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捅破了的紙

生活終究是要歸於平淡的。

印尼的一切埋藏在心底,記得,但是不情願想起。至於阿全,印尼人在某些壓力下,道歉了,還不敢說什麼。其他的很多聰明人也沉默。阿全曾偉之前幹嘛的?要抖八卦?可以,大家一起抖好了,看看到底是誰卑鄙。

他們不敢!

這個世界上,無恥的人很多。但是睜眼說瞎話,自己有愧還倒打一耙的極品還是很少很少的。

羅斯福面對日本使者遞交的文件,破口大罵時,鬼子不也覺得羞愧麼?

衡量一個國家的,沒有道德,只有利益,但是還是要有底線的。推到勢力,個人,其實都該這樣。

所以,這次事情該記得的人不會那麼容易忘記。

但是雙方其實都不願意想起。

生活開始平淡了。這次事件地好處之一就是。澳門的街頭小巷,一些身份微妙的人,消失了。如果代價太大,小人也知道權衡的。在這個關頭。還是老實點好。免得惹翻了那條龍,那邊能翻臉一次,第二次翻臉大概更容易地多。

好像,不是那麼好欺負了?

面對這種局面,沈澄很開心。少了煩心事,泡泡妞,喝喝酒。再拿賭場的錢去賭賭,換點晚飯,敲詐敲詐一些老闆,這日子是極品混子的逍遙日子啊。

只是他一直躲着莫菲。

任何一個男人和一個姑娘大聲說,勞資要偷你內衣,卻說到做不到,總有點慚愧吧。

再說那姑娘還是十三姨。

劉良才滿世界找沈澄,他也不去,打死也不去。

可是那麼規矩的劉良才實在做不出假傳軍令的事情來。還是樑軍發火了,沈澄纔沒辦法,步行去的,能躲多一秒也舒服一秒。

鴕鳥思維的沈澄在三天後,終於面對了長輩。

劉良才也懶得問他爲何死也不來了。直接開口就罵:“混賬,和周部長說什麼?那些話是你能說地?你打的什麼比方?你威脅部長?”

沈澄不說話,他就看看,罵罵又不疼。

劉良才氣瘋了。還有個事情憋着呢,可是還不好問。上次想問莫菲,可是話到嘴巴還是收回了,窗戶紙捅破了反而是壞事,那混蛋一旦知道已經丟出來了,說不定一不做二不休,來真的。那怎麼見人啊?

這個要命的難題時刻糾結着姐夫的心。

我的小姨子啊。我草!

現在面對沈澄,劉良才憋着,再次話到嘴邊,又不說了,只是在那裡生氣。怎麼看沈澄怎麼覺得這混蛋,沒得救!怎麼他什麼事情也敢做啊?

樑軍知道點劉良才的心結,把沈澄罵來不是他的最終目標。他的目地其實是看笑話。

老痞子人精似的。坐了一邊看八卦。端着茶杯最近也閒着呢。

看了半天,急了。你們說啊。

沈澄卻態度越來越強硬了。

君子欺之有方啊。看看劉良才,同樣人精的沈澄忽然大悟。你特麼沒臉問我對吧?那我還怕什麼,再說了,我又沒追她。你好意思罵我?

人不要臉則無敵。警察一旦不要臉了,通吃。

“劉叔,周部長不計較,你氣啥,我知道你爲我好,可是我就這麼點出息,你饒了我吧,我還是在這邊混混日子,蠻好的。那些事情我不參合,我也不要當幹部。”看看劉良才,沈澄探頭探腦的:“我能坐麼?腿疼。”

“滾你的蛋。”劉良才氣的笑了。

沈澄坐下了,看看樑軍:“軍哥,這麼無聊啊?沒事情出去走走?”

你還惹我?樑軍差點沒氣死。一口茶嗆着,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劉良纔想想,好笑,終於真地笑了起來。在那裡連連搖頭。

沈澄這傢伙蹬鼻子上臉,橫着心乾脆要把隱患解決了,對着劉良才就不放:“劉叔,找我來就是罵我的?其他沒事情?沒事情我走了啊,罵也罵了。”

看他一臉的委屈,怎麼也覺得這傢伙其實知道自己爲什麼。

劉良才火了:“你最近幹嘛的?”

“印尼啊?”沈澄茫然的看着他,你白癡麼?這事情你還不知道?

