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具體的事宜,宗巴達奈看了龍烈血一眼,小心的斟己的說辭,這些東西,也就是他這次來曼德勒最主要的目的,翡冷翠是聯邦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對於目前翡冷翠在制定基本法過程當中所表現出來的一些有損聯邦和翡冷翠關係的危險言論和動向,聯邦政府非常的關注,宗巴主席希望翡冷翠這個民族自治邦能成爲聯邦與聯邦國內少數民族關係的一個正面典範,特別實在這種時候,翡冷翠對聯邦的態度將對金三角和塔北地區局勢的穩定有着極其重要的影響。”
龍烈血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點了點頭,這個要求,完全在意料之中,看到龍烈血沒什麼過多的表示,宗巴達奈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第二,蒙蠟軍立國是對聯邦法律和秩序的巨大挑戰,也是對地區安全局勢的破壞,這是宗巴主席和聯邦政府無法容忍的,我們知道目前翡冷翠境內的一些商人與蒙蠟軍有着各種各樣的關係,對蒙蠟軍的態度,也多有同情和支持的,我們希望林司令能讓翡冷翠表明支持聯邦政府,反對分裂國家的態度,對蒙邦共和國和蒙蠟軍,能有一個正面的,附和聯邦利益的官方表態
要讓翡冷翠斷絕和蒙蠟軍的關係,並譴責蒙蠟軍分裂國家的行爲?龍烈血笑了笑,玩的還是政治把戲。
“第三……”宗巴達奈帶着一些複雜的眼神看了龍烈血一眼,“據我們的情報部門得知,蒙蠟軍前段時間好像……好像通過一些特殊渠道從翡冷翠購買了大批武器……”
“嗯,這個我知道!”龍烈血笑了笑。像個害羞的初中生,“那些武器是我賣給他們地!”
龍烈血的爽快讓宗巴達奈差點一口血從嘴裡噴出來,怔怔的看着面前地這個年輕人。宗巴達奈有些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宗巴達奈根本沒想到面前的這個人能這麼爽快的承認,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反應,結果原本準備的那些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想要發火和義正詞嚴的譴責一番麼,宗巴達奈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說這些話的分量和立場,想要裝作沒聽見,卻連宗巴達奈自己都覺得有一點下不來臺的感覺。
臉上的肥肉抖了兩下,宗巴達奈擠出了一個並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容,左眼地眼皮一個勁兒的在抖。意思!”
“沒別的意思!”雙手一攤,龍烈血說話的口氣就像借給了隔壁鄰居家的大嬸一瓶醬油一樣輕鬆,“翡冷翠地朋友太少了,對翡冷翠別有用心的人卻太多了,我當時只想交一個朋友而已。而且……”
“什麼?”
“當時來翡冷翠的是孫晉廷,我很欣賞這個人,他地要求。我不想拒絕!”
“難道林司令當時就沒想到過販賣武器給蒙蠟軍,會對塔北地區乃至整個聯邦的安全局勢造成不利影響麼?”氣。
“想過!”
“那爲什麼還要這樣做?”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麼?”龍烈血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讓宗巴達奈都感到一陣心悸,看到宗巴達奈垂下了目光,龍烈血緩和了一下自己逼人的氣勢,溫和的笑了笑,“說實話,你覺得你們擔心的那些東西,我應該去擔心嗎?我拿着聯邦的薪水還是在哪裡挖着金礦?塔北地區乃至整個聯邦的安全局勢和我有什麼相干,那是你們執政地聯邦黨要考慮的問題。而不是我這個翡冷翠的大督司要考慮地問題。你們做事既然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想我做什麼也不必在在乎你們地感受!”
宗巴達奈嚥了一口吐沫,有些生澀的道。“關於澳塔爾公司的事,我們也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
“錯了。這不是什麼誤會,如果一切都可以用誤會來解釋的話,我想我們也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了,大家打個哈哈就天下太平了,你說是不是,宗巴副主席?”
宗巴達奈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我這次來,也是想和林司令商量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對於以前的一些不快,我們會盡力彌補,但關於剛剛談到的第三點要求,我們希望翡冷翠能保證從此以後不再向蒙蠟軍提供武器和任何的軍需裝備!”
“還有沒有其他要求,一併提出來吧!”
“第四,聯邦政府現在已經在考慮對蒙蠟軍採取軍事行動,我們希望翡冷翠的軍隊能夠一起加入到未來打擊蒙蠟軍的軍事行動中來!”
