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宇文峰,田齊行禮道:“將軍。”宇文峰點點頭,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有些事情要和你說。”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田齊便豎起了耳朵,做聆聽狀。宇文峰開口說道:“憲兵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交給鄭康。”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儘管田齊心裡有了準備,但是臉色還是忍不住起了變化。當年田齊是被迫跟隨宇文峰,但是現在卻是心甘情願。但是田齊心裡也清楚,自己不是宇文峰的班底,所以一直也沒有得到重用。
自從執掌憲兵隊以後,田齊儘管盡力了,但是面對護短的李文、何鬆等人,田齊的腰桿卻是硬不起來。所以,田齊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呆不長了,但是卻沒有想不到會來的這麼快。田齊滿臉苦澀的點點頭,開口說道:“知道了將軍,回到了大營,卑職就開始交接。”
田齊的臉色變化全部落在宇文峰的眼中,這個時候,宇文峰卻是開口說道:“你也不用灰心,我還有另外的差事交給你。”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田齊的眼中露出了希冀的目光。看着田齊這個模樣,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這個差事十分的重要,你莫要讓我失望。”
說着,宇文峰便轉身,從桌子上拿出了一疊紙,遞給了田齊。田齊滿臉好奇的接過宇文峰遞過來的紙。“你先看看。”宇文峰開口說道。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田齊便開始看了起來。但是剛剛看,田齊的臉色便變的蒼白。
但是隨即,田齊的臉色又變的十分的紅潤,那是興奮到了極致的表現。紙張已經表明了宇文峰要成立一個情報部門,但是這個情報部門卻只是個幌子,實際上爲了監督餓狼軍內部。田齊剛剛臉色蒼白,是因爲做了這件事,那便是將自己放在火上烤。
隨後興奮起來,是因爲宇文峰把這的差事交給自己,表明信任自己。而且這是一個天賜良機,田齊不是什麼聖人,心甘情願的跟隨宇文峰只是是有很強的目的性。現在接下這個差事,則對自己以後的前途有莫大的好處。
想通之後,田齊狠狠的點點頭,開口說道:“謝將軍栽培。”聽到田齊的話語,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回到大營以後,你可以現在憲兵隊挑人手,等到把架子拉起來之後,我會知會他們一聲,你可以到整個軍中挑人。”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現在的田齊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這是個很大餡餅,很大很大,如果它有毒的話,田齊也會義無反顧的咬下去。看到田齊滿臉的興奮,宇文峰卻是冷聲說道:“你要記住凡事都要講求證據,如果參雜了你個人的情感在裡面”
說到這裡,宇文峰便沒有說下去。宇文峰的話語,就像一盆冷水,將田齊澆醒了。餓狼軍是宇文峰的根本,這些驕兵悍將都是宇文峰的寶貝,如果弄出了什麼冤假錯案,自己必定死無全屍。但是儘管如此,但是田齊仍然忍不住興奮,因爲這個誘惑太大。
宇文峰收起了冷聲,淡淡的開口說道:“東西帶下去,好好琢磨琢磨,然後再來找我。”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田齊點點頭,然後便告辭離開了主帳。等到田齊離開以後,宇文峰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讓田齊來幹這件事情,宇文峰認爲再合適不過。田齊畢竟不是自己的心腹班底,而且因爲當年的事情,和李文、何鬆等人不合,所以斷然沒有包庇他們的可能。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宇文峰有感覺有些累了。
同一個夜晚,帝都,仍然是燈火闌珊。這座雄城,仍然向以往以往一樣,充滿的喧囂。一處樓子外,宋俊被小廝攙扶着,口中罵罵咧咧:“我沒有醉,再喝我沒有醉再來”旁邊攙扶的小廝卻卻好像沒有聽到他一般,把他往外面攙扶。
宋俊爲了討好宋漠然,給自己的小廝下了死命令,不管自己醉成什麼模樣,也要帶自己的回家,不能在外面留宿。所以小廝不理會宋俊的醉話,將他往外面攙扶。宋俊今晚卻是喝的太多,一把把攙扶自己的小廝推開了,開口說道:“我沒醉,我還要喝。”
