對着鄭衛說道:“放心吧,在天黑以前我就帶着人去找宇文峰匯合。”聽到蘇豪的保障,鄭衛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鄭衛就帶着人回了帝都。蘇豪卻是出麼房門,吼道:“兔崽子們,都過來,有事情做了......”
鄭康從抱月樓出來,換了幾條街,然後租了一輛馬車,大搖大擺的回了驛站。會帶驛站的鄭康,也不敢耽誤,快速的找到了宇文峰。見到鄭康回來餓狼,宇文峰開口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鄭康點點,開口說道:“信已經交到了鄭衛的手上,他說會盡快的辦。”
宇文峰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繼續開口問道:“有人跟蹤你嗎?”
說道這裡,鄭康也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開口說道:“出門的路上,有,而且我感覺不止一個,最後我用大人教的辦法,把他們甩掉了。”
沒有見過豬跑,還沒有吃過豬肉嗎?宇文峰上輩子的電影也不是白看的,一些簡單的追蹤和反追蹤的技巧他還是知道的。宇文峰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開口說道:“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鄭康就下去了。
到了晚上,謝燁依言來到了驛站,找宇文峰。一進宇文峰住的那個小院子,謝燁就感覺殺氣騰騰的。裡面的到處都是巡邏的軍漢,看見自己一行人,也是面帶殺氣。謝燁在心裡猜想,如果不是前面的鄭康帶路,自己人帶着人冒冒失失的衝進去,肯定一定會被亂刀砍死。
短短的幾分鐘的路,謝燁覺得走了一輩子那麼長。終於來到了宇文峰的房間,鄭康開口說道:“謝公子,騎尉大人在裡面等你。”
謝燁見到這個樣子,也知道不能帶其他人進去,於是開口對着旁邊的小廝說道:“就在這候着。”
說完,便大步走了進去。走進房間,謝燁發現宇文峰已經在等着他了,桌子上的擺滿的酒菜。見到謝燁來了,宇文峰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謝燁坐下。謝燁坐下之後,開口說道:“宇文騎尉,你又玩的是哪出?”
宇文峰卻是平淡的說道:“如果我說有人要殺我,你相信嗎?”
謝燁仔細的打量着宇文峰,然後開口說道:“我信,就你這樣到處樹敵,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你趕快死。”
“爽快。”宇文峰不但沒有惱怒,反而大聲笑着說道,接着端起酒壺,給謝燁面前的酒杯滿上,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宇文峰開口說道:“謝公子,說吧,什麼事情找我?”
謝燁卻不回答,反而問道:“你這趟回來,是準備留在帝都,還是要繼續去北疆。”
“這有什麼關係嗎?”宇文峰開口問道。
“當然有關係了。”謝燁認真的盯着宇文峰,希望從宇文峰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但是他失望了,宇文峰的臉色一點也沒有變。
宇文峰端起酒壺,給自己滿上,然後一飲而盡,接着纔開口說道:“也不瞞你,我是要回北疆的。”
聽到宇文峰的回答,謝燁直接拍掌說道:“好。”
宇文峰一臉不解的看着謝燁,謝燁也發現失態,然後笑着開口說道:“男兒功名自然是要馬上取,宇文騎尉,好樣的,來,我敬你。”說完,謝燁端起酒杯,給宇文峰滿上以後,就給自己的酒杯滿上,接着不等宇文峰有所反應,就一飲而盡。
宇文峰卻是一臉古怪的看着謝燁,謝燁喝完酒後,也發現了宇文峰一臉古怪的看着自己,連忙開口問道:“宇文騎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宇文峰搖搖頭,良久才爆出一句讓謝燁終身難忘的話語:“他媽的,有誰願意放着好好的帝都生活去北疆,你丫的腦袋不是有病吧,你真的以爲我是心甘情願的去北疆?”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謝燁當場石化,謝燁已經不記得,今天是第幾次被石化了。宇文峰好像也想起了什麼,悻悻的開口說道:“失態了,失態了。”
謝燁笑着開口說道:“沒事,沒事。”
但是接下來,謝燁的話語,卻讓宇文峰大吃一驚,只見到謝燁一臉正色的說道:”如果宇文騎尉要北上的話,請帶上我,我要加入了餓狼軍。”
聽了謝燁的話語,宇文峰吃驚的連酒杯都掉在了地上。聽到裡面的熊東,在門口的親衛,急忙踹開門,一陣拔刀的聲音響起,衝在第最前面的人,已經準備把謝燁拿下了。見狀,宇文峰沒好氣的說道:“出去,都出去。”
涌進的親衛,聽到宇文峰的聲音,再看到宇文峰沒有什麼事情,才一臉悻悻的退了出去,臨走,順便把剛剛踹開的門關上了。
見到親衛都退了出去,宇文峰才嘆了一口氣,開口對着謝燁說道:“謝公子,我是因爲一些原因,不得已,纔會繼續去北疆拼命,你去湊什麼熱鬧?”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謝燁臉色也是一陣黯然,開口說道:“騎尉大人,你有你的原因,我自然也有我的原因,現在就一句話,你幫不幫我?”
