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完畢了。
吳徵依舊是那麼的興奮,小孩子一個,什麼也放了臉上,這樣的性格也很得沈澄的喜歡。
人際關係是盤根錯節的。
要打造自己的關係網,正如沈澄所想,上有人,下有,外有結盟援助才行。至於這次的功勞,全是因爲吃了一次老本。
敲門磚而已。
以後的變數就非自己能掌握的了。
想來真的是運氣好。事情就是這麼的巧,十年後的仇人曾經的一句話,一張照片,一個姓名,一個他歸屬的組織名稱,讓沈澄靈機一動。
成就一番初到省城就有了的功勞。
但是沈澄也沒想這次就會如何的驚天動地。
因爲案犯在當晚的行動裡,隨即就落網的。說起來,是自己抓的,是自己發現的。這點上不錯。
但是也正因爲立即發現了,所以沈澄覺得,大家看自己此次。也僅僅是運氣頭腦好。沒有自己,好像遲早也能抓到的?
人同此心嘛。
看着吳徵還在那裡樂呵,沈澄推了他一把:“好了,記得多說別人的功勞,說說那些武警戰士。他們不比我們。”
“恩徵小弟似地點頭。
沈澄看他那副明顯心不在焉地樣子,爲之發笑:“我說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麼?”
“啊?”
“白癡。”沈澄毫不客氣的又推了他一把:“吳徵,今天和我們一起抓人的那些兄弟,他們大部分人,甚至是一個班,在幾年內就會退役了,而我們不會。一份功勞。對人家的一生有幫助。明白麼?”
“………是,沈哥。嘿,你真的很了不起。”
“邊邊去,省城哪些場子地姑娘好?晚上我請客。剛剛摸到摸上癮了。”沈澄壓低了嗓子,這要求見不得光的。
吳徵當他開玩笑,看着他乾笑。
沈澄氣瘋了。翻了下白眼:“算了算了,看了就不是個會玩的人。”
“哎,沈哥。”
“叫我沈澄啦,我還小。”老過一次的男人。很在意歲數的吳徵只好灰溜溜的道:“沈澄,你去過南方?怎麼這麼懂,什麼溜冰,什麼一港的。我都聽蒙了,當時我真當你是出來混地了。”
說完。他又笑了笑。好奇地看着沈澄。沈澄搖搖頭:“沒。我在江城開了家酒吧,我就做這行的。”
吳徵目瞪口呆。
“怎麼?馬無夜草不肥。不搞點這些。怎麼發財?你不要說出去啊。”
吳徵繼續傻乎乎的看着他。
沈澄拽了他一把:“還當真呢,劉叔,劉主任不崩了我?走啦,大家在前面呢。”
前面停車場處,已經人山人海。
夜晚裡閒的發癢的流民和夜鶯們,見到這麼大的陣仗,全趕了過來。外邊的警察正在設着路障,在隔離着。還是有些好奇心大的,想鑽進來看。
吳局長在那裡正在發火:“你,要進來?上車,裝走。”
然後那邊的跑了。
沈澄咧咧嘴:“男地殺光,女的脫光!”
吳徵麻木的跟着他。
在長輩面前,沈澄也許要掩飾,在同輩,學弟面前,沈澄還有什麼好掩飾的,他其實也興奮着呢。
前生,自己是臥底,參與大案。
今生,卻換了角度,參與大案。這角度不一眼,心情也就不一樣了。他樂着呢。
大陸公安沒用?
死胖子!沈澄在心裡咒罵着達圖那豬頭,捏了下拳頭,表示決不放過他的決心後,嚴肅了起來。因爲,現在是公衆場合了。
和吳徵已經走到了吳局長那邊,現在他們是歸吳局長領導地行動組行動地。
吳局長看着他們來了,也不安排他們事情。直接要沈澄和吳徵去寫今晚行動的彙報材料。
“寫吧。我字難看,你寫。”沈澄歪着頭看着吳徵:“我講,你寫,如何?”