樑軍站了起來:“你們談吧,哎。良才啊,有話直接說,你和他繞***,這小子能跟你扯到五百年前去。”說完摔門走了。

沈澄哭笑不得的看着門,轉回頭裝傻:“劉叔,他什麼意思?你這麼看我幹嘛,我又怎麼了?”

“你每次都是說,我又怎麼了,然後每次都是你惹事!”劉良才深呼吸着:“別跟我裝無辜,問你個事情。你和莫菲怎麼回事情?”

死不要臉的,你還當真問啊,人家怎麼說呢?沈澄扭捏起來,小臉通紅:“胡說什麼,莫菲是我長輩。”

砰!

“沒什麼啊。”沈澄立即坐直了。

劉良才急紅了眼:“沒什麼?你走地時候。她那樣子哪個不知道?你再說沒什麼?你到底搞什麼鬼?啊?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情。”

“真沒什麼啊。同志啊。戰友啊。其他能有啥。劉叔你真的假的,疑神疑鬼的,難道我還和莫菲能幹嘛?我纔多大。她多大?我地事情她不知道?就是我想,人家肯啊?何況,我敢麼,你小姨子啊,我瘋了不?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看哪個下級敢偷上級的人的。”

“莫菲不是我地人!”劉良才連忙聲辯。

“我打個比方。”沈澄解釋地快,然後狐疑的看着劉良才。又狐疑地看看,眼神莫名其妙地。

劉良才真的要吐血了,搞了半天,搞的自己像吃醋似的?這混賬什麼眼神?老臉都氣的發紫了,手指着沈澄,劉良才咆哮起來:“你什麼意思?還算到我頭上了?”

想想,這些話怎麼也不該和沈澄說吧,覺得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劉良才吼完了。一時無語。家事真特麼的說不清楚,廳長有鳥用,自己是省長都沒用。

沈澄卻真的老實了:“劉叔,我鬧玩的。我知道你怎麼可能。我真地和莫菲沒什麼,你聽誰說的,這不是壞人家名聲麼?”

“…大家說的。”

“!”沈澄冷汗,未遂的姦情路人皆知?

“沒有,真的沒有。劉叔,這玩笑不能亂開,這樣對莫菲不好。我叫她姐啊。這麼說吧,很談的來,朋友。我有話願意和她說,因爲我沒有姐姐。和她很親。劉叔你怎麼也和俗人一樣了?那天我要去做事,也許回不來了。你難受不難受?你是個女人,是我姐的話,你怎麼辦?你會不會哭?”

劉良纔看着他,也是,女人衝動起來的話。那丫頭和自己老婆一個德行。

可是那些閒話。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莫菲是美女,又有地位。家世有好。他們八卦他們地吧。再說了。”沈澄聳聳肩:“你看莫菲姐是個做二奶的人麼?你這不是在侮辱我,你在侮辱她呢。真是的。”

劉良才無語。

“那些兄弟。江湖上混的,滿嘴跑馬,看到美女不廢話?誰不這樣啊,這點廢話你也當真?你怎麼不去告訴我爸,去告訴宋菲啊。真是的。”

“你怎麼和我說話呢。”

“我沒錯。”沈澄脖子硬着:“你是我叔,我就和你這麼說話咋滴,又不是工作時間。你找我問私事的,還不許我解釋?”

“滾滾滾。”

“那你以後別煩我這個事情啊。”沈澄居然還警告劉良才。

“回來!那我叫你,你爲什麼躲着我?”劉良才突然問道。

沈澄摸了下鼻子,劉良才指着他:“別撒謊。想什麼呢,眼睛轉,轉!再轉!”

“不也是怕說不清楚嘛,就這意思,現在說明白了,我怎麼好意思主動和你說?覺得煩啊,搞的在澳門搞個娘們,兄弟都鄙視我,說我對不起莫菲似地,我草呢,這種事情我真特麼受夠了。”

“不許在我面前說髒話!”劉良才純粹找茬了。

“哦。那我走了,沒其他事情吧。這幾天讓我休息休息吧,行不劉叔。真的蠻累的,心裡其實,其實我和你說吧,我也堵的慌。那些兄弟和我一起走到啊。”

說着,沈澄聲音低沉了下去:“真的,覺得什麼也不想煩,就想安靜會。算了,反正終於和你解釋清楚了,那我今天去下莫菲那邊。那邊的基金的事情我也要看看了。”

“去吧。沈澄。好好休息。調整好狀態,那些事情不怪你地。沒人怪你。不必要負擔這些責任。你已經很不錯了。”

“我知道了,劉叔。”

三十分鐘後。

沈澄終於遇到莫菲了。

短髮地美女姐姐坐在那裡,眼睛看着他,看看笑笑:“喲,你還記得來啊?”

