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很快反應過來,然後喝令周圍的人都讓開。等到周圍的人都離開以後姜武才仔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個中年漢子。張有才確實不怯場,就這麼站在原地,任憑姜武刀一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轉動。良久,姜武纔開口問道:“這塊牌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聽到姜武的問話,張有才壓低聲音說道:“這塊牌子少帥親手發給在下的。”
聽到這個回答姜武也是冷冷的吸了一口氣。那塊牌子上面只有兩個簡單的字,“司衙”。作爲餓狼軍的高層,姜武知道宇文峰手上有一支隊伍,專門在草原上活動,爲惡狼軍刺探消息。但是這支隊伍確實極其的神秘,宇文峰從不在公開場合談論這件事情。姜武也只是從牛二的嘴中知道這個衙門叫司衙。現在眼前居然有個活生生的司衙的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姜武恨不得把眼前的張有才的腦子扒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咳..”可以的咳嗽一聲,姜武打破了沉默,然後問了幾句,張有才都對答如流,姜武對眼前這個自稱是司衙的人的身份更加的相信,語氣也緩和的很多,開口問道:“你這樣貿然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聽到這裡,張有才的臉色有些尷尬,但是想到了那一車車的貨物,還是咬着牙齒說道:“其實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聽到這裡,姜武更加的好奇。張有才也不隱瞞,把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後,張有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姜武的臉色,然後開口說道:“所以,小的希望大人能夠追回那些貨物。”聽完張有才的敘述,姜武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見狀,張有才便開口解釋道:“好叫大人知曉,少帥並不反對我們賺錢,而且這也是我們應得的好處。”
從張有才的話語中,姜武大概明白了,原來這個司衙的探子和自己想象中的還真不一樣。想通之後,姜武不免有些不在意。見狀,張有才心裡焦急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突然,姜武的眼珠子一轉,便改變了臉色,開口問道:“那裡離這裡多遠?”聽到姜武的回答,張有才剛剛的沮喪的臉色頓時便起了變化,急忙開口回答...
弄清楚以後,姜武開口說道:“你且安心在隊伍裡等着,把你的人都叫過來。明天早上便還你貨物。”說完,姜武大笑一聲,然後揚長而去。姜武的這個做派,讓張有才莫名其妙。但是好在姜武的答應了他的請求,所以反應過來的張有才立即回到自己的隊伍中,然後招呼人馬併入到了餓狼軍的隊伍中。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很多商隊的護衛和夥計都目瞪口呆......
第二天一大早,張有才剛剛起來的時候,便有餓狼軍的士卒找到了他,說是姜武有請。聽到士卒的話語,張有才臉色十分吃驚,向着手下招呼了一聲,便匆匆忙忙的跟着那個士卒朝着了姜武的主帳走去。還沒有走到,遠遠望去,便看見了自己的昨天放棄的馬車。見狀,張有才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這一切都被姜武看在眼裡,這樣一個貪婪的商人,怎麼會成爲司衙的一員,這是姜武此時此刻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但是姜武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
“快些,快些,再快些....”馬上的張君不斷的吆喝着。隊伍拖的長長的,士卒們的神色疲憊,但是好在士氣還是高昂,這是今年各國一系列的勝仗洗禮之後的氣勢,雖然士卒們有些勞累,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抱怨。自從攻下的華城以後,張君便帶着隊伍南下,不斷的快速移動。路上的亂民都和紅異教徒都被剿的乾乾淨淨。
因爲情況特殊,對於救下的百姓張君沒有好的辦法,只能硬着心腸,分了些糧食以後,讓他們躲進深山老林中。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張君帶着這些百姓上路,儘管知道這個決定會有很多百姓喪命,但是張君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把滿腔的怨氣撒在教匪身上。一路行來,遇見的教匪沒有留一個活口。閻王軍,是張君這支隊伍的外號,而領頭的張君則是得了個“活閻王”的外號。偶然知道這些個外號之後,張君確實笑着說道:“這樣還不好嗎?以後敵人看見你們就聞風喪膽,以後我們就叫閻王軍,我就是活閻王......”