宇文峰的心思卻在不斷的轉動,上次北上狙擊胡人的援軍的時候,謝燁畢竟幫了大忙的,提供了充足的糧草,還有超額的軍械。良久,宇文峰纔開口說道:“這件事,我一個人答應也沒有用。”
見到宇文峰語氣中的鬆動,謝燁急忙開口說道:“宇文騎尉不用擔心,兵部的調令我自己會弄到手。”
原來這丫的早就預謀好了,宇文峰在心裡想到。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你真的想好了,真的要加入餓狼軍,隨我北上?”
謝燁堅毅的點點頭,誰知道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謝公子,你不要急着點頭,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餓狼軍雖然有着天大的功績,但是在北疆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在北疆的戰場上,我們餓狼軍除了要和胡人打仗以外,還要防着自己人,就也是是說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孤軍和胡人戰鬥,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友軍火併,現在...你還願意加入嗎?”
果然,聽到宇文峰爆出內幕,謝燁沉默了,臉色也不斷的變化。最後,謝燁咬咬牙開口說道:“我還是要去。”
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謝公子,你這又是何苦?”
“宇文騎尉,你不懂我的處境,我有我的追求。”謝燁一臉決然的說道。
良久,宇文峰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不管你從兵部得來的調令是什麼,在餓狼軍裡,你根本不可能領軍,你明白嗎?”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謝燁從剛剛宇文峰那句華麗,已經聽出來宇文峰同意的意思,不由得出聲確認道。
宇文峰點點頭,謝燁高興的端起酒壺,再次把宇文峰面前的酒杯倒滿。謝燁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謝燁知道,餓狼軍完全是宇文峰一手拉扯出來的。沒有宇文峰的點頭,任何人都進不了餓狼軍,即使你有兵部的調令。現在宇文峰點頭了,謝燁自然是格外的高興,至於不能領軍,見鬼,謝燁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自己的這點水平,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見到事情辦成了,謝燁剛剛來來的沉重心情也沒有了。而是重新端起酒杯敬完宇文峰之後,指了指外面,開口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宇文峰卻是殺氣騰騰的說道:“有人想要我宇文峰的命,我自然知道他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一定要讓他崩壞了門牙。”
謝燁也知道宇文峰既然這個樣子說,就一定有些事情,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但是他也根本沒有打算多問,而是開口說道:“有什麼地方需要
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暫時不需要,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會找你的。”宇文峰開口說道。
聽到了宇文峰的回答,謝燁也不意外。來的主要目的已已經達成了,加上這邊情況這麼特殊,又喝了幾杯,謝燁就起身告辭。見到謝燁要走,宇文峰也沒有挽留,而是開口說道:“路上多加小心。”
謝燁卻是笑着開口說道:“宇文騎尉,我不是你,到哪,都有這麼多的仇家的,我的小命,大概沒有誰想要。”
說完,就出了房門,帶上隨行的小廝,出了驛站,趕回了家中。
謝燁走了以後,宇文峰喝了幾杯酒,感覺身子有點乏了,就吹燈休息了。
宇文峰休息了,但是很多人都沒有休息,外面值夜的士兵,在來回的巡邏、走動。驛站外面買小吃的攤主仍然在堅守着,他相信一定會有生意生門的;散步的人仍然在鍥而不捨的散步,他們相信多走路對身體好;還有更誇張的,直接在驛站斜對門的小酒館裡,喝了一天的酒,他們相信酒肉穿腸過,佛祖在心中。
今天,宇文峰從攬月樓出來之後,驛站周圍的幾個客棧還有民居里面都住進了不明身份的豪客。
宇文府,宇文傲的房間中。宇文傲淡淡的開口吩咐道:“明天去把宇文峰請回來。”
宇文戰卻是開口說道:“他應該知道了二老爺在北疆算計他的事情,還有我們的態度,以他的聰明,他應該都知道了,這個時候還請他?他恐怕不會來。”
宇文戰是宇文傲的心腹,很多事情,宇文拔和宇文鬆都不知道,但是他也一樣知道。宇文霽寫信回來說算計宇文峰的事情,宇文戰自然也是知道的。
宇文傲卻是胸有成竹的說道:“你明天親自跑一趟,就說想知道他的母親是誰,明天就回來。”
宇文戰點點頭,但還是不解的問道:“這麼做又是何必,何必要處心積慮的拉攏他?”