澄咳嗽了下。

一本正經地看看周圍幾個八卦男。

莫菲看看四周。想想也笑了:“走,跟我去房間。”

眼鏡碎了一地。莫菲自己也捂住了嘴,有點覺得尷尬。沈澄連忙站了起來:“恩,有事情找你。”

然後面無表情地幫莫菲過了關。帶頭走在了前面。莫菲老老實實的低頭跟着,越想越難堪。

後面幾雙眼睛殺人似的看了下沈澄,也僅僅是想想,然後面面相覷着,長嘆一聲。蚩尤地一個分身說:“真要和雷子說下,以後別在我們面前搞什麼甜蜜。不把人當人呢?”

“就是。哎。”

聽着下面的這些廢話。莫菲窘的頭擡不起來。

一次衝動後,心理的閘門被撞開。就合不攏了。明知道不對,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沈澄一連串的炫目行動之後,本來對沈澄很欣賞的她,這種印象就慢慢的更加深刻了。

而那次,沈澄並不知道,自己胡說八道地話,對一個女人來說代表了什麼。

他和人家說的可是要去偷人家內衣啊。哪個正常男人敢和沒關係的女人說這些話?還是他上級,呃。半個長輩?

除了這個口花花的敗類。

也正是這句話,讓莫菲……戀戀不忘的。

尤其是,沈澄也許回不來的前提下,什麼事情也放了一邊了,就記得這個混蛋的一切。包括,鄭暉當時那種瘋話,也讓女人覺得……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吧?

“你要說什麼。”

“哦,劉叔問我是不是和你有一腿。”

莫菲想死。這到底是什麼人啊?滿面通紅的。莫菲趕緊站了起來,把之前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理下,故意留着打開地門甩上。這聲響,讓下面的男人全趴了鍵盤上嚎啕起來。

“你,你怎麼這樣?”

“劉叔真問我的。”沈澄苦笑着看着莫菲:“美女啊,我們沒啥的,外邊傳的沸沸揚揚的。搞得我現在在葡京找個姑娘,都有人爲你罵我。這算什麼鳥事嘛。”

爲了小姐,你覺得和我一起丟人?雖然莫菲並不是真的爲沈澄就死去活來了,可是現在的莫菲聽了這一句後,人家就這麼想地,於是很憤怒。

劈手拿起了邊上的沙發靠墊,沒頭沒腦的抽沈澄:“你說什麼?你居然在葡京找小姐還和我說?”

尖銳。分貝。很多原因,下面又聽到了。

“人渣。”下面的人評價道。有了這麼好的莫菲。你居然還去嫖.娼?你特麼還是個男人麼?人渣啊!還居然和莫菲說?你太過分了吧?

沈澄求饒:“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說這搞的多尷尬,真的有什麼也就……不是,不是。”

哦,你意思是抗着罪名沒佔了便宜不爽?流氓!

莫菲繼續抽,已經羞地說不出話來了。

“打吧。”沈澄也不防守了,直接躺了沙發上,眼睛一閉。一副任君採詰的樣子。

莫菲紅着臉看着他,越想越難堪,氣的丟了沙發靠墊,女人的絕招出來了,趴了那裡…!怎麼能這樣?

沈澄看看她,手指伸出去,捅了捅,賊頭賊腦的:“哎。”

續哭。

澄再捅。

“你給我滾!”梨花帶雨的瞪着沈澄,然後又回頭繼續哭。

其實,現在抱着她,就搞定了,可是不能。沈澄默默的看着莫菲,走?出去不還是說不清楚麼?這臭娘們折騰地這樣,勞資死也說不清楚了。不走,不走自己幹嘛呢?

抽菸吧,找到事情做地沈澄很深沉。在一邊埋頭抽菸。

一對莫名其妙的狗男女,搞地狗血言情劇似的,在別墅的房間裡,一個哭泣,一個沉默,背對背,冷戰。

江湖上如果知道,那麼血性的基金,是這樣的一對活寶折騰出來的。真不知道那些倒黴鬼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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