“這不可能!”宗巴達奈提出的第四點要求被龍烈血一口否決,“翡冷翠不會參與政府軍對蒙蠟軍的軍事行動,不過翡冷翠可以對政府軍的軍事行動做一些支持,我們可以派遣一個軍事觀察小組和一個醫療隊,翡冷翠的醫院對政府軍的傷員提供一些必要的救治,在武器彈藥和醫療藥品等方面,可以以一個優惠價格就近向政府軍提供,同時翡冷翠的部隊可以對翡冷翠西面的一些民族獨立武裝形成威懾和發揮影響,讓其他的少數民族武裝不要參與到這淌渾水中來!保持地區局勢穩定。”
想了想,宗巴達奈點了點頭,“最後,對塔北一些地區這幾天發生的民衆暴動,希望翡冷翠能採取一些積極的舉措,避免暴動規模和影響的擴大,最好能讓暴動儘快平息下來!”
呵……呵……聽到第五點要求,龍烈血在心裡笑了笑,翡冷翠在金三角怎麼鬧對那些人來說都無關緊要,但一旦換個地方,就有人感到緊張了。
“就這五點?”
宗巴達奈點了點頭。
“不知道聯邦政府爲此願意做出多大的‘努力’?”
“這要看林司令有什麼要求了,聯邦政府和聯邦黨對維護國家和平與穩定的決心很大!”
維護國家和平與穩定,這個口還聽起來似乎不錯,但它的本意真是要維護所謂地“國家和平與穩定”嗎?龍烈血心裡冷笑了一聲。這話,還真是一頂天大的帽子。
“那好,我就提提我的要求。我不貪心!”龍烈血眨了眨眼,“我地要求只有四個,比你的少一個!”
宗巴達奈露出認真傾聽的神色
“第一,澳塔爾公司在塔北地區的所有金礦,都將由翡冷翠無償接收,翡冷翠在塔北地區六個邦省中將比照澳塔爾公司的待遇,擁有金銀礦和紅寶石礦的勘探權和開發權!”
什麼?剛剛平靜下來的宗巴達奈一聽這個要求差點就又跳了起來,澳塔爾公司壟斷了聯邦政府大半的金礦,而澳塔爾公司這些金礦的三分之二幾乎都在塔北地區,除了像木龍溝和潑谷這兩個地方蘊藏數百噸以上的世界級金礦以外。在塔北地區,控制在澳塔爾公司手上地還有十十多個富金礦和三十多個零散的金礦礦脈……林炎的這個要求,等於是一口就把澳塔爾公司吃下了三分之二!
“這不可能,澳塔爾公司是外資企業,我們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利一下子就把澳塔爾公司的金礦轉交給別人。這是違法的,同時也將造成極其惡劣地國際影響!”
“哈……哈……”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一樣,龍烈血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笑得在沙發上前俯後仰,臉坐姿都無法保持,笑了半天,一直到宗巴達奈地臉色變成豬肝色,龍烈血才停止了大笑,抹了抹眼角,對宗巴達奈說道,“宗巴副主席,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講笑話的天賦,不過你這話大概說錯地方了。要是給聯邦國內的小學生普及一下法律知識和宣傳一下什麼改革開放的大道理的話,你說的這些確實管用,但在我的面前。這些笑話還是不用再說了,不然我會受不了的。你看看,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澳塔爾公司究竟是什麼樣背景的公司我想你比我清楚,我在這裡就不說了,澳塔爾公司在聯邦究竟幹了些什麼,我也不說了,你同樣比我清楚,難道你認爲,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有用嗎?”一邊說,龍烈血的臉色一邊就冷了下來,“要是宗巴副主席還是抱着這種給小學生掃盲地態度來和我談的話,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同樣低劣的笑話,第一遍聽是好笑,如果再聽到地話,我就會懷疑那是在刻意侮辱我的智商和品味了!”
盯着龍烈血冷峻地臉看了半晌,宗巴達奈終於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的第二個要求是什麼?”