“好。”
“等下,跟我先去招呼下那邊地武警兄弟。別小氣了一兩句招呼,多個朋友多條路。”沈澄一邊教着吳徵,一邊走了過去。
武警沒沈澄這麼閒。忙完了抓人,忙押人,忙完了押人,人家還要忙着監控,配合警戒。
沈澄走了過去,他記得那班長的樣子。
顯然,人家對他印象也特別深刻。看到他走了過去,一個班的兄弟全在笑,沈澄哈哈着,伸出手,握住了對面年輕人的手:“謝了兄弟。”
“哪裡話,你是真牛啊。”武警班長客氣着。用力搖了下小白臉的手。
沈澄嘿嘿着:“不是難得開槍嘛,和你們又不一樣,我特麼的想再開幾槍的,沒想到他這麼早就軟了。”
粗咧咧的語言,直爽的笑容,得到男人的認可。
一羣戰士鬨笑着。沈澄卻說到了正題:“吳徵,筆和紙有麼?拿點來後沈澄看着武警班長:“兄弟,我們要寫彙報材料。沒你們一起行動。也沒這麼好抓人。麻煩你把幾個兄弟的姓名一起。寫給我。”
說着手搭了人家肩膀上壞壞的低聲道:“早點提幹,以後無論我打架辦案,有招呼了,就給兄弟拉一箇中隊人馬來。”
“………哈哈。”武警班長大笑起來。
吳徵已經把筆和紙拿來了。沈澄拿起了筆:“說啊,一個個來。那個啥,你班裡沒女地吧?”
“去你地。”武警班長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傢伙,然後招呼了下兄弟們,一個個把名字報給了沈澄。沈澄刷刷的連他們的聯繫方式都寫好了,一收,道:“走了,有空出來爽一下。”
“謝謝了。沈澄。”
沈澄回頭擺擺手:“一起上陣一起爽。我哪能不上道呢。再見啊,哥們幾個。”
看着他和吳徵遠去的背影。
幾個小戰士互相看了看,他們知道,沈澄是緊跟着劉主任地,事情空暇,他們也稍微的打聽了下,自然知道那個劉主任是什麼人物。
本來,功勞也不會少的。
但是沈澄的彙報材料裡,能提到自己的名字。那效果可又不一樣了。
“這個傢伙,夠意思。”
這是他們對沈澄的評價。看來,沈澄就算以後在省城打羣架,一個班的兄弟是少不了地了。前提是,他們出地來!
關於仲天和的審查。以及資產調查。資金流排查。
還有那個“反骨仔”的審訊。
這些。還輪不到沈澄去辦。
他還在***的外圍。雖然劉良纔是主導人。凡事總要有個過程。
嘴裡有條不紊的說着。
吳徵很快的把材料寫好了。
小傢伙已經不驚訝了,沈澄的文案工作也如此的條理清晰。和用詞老道。很快的,一如一份多年老前輩地彙報材料,完工了。
仔細的又看了一下。
“好了。吳徵,我們簽名吧。我就託大了,寫前面了。”沈澄笑眯眯的道。
吳徵連連點頭:“當然,我跟你的嘛。”
“哈哈,跟我個頭啊,在單位上,這種山頭主義不要說。我們私下是兄弟就成。”沈澄一邊嘻嘻哈哈着,一邊繼續指點着吳徵。
吳徵臉色古怪着:“你怎麼這麼懂?不也就比我大一歲麼。”
“大一歲是多少?一年啊,三百六十五天,春夏秋冬的。”沈澄直起了身板,把筆和材料遞了過去:“喏,簽字。一天多少個小時?你一次多久?”
吳徵在簽字,茫然地:“啊?”
“一次一小時地話,一年多少個姑娘了?女人讓男人成長,多找找姑娘,你工作就會進步的。”沈澄胡說八道着,看着吳徵簽好字了。
他樂呵呵地拍了下材料:“手寫的,你字也不錯。好了,吳徵,我們去交給吳局長吧。”
夜裡已經二點了。
看來這個晚上是別想睡了。
沈澄看着***通明的樓道。他帶着吳徵一起,走到了吳局長辦公室門外。裡面好像有人?
