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時光過的很快。
一夜沒有睡覺的沈澄疲憊之後,胡亂吃了點便當,便睡了一會。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從付紅的長腿豐胸中拔了出來。
淋浴了下,清醒了頭腦,沈澄看着明顯在裝睡的付紅,裝着糊塗出了門。踹了隔壁一腳。
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眉目間很有味道的女人打開了門微笑着。沈澄認識她,幾次在阿飛的公司匆匆見過還不知道這是那傢伙的妞。
看她問好,沈澄客氣的點頭:“嫂子好。”
阿秋受寵若驚的捂住了嘴笑着,擺手不敢當。然後請沈澄進去,說阿飛在洗澡了。沈澄很上道的沒有進人家的臥室,坐了客廳沙發上。
阿秋給沈澄倒了水之後坐了那裡陪他扯。和朋友的女人說什麼呢?繞來繞去只有說到付紅身上。阿秋自然誇的付紅天上地下,彷彿她也用過一樣。沈澄頭都大了。
好女人,阿秋是個很八婆的好女人,他這麼下了定義。
終於熬到了阿飛出來了。
沈澄歪着眼睛看了看他:“我還不知道呢,都沒禮物。”
“我們客氣這些幹嘛。等明年我和阿秋結婚,你包大點的。”阿飛嘿嘿一笑,坐了沈澄身邊拍了下他的大腿,指了指那邊的房間,臉上的神色很欠打。
阿秋笑眯眯的看着男人和他的朋友。然後乖巧地進去了。
“結婚?”沈澄看着他。
阿飛點點頭:“哎,我老婆怎麼樣?”
“很好。蠻好真的。”既然是朋友當真的女人,沈澄可不能胡說八道。
阿飛顯然鬆了口氣:“哎,過日子啊。買買菜洗洗衣,那些女人是不能做老婆的。”聲音大的毫不掩飾。震撼地沈澄崇拜的看着他:“嫂子知道你在外邊?”
“能不知道麼?不過我已經不亂來了。找男人就要找我這樣的。看過了千山萬水,一旦結婚後,就沒可能叛變了。你別看那些狗屁道學先生,那是他們沒本事被人誘惑,一旦遇到了,立馬投降。“什麼歪理。”沈澄哭笑不得。
阿飛大大咧咧的按着沈澄:“雷子。我說錯了?阿秋她門口有個人,從小到大老實的不得了,結婚後不知道怎麼,神經病發作了,天天向着肉場跑。被個婊子迷的昏頭轉向地。還被勒索。後來請阿秋找了我。那婊子比他老婆差一萬倍。”
“道學先生?”沈澄發笑。
阿飛點頭:“是啊。到現在他老婆還不知道呢,阿秋也不多話。真特麼糟蹋了。”
京味兒十足的***被一個香港人咬了出來。沈澄差點沒笑癱了:“對對,出點軌對以後有好處,我也這麼想的,走吧。”
“你家紅姐。嘿嘿。”阿飛頭一揚:“阿秋,我和雷子去有事情了,走了啊。”
“好的。”
沈澄擺擺手,不得不讚嘆阿飛地眼光。和他那片歪理。
沒在外邊花過地男人,只要他有,的確是經不起誘惑的多。反而是花過的。見夠了女人。最後纔會知道什麼最實在。
比如剛剛被大家逼着偷人的自己。
有點慚愧地溜過了隔壁的門口,進了電梯。阿飛壓低了嗓子:“雷子,人家和阿秋可是天天說你呢。聽說你很害羞?”
“什麼?”沈澄欲狂:“我害羞什麼,我和你說你又不相信,我真的很不想,可是。可是不傷人麼。”
“對對,最難消受美人恩,誰叫你跑澳門去救了人家。哈哈。你是被奸的,我知道,我知道。”阿飛哈哈大笑着。
電梯的門打開了。
兩個人對罵着,毫無形象的出了門鑽進了車,車子向着機場開去。
“不要亂說啊。”沈澄不放心地叮囑道。
“很怕你老婆?你看我家阿秋看地多開?”
