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敗,止不住的潰敗,正在攻城的亂民們不斷的朝着後面跑去。紅衣教的教徒們不斷揮舞手中的兵器,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人頭不斷的掉落,很多紅衣教的教徒的手已經麻了。這些絲毫不能阻擋亂民的向後潰敗。
見狀,紅衣教徒們無奈,也只有跟隨大部隊朝着後面跑去。裡面隱藏的那一千精銳也只能被攜裹着朝着後面退去。正在觀戰的趙武吉見狀,氣的牙癢癢。但是隨即臉上便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起事一來,攻下的城池無數,但是偏偏就沒有遇見到現在這樣的情況。
潰敗的亂民很快回來了,很多人都是惴惴不安,生怕趙武吉怪罪下來。好在趙武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下令紮營。今日剛剛來,本來就不應該馬上攻城,但是派出去的喊話的人卻被羞辱了一番,所以趙武吉才下令攻城。
現在鎩羽而歸,趙武吉便下令停止。讓下面的人休息一番,明日在攻城,這是趙武吉心中的想法。紮營休整的命令傳出,亂民便開始四散開。特備是今天參與攻城的亂民們,見到趙武吉沒有責備,心中則是歡喜不已。
城牆上,見到敵人退走了,頓時發出了轟天的歡呼聲。兵丁們賣力的揮舞手中的兵刃,連慶祝敵人被打敗。胡漢三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意,看着歡呼的士卒,也沒有阻止。大壯咧着嘴笑着說道:“大哥,大哥,他們退了,他們退了。”
聽到大壯的話語,胡漢三卻是回答道:“有什麼高興的,只是打退了第一次進攻而已。”聽到胡漢三的話語,大壯卻是滿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麼,能打退他們第一次進攻,當然第二次、第三次都可以。”
聽到大壯天真的話語,胡漢三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沉思一陣,胡漢三對着大壯耳語了幾句。聽完之後,大壯的嘴巴變成了o形,然後目瞪口呆的看着胡漢三。接着大壯壓低聲音開口問道:“大哥,你沒有瘋吧?”
胡漢三搖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當然沒有,大壯,你要知道,我們和他們耗不起。他們爲了攻城可以死上一兩萬人,而我們呢?所以我們只能趁着我們有力量的時候,狠狠的給他們一擊。”胡漢三的話語,大壯是不懂的,只能機械的點點頭。
想了想,大壯開口說道:“剛剛打退了他們的進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胡漢三點點頭,然後拍了拍大壯的肩膀,開口說道:“去吧。”大壯點點頭,然後便神色凝重的轉身離開。等到大壯離開以後,胡漢三才轉過頭,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敵人。
天色漸漸的暗了,城外的出現了炊煙。城牆上卻是安靜的很,當值的兵丁們卻是神情嚴謹,不敢出一絲的差錯。晚飯自然有人擡上來,而胡漢三則是一直在城牆上。兵丁們看胡漢三的目光又是一變
聽到小太監的話語,王浩滿臉的不可思議,隨即便恢復的神色,對着那個小太監說道:“勞煩公公帶路。”那個小太監笑了笑,然後對着王浩說道:“先生客氣了。”說完,便轉身朝着裡面走去,而王浩則是跟着他,朝着裡面走去。
沒有多久,前面那個小太監便停了下來,王浩這個時候也擡起了頭,看見了桌子邊坐着一個面色白淨的太監。這個太監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歲,沒有穿宦官服,而是一身便裝。這是正主了,王浩心中想到。
“乾爹,人帶過來了。前面那個小太監開口說道。坐着那個太監揮揮手說道:“下去吧。”聽到他的話語,那個小太監便轉身離開。王浩這個時候整了整衣襟,開口說道:“想必是寧公公吧?”那個太監點點頭,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先生請坐。”
見狀,王浩便坐了下來。王浩主動開口說道:“不知道寧公共的風寒好些了沒有?”聽到這話,寧公公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然後開口說道:“好些了,謝謝先生牽掛。”太監的聲音都很難聽,好在王浩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所以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麼異樣。
接着,王浩又開始拉着寧公公胡扯,天南地北,聊了一通。氣氛跟之前相比,熟絡了很多。這個時候,王浩才從懷裡掏出了一疊厚厚的金票,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寧公公,這是我家將軍的一點心意,希望寧公公能夠笑納。”
讓王浩失望的是,寧公公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了貪婪的神色,只是淡淡的看了桌子上的金票一眼,隨即便收回了目光,然後說道:“先生太客氣了,宇文將軍也太客氣了。”隨即,把面前的金票用手指抵了回去,並且說道:“這咱家可不敢收。”
王浩以爲是他是在拿捏,便笑着說道:“寧公公何必客氣,以後到了北疆,大家便是一家人。”說着便把金票再次放了過去。寧公公卻是搖搖頭,開口說道:“無功不受綠,先生還是收回去罷。”見狀,王浩知道寧公公不是在拿捏,而是真的不收。
王浩笑着說道:“是小生孟浪了。”說完,便把桌子上的金票收了起來,同時目光中閃現出了一絲兇狠的。但是這一絲兇狠很快就被王浩收了起來,然後笑眯眯的繼續和寧公公閒聊了幾句。見到差不多了,王浩便起身告辭。
寧公公點點頭,沒有起身相送。看着王浩離開的背影,寧公公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王浩笑眯眯的出了房間,和門外的兩個小太監打完招呼之後,才朝着自己的住的地方。一回去,他臉上的笑容便沒有了,臉上陰冷的可怕。
不收金幣,那便是另有所圖。王浩強忍着內心的衝動,他不斷的告誡自己再看看,再看看。因爲剛剛,寧公公雖然沒有收金票,但是言談中卻沒有露出任何的敵意。所以王浩纔會忍住直接除掉寧公公的想法。
血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