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峰帶着人進去之後,俘虜都紛紛求饒。宇文峰一臉厭惡的看着他們,頓時也失去的興致,然後命令賈至審問他們。
臨走的時候,宇文峰對着賈至說道:“分開審問,如果最後問出的東西不一樣的話,都殺了。”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所以俘虜都是噤若寒蟬。
說完,宇文峰便帶着人走了,賈至一臉笑容的看着底下跪在地上的俘虜,只不過所有的俘虜看見了賈至的笑容都覺得背上有冷汗在流淌。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宇文峰的隊伍再次壯大,現在已經有了兩千多人。
今天是個豔陽天,用過乾糧以後,除了警戒的人馬,其餘的人都在外面曬太陽,然後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
宇文峰也是難得的清閒,也出了門,隨意的躺在地上,曬太陽,然後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動。
到了下午,部隊的整編工作也繼續着,賈至、李文、何鬆等人處理這樣的事情已經輕車熟路了,昨晚救下的六百人很快被打亂然後分到了不同的隊伍裡面。
現在這支隊伍的騎軍已經有四百了,雖然獲得的馬匹不止這麼多,但是有一些馬匹已經嚴重的掉膘或者受了傷,現在只能用來運載東西或者傷員。
宇文峰知道不能拋棄傷員,如果這個樣子做了,下次作戰誰還敢力戰,而且隊伍也就散了。
這些傷員也是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也都很勤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巡夜,守夜。
這支兩千人的隊伍來源可以說複雜異常,有宇文峰從小訓練的餓狼,有一開始跟隨他的舊部,有後來加入的潰兵,這些潰兵有的來之自固州的邊軍,有的來自京軍,也有的來自禁軍。
但是現在這支隊伍可以說凝聚力還是不錯,一開始宇文峰的暴力手段,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勝利,讓這些人對於宇文峰也是異常的信服。
現在這些人除了當初了對宇文峰的敬畏,還多了很多信服。
宇文峰看着這兩千多人的精神面貌不錯,也滿意的笑了笑。
幾場戰鬥下來的繳獲加上之前在小鎮上換取的乾糧,兩千多人還是能夠撐十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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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兩千多人有一半人手上還拿着最原始的傢伙,宇文峰剛剛喜悅的心情沉了下去。
河口鎮,一隊胡騎一路急行而入,來到了王宅,但是卻發現大門打開,裡面卻是寂靜無比。見到這個樣子,好像察覺了什麼,這一隊胡騎也是小心翼翼的直接縱馬進了王宅,但是進去之後還是沒有發現一個人。
領頭的那人吩咐道:“分開去找。”
其餘人得到命令便開始四散開來,不到一會,所有人都回來稟告說一個人也沒有發現。
那隊胡人的領頭人下馬,然後不禁意的看到地上的紅色。發現有異常之後,那個領頭人也準備開始下令審問鎮上的百姓。
那人招了招手,把隊尾的一個瘦小的人叫了過來,讓他帶人去問。仔細一看,這個瘦小的人卻不是胡人而是秦人。
很快,那個瘦小的人就帶着答案回來了,領頭人滿意的點點頭......
等他們騎馬走了之後,只見到河口鎮上火光沖天。
金州城外,胡人的營帳中。
一個胡人跪在地上,然後開口稟告道:“大王子,有三支押解俘虜的隊伍還沒有歸隊,但是按照時間來說應該早就到了。”
大王子淡淡的點點頭,但是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新得到的一根馬鞭。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胡人進來稟告說道:“大王子,我們駐守在河口鎮的人全死光了。”
聽到這個胡人的稟告,大王子顯然怒了,一馬鞭揮了過去,然後說道:“我們的勇士是怎麼死的?”
剛剛進來稟告的那人又開口說道:“審問了鎮子上的人,說的是一夥大約一千多人的秦軍。”
聽完之後,大王子又是一馬鞭毀了過來,說道:“那還有什麼秦軍,這些秦軍莫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說完,大王子顯然已經冷靜了下來,然後對着最開始的那人說道:“你剛剛說什麼?”
那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有三支押解胡虜的隊伍還沒有歸隊,但是按照時間來說,他們應該早就就到了。”
大王子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又有人在帳篷外面說道:“大王子,大汗的使者又來了。”
大王子嘆了口氣,然後說道:“請進來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大王子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了桌子上,然後低喃道:“還是不能改變父汗的注意嗎?”