很多被攜裹在百姓聽說了閻王軍的所作所爲之後,都捏了一把汗,雖然他們一路上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誰知道這支閻王軍會不會屠了他們。所以不少百姓都趁着夜色,悄悄的離開了隊伍。他們被攜裹是無奈,跟着大隊伍好歹還有一口吃食,但是現在閻王軍來了,他們就不得不認真的考慮了,到底是吃食重要還是命重要。
“大人,前面發現大量教匪...”一個斥候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張君面前稟告道。聽到這個消息,張君只是眉頭皺了皺,然後及其平淡的語氣說道:“下去把。”聽到張君的話語,那個斥候便退了下來。看了看身後的疲憊之師,張君挑了挑眉毛,心裡想到這次大戰後,一定要好高修整一番,要不然就有真的成了了疲軍了。
“傳我的軍令,在前面的上坡上準備迎敵...”張君的軍令很快下達,雖然士卒們已經有些累,但是面對馬上就要來臨的戰爭,確實有條不紊的開始做着準備。雖然他們和餓狼軍比起來,還顯得有些稚嫩,但是他們已經通過了戰爭了洗禮,成爲了一支常勝軍。他們也從新兵變成了現在的老兵,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惶恐與驚慌。
士卒們列好隊,便開始靜靜的在原地上等着。期間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只剩下士卒們粗重的呼吸聲。不久之後,一片紅色便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對於這種顏色,那是那羣瘋子的顏色,身着鮮紅色的人都是紅衣教的死忠份子,被他們的教義洗過腦。士卒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前面是鋪天蓋地的鮮紅,而後面的紅色則是稀疏了很多。
望着前面的教匪,張君臉上露出了冷笑。對面的人是是閻王軍的幾倍,但是張君確實一點也不擔心,因爲他對自己麾下的閻王軍有着絕對的信心。對面不管是一羣土雞瓦狗罷了。如果不是對方人數多,張君早就下令衝鋒了。對面的教匪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一支突然冒出來的敵人,但是既然已經擺好了陣勢,教匪們自然不客氣,直接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紅色,鋪天蓋地而來,士卒們確實沉着的呆在原地,等候着軍令,望着正在衝鋒的教匪,張君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了陰森的笑容,喝令道:“矛...”“矛...矛...矛...”軍官不斷的吼道。不得不說,對面的教匪是第一次和閻王軍交戰,沒有什麼經驗之談,還在用以往的辦法,大家一窩蜂的朝着前面衝去,自然可以沖垮對面的敵人。
但是現在這種方法用在閻王軍這裡確實行不通...隨着軍官的號令,士卒們舉起實現準備好的短矛。這些短矛都是用竹子做成的,十分的簡陋,但是對付這些身上沒有着甲的教匪確實十分的管用,一紮就是個血窟窿。衝在最前面的教匪們之感覺天色一暗,便感覺身上傳來陣痛,接着便是倒在了衝鋒的路上。一波接一波的短矛,好像沒有止境一般。
越來越多的紅色倒下,但是已經被洗腦的教匪們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繼續朝着前面衝去。但是巨大的血腥刺激了後面的亂民,打順風仗還能幫得上忙,但是一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他們的本性便露出來了。沒有受過一天的訓練,又沒有被洗腦,做不到視死如歸,這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會放慢他們的家哦啊不。這樣一來,隊伍前後便脫了節。
山坡上的張君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喝令道:“騎兵穿插,從側面繞過第一波敵人,衝上去,攪亂他們。”聽到張君的號令,一隊騎兵便緩慢的開始朝着山下移動。但是張君口中的騎兵也太寒磣了一些。一共就三百多人,而且他們的胯下還有驢子。張君也是沒有辦法,凡是能夠被代步的都被他蒐羅一空,但是經過動亂,能蒐集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三百多騎兵,從山坡上衝了下去,藉助着地勢,從側面勢如破竹的衝破了第一波敵人,朝着後面的亂民殺去。本來這些亂民就已經被剛剛的血腥刺激到了,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現在看到從天而降的騎兵,都懵了神。但是幸好,有反應快的,掉頭就跑,邊跑還大聲吆喝。這個吆喝聲,很快驚動了其他人,大家都開始撒開腳丫子,朝着後面跑去。
“呼..”馬上的騎兵一刀下去,一個人頭便是落地。近在咫尺的掉落的人頭,讓亂民更加的換亂,三百多的騎兵很容易便攪亂了亂民們的陣型。上坡上的張君見到了山下的一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意。就在這個時候,教匪的後方也傳來的陣陣的喊殺生聲,這讓張君的臉色不斷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