“你有完沒完。傳統不一樣。”
“你意思我家阿秋怎麼?”阿飛急了。
“……你是什麼學歷畢業的?”沈澄很想知道這種傢伙受過多少教育。
阿飛回避這個問題。
前面地開車的兄弟幫老大顯擺:“雷哥,我家飛哥十四歲就坐牢………”
“滾。”
阿飛怒喝着,然後回頭:“阿彪呢?”
“阿彪說二點半到,直接去,他和阿駒一起從澳門來的嘛,肯定湊一起折騰折騰了,再說,說起來我是幫何先生帶着人,其實我遲早要走的,讓阿彪去搞那些啦。”
“阿彪也不錯。蠻服你的。”阿飛點點頭:“是啊,到底你和我們不一樣,羨慕你啊,說走可以走,說來就能來。”
“什麼行當都有什麼行當的煩惱。你的辛苦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你開場子,收數,前呼後應,日進斗金。你也只看到我們和上面說的上話,到哪裡…….算了,不提了,我們是朋友就行。我顏叔來了,阿飛你那邊的事情談妥就抓緊時間開工吧。江城的優惠還行不?”
“比在其他地方搞順心多了。沒問題,不過再快也要等年後。馬上春節了,你回去不?”
“看情況吧。”沈澄琢磨着。
兩個人又閒扯了幾句,閉起了眼睛休息了。另一條路上,阿彪也在向着機場趕。
不久之後。沈子豐一行接到了。
第一次到香港的宋菲激動的嘰嘰喳喳的,小雀兒似的和燕子兩個圍着沈澄。
彪悍的燕子讓諸位香港佬印象深刻。
對她比對宋菲熱情。
詢問到王斌時,沈澄說,當了國內了,怕政府當大家就此潛逃。換了燕子一頓歇斯底里。沈澄卻好歹是出了點氣。
“有了男人忘了哥。”他還是堅持加了一句。
惹地大家鬨堂大笑。
宋菲掐了下沈澄的隔壁。女人吃醋從來不分對象。沈澄知道這一點,他嘿嘿一笑:“到香港,吃喝玩樂,散散心吧。”
阿飛他們的招待是不要說的。
不僅僅是沈澄的父母家人,也是生意上合作伙伴。比起上次見面,大家熟悉了。也多了很多地共同語言。陳斌和阿飛顏同沈子豐一起,說着投資上的事情。
沈澄和宋老師則成了婦女團的正副團長。
帶着周娟和宋菲還有岳母大人,還有燕子還要加上陳斌的女人。
一路介紹着香港的點滴。他對此地的熟悉不比香港本地人差。各個角落地小吃,特色,一些街區的服裝手飾。
一一的介紹。
反正荷包是鼓的。九八年的香港雖然在金融危機之中。有些蕭條。但是市面上地過客是無法深刻體會地,大家只看到了香港的繁華和人潮。
雙層的公交駛過摩天大廈的腳下。
西裝革履的香港人在匆匆忙忙地爲着生計奔波。繁華的背後,是壓力。
對有錢人來說,這裡是天堂。
沈澄當然不會帶家人去看那些藏在大廈背後的地帶。而購物是女人的天性。到了酒店放了行李之後,她們就開始坐不住了。
還好。阿秋來了。有她在,沈澄就不參合了。幾個男人縮了休閒中心,泡澡扯淡。女人們去持卡自由活動。
“我是不是不合適在這裡?”沈澄靦腆的問道。
換來了沈子豐惱羞成怒的一腳。和宋老師扶着眼眶很斯文地擺手。
“算了,我和阿彪去談事情,正好休息下。”
沈澄捏了下鼻子,自覺地先閃人。免得長輩們放不開。雖然自己不在。他們也不太有可能放開,但是自己不在。對他們壓力小點。
更何況,沈澄還堅信,假如有作案時間的話。
顏叔是會單獨行動地。
陳斌是會單獨行動的。他們的好友沈子豐同志,在某些方面的操守也很值得人懷疑。
至於宋老師?
