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近在咫尺無言語
凌寒回到朝南老家，父母和親戚都紛紛向打聽考試的情況。凌寒說考重點大學應該沒有問題！
凌寒的父母欣慰的同時又爲凌寒的學費發愁。
接下來日子，凌寒從左鄰右舍側面打聽到父母這些年的經濟收入。滿打滿算可能也就是存到3萬塊錢，加上他獎學金存到的兩萬元一共5萬。應該差不多他到重點大學的3年的費用了。他雖然對自己的成績有信心，但天下之大，會不會有比他成績更妖孽的人才呢？所以，他不敢把廣告的事情告訴父母，免得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告訴父母，他準備就讀本市的錦麟大學。這個學校的費用，他相信他的父母不會感覺太有壓力。誰都知道現在大學文憑就是一張找工作的基本門票，找不找得到工作還得看關係和能力。重點大學畢業的學生還有清潔工和賣豬肉的呢。對於凌寒的選擇，父母感到深深的愧疚。
終於熬到了6月20號，高考估分的時間到了，凌寒帶着對劉麗的無盡思念踏上了回校的班車。將再一次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戀人，凌寒莫名的激動。回想起來，這十來天的殘酷訓練下來，憑他現在的警覺性，他完全可以直接免試去當地下工作人員了！晚上躲在被子互發信息還得調成靜音模式！白天思念難忍時還得悄悄發信息預約通話時間，有時候預約時間到了而父母就在身邊，怕對方久等，還得編慌話騙父母。爲此，健康的凌寒意外的在父母面前拉稀了N次，弄得父母非常擔心，還特地採了些草藥給他服用.....不是偷情的偷情，異樣的刺激，使得兩人感情火速昇華。劉麗時不時還調侃說凌寒年紀輕輕就身體不好了！凌寒調侃劉麗，說她經常肚子痛，是該早點跟自己在一起，他包管照顧得十分到位。劉麗這時往往幸福的回一句：“你想得美，要是你跟我不在同校的話，這機會我可就給別人了啊！”
這越着急，破事就越多。本來跟劉麗約好見面後一起去教室的，但公共汽車走到一半路的時候，前方車禍堵路了！等凌寒換個班次趕到學校的時候，老師都已經跟同學們對完了語文試卷。凌寒坐回自己的位置，劉麗及時的給了他一個微笑，他委屈的心纔得到少許的安慰。
估分時間是很快的，老師輪流上場，兩小時就結束了。不得不說，成績好的學生總會得到老師的額外照顧，語文老師直接把標準答案送給了凌寒。
凌寒算出了自己的保守估分：710左右。畢竟，有些東西是看評卷老師心情的。比如作文的字寫得漂亮不漂亮，中心思想合不合評卷老師的人生理念等等。
劉麗估分是580左右，考一本是足夠了。她父母是希望在本市上大學，所以，儘管凌寒承諾跟她一樣的選擇，她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一流的成績就讀二流的學校，這對凌寒很不公平。但她內心仍然希望凌寒信守諾言，跟她在同一所學校讀書，兩人天天都能在一起！她拿着志願表，複雜的看了一眼凌寒。凌寒好像明白了一樣，偷偷發條信息給她：“你第一志願填的是錦麟大學嗎？”她的回覆很簡單：“是的！”，她這樣回覆是想考驗一下凌寒是不是會信守諾言，她不想逼他填這所學校！如果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地位比重點大學更重要，那他就應該填錦大。可是發出信息後，劉麗患得患失，如坐鍼氈，她甚至想發個信息去要求凌寒填錦大！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她的手機才震動起來，劉麗鎮定了一下情緒纔打開手機，這是凌寒發來的彩信，上面顯示凌寒的第一志願是錦麟大學，她幸福的回頭對凌寒笑了笑。她比他的前途更重要！
這時候，陶老師進來了解凌寒的估分情況。聽到凌寒報出710的估分，陶老師很高興，她知道這肯定是凌寒有絕對把握的保守成績，如果上浮一二十分的話，基本上凌寒這個分數，已經達到了往年全國狀元的水平。
陶老師把凌寒帶到辦公室，裡面早已等待的一位帶有神藥集團標誌的職場美女率先開口：“凌寒同學，恭喜您在這次考試中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我代表神藥集團劉秘書來接您！我姓孫”美女主動說，她從陶老師的表情已經看到了結果。
“孫小姐，您好！”凌寒知道要履行合約了，他接着說：“請問，什麼時候過去？”
孫小姐說：“如果方便的話，現在可以嗎？”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凌寒知道，人家專程過來等自己，肯定不能說不方便了。
凌寒把報考志願表交給陶老師，坐進神藥集團廣告部的專車後，凌寒發信息跟劉麗解釋了一下，劉麗帶着失望又幸福的先回家了！凌寒越成功，她跟凌寒的關係就越容易被父母接受，那怕是跟其它的大學生一樣，在校園裡同居甚至結婚都是有可能的……，想到這些，她的臉有點發燒，但羞澀少，幸福多。
來到公司後，接待室裡已經來了三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儘管孫小姐跟劉秘書溝通過凌寒的估分，但估分畢竟只是估分。保險起見，劉秘書把四個學校估分在700左右的同學都接了過來。孫小姐帶凌寒來到後，簡單交待一句請凌寒稍等，然後離開了。過了一個會兒，當初簽約的劉秘書出現了。她微笑着掃視了他們四個人一眼。
“很高興再次見到大家，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開場白之後，劉秘書爲他們介紹了攝製組的劉導演和相關人員。被指派陪同他們前去拍攝地點的是接凌寒來的孫小姐。禮貌性的客套完之後，孫小姐帶他們到集團的接待賓館，每人一個單間。然後每人發了一本資料闡述這次拍攝的內容。
內容很簡單，就是在某個山區人家，拍兩段錄像，證明狀元同學本身學習條件差。服用了神藥集團的【腦力寶】之後，智力蹭蹭上長，學習成績節節上升，最後過關斬將，成就狀元美譽!毫無創意，但這就是現今廣告的現狀，直白、枯燥得讓人想吐！
同學們只需要兩種表情：一是服藥之前的苦悶，煩惱，對前途的迷茫；二是服用【腦力寶】之後學習飛速進步帶來的無限自信。說白了，就像趙本山老師小品表演的那種，沒吃這種雞肉之前走路經常摔倒，吃了之後不摔倒了！反正就這意思。
根據劉導演的經驗，這四個學生剛考試完，成績好，自信心爆表，就先拍四人自信的表情。凌寒的表現讓導演覺得驚訝！他不僅僅表現出充分的自信，還一付幸福滿滿，光彩照人的樣子。如果不是導演清楚凌寒的背景，他幾乎懷疑是廠家請來的職業演員。在接下來的苦悶錶演中，凌寒的表現仍然是一支獨秀，苦得自然，毫無任何做作！導演喊cut之後，凌寒還沉浸在這個狀態中無法久久不能自拔。導演心裡暗贊：這小夥子真是個表演天才！
其實凌寒喜悅的時候，想到是劉麗，初戀的幸福表露而已，苦悶是因爲父母爲自己的學費發愁！
陪同來搞後勤的孫小姐都驚呆了，她想不到凌寒的表演太賦這麼強大。在來之前，她也翻看了往年公司拍攝的片子，儘管凌寒的片子還沒有剪輯出來，但她已經認定這是歷年來拍得最成功的一個廣告視頻！跟其它大牌明星幫公司代言的廣告相比，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孫小姐取了一些未剪輯的片段送給劉秘書，劉秘書看過後，交給了總經理陸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