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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寧竊聽了這段話後想:這個秦麗麗真是狡猾又狠毒呀。她猜到了我的企圖,也堅決不肯放過我。你不是要起訴麼?要置我於死地麼?你們不是要結婚麼?哼,你們想得倒美!我要搶在你們前面行動,跟你們來個魚死網破……
經過一番思考,齊寧拿定了主意:要抓緊行動,做兩件事,第一,秦曉雅本來是自己的人,兩人已經離結婚不遠了,卻生生讓秦麗麗給拆散了。我要把秦曉雅奪回來,把她的初夜權奪回來,讓她首先成爲我的人。這樣安德烈還會如膠似漆愛她麼?怕未必了。第二,對秦曉雅下手之後,馬上就對秦麗麗下手,再潑她一次硫酸。她要用潑硫酸的罪名控告我,我不能背個虛名,也不能讓秦麗麗的臉還那麼光潔,要讓她真正毀容。這樣她就知道了,毀了我齊寧,也是毀了她自己。做完這兩件事,自己就設法逃到國外去……
週五晚上,齊寧來到柳娜家。週日就要實行報復行動了,行動後如果自己能僥倖逃到國外,還能有自由,如果被逮捕,那就失去了自由,而且要失去很多年。無論哪種結果,自己都要離開柳娜了,也許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了。這次來,實際就是向柳娜告別的。不過,他不想把行動計劃告訴柳娜,告訴她她會阻止的。如果她哭哭啼啼死命哀求、阻攔,會影響自己行動的決心的。
柳娜高興地招待齊寧吃了晚飯。又削好水果切成小塊喂齊寧。
“我現在不想吃。”齊寧搖頭。
“你吃一塊麼。人家費勁削好,就是想要你吃麼。”柳娜撒嬌地說。
“你先放在一邊,我等一會兒吃。”
“不,你一定要吃一點,哪怕只吃一小塊。”柳娜說着用牙籤挑起的一小塊蘋果送到齊寧脣邊。“人家要你吃麼。”
齊寧只好張開嘴吃下這塊蘋果。這個女人是喜歡自己的,或者是愛自己的。自己也喜歡這個女人。跟秦曉雅在一起總得俯首低眉,小心翼翼,很難放得開。而跟這個女人卻完全放得開,要親吻就親吻,她也像小貓一樣順從自己。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可是,就要同這個女人分手了,而且可能是永別……齊寧心裡不由刺痛了一下。
“怎麼,你好像不高興,有什麼心事麼?”
“沒有,沒什麼。”
“不,你肯定有心事。”柳娜盯着齊寧,又俯在他耳邊小聲說:“你是不是又想採取什麼行動,報復秦麗麗、秦曉雅?”
齊寧也俯在柳娜耳邊小聲說:“沒有,你別胡思亂想。我們說了,在這屋裡不談這事,以免……”齊寧指指牀下的竊聽器。
柳娜小聲說:“我知道,所以才俯在你耳邊小聲說話麼。”
“那就不要談這事了,談別的,談輕鬆話題。”
“你找工作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正在辦呢。”哼,找工作,還找什麼工作?自由恐怕都要失去了。
“說說具體情況,往哪個單位去可能性大些。”
“不說這個了,說別的吧。”齊寧確實不願談這個事,想起心煩。
“你今天怎麼了?心神不定的。”
“沒什麼,也許因爲天氣不好吧,心情也不太好。”天氣確實不好,外面下着雨,氣壓很低,很悶。
“那我們看電視吧,或是看碟片。”
“不了,沒什麼意思。”
“那你想做什麼?做什麼有意思?”
齊寧一把摟住柳娜,“做什麼?你知道!”
“好吧。‘柳娜說着就行動。
兩個人鑽進被窩。
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與柳娜做了。如果我逃到國外,就很難再回國了;如果我被捕,肯定要判重刑,得關上二十年以上或終身……想到這齊寧很衝動的摟住柳娜……
她感覺齊寧今天非同尋常,他怎麼了?有什麼事?可她來不及細想,因爲齊寧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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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星期天,天氣晴朗,輕風和煦,安德烈開車來到秦曉雅家。他與秦曉雅約定,今天要去松江風景旅遊區遊玩。
車子在寬闊的道路上奔馳,兩個人心情都不錯,一路上談笑風生。幽默的安德烈講着笑話:
“我給你出個幽默謎語,你猜猜。”
“什麼謎語,難不難呀?”秦曉雅抿着嘴笑。
“不算難,但需要腦筋急轉彎。”
“你說吧。”
“巧克力和西紅柿打架,巧克力贏了,打一食物。”安德烈笑說。
秦曉雅想了一會兒,搖頭:“我猜不出來。”
安德烈笑說:“你使勁想,用力想。”
秦曉雅笑:“這想使勁也使不上呀,我猜不出。你說出來吧。”
安德烈說:“這很簡單呀,謎底是巧克力棒。”
秦曉雅笑說:“這什麼謎語呀?”
