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回 違背了規則

下午就去香港。

沈澄建議道。

該辦的事情現在辦了,換個IP接受任務也不錯。再說去香港還有些事情要提前處理下,自己家人在的時候,再抽空去處理崩牙駒的事情不太好。

想到這裡,沈澄和樑軍聯繫了下,得到同意後,他和等着的阿彪他們道:“好,我們走吧。”

這傢伙完全是先斬後奏的風格。

一切都準備好了,是吃準了樑軍不會有意見的。樑軍已經完全把這一塊丟給了沈澄,他去忙活他的了,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的,有沈澄在幫他圈住這羣漢子,他覺得輕鬆的太多了,時不時的還會擠出點外快給他。有這樣的手下誰不開心?

沈澄對他們特別有用。還越來越有用。

因爲沒有人覺得錢會嫌多的。

樑軍不是沈澄。沈澄不管怎麼樣從小家境那樣,有乾爸帶着,就沒缺過錢,樑軍卻不一樣,月薪就那麼多,半生下來奔波不已,人到了中年。又在這條戰線上,隨即錢來往的多了,可是實際上屬於自己的很少。他都這樣,何況下面的兄弟?

憑心而論,這是文統馭武的局面造成的。辦公室的人看着簡單地彙總情報,雖然想的出背後的刀光劍影卻沒有真正經歷過。動輒組織的名義下達不近人情,有時候甚至會不太貼切千變萬化局面的命令。下面的人實在過的很難。真正有路子地。有幾個肯做臥底的?

當特工真風光呢?隨便誰住了敵人四伏的環境裡,十年不能說真話,做夢都不敢說夢話,睡眠都不踏實。那些月薪真的夠?那空洞的嘉獎還是上面人自己都做不到的所謂理想,偉大的奮鬥目標,就真地夠?

還好。

樑軍上位了,劉良纔上來了。這二個知根知底。知道汗水滋味地實幹者上來了。大家才過的舒心點。推己及人的,樑軍現在更像個後勤大隊長。統馭一部分局面的劉良才亦然。

這個世界道理是虛的,實利纔是真的動力!

還好,沈澄一筆綁金的回利就能支援大家一點了。違規個屁,哪個單位沒有小金庫?何況這種提頭的危險事情。劉良才和樑軍配合無間。

對沈澄更是滿意。小子會來事啊。

這不,最近又得到了賭廳的暗股份,沈澄聰明的堅決不上身,他纔不要這種錢,那麼多眼睛看着,自己獨吃就太傻太天真了。給組織。這樣也少不了自己地好處。

在幾次地漂亮身手後,內部對沈澄半自主的掌握這一塊再無異議,紅袍走之前也大力推薦了沈澄。前任在推薦,後人轉眼立功無數,大家有好處。

上面再有人帶着支撐着。

圈內人一片叫好,甚至何先生都把人馬給了他。

誰還說個屁?

不服都不行!

於是,沈澄很聰明的把握着度。有了相對的自由。說去香港。去。說回澳門,回。說去臺灣?不行。

黑社會就是好。

有錢有人有娘們。

還有裝備。賭廳的利潤去養一條二條遊艇。是很無所謂的事情。混到了東南亞地區,第一階層的大佬們港澳來回還要擠渡輪,或者轉道?

那就是扯淡了。

縮了船艙裡,和大家一起講故事,喝紅酒,享受着姑娘們地按摩,沈澄很明智沒有裝逼,在寒冷地冬季跑到外邊去吹風。幾個馬仔在那邊的休閒處打花球。

澎澎地撞擊聲和入袋聲,帶起一陣陣不服氣的咒罵或者大笑。沈澄懶洋洋的蜷了那裡,一段時間的風雨後,爲了自己的嫩臉能夠厚實點。留了點小鬍子的警痞已經看上去成熟多了。

青茬的下頜在手指的摩挲下有着沙沙的聲音。

冬日的陽光側打在窗外的海面上,海水碧藍,而森森。

“駒哥,阿飛已經準備了,老小子說等我們過去談,哈哈,我去可沒提前告訴他,也給他個意外,哎,你們說這傢伙現在在幹嘛?”