宇文傲搖搖頭,開口說道:“你不懂..”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良久還是沒有說出來,宇文戰卻是見怪不怪,開口說道:“我明天就去辦。”
攬月樓,張顯親自在門口候着,看見了宇文拔的馬車,就急忙迎了上去。宇文拔沒有開口說話,張顯雖然心裡很着急,但還是沉穩的引着宇文拔進了包間。
今天,宇文峰走了以後,張顯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要把事情通知宇文拔才行。想到就行動,張顯聯繫到了宇文拔的管家,讓他口信的給宇文拔,讓他晚上過來一下。
宇文拔回府後,管家自然把張顯相邀的事情告訴了宇文拔。宇文拔皺着眉頭,還是點點頭,這纔有了剛剛的一幕。
張顯引着宇文拔來到了一處包間之後,宇文拔坐定以後開口問道:“找我過來何事?”
張顯爲難的看了看宇文拔身後的人,宇文拔心中不悅,還是開口說道:“都出去吧。”宇文拔隨行的人聽到吩咐,都是退出了房間。見到房門被關好,宇文拔纔開口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事不好了,大人...大事不好了。”見到房間裡沒有了其他人,張顯急忙開口對着宇文拔說道。
見到這一幕,宇文拔的眉頭皺的更深,但還是耐心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張顯咽咽口水,開口說道:“宇文峰今天白天來攬月樓,找我問‘影劍’還有兩個用刀好手的事情?”
果然,聽到張顯的話語,宇文拔臉上也變的神色,開口問道:“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顯便一五一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宇文拔,見到宇文拔不說話,張顯急忙開口說道:“大人,我是迫於無奈才把事情說出來的,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被張顯的聲音拉回現實,宇文拔卻是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麼事情,他知道了,便知道了,還能怎們樣?他馬上就要回北疆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還怕他作甚?”
宇文拔對着張顯說道:“不礙事,你繼續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張顯看見宇文拔的神色不想作僞,才嘗試着開口說道:“大人,那我的......”
宇文拔好像知道張顯再說什麼,笑着回答說道:“自然在我手裡,但是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替我辦事,它就永遠不會見到陽光...”
“但是如果還有下次吧,你就等着死吧。”接着,宇文拔厲聲的說道。
“知道了,大人,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張顯急忙的開口保證道。
“好了,沒什麼事情你就下去吧,不要讓人懷疑。”宇文拔淡淡的開口說道。
“是,大人。”張顯開口迴應到,接着就走向反房門。在房門口的時候,張顯停下來了腳步,深深了吸了一口氣,臉色恢復的和平常一樣,纔打開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便有小廝帶着傳菜員上來......
宇文峰喝了一點酒,但還是沒有睡死。這一年的戰場生涯,讓他變的無比的敏銳。突然,他聽到了一點響動,急忙拿出在牀上的刀,開口問道:“誰?”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把房間已經熄滅的蠟燭點繞,接着光良,宇文峰發現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六個人,不,是七個,六個黑衣人,還有黃毅,
黃毅的劍正架在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脖子上架着劍的黑衣人這個時候開口說道:“老黃,一年不見,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
黃毅卻是說道:“如果不是認得你身上的藥味,你已經是死人了。”
說完,看了不看其餘人,又獨自下去了。宇文峰卻說道:“蘇豪,你搞什麼?”