安德烈笑說:“恢諧謎語麼,得腦筋急轉彎。”
秦曉雅笑說:“還有點兒意思,挺逗樂。”
安德烈笑說:“我再給你出一個,巧克力跟西紅柿打架,巧克力又羸了。還是打一食物。”
秦曉雅笑說:“這回你唬不了我,是巧克力棒棒。”
安德烈笑着拍秦曉雅的手,“我的小鴿子真棒!腦瓜真靈!”
秦曉雅笑說:“那當然,我是誰,我是小安子的未婚妻呀!”
兩個人都哈哈笑。
安德烈又笑說:“我再給你出一個,看你還能不能猜出來。”
秦曉雅笑:“你出吧,看你還能搞出什麼鬼點子。”
“巧克力和西紅柿打架,巧克力再一次蠃了。還是打一食物。”安德烈邊說邊笑。
“你今天帶的食品裡有巧克力和西紅柿吧?怎麼跟他倆沒完了?讓他倆歇會兒不行麼?”秦曉雅笑說。
“這是最後一個,你猜吧。”安德烈笑着拍拍秦曉雅的腿。
“不會是巧克力棒棒棒吧?可沒這種食物呀?”秦曉雅咯咯笑着說。
“這回跟巧克力無關。”安德烈笑說。
“那是什麼?”
“你猜呀?”
“不猜了,怪累的。你說吧”
“那我告訴你吧,是西紅柿面。”
秦曉雅咯咯笑:“你這謎語呀,真是腦筋急轉彎。”
安德烈笑說:“逗你樂就行麼,我就想逗你樂。”
“那你目的達到了,我樂得肚子都有些疼了。”
“看到你笑我就高興,我就是要讓你笑,笑一輩子。”安德烈伸出一隻手抓住秦曉雅的手。
秦曉雅動情地舉起安德烈的手親了親。
安德烈笑說:“親愛的,你不要再親了,再親我就醉了,車會開到溝裡去的。”
秦曉雅笑着撒嬌,“我就要親,就要親。”自從與安德烈處對象以後,她就笑口常開,經常被安德烈逗得笑個不停。她真的越來越喜歡安德烈,他熱情、詼諧,對自己關懷備至,又非常開朗坦率,渾身都是陽光。這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纔是女人最好的依靠。
安德烈有着俄羅斯人火熱、浪漫的性格。他經常帶着秦曉雅去跳舞,打保齡球,看畫展,聽音樂會,讓秦曉雅的生活洋溢着快樂和情趣,她覺得這一段生活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幸福最歡樂的。
兩個人沉浸在青春的歡樂和愛情的甜蜜中,但沒有想到危險正悄悄地向他們靠近。
齊寧開着一輛租來的吉普車偷偷地跟在他們後面。
安德列把車開到密林深處,在潺潺流動的小溪邊停了下來。
兩個人下了車,秦曉雅看看四周,說:“這裡可真幽靜啊,一個外人也沒有,只能聽到小溪流動的輕微聲音。”
安德烈笑說:“我要的就是這個環境,就是這個兩人世界,這樣才能完全放鬆,才能盡情浪漫啊。”
秦曉雅說:“坐了半天車,都有些睏了,我們洗洗臉吧。”說罷,她蹲下身子,捧起清澈的泉水洗臉。
安德烈也蹲下洗臉。
正在這時齊寧從林中鑽了出來,他舉起一塊石頭用力砸在安德烈頭上,安德烈一頭栽倒在小溪裡,昏了過去。
秦曉雅擡起頭,驚叫:“齊寧,你這個惡棍!”
齊寧一把抓住秦曉雅的胳膊,擰到背後,秦曉雅疼得又尖叫一聲。
“秦曉雅,你是我的,我要首先得到你,佔有你。”齊寧獰笑着用另一隻手解秦曉雅的扣子。
“你這個惡棍,你不得好死!”秦曉雅使出全身力氣拼命掙扎。
但齊寧畢竟強壯得多,他還是把秦曉雅的扣子解開了。秦曉雅又羞又氣,彎下腰狠狠在齊寧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齊寧疼得大叫一聲,猛地揮拳打在秦曉雅太陽穴上。秦曉雅昏了過去,身體癱軟在地上。
齊寧蹲下手忙腳亂剝秦曉雅的衣服。
清涼的溪水沖刷着安德烈,使他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他看到齊寧正剝秦曉雅的衣服,不由怒火中燒,抓起溪邊的一塊石頭用力向齊寧打去。他經常打保齡球和高爾夫球,手頭很準,這石頭正打在齊寧的太陽穴上。齊寧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
安德烈忍着劇烈的頭痛爬到秦曉雅身邊,給她穿好衣服,又拿出手機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