“在和付紅談心吧。你大老婆要來了,二老婆躲着,可是也不能太委屈了人家不是?”阿彪道。

算了。又沒辦法繼續交流了。

沈澄閉嘴了。

被污衊要拍A片的崩牙駒顯然很開心。他纔不會放過沈澄,熱切的看着沈澄,他也就認了,於是崩牙駒道:“怎麼說,雷子,要不你當主演,你演的話也算給哥們面子了。拍A片就拍A片,你片酬入股好了。我都不要你現金入股的。”

“珠海那邊的地下盜版場我認識,到時候給雷子專門開條線,這份子錢算我的。直接免費銷售全球。駒哥名聲響了,雷子也紅了。”

沈澄看着身後花枝亂顫的小娘們,單手一翻拖了懷裡:“就她演女主吧,哎,你,也過來。”

沒轍。

阿彪身後的姑娘也過去了。

阿彪急了:“你這也太不上道了吧。你懷裡那是男人還是咋滴?”

“你馬子?是的話我就還你。”沈澄道。

崩牙駒爆笑着揮手示意自己身後的妞也過去:“去去,到雷子那邊去吧,讓他折騰。你們把他能折騰趴下,我賞一萬港幣。”

“分一半給我,我立馬趴下。”沈澄看着姑娘商議道。

名動江湖的雷哥就這樣?

三個專職在遊艇上陪客的高級按摩技師兼美女笑成了一團。沈澄的電話卻響了。

很職業的,女孩子們立即地掩住了嘴站了一邊。

沈澄接起了電話,電話裡阿飛在咆哮:“突襲呢。說明天來的?”

“多吃你頓晚飯你會死啊?”

“我三天不陪老婆了,今天老婆煲湯我喝,我說回家的,你打電話幫我請假?”阿飛憤怒着。

崩牙駒和阿彪聽着免提裡傳來的,阿飛蹩腳的國語大笑。

“你怎麼知道的?”沈澄很在意。

“軍哥告訴我的,我才聯繫他問點事情地。”

崩牙駒笑容有點僵。沈澄一愣,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開玩笑。認真了起來:“什麼事情,軍哥說啥的。”說着他看着崩牙駒。阿彪也有點尷尬,阿飛不知道這邊情況,萬一說了什麼話不是傷人?

“沒說什麼。就是隨口說你已經過去了。我之前在廣州那邊有個生意,咳,被封了,請軍哥試試的。”阿飛在電話裡叫着:“好吧好吧。我一個小老弟。我出錢在廣州搞了家夜場,那混球不懂事帶了賭,搞的太明顯被你們大陸公安封了,人也抓了,之前不是在託人撈他麼。你幫我也想想辦法?”

“知道了知道了。那先這樣啊。”沈澄放了電話,一揮手。

感覺到什麼的女孩子們出去了。

沈澄看着崩牙駒苦笑:“駒哥,混了江湖多年肯定沒這麼容易相信人,我也常常懷疑你懷疑他的。不過,我這麼和你說吧,今天咱們當阿彪面。把話說透了。”

阿彪在一邊不吱聲。

崩牙駒點點頭。

沈澄道:“我說話肯定算話。軍哥也是。但是有時候上面人會說些不好聽的話,做些讓我們不爽地事情。比如限制啊,比如看着啊。我明白和你說,我相信你,我當他們是放屁,軍哥也這樣想地。我們這些直接和你打交道的兄弟,絕不裝神弄鬼。但是你也不要計較太多。說實話。萬一今天軍哥安排阿飛說。比如穩住你,把握大局。配合配合,你肯定不爽。但是換個說法,說陪阿駒玩好,等澳門那邊街市偉的事情搞定。大家互相下臺,一起做事算了。不其實也一樣麼。”

“呵呵,是我小氣了,對不起你和軍哥這種氣度。說真的,有點忐忑。也做了點安排,算我錯行不?”

“不,不,我理解,媽的,我是土匪頭子我也不能隨便人玩啊。這個我理解,只希望有時候剋制吧,很多。”沈澄撇撇嘴指着上面:“有的人,裝逼習慣了。勞資都看不起他們。有什麼狗屁威風也是先軍哥和我頂着。他們知道個毛的江湖。”

土匪頭子?

崩牙駒又感動又好笑。阿彪在一邊也樂呵:“駒哥,雷子和軍哥夠朋友的。大家交心啦。”

“是啊,哎。得了,就憑你這些話,我算真踏實了。剛剛我不好,來,雷子,我敬你。你豪氣,在你身份能和我說這話,我感動。怪不得何先生看重你,你們那邊能讓你年紀輕輕就獨當一面。我看,也就你和軍哥做事做人,讓我說一個服字。”

“客氣了,你是駒哥,是我前輩啦,俺們是江湖同道嘛,誰特麼條子誰條子兒子。”