蘇豪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接到少爺的口信,當然是過來和你匯合啊。”
“但也不用三更半夜的摸進了我的房間吧。”宇文峰開口問道。
蘇豪卻是正色的說道:“不這樣做,怎麼能知道這邊的防禦程度...”
接着,蘇豪一臉痛恨的開口說道:“少爺,你說你有危險,我連忙帶着人趕了過來,但是你這邊的防禦,也不怎麼樣嗎,如果我們是刺客,剛剛你的腦袋已經不在你的脖子上了。”
宇文峰這才一驚,想到剛剛那個六人真的是刺客的話,黃毅只能制止一個,自己的小命真的玄了。蘇豪卻是不以爲意的開口說道:“這也不能怪你的手下,你那些手下,都是些軍漢,上戰場打仗還可以,但是刺殺和保護這種活,他們自然是做不來的。”
宇文峰這才釋然的點點頭,蘇豪接着指了指房間的其餘五個人,說道:“這就是這一年花你的錢,訓練出來的,不要說我拿了錢沒有辦事。”
其餘五人也是揭開了面罩,單跪着行禮:“少爺。”
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接着對着蘇豪說道:“最近有點不太平,很有可能會有人要我的命,所以麻煩了。”
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張寫有“一萬”的金票遞給蘇豪,蘇豪接過金票後,滿臉笑意。但是隨即又正色的說道:“少爺,你這段時間,減少外出的時間,最好就不要外出。”
看着宇文峰露出了疑問的神色,蘇豪開口解釋的說道:“少爺,你已經不是一年前的那個少爺了,你的事情我也多多少少少知道一點,想要你命的人,都是些大人物,他們手下可是有真正的高手...”
頓了頓,蘇豪繼續說道:“我雖然可以跟着保護你,識破一些伎倆,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你身邊的高手只有老黃一個,到時候出了事情,你就不要指望你外面的那些軍漢了。”
聽完蘇豪的話語,宇文峰也是驀然的一驚,發覺自己的真的大意了,然後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最近沒有什麼事情,我是不會出去的。”
蘇豪滿意的點點頭,宇文峰這個時候開口對着蘇豪說道:“可不可以請幫手過來,你知道,現在錢對我來說,是不成問題的。”
蘇豪卻是搖搖頭,然後自嘲的說道:“你以爲人人都像我這麼愛錢嗎?有些高手,脾氣古怪,對於金幣,根本是不屑一顧的。但是你既然這樣子說了,我還是有幾個老朋友的。但是我要保護你,走不開,這樣明天我會派人送信給他們,至於來不來,我就不能肯定了。”
宇文峰笑着說道:“謝謝。”
蘇豪接着說道:“驛站門口太多眼前了,做事情一點都不方便,一會我帶人去把他們料理了。”
宇文峰點點頭,意思就是隨你的便,你愛怎麼折騰就這麼折騰。蘇豪像是突然記起什麼似的,繼續開口說道:“驛站周圍的客棧還有民居出現了很多軍漢,如果是你的人,那就沒什麼;如果不是的話,一定要儘快料理了,要不然,以後會是個麻煩。這些人成事不足,但是在關鍵的時候來搗搗亂,也是會死人的。”
專業,宇文峰現在心中就剩下這兩個字。宇文峰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周圍的軍漢的確是我的人。”
“哦,那就沒什麼事情了。”蘇豪一臉平靜的說道,然後對着五個黑衣人開口說道:“你們出去把外面的監視的人都料理了,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
五人不說話,沉默的點點頭,然後從窗口出了房間。見到這一幕,蘇豪氣的牙癢癢,沒好氣的說道:“都是自己人,你們不走門,翻什麼窗,專業一點,好不好?”