很快,一個壯漢走了進來,然後說道:“大王子,大汗讓我帶話過來。”
大王子見到來人是父親汗身邊的親衛頭子,也不敢大意示意自己在認真聆聽。
那個壯漢繼續說道:“大汗說‘拿下金州’。”
聽到那個壯漢的話語,大王子雖然心裡早已經有準備,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然後說道:“替我轉告父汗,我一定儘快拿下金州。”
那個壯漢聽完大王子回答,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帳篷,來不及歇口氣,帶着人向着他口中的父汗覆命去了。
第二天,金州城內,號角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城內的守軍這些天已經麻木了。
聽到號角聲聲,宇文霽不敢大意,仍然快速的帶着人來到了城牆上。
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戰鬥的位置,這次攻城跟以前的一樣,是秦人喊着號子,衝過來。
所有人都已經麻木,弓箭手不斷的向下面傾瀉着羽箭。至於城牆上的其他人都是一臉好熱鬧的樣子,按照昨天的樣子,這些該死的叛徒根本攻不上城牆就會退下,甚至包括宇文霽也是這樣的認爲的。
宇文霽見狀就帶着人下了城牆。
但是情況卻不是想象的那樣發生,今天攻城的秦人異常的兇狠,不斷有人倒下,但是更多人繼續向前衝着。
等到城牆上的守軍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人衝到了城牆下了。
不斷有攻城梯搭在了城牆上,這個時候城牆的守將終於明白大意了,連忙叫人去請沒有走遠的宇文霽,然後不斷的發佈命令。
不斷有人從城牆下的攻城梯向上攀爬着,城牆的守軍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就有人開始丟下手中的兵器,開始逃跑,但是更很多的人也開始還擊。
一架又一架的攻城梯被推到,一根又一根的長矛刺向了正在攀爬的敵人。
城牆上下令報信的人一路急跑終於追上了宇文霽,然後稟告道:“大帥,城牆上情況有變。”
宇文霽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也是大變,立馬派了人去調其他人上城牆,然後帶着人快速回到城牆。
等到宇文霽來到城牆上的時候,攻城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
一個敵人順着攻城梯終於上了城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揮舞手中的彎刀,已經被人五馬分屍。但是更多的人從攀爬了上來。
終於有人發現,攻城不止有秦人,還有胡人。
有人大呼道:“是胡人,是胡人。”
仔細一看,果然發現攻城的秦人有一大部分有異,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有五個缺口被打開,城牆上的守軍正在努力的圍殲已經上來的敵人,但是衝上來的胡人太兇悍,一時間守軍也沒有把他們趕下城牆。
看到這個樣子,宇文霽對着身邊的親衛下令,讓他的親衛也加入了戰場。
有了宇文霽的親衛這支有生力量加入戰場,很快已經有兩個缺口被補上,但是剩下的三個缺口依然在胡人頑強的守護下,不斷有胡人上來。
宇文霽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抽出腰間的武器,帶着最後的幾個親衛填補上去。
一個胡人正在拼命的揮舞手中的彎刀,剛剛砍下一個秦軍的胳膊之後,突然感覺手中的彎刀上一股大力傳來,一時間感覺握不住手中的彎刀。
還沒有看清出來人,這個胡人的腦袋已經被砍下來。
宇文霽也是取了巧,剛剛那個胡人酣戰多時,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被砍下了腦袋。
在宇文霽勇武的鼓舞下,很快又一處缺口被補上,但是剩下的兩處缺口,已經涌上來更多的胡人。
在這關鍵的時候,援軍終於來到了城牆,在援軍的支援下,涌上來的胡人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然後終於被擠了下去。
宇文霽見狀,立即從混亂中脫離出來,然後開始指揮着城牆上的守軍繼續守城。
這個時候,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跑到了宇文霽的身邊,然後說道:“大帥,末將救援來遲,請贖罪。”
宇文霽現在也沒有時間計較這麼多,回答道:“無妨,不關你的事。”,說罷,繼續關注着戰場
金州城外,大王子看到一個又一個倒下的勇士,心裡都在滴血,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大王子麪無表情,命令道:“出。”
聽到他的話語,旁邊立即有人揮動這大旗,很快一個胡人方陣又投入了戰場。
這個胡人方陣很其他的胡騎不一樣,他們身上穿着盔甲,手上拿着大盾,迅速的靠近城牆。
城牆的守軍也發現了這一幕,立即下令弓箭手放箭,只聽到叮叮咚咚的聲音,羽箭不斷從大盾上彈落。
只有偶爾倒黴的被穿過大盾的羽箭射中。
來到了近處,大盾牌一散,立即出先很多胡人的弓箭手,由於他們是仰射,所以只能到近處。
一陣箭雨拋落到城牆上,不斷有慘叫聲響起,這個時候到處都有軍官的吆喝聲:“起盾,起盾,起盾。”
趁這個時間,已經有胡人擡着攻城梯來到了城牆下。城牆閃過的守軍有了之前的準備,這次胡人沒有向上次一樣那麼順利的登上城牆。
不斷有胡人從攻城梯上路掉落下去,但是這反而激怒了攻城的胡人,已經有人脫掉了身上盔甲,輕裝上陣。
很快又一個胡人方陣押了上去,但是城裡的援軍已經在分批次登上城牆。
見狀,大王子淡淡的說道:“撤吧,在這麼下去,也是在浪費勇士的生命。”
很快,蒼涼的號角聲音響起,正在攻城的胡人聽到這個號角聲後,不斷後退......
看見胡人後退之後,城牆上的守軍終於開始歡呼起來。
宇文霽看到胡人退了以後,心裡的大石也是落了地。
今天差一點就被胡人攻破了城,這其實是多方面的原因。
自從胡人攻城已經有半個月了,但是每天都是固定的模式,秦人攻一陣,就退下,讓很多人都產生了麻痹的心裡。宇文霽一開始都是很小心的,一有什麼動靜,就讓部隊進入緊急狀態,各種守城器械都準備好,比如燒沸的熱油之類的。
但是過了十天以後,宇文霽也彈壓不住,只好留了一部分人在城牆上,其餘人休息。
京軍的軍官很多不乏世家子弟出身,而且這次隨軍出征的也有一部分,沒事的時候,這些人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遇到今天這種狀況,很多人都開始逃跑。
在城牆上,就是有很多軍官逃跑,才造成胡人打開缺口。
胡人退下之後,一股戰爭的味道在金州城外蔓延。有人在運着屍體,有的人在攙扶這傷員下去休息,有的人在打掃戰場。
逃跑的軍官全部被抓了起來,但是宇文霽也不敢打開殺戒,這樣會得罪太多的人,只好下令讓人把他們關起來。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宇文霽魄力不足。
很快,城牆上的部隊已經換防,宇文霽也很疲倦,回到了住所,匆匆用過晚飯之後,就睡下。
金州城外,胡人的營地,自從有人稟告了部隊的傷亡之後,大王子就把所有人趕了出去,一個人呆在了帳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