說完,便搖搖晃晃的轉身,朝着裡面走去。被推到的小廝連忙起身,連身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上前去扶住正在往裡面走的宋俊。小廝好不容易將宋俊扶了出來,隨行的馬車卻是一直在外面候着。看到自家的少爺出來,車伕急忙下車幫忙。
這一切,都被暗處的一人看在眼裡。看到宋俊上了馬車,那人便消失在黑暗裡。小廝伺候着宋俊上了馬車,車伕便揮舞着馬鞭,架着馬車走了。本來因爲以前的事情,宋漠然派了很多護保護宋俊。
但是宋俊卻是知道這些護衛裡肯定有宋漠然的眼線,所以今晚出來喝花酒,便沒有帶上這些護衛。喬裝帶着一個小廝便出了門。車伕駕着馬車,駛進了一條較爲下週的街道,前面傳來的爭吵聲,還站着不少人。
車伕將馬車停了下來,馬車裡面的宋俊感覺到了震動,迷迷糊糊的開口問道:“怎麼停下來了?”馬伕恭敬的回答道:“少爺,前面好像出了事情,路被堵住了。”宋俊現在頭疼的很,只想馬上回到自己的牀上,好好的睡上一覺,所以不耐煩的開口說道:“繞路走。”
說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馬伕聽到了宋俊的話語,將馬鞭在空中挽出了個花,然後駕着馬車朝着另外一條路走去。這條路卻是比較安靜,沒有剛剛那條路上的喧囂。再往前面走了一段時間,已經看不到光亮了。
馬伕縮了縮脖子,朝着繼續趕着馬車朝着前面走去。暗處,一羣人黑衣人卻是死死的盯着這輛馬車。見到馬車進入了預定的位置,領頭的那個黑衣人,開口說道:“動手。”說完,他便帶着身後的黑衣人朝着馬車衝了過去。
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了一羣拿着刀的人,車伕以爲是劫道的,停下了馬車,縮在了原來位置上。感覺到了馬車又停了下來,宋俊沒有睜開眼睛,開口問道:“怎麼又停了下來。”話語剛剛說完,馬車就被粗暴的打開。
聽到響動,宋俊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眼睛,宋俊也是嚇了一條,馬車內進來了兩個手腰刀的黑衣人。那個小廝剛剛想說些什麼時候,便被其中的一個黑衣人打暈了。宋俊結結巴巴吧的問道:“你你們想幹幹什麼?”
“我爹我爹我爹是工部?”宋俊結結巴巴的說道,但是進來的黑衣人卻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語一樣。其中一個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了火摺子,然後藉着微弱的火光,仔細的端詳着宋俊的臉。
火光一閃而逝,宋俊便聽到剛剛掏出火摺子那個黑衣人開口說道:“是他。”一聽到句話,宋俊心裡就是咯噔一聲,知道他們是衝着自己來的。本來還以爲是劫道的,這樣自己還有一條生路。但是這羣人居然是衝着自己的來的,宋俊這個時候已經被嚇的酒醒。
“救”剛剛喊完這個字,宋俊便失去了直覺。原來剛剛那個黑衣人已經將他打暈了。另外一個黑衣人拿出一個麻袋,兩人迅速將宋俊裝了進去,然後撤出了馬車。外面,車伕也已經被打昏。一輛簡陋的馬車正在等着。
兩個黑衣人扛着裝着宋俊的麻袋,便上了這輛馬車。這輛簡陋的馬車慢慢的朝着另一邊開去,剛剛領頭的那個黑衣人見到事情已經搞定,心裡也是一鬆,然後迅速的指揮着手下清理戰場。宋家的那輛馬車裡裝着那個車伕和小廝,也被趕走了。領頭的黑衣人見狀,招呼一聲,便帶着剩下的黑衣人消失在了這個偏僻的街道。
那輛裝着宋俊的馬車一直朝着帝都的北城門駛去,到了地方以後,馬車停了下來。外面有人接應,兩個黑衣人剛剛在馬車裡以及換好了衣服,然後下了馬車。接應那人開口問道:“怎麼樣?”下來的兩人笑着說道:“一切順利。”
聽到回答,那個接應的人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開口問道:“下藥沒有?”剛剛下來的那人點點頭,開口說道:“下了,保證這小子兩天之內都醒不了。”接應那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招呼自己身後的人把宋俊從馬車上擡下來。
見狀,兩人便對着接應的人點點頭,然後坐着那輛簡陋的馬車離開了。接應那人招呼着手下,將宋俊裝進了一個大桶裡,然後將閣門拉上,接着便往裡面請到潲水。那個接應的人滿意的拍了拍大桶,然後吩咐道:“天亮就拉出去。”
那輛簡陋的馬車很快駛進了一處院子裡,進了院子以後,裡面已經有人候着了。等到馬車上的人下來之後,便開始動手,將馬車大卸八塊。
血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