五人顯然已經走遠,沒有聽到蘇豪的話語,但是還在房間內的宇文峰聽到了蘇豪的話語,當場石化。
宇文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叫到:“來人啊。”
門很快被打開,一個親衛握刀走了進來,但是他看見了一身黑衣的蘇豪,剛剛想喊“敵襲”,但是還沒有喊出來,宇文峰就開口說道:“喊什麼喊,是自己人。如果他是敵人的話,我早就沒命了。”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那個親衛也是不敢反駁。宇文峰開口說道:“把黃毅找過來。”
那個親衛得了命令,急忙飛速的退出房間,下去找黃毅去了。很快黃毅進來了房間中,開口問道:“騎尉大人,你找我?”
宇文峰笑着說道:“對,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黃毅雖然不是哦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在說話“你問吧”。見狀,宇文峰也不奇怪,開口問道:“我之前一直沒有問你的來歷..”
宇文峰看到了黃曆臉色出現了變化,連忙開口說道:“當然,現在我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問問,你有沒有有什麼朋友,可以讓他們過來幫忙,你也知道,現在我這邊可是缺人的很。”
黃毅思考了一陣,開口說道:“有是有,但是?”
“但是什麼?”宇文峰開口問道。
黃毅也不隱瞞,開口說道:“一來,他們自由散漫慣了,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來;二來他們身上都背的有命案。”
宇文峰想了想開口說道:“不礙事,你派人送信即可。不願意來的,我不強求。如果願意來了,我宇文峰既往不咎,至於他們身上的命案,我會想辦法替他們擺平的。”
黃毅聽到了宇文峰的話語,開口說道:“好吧,明天我就讓人去送信。”
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你先下去吧。”
聽完宇文峰的話語,黃毅就告退了。見到黃毅走了以後,蘇豪纔開口說道:“少爺,行啊。”說着,比了比大拇指,繼續開口說道:“老黃就是一塊石頭,少爺你居然也有辦法把他降服,真的是高,高,高。”
宇文峰卻是沒有多少開玩笑的心情,開口說道:“我先睡了。”
說完,不理蘇豪,上牀繼續睡覺去了。蘇豪恨的牙癢癢的,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裡,找了一個角落,開始假寐起來。
卻說五個黑衣人從窗出了驛站之後,在房檐上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很久,在確定了目標之後,就分頭動手。不一會,還在堅持賣小吃的小吃攤主,被請到了街邊,接着就不見了蹤影;秉着多走路、好身體信念的散步人,也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至於在驛站斜對面喝了一天酒的猛人也被“同伴”給接走了。
一夜無事,但是派出去“探子”監視宇文峰的勢力才發現,已經很多個時辰沒有消息傳回來了。宇文峰這一覺睡的很香,睡到了日上三竿纔起來。等到宇文峰起來的時候,房間裡早已經沒有了蘇豪的身影,宇文峰開口說道:“來人啊。”
鄭康急忙端着各種東西,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伺候宇文峰洗漱。一番洗漱完了之後,宇文峰走出房門,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剛剛伺候完宇文峰洗漱完了鄭康,這個時候不知道從拿端出來一份早飯,看見了熱騰騰的早飯,宇文峰才覺得自己是真的餓了。
宇文峰又回了房間,鄭康已經把熱騰騰的早飯放在了桌子上。不到一會,剛剛退出去的鄭康再次進來說道:“大人,宇文戰來了,要見大人。”
“宇文戰?”宇文峰自言自語的說道:“他來幹什麼?不見。”
聽到宇文峰的吩咐,鄭康急忙下去了。但是不一會,鄭康又進來說道:“大人,宇文戰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皺着眉頭,宇文峰開口說道:“讓他一個人進來。”
宇文戰現在心裡很憋屈,十分的憋屈。已經有很多年,他要見一個人,沒有誰有這麼大的架子讓他等着這麼久了,而且第一次還不見他。
宇文戰昨晚得到了宇文傲的吩咐,今天一大早就帶着人來到了驛站。驛站的們自然好近,驛站的幾個小吏自然想知道宇文戰是誰,殷切帶着宇文戰一行人來到了宇文峰住的小院子。
接着引路的小吏就停下了腳步,抱歉的解釋的說道他們只能帶他們到這裡了。宇文戰也不在意,帶着人就準備進去,但是卻被門口的軍漢的攔了下來。
宇文戰和顏悅色的說道:“我要見宇文峰。”
守在門口的軍漢,聽到那人直呼宇文峰的姓名,心中不爽,回答說道:“騎尉大人,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