他敲了下門。
“進來。”
沈澄推開了門,劉良才的聲音?沈澄連忙老實的立正。
“你進來進來。”劉良才招招手:“這就是沈澄。”
他是對着一箇中年人說的。
沈澄知道,那是省廳一把手。他連忙再次立正:“廳長好。”
廳長審視着他,又看看他身後的吳徵,露出了笑容:“兩個年輕人都不錯。”吳局長在一邊陪笑着。
“沈澄手上拿的是什麼?”
“哦。是吳局長要我和吳徵寫地彙報材料。”
“哦。書面材料這麼快就出來了?”李廳長笑着招招手:“沈澄,拿給我看看。”
“是,請領導審閱。是吳徵動筆地。”沈澄加了一句。
吳徵小臉通紅,劇烈哆嗦中。
“字不錯啊,老吳。這是你的侄子吧?將門虎子啊,想不到文也來的。”李天才哦了一聲後,看着材料笑了,然後仔細看去。
吳局長看看沈澄,看看吳徵。
劉良才淡淡的笑着,小兔崽子,會做人了?好。
“好!老劉。你看看。來。老吳你也看看,這寫的老道啊。”奇怪地看了下吳徵和沈澄,李天才不由的叫了好。然後招呼起來。
其實他沒必要這樣,不過面前兩個人,一個是自己馬上的副手,一個是地方上的。
兩個年輕人嘛全是他們的嫡系。
誇一下,也算給個面子。
吳徵哪裡想到這麼多彎曲,他實在憋不住了,在那裡聲明着:“報告廳長。字,字是我的,內容……”
“內容我和吳徵一起參謀的。”沈澄打斷了他地話,瞪了他一眼。
狗日地話多。
恩,不過也證明這小子不錯。比我有羞恥心。警痞想着。
李廳長看着兩個年輕人。忽然笑了:“好好,年輕人就要這樣。關係融洽,才叫戰友嘛。恩,很不錯。有道是舉賢不避親。老劉,老吳,不必有顧忌,該如何就如何。不行,我親自來?”
劉良才和吳局長聽到一把手這麼說,全放心的笑了。
兩個小子功勞是板上釘釘了。
看了看風向,沈澄報告道:“廳長,劉主任,吳局長,沒事情事情的話,我們先出去了。”
“好。”
“吳局長,請問我們還有什麼任務?”沈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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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了領導,再詢問直接此次行動的直接領導,這前後次序雖然公私顛倒了,卻是人之常情。
吳局長和劉良才還有李廳長互相看了一眼。
吳局長想了下道:“這樣吧,夜也深了,暫時沒什麼事情了,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待命就是。李廳長劉主任,你們看呢?”
“可以。”
沈澄和吳徵也不多話,兩個人立正敬禮。
出去了。
“去哪兒?”吳徵沒主意。
沈澄看看錶:“排擋,夜宵。然後睡覺。敏感時期,除了睡覺待命,什麼事情也別幹。”
兩個年輕人向外走去。
而辦公室內的對話還在繼續着。
“老劉有眼光啊。兩個年輕人是不錯。我看着沈澄武了點,吳徵文。這一文一武倒是合適。”
“還不是在廳長領導之下嘛。”劉良才和吳局長連忙謙虛着。
李廳長的手指在沙發上敲打着,笑眯眯的掃了他們:“老劉,老吳,給他們壓壓擔子吧,省廳也需要點新鮮血液,這兩個年輕人配合不錯。我看,吳徵借調用過來如何。”
“謝謝廳長。”吳局長大喜。
劉良才也樂了:“行啊,廳長說了算,對吧老吳?老吳,你要請客呀。這可是廳長親自提拔的。”“好了好了,老劉你就別折騰我了,來,我們商議下下面的行動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