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睡覺天亮了。
之前別人有什麼動作不是神怎麼會知道?不過沈澄想的出這一夜很多人該睡不着。不過只要自己和家人能安心休息就好。
胡亂吃了些早飯。一拳把鹹蛋敲破然後扯出蛋黃吞下。周娟氣的叫道:“又浪費!”
“扯淡。”
“你說什麼你給我過來。”
“我說我剛剛扯蛋啊。”沈澄連忙竄了出去。周娟轉到陽臺拿起了蛋白砸了下去剛剛出樓梯的沈澄捂着頭苦笑起來。看着媽媽在樓上得意的樣子沈澄誓一定要換進高層封閉式陽臺不然太不安全。
“不回來吃飯。忙。”回了一句沈澄鑽進了汽車動了。
費偉名在等他。
費總的人生在迴歸。包廂茶葉一如當時遇到沈澄時不過現在的費偉名真材實料的多了。
“哎昨天打我電話的想請我轉彎請你吃個飯感謝下。”費偉名道。和老費沒什麼好隱瞞的沈澄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知道地告訴了他。費偉名居然沒驚訝一臉的平靜:“有這種說法我也聽說過不過宋子良不顯山露水的不張揚久而久之大家就淡忘了。不過當年一輩做生意的大部分都在後來有點同情那個大傻。”
“大傻?”
“就是劉大爲啊。還不傻麼性子急。好衝動。不過這個人也算自己沒出息。這世界笑貧不笑娼。被人坑人也就認倒黴吧宋子良風光着你說是你你想做誰?”
沈澄乾笑笑:“我啊我想做了你你特麼什麼比方?”
費偉名怕他連忙舉手:“你是我少爺行了吧。”
兩個人一頓笑。沈澄問道:“那不是說風傳裡大傻起碼站住理了?”
“沒證據說什麼?何況我們那一輩其實他們比我們起來的還早呢。屬於第一批吃螃蟹的。他其實該算你顏叔那輩的了。”
“纔多大啊?”
“十年前。他們和你差不多大吧。你纔多大?你以爲就你一個妖孽啊?”
沈澄咬牙。
費偉名抱頭:“別。別新上的摩絲。”
“白癡不會喱水啊?土包子。”沈澄鄙視着那顆蒼蠅頭:“說啊。”
“那一輩到現在的活下來地肯定風光起碼滋潤可是死的更多啊。尤其是頭一炮的。滿江城數數你顏叔我。西城建材的老鍾。還有誰?後面那些混上來的外地的多吧這個幾年。那一批小部分是中層檔次的。再下面死地就是大部分。銀河小區那邊有家搞當鋪吃偏門的他家老頭當年風光呢結果搞什麼水運一夜完蛋了。兒子沒轍現在才混的。要是他當年能把握住沒那麼倒黴現在我們全算個屁啊。這就是命吧。”
費偉名想到過去的一切。風風雨雨也算半生了。難免有些感慨。
沈澄猛點頭:“那是我們肥肥命就好。聽你這口氣也算江城上流人士了。”
這都什麼話?
費偉名差點沒吐血。瞪了沈澄一眼:“我意思輿論沒屁用。”
“我還不知道啊輿論只會跟大流。所以可以造勢啊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哎你說我特麼的怎麼就大義滅親真把輝子關進去了呢?”沈澄抓頭。
費偉名真地是沒話說了拱手:“少爺我地大少爺您有什麼指示直接吩咐。這套就別和我玩了我吃不消。”
沈澄哈哈大笑擠擠眼睛:“有空和他嘛不吃白不吃但是你知道我啦肯定拽拽的二世祖啥樣我就啥樣狂的沒邊啦到時候別不習慣啊。前奏請你了。”
“行啊我當看戲吧。反正我不站你這邊。”費偉名苦笑:“也沒地方站了。”
“對知道就好上了賊船還想下?勞資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殺了再奸。”沈澄慷慨激昂:“這輩子最恨反水的。見識了一個最後卻比勞資有種特麼的正正反反的玩我的!”
費偉名不解的看着沈澄。
沈澄罵完一笑擺擺手:“提一個英雄死了。算了長流心中吧。人這輩子什麼最實在?蓋棺定論最實在。好了那就這樣我再和你聯繫。對了你開可別搞偷工減料啊。我那房子你安排好沒有?”
“不是安排好了麼最頂樓一圈的全是你分配的。”
“好抽空我畫個圖紙寫點設想反正早呢。哎你說頂部搞個雕塑如何?城市標誌啊在來個天台花園也不缺這點錢不就點泥巴和花草嘛。”
“隨便你隨便你你把大樓頂部改成個鳥我也隨便你只要賣地出去。”
“哈哈一柱擎天啊瓦咔咔。這形象絕對震撼到時候滿樓的二奶。”沈澄嬉皮笑臉的出去了。還神經病作的在外邊搶先把賬單買了。
費偉名簡直不敢相信:“你給?”
“恩。中午一起喝酒那頓你給。咱們親兄弟來去也要明白。一頓回一頓。”拍拍費偉名沈澄上了車下一站宋菲。
車被攔住了。
剛剛嬉皮笑臉的沈澄臉色很沉重。凝望着車前這輩子真正對不起的女人就是臉皮如他這樣的也有點…
砰地一下拉開了車門葉彤直接坐了進去:“喝茶地雷哥?”
“恩呵呵。去哪兒啊?”
“找你的。”葉彤板着臉:“請你個事情。”
“你說。”沈澄認真起來了除了自宮獻身不傷害家人其他啥子我也幹。
葉彤看着他那副正經樣子。
知道他很認真可是卻想笑咬着嘴脣卻忽然地又泛起了一陣心酸默默的掉轉了頭去低聲問道:“宋菲呢?”
“在家呢。”
在家?
突然有點不爽的按下了車窗葉彤冷着臉:“帶我兜兜風。四處轉轉我心情不好。”
沈澄頭昏了姑娘你不能這樣。
“不去?”葉彤的手已經放到了車門上要下去了。沈澄趕緊開車:“去隨便你說撞誰我就撞誰。”
葉彤直直的看着他忽然撲哧一笑。
想想又不肯給他好臉色隨即就再次冰了臉到底是善良手還是帶起了車窗:“開到郊區吧別被你的宋菲看到了。不然你說不……”臉微微的一紅葉彤不再說話了。
沈澄不敢吱聲。
不知道怎麼的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
遇到葉彤他總覺得愧疚。
那麼單純美麗而善良的女孩子自己卻如此對人家。不客氣的說簡直是戲弄。一次又一次的。
雖然自己本心未必如此可是事實卻是如此。
沈澄是個成年人了男人總有衝動但是更多的是責任除非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雖然在最後自己剎車了沈澄卻覺得自己還是很虛僞。
“媽的。”罵了自己一句沈澄把車開向了郊外。
葉彤冷笑着哼道:“你是罵自己吧?爲什麼呀?”
“你碰巧遇到我的?”
“不敢。雷哥人家是專門等你的。可是又不敢見你所以躲在一邊偷偷看着。”葉彤陰陽怪氣的瞪着沈澄聲音忽然一變:“你裝什麼裝你這麼厲害還看不穿我?和我沒話說就別說。”
“找我什麼事情?”沈澄努力迴歸正題。
“心情好再告訴你開車。”葉彤說着說着忽然覺得有點難受衝了沈澄一句不再說話了。
沈澄嘆了一聲。默默的開車。
風從窗縫穿了進來再從窗縫穿了出去。只是它帶不走兩個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