誰用誰知道啊。男人嘛。
摔上了包廂門。
沈澄抽大煙似的癱了休息牀上,阿彪問他還找個妞不,沈澄差點沒氣死:“算了,你自己去快活吧,找個藉口溜達掉了的。估計馬上阿飛也退場。真是的,出來玩都帶老婆?還把我老婆帶來,腦子全壞掉了。”
阿彪爆笑着出去了。
沈澄招手叫來阿飛這場子裡的小弟:“拿臺電腦來。”
“雷哥,要臺式的還是”
臺式?!!怎麼不搬服務器來?
“筆記本啦,無線上網的有吧。”
“是,是。”
“你去買個新的,給我配好了。”沈澄嚷嚷道:“從前面拿錢。”
“是。馬上就來。”
有氣無力的躺了那裡,等待着,沈澄覺得好憋屈。
殺人合同順利簽約了。
沈澄熟練的輸入了資金。
隨手翻了下網頁。
二月中旬,印尼的經濟危機將徹底的爆發,那個混亂無序,並且喪失人性的國度遭受了報應。但是結果卻讓無辜的一部分華人承擔。
老天有的時候眼睛閉起了吧。
撥打了個電話,宋菲她們還在不知道疲倦的長征。
沈澄在大腦裡回憶了下香港的地圖,實在想不明白她們怎麼能在一個小時內,在繁華地香港,從中環東邊的銅鑼灣一路採購,居然還能飛快溜達到西環的。
據說大軍下一戰略目標是準備跨海登陸九龍了。
才三點多了。然後呢?
警車開道也沒這麼猛吧?
女人真是不停創造奇蹟的一種生物。
“晚上你們到九龍吃飯吧。”宋菲吩咐道。
她們知道,指揮了沈澄,就能指揮一羣人。是不是那個阿秋說的?痛腳被抓着地沈澄不敢說不,懷疑的念頭也僅僅一閃,就趕緊自我調整好了心態。
放了電話。沈澄繼續翻騰着周邊地區的信息。
一個民族海外子民的突發性悲劇,沒有任何的預兆。其實有,只是沒有人能去關心察覺。
當暴徒有組織的發瘋地時候。
關心就已經晚了。任何的呼籲,救助,都是建立在即成事實的基礎上的,而事實。是活生生的生命已經消失了無數條。
死一個二個,還不會有什麼人在意?
包廂地門反鎖着。
屋內靜悄悄地。
隱藏的音響,在流淌着音樂,輕輕柔柔的不帶一點殺機。
面前的屏幕上,卻展現着地獄。
沈澄啪嗒一下合了電腦。靠了那裡。雙臂枕着頭。他知道,自己也做不了太多。這種久違的無力感在自己地心裡涌現的時候。
沈澄才發現,重生www.Freexs.Cc不是成神。
沒有機緣巧合,沒有各自因素的幫襯,沒有誰能力挽狂瀾。沒有誰能!
能救多少是多少。能殺多少是多少吧。
你們殺我華人一人,我們殺你十人。在你們的國土上,你們說了算,但是在我們的地盤上,我們說了算。比比看吧。
如果有輿論有廢話?
哦,隨便吧。我們被人殺的時候。你們只是虛僞地嚷嚷着。那麼我們殺人地時候。你們也只能嚷嚷着,我們不是活在你們的輿論裡地。
這個世道逼着人看透。逼着人去選擇一樣極端的方式才能引起注意。暴力回報以暴力,才能得到尊重。這種邏輯真的很荒唐。
因爲它違背了口口相傳的,世間標榜的一切道理準則法規。
可是卻比什麼也有效。
是什麼原因造成這樣的局面的?
究竟是西方世界標榜的所謂公平其實不公平?
還是世人皆虛僞?
沈澄想着,迷迷糊糊的泛起了點睏意,睡覺不足的他,在這個安寧的包廂裡,想着殺人放火,然後卻很踏實的睡着了。
年輕的面容很平靜自然。
因爲他的一切遵守了這個世界最基本的一個道理,那就是惡當有惡報!天若不報我來報!
被打卻不還手?
出來混的能這麼二麼?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