“聯邦現在不是在進行所謂的金融改革麼?”龍烈血的臉上有抑制不住的嘲諷神色,“聯邦的金融監管局前段時間還通過了一個強制性的文件,文件要求所有的聯邦股份制銀行,必須有外資參股才行嗎?參照外資銀行的控股條件和待遇,翡冷翠銀行希望能控股塔甸聯邦的南亞銀行和六月花銀行……”
翡冷翠銀行雖然早已獲得了在聯邦取得了“通行證”,但在東方翼的眼裡,直接收購或是控股聯邦國內的一些有着完善網絡渠道和人才儲備的銀行,更能實現翡冷翠銀行的快速擴張,在考察了聯邦國內的一些銀行機構以後,塔甸聯邦的南亞銀行和六月花銀行進入了東方翼的視野。上個月,聯邦的金融監管局出臺了一個《關於塔甸聯邦股份制銀行外資參股控股條件規定》的文件,強制要求聯邦國內的所有股份制銀行中必須要有外資股份,雖然那個文件被東方翼評爲塔甸聯邦金融買辦們的賣國典範,但同時,那個文件也把東方翼“勾引”得蠢蠢欲動,覺得是翡冷翠銀行在塔甸聯邦擴張的一個良機,但翡冷翠銀行本質上依舊是聯邦國內的銀行,自然不能享受外資銀行的“優惠”,這個問題捅到龍烈血這裡,龍烈血不在意的笑了笑,告訴東方翼,讓他給自己兩個月的時間……
龍烈血提出參照“外資條件”控股塔甸聯邦國內這兩家銀行,宗巴達奈只是想了想,然後就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那兩家銀行在聯邦並不是什麼大銀行,衝其量在塔甸聯邦也就是中等而已,這不是什麼大事。宗巴達奈態度也平和許多,似乎根本沒仔細想想所謂的“外資條件”是指什麼,對這一點,龍烈血也沒有過多的說明,不過心裡卻很清楚——這個條件,就是先將這兩家銀行地所有爛賬從銀行裡面剝離出來,交給聯邦政府,由聯邦財政買單,將銀行資產優質化,然後再以撿破爛的價格。增持銀行股份,以達到控股的目地,增持銀行股份是一個“技術活”,不過在東方翼的手裡,這幾乎完全可以變成紙面上的一個轉賬遊戲。實際上不用花一分錢,就可以把這兩家銀行收到麾下,在東方翼那裡。這是國家刺客的拿手絕技——“金融鍊金術”——其大概過程可以簡單的描述爲——把錢拿過去,完成控股,完成控股後,再把錢抽出來,控股地位不變,但別人的錢和資源的操作權卻在你的手裡,在同一筆錢從股本到流動資金的身份變幻中,悄無聲息的深刻改變和掠奪就已經準備就緒了。
如果不想被這個瘋狂地世界所淹沒,那麼,只有比這個世界更瘋狂——對於控制塔甸聯邦國內兩家銀行所使用的手段。龍烈血沒有半點的道德負擔,如果那兩家銀行已經註定是兩塊等着下鍋的肥肉,那麼。與其下到別人鍋裡,還不如下到自己鍋裡。
……
“第三個要求。翡冷翠現在百廢待興,我希望聯邦政府能提供一筆五年期,約十億美元的低息貸款給翡冷翠,用以幫助翡冷翠地發展!”
“十億美元?”過搶劫能搶劫得這麼狠的,“聯邦政府根本拿不出這筆錢來!”
“聯邦政府不是還有接近150億美元地外匯儲備麼,怎麼拿不出來?而且這筆錢翡冷翠又不是不還,每年還會付給聯邦政府一筆利息。”
宗巴達奈還是在那裡一個勁兒的搖頭,“你的這個要求,我真的沒辦法答應!”
宗巴達奈的堅決讓一下子想明白什麼的龍烈血倒吸了一口冷氣,什麼沒辦法答應?最大的可能,聯邦對外宣傳的那150美元的外匯儲備根本就是賬面上的一個數字,實際上恐怕早就只剩下一點渣,或者連渣都不剩了。
“聯邦地外匯儲備早就被人貪污挪用了?”
龍烈血一問,宗巴達奈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不過卻沒有承認,而是換了一
,“外匯儲備是支撐聯邦國際支付能力的重要保證,備事關重大,就是宗巴主席在這裡,也不是一句話就可以答應你地!前面的那兩個條件還可以商量,這條件麼,最好還是不要提了!”
龍烈血皺了皺眉頭,“既然這個條件不要再提,那我就換一個,十億美元地貸款我也不要了,不過從此以後我要聯邦翡翠玉石公盤的優先專屬貿易權!”
“就這些?”龍烈血的提出地這個要求徹底讓宗巴達奈鬆了一口氣,不就是一個翡翠玉石公盤的優先專屬貿易權麼,小意思,到公盤的時候,那些翡翠玉石地原石堆在那裡,就是讓你先挑,也不見得你可以挑出一朵花來,相比起前兩個要求,宗巴達奈甚至不覺得龍烈血的最後一個要求可以算得上是要求。宗巴達奈覺得龍烈血其實只提了兩個條件,雖然有些貪心,不過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第四個條件是什麼?”
