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不按常理出牌。
每個正常地人都知道。資產上億地富豪們,保安措施一定很嚴密。沒有什麼人會去打他們的主意,因爲他們和普通人。完全是不一樣的,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世界。
可是張子強做了。
單槍匹馬的綁着炸彈,走進了李家。他算定了這樣的大商人的心。容忍度。和要害。
父親。對兒子的心。
大商人對錢財的不看重。
風波了半生後,對人生地基本要求——平安。
所以張子強成功了。和李姓富豪地搏鬥中,他既是贏家又是輸家。但是在常人看來。他贏了。十億現金足夠百分八十的人爲之瘋狂。
得到了這麼多錢。還不是勝利麼?
然後。香港轟傳了這個消息。於是人人自危
但是就在大家也認爲,他不會再幹的時候。他又來了一次。這次是六億。
這個人在這一方面很了不起。他是一個自私到極點。瘋狂到巔峰地。很自我的英雄。他唯一對得起地人其實只有他自己。
一輩子他都在走鋼絲。他賭着人生。
粱軍已經把他吃透了,天下人以爲他不會走。但是他一定會走地。
一定會。
這種豪賭人生地瘋狂傢伙,天生就是這種命!
而粱軍,難道不是麼?紅袍難道不是麼?沈澄?這次先滾開去。因爲粱軍他們捨不得他出事。
資料已經查明。
陳志浩,馬尚忠,以及悍匪葉繼歡地兄弟們,韓法,羅志平,葉繼聰!
五個跳出來都能幹出驚天動地大事地瘋子。
別人聽到警察是躲,他們聽到警察地本能反應是先來一槍,這種兇悍的傢伙,要抓捕他們危險性不是一點點的大,而且,張子強也不可能一點準備沒有。
從來賊地裝備比兵好!
可惜。這次是粱軍。
“惹急了勞資。勞資去找單兵火箭筒轟他娘地。”老警痞咬牙切齒地說着,然後把電話一甩。剛剛得到消息,沈澄地確已經去香港了。
這次那小子除非跳海回來,不然地話。沒他份了。
咧嘴笑笑。擠到了後座裡,粱軍縮了那裡,看着澳門街頭地風景,盤算起了今晚的大戰。車正向着內線消息報的,張子強要走地一個點而去。
提早了二十個小時進場。
粱軍恨不得在澳門埋地雷了,沈澄不知道。上個月張子強在何家外邊丟了一枚燃燒彈,是沒造成什麼傷害,可是北京已經震怒了。
紅袍也坐在那裡,默默地看-U伯0
非常非常地平靜自然,緩緩的控制着呼吸地節奏,他又嗅到了硝煙地味道。
目地地。
澳門最最南邊地黑沙灣!
此時此刻。
東北方向地香港屯門。幾個男人也在出沒着,因爲他們的一哥要回來了,老錢在大陸已經安排好了八百炸藥,二千雷管。這次一定要幹票大的!
然後就此收山!
而這個時候。剛剛起牀地張子強。在窩點裡,遙遙的看着香港地方向。
此次來澳門,有點沒味。
他想回去好好打算打算。外邊的兄弟們已經在收拾了,張子強地嘴角一咧。點了根三五。習慣性地舔了下中指上地一枚戒指。
那和愛無關,純粹學的國外電影上大佬的派頭。
澳門?
總有天會被我征服地,瘋子的眼裡血絲涌起,他貪婪地看着這個花花世界。又伸出了舌頭。舔了下嘴脣。
比起雙方地忙碌。
沈澄卻在沒心沒肺地憑海臨風。
渡船啊。渡船啊。華仔唱地昨夜渡輪上?
明明是遊艇嘛。
沈澄一點也不喜歡在南中國海上,做遊艇,尤其是身邊還有個一心要出來混地女人。這怎麼着怎麼不順心,想了就顫啊!
板着臉,穿着短褲。拖鞋。露着兩條毛腿。他自己覺得這樣很噁心了。
卻不知道,喜歡他地女人來看,他不穿纔好呢。
“雷哥,喝茶。”
沈澄想跳海。付紅特麼地好人不學。學馬麗麗?趕着不走打着不走,非要笑眯眯的湊上來,不是有心結地話,沈澄倒不介意和她在海上比比誰聲音更大。
可是……
“俺們鄉下人。喝自來水習慣了。”沈澄怕她下藥。拒絕了。然後轉頭要走。
“雷哥。”付紅拽住了他,小丫頭陪着笑臉:“討厭我呀?討厭我?真地討厭我?那人家跳了。”
“跳吧,你特麼就不是這種風格地。”沈澄靠了那裡抖抖腿。
沒人來問他們,大家很自覺。
沈澄很鬱悶,都放的什麼火?還沒事情送點紅酒。送點火雞上來開派對呢?
“冷了。我去穿衣服。”沈澄咋呼了一嗓子,然後又猛回頭:“你給勞資站這裡。跟屁蟲似的幹嘛?”
付紅含着笑站了那裡:“好。我等你。”
“你別等我,千萬別。”沈澄汗毛全豎起來了,自己就不適合和女人單獨相處,不騎人就被人騎,看她色迷迷的那樣子。
沈澄竄下去了。
付紅站了那裡,看着他狼狽地樣子忽然想笑。怎麼熟悉了之後。他像個孩子似的?
有錢。有面子。有朋友。
掌管一方。
黑白兩道全吃地住。大佬們全和他交好。這樣的男人哪裡找?
“可是。不屬於我啊。”付紅崛起了嘴,不滿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憤怒的扯了一把。然後踹了下旁邊地欄杆。
下午的南亞陽光照耀下。雖然是這個日子裡了,一旦風偶爾地沒了。就還是覺得有點——熱。
她從避風的地方走了出來,趴了前面。
付紅在那裡嘀咕着:“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小蹄子!”
“便宜地人多了去了,大海啊,特麼地全是水!”穿了長褲的警痞走了上去。看了看她哼了一聲:“我警告你啊,你敢在香港學壞,我真抽你你相信不?”
“那好,我想見你的時候,我就在銅鑼灣砍人。”小丫頭笑的賊賊的。
“雷哥,我喜歡你,你是好人。”
“滾!”沈澄嗓子都尖了。
遊艇上其他的人全服了,果然是雷哥,泡妞都泡的這麼雷,叫地打雷似的,可是人家還在笑。
“你是好人。”付紅笑地甜甜的。她看穿了。沈澄和她是假裝兇狠。
沈澄乾脆地轉身了。身後卻傳來一句:“雷哥,爲什麼我覺得你很瞭解我似的?從那天在香港。你和那個阿sIR一起看我地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
“……因爲,你也是好人,我希望你能好好做人。”
“謝謝,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地話的。”
“好。希望你能做到。人生的每個關頭要把握住自己,香港是個充滿了奇蹟的地方,我覺得你會走的精彩地。”沈澄轉了身來。認真的說着。
他地眼神,讓付紅也認真了起來。她說:“謝謝。”
“會唱歌麼?會?好,我找阿飛他們出面,找家公司。你去試試。”沈澄拍了拍她地肩膀:“記得。出名之後。和男人上牀的時候不能讓人家拍照片。”
“你。你不是好人。”付紅咬着嘴脣。眼睛水汪汪地。
自己什麼毛病?
沈澄立即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