“別蒙我,你爸是軍裝。”阿彪擠兌道。

三個人頓時大笑起來。心中隱藏的芥蒂在沈澄乾脆捅了見光後,從此煙消雲散。

香港,也已經到了。

阿飛是故意的。起碼也算是好心地。

換了新裝,成了新人,被包裝地水靈的,未來的紅星,藝名付萱萱,土名付紅的小丫頭在微笑着。

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好”男人來了。

圈內人有共識。

付萱萱是雷子御用的,大家承這小子給面子。給情分,有交情,大家不吃他地女人還幫他捧着。

雷子來了,姑娘就一定要在場。

“雷哥。”

“啊澄慘叫了兩聲,看了笑呵呵地阿飛聳聳肩:“你狠。”

拍了沈澄面前,是培養紅星地一路流程。從宣傳造勢,到舞蹈演藝以及服裝氣質,一系列設計培訓的專業計劃書。

沈澄拱手感謝。

任憑人家圈住了自己地胳膊,走過紅地毯似的,在一羣兄弟的取笑聲裡,頻頻招手:“同志們辛苦了,同志們撲街去吧。”

笑鬧完了。

沈澄丟下了小妞。和阿飛還有崩牙駒進了阿飛皮包公司地辦公室。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下,阿飛的表情讓崩牙駒很暖心。

因爲阿飛的確是沒受到樑軍什麼廢話提醒。

只是很豪爽的道:“沒問題。阿駒在我這邊先忙活着,權當來散心的。哎,大家也該這樣了,當年水房的事情,說起來我還派了點兄弟過去地,還好那次沒搞成。哈哈。”

“打打殺殺,就算搞了,過去地小事也是過眼雲煙嘛。”崩牙駒客氣的笑着:“阿飛,那在這邊就拜託你了。”

“什麼話。這裡要什麼有什麼。你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阿駒,其實你早該這樣。你看現在你放開了,多舒服?過了那個坎之後,賭廳照樣進錢,其他事情一樣財源廣進,什麼煩心事還沒有。操心的是雷子他們。哈哈。”

沈澄鬱悶着:“你們港澳的黑社會結盟了是吧。還有完沒完。飛哥,我的飛哥。不是兄弟假正經。我老婆明天來,你還讓她在這裡幹嘛?”

“人家不計較你計較啥。我幫你和她點過了。人家受你恩惠。還別說,付紅這小妹的確上道。你知道人家說什麼?”

“甘願做小?”崩牙駒羨慕着。

沈澄癱了那裡:“去你的。”

“沒開玩笑。人家自己說了,欠你的情分一輩子還不完,隨便將來如何,會知道做自己本分的。”阿飛正兒八經的看着沈澄:“也是一般人家出身,香港這地方說機會多其實沒機會。你說人家又感激你,又靠着你,你特麼就是真不在意,人家敢找,還沒人敢要她呢。”

“你,你這什麼邏輯。”沈澄無語了,感情自己就像個村霸似地?村裡地姑娘一個不敢嫁人了?

“收了吧,兄弟。以後她的開銷,我和阿飛一人一半,幫你養着。別廢話了就。”崩牙駒坐了沈澄身邊:“不漂亮?不上道?承你和軍哥的恩情,我多的不說了,就這樣,你說呢阿

“行啊,本來我是全包的,你來分擔一半我還客氣啥。”阿飛哈哈大笑。

沈澄拱拱手:“好好,出來混這麼長時間江湖,第一次被逼着上個妞。收了,特麼的,白養着給我的,又心甘情願地,收了。”

阿飛和崩牙駒笑地恨不得打滾。

“作爲簽約的員工,又是當一線培養地,先給了套房子讓她住着。也就當你香港的家吧。明天你大老婆來,人家不會出現的。放心啦。走吧,阿駒的事情明天開始進計劃,有下面人幹,我們今天就放縱一次,明天你沒機會了。”

門開了。

付紅水靈靈的坐了那裡,看到沈澄出來,連忙站了起來。

阿飛在那邊招呼:“走走,飯局定了,先吃飯,今天阿駒到香港,哥們好好招待招待。”

“雷哥,要不,你們去,我,我等你。”

“一起去啦。”沈澄拽了下她,虛僞個啥,再說了,今天有你了,勞資再去折騰啥也太過分了。阿彪在笑着:“去啊,一起去,吃了飯我們忙我們的。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付紅低了頭偷偷的笑着。

“那些小的叫你什麼?”沈澄忽然有點好奇了。

付紅不好意思着:“叫,叫我紅姐。”

“好,好。”

違背了經濟學規則,倒着從大陸跑了香港包二奶的沈澄乾巴巴的點點頭,果然是命啊。大家情人節快樂,完成一萬字咯,俺也找快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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