“以後塔甸聯邦駐ZH國YN領事管領事地人選,希望可以由我推薦!”龍烈血說的雖然含蓄,但實際的意思宗巴達奈卻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龍烈血的這個要求,一下子已經超脫了純粹的經濟利益,而參與到了國家的外交人事任免的政治權力中,這已經觸及到了宗巴達奈這次談判的底線了,宗巴達奈這次來曼德勒時宗巴慶賈向其交代的談判底線就是如果對方胃口太大,涉及到塔甸聯邦國內經濟利益的要求都可以大方一點,但涉及到國內政治利益的要求則一定要頂住。不過龍烈血要求的只是塔甸聯邦駐外地一個領事身份,而沒有赤裸裸地謀求其在塔甸聯邦國內的權力,這似乎又有一些迴旋地餘地。
看着宗巴達奈在那裡皺着眉頭。龍烈血笑了笑。“現在翡冷翠與ZH國YN那邊的經貿往來位。可以方便我們做很多事情,也更能體現聯邦政府對少數民族地區地態度。這個職位的任免權最終還是在聯邦政府手裡,在ZH國,這也不是聯邦派到那裡的職位最高的外交官員,通過一個小小的領事,我們也不可能做出什麼損害聯邦利益的事!”
宗巴達奈的神色稍微鬆動了一些……
……
在宗巴達奈離開翡冷翠酒店的時候,他地臉色相比起來之前已經輕鬆了不少,他對龍烈血說,“你的條件。我這邊需要向延京那邊報告一下,儘快會給你答覆!”
龍烈血這次把宗巴達奈送到了電梯口,臉上帶着微笑。“希望對我們雙方來說,都能聽到一個好消息!”
……
對自己提出的那幾個條件。別人也許會覺得實現地可能性不大,或者有些匪夷所思,但龍烈血卻沒有這樣的擔心或覺得自己地條件有什麼過分之處。在真正對現在塔甸聯邦的整個社會經濟和政治生態有了深刻的瞭解以後,諸如“過分”或“是否應該”之類地字眼。就從來沒有在龍烈血的行事準則中出現過,法律這兩個字尤其顯得可笑和可悲。今天地塔甸聯邦,在龍烈血的認識裡。只不過是一個以官僚權貴集團利益最大化爲一切國家行爲出發點及衡量標準的血腥獵場。在這個獵場裡,任何所謂地道德,正義,法律,良知都只是一個冷笑話。腐化墮落的聯邦黨在和國家的政權融合後早已經變成了一臺冷酷的,執行那個血腥標準的暴力機器。官僚權貴集團利益最大化地核心價值和標準主導了這個國家的一切政府行爲以及社會的財富,權力分配體制鏈條。乃至於其所謂地各項“打破陋規”的改革措施。
對塔甸聯邦所謂地各項變革,東方翼曾辛辣的做過一句評價。“改革這個詞在塔甸聯邦,只不過是分贓的另一種說法而已!”
蒙邦共和國地出現,塔北地區的暴亂。在本質上,威脅到的,並不是宗巴達奈所說地什麼國家的和平與穩定。而是這個以塔甸聯邦官僚權貴集團利益最大化爲原則地分贓體制的穩定性和其延續的合法性,一個不爲塔甸聯邦90%的人所知的法則是。能夠對這個體制的穩定和其延續的合法性施加影響的能力,就是進入這個分贓體制的入場券。這也就是爲什麼在國際上指責塔甸聯邦越多的國家,對塔甸聯邦政治壓力越大的國家,表現出越多敵意的國家,在塔甸聯邦反而越能獲得更多的經濟利益,而一向對這個分贓體制順從忍讓的本國國民,反而成了這個分贓體制剝削壓迫的對象,在自己的國家倒成了三等公民。其背後的原因,除了塔甸聯邦高層官僚買辦化的墮落趨勢和其體制內當權者跨國權力尋租的衝動以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一點
在龍烈血的謀略裡,蒙蠟軍的作用,只不過是一塊放大鏡而已,通過這個放大鏡,在一些特殊的時候,能夠把翡冷翠對聯邦的那種分贓體制的影響十倍乃至數十倍的放大,從而讓翡冷翠有了加入到這個分贓體制中的資格。龍烈血提出的四點要求,對這個體制來說,只是其體制內帶有某種“自救”性質的一次局部利益調整而已,這種“自救”,說白了與聯邦政府的反腐敗工作的性質是一樣的,爲的都是增加這個體制的穩定性和其延續的合法性資源,滿足和保證的永遠是聯邦官僚權貴集團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是聯邦底層百姓的利益訴求!在不影響聯邦官僚權貴集團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用局部的一點利益調整換來對這個體制威脅最大的系統性風險的釋放,雖然有的人也許會有點不樂意,不過對這個體制內的更多的受益者來說,這就是他們能夠找到的最好的路,那點不樂意的聲音,在這樣的體制背景下,完全無足輕重。
……
龍烈血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提出的四個條件會被聯邦政府拒絕!
唉,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一點也沒有做奸商的潛質!想着宗巴達奈離開翡冷翠酒店時臉上的那份輕鬆,一邊用手輕輕的揉着自己的臉,龍烈血頗有些“苦惱”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