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幾人並未覺得“小黑胖子”有什麼不同,鷹爺和熊哥的心裡卻翻騰起來。
“不會這麼倒黴吧!這大過年的第一次出場就碰上這麼個硬茬。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傳說中的那位啊!再說了哪有和尚啃雞腿的啊?”
誰也不會知道是傳言傳到最後變了味道,熊哥暗自嘀咕之後說道:“少在這唬人,你看他哪點像和尚了?”
“各位朋友,就是這個衰仔打的我。你們要抓的就是他。”大廈經理說完趕緊又縮了縮腦袋,不過想到這麼多人在還有什麼可怕的,於是又挺了挺胸怒視着水牛。
水牛看着大廈經理此時也明白了這些人來此的目的。
“管他和尚不和尚的,再能打又怎麼樣?大家一起出手綁了他。”李家其中一人說完便向水牛攻了過來。
一頓密集的小碎拳捶在的水牛的胸口,水牛撕扯下了雞腿上的最後一口肉直接一拳砸在了對方的額頭,順手把雞骨頭插在了對方嘴裡,對方暈暈乎乎嘴裡叼着雞骨頭仰躺了下去。
“老三,怎麼可能?”方纔往水牛口袋裡扔菸頭的人直接驚呼了出來,隨後接着說道:“原來是個練家子啊!別以爲練過幾天橫練功夫就感覺自己多麼能打,剛纔在門外的也是你吧?我說怎麼總感覺有人跟着。”
“老四,你跟他廢什麼話。就這邋遢樣子,吃東西連渣渣都不放過的要飯的有什麼可顧忌的,哥幾個一起上。”
話音剛落,李家幾人圍住了水牛攻了上去。幾人密集的小碎拳在水牛身上找着破綻,剛纔一人的攻擊水牛在不動用真元的前提下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現在這麼多人的密集攻擊讓水牛感到了些許不適不禁悶哼了出來。
這一聲直接鼓舞了李家幾人,再次攻擊了一波尋找着對手身上的破綻。水牛假裝掏兜又掏了一個雞腿,身體頻頻調整着角度。
“呼,鬆鬆筋骨捶打一下真不錯,這麼多下攻擊身體每一處都在緊實與放鬆間徘徊,真元在這刺激下也變得活躍起來,難怪老闆喜歡受虐啊!”
李家幾人一輪攻擊結束後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臉上佈滿了細密汗珠齊齊朝着水牛會陰踢來,汗珠在彎腰的瞬間在臉上聚集流淌,顯然幾人也用出了全力。
“噗……這損招你們都使得出來。”水牛吐出了雞骨頭向後退去卻被牆壁擋住了步伐。
“吒……”水牛大喝一聲瞬間讓真元佈滿了全身,隨後夾住了對面踢來的斷子絕孫腿。
“砰砰,砰砰。”
李家幾人的拳頭如同捶在鋼鐵之上一般,幾人這下才意識到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心下剛生起逃跑的念頭,卻被水牛的大拳頭直接掐滅了。
水牛的衣服無風自動神情無比肅穆,斗大的拳頭看似很慢實則快如雷電般得砸飛了一個又一個。
“這,這,這真的是那個黑胖子,啊!不,應該是黑金剛吧?我竟然碰到了黑金剛。”鷹爺在一旁眼神直勾勾看着水牛喃喃自語着,似乎在將傳言與面前之人一一印證。
此時,被水牛打飛的李家幾人心裡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可是煉氣境的修爲,雖然做不到真氣外放,但是真氣加持過的拳頭就算是後天的高手也不可能這般輕鬆。
“大哥,你們沒事吧?這個人太恐怖了,剛纔的氣息壓得我真氣都停滯了。”
“他們沒事,不過你嘛……對了,這根華子我可無福消受。”水牛說罷將菸頭塞入了說話人的嘴裡。那人竟然被燙得噴出了一絲煙,時間過了這麼久菸頭竟然還在燃燒着。
“哎……哎……這麼珍貴的華子吐出來可就不對了啊!”水牛說完不由得轉動着拳頭,先前的人只能無奈得含着菸頭,幾次想吐出來在看到水牛轉動的拳頭都放棄了。李家幾人看似很重的傷實則只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已。
“你,對,就你,你來說一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水牛叫住了準備再次逃跑的大廈經理。
大廈經理乾嚥了一口唾沫,發現嗓子幹得根本沒什麼唾液,只能艱難地吞嚥了一下開始了訴說。
一番陳訴之後,水牛頓時火冒三丈。見過無恥的人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呸,那個什麼小手套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自己報警去認罪,還是等我送你們去醫院?”水牛望向了衆人。
“您真的是黑金剛,扒手幫周老三的老大嗎?”鷹爺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什麼金剛不金剛的,不過你說的那個周老三我倒是認識,前些日子剛被我揍服了。”
“金剛老大,我們這就自首,這就去自首。我們也是混口飯吃,不得不賣他舅舅個面子。”鷹爺擦了把汗無比謙遜地說着話。
“吱嘎”一聲,周仁嫺公司的房門再次被助手打開了,這次出來的還有水牛的妹妹。
“哥,咱們走吧!”
本來還想問問大廈經理的舅舅是誰,在妹妹出來的那一刻直接放棄了。
“好好,咱們這就走。你們幾個看住他們,要是誰敢跑了,看我不敲斷他的腿。所有的腿。”
水牛補充的一句直接引得衆人低頭看向重點部位,後背陣陣發涼。待到水牛三人走遠,被打得暈暈乎乎的熊哥緩了過來說道:“這人誰啊?真是那個周老三的老大嗎?不是說是個和尚嗎?”
鷹爺在一旁說道:“應該是剛還俗的吧!看他吃雞腿那吃相估計沒吃過這麼香的肉。說不定還是個花和尚呢?”
剛轉到樓下的水牛聽到樓上的調侃直接踩空了,滑過三層臺階站穩後不由得搖了搖頭,心道:“還是不聽了,說不定待會還能說出來什麼呢?”
“哥,你真的出家了,啥時候的事啊?我說你怎麼不敢和婷姐表白呢!”水牛妹妹突然插了句嘴,引得周仁嫺的助手也看着水牛一陣惋惜狀的直搖頭。
“都說多少次了,我只是師傅是和尚。”
“這不還是和尚嗎?”周仁嫺助手的表情更加篤定地說道。
“算了,說不明白了我。咱們還是去找婷姐吧!”水牛看着街道上逐漸熱鬧起來的行人看向這裡不由得趕緊向外走去。
“和尚都沒有你呆,你打算就這麼去嗎?”
“對了,去後面先開車。”
周仁嫺不禁撫上了上了額頭,心道:真不知道婷姐是怎麼對這個呆子老哥有好感的。
水牛也不是太笨,繼續環顧着四周說道:“這大過年的也沒幾家店開門,我先送你們過去,然後再去買些東西吧!”
“行了,你去買吧。我們兩個自己過去,放心吧!這光天化日他們不能怎麼樣的。你總不能一直跟着我們吧?”
還要再說什麼的水牛,只能看着兩人上了出租車無奈地搖了搖頭。水牛用精神力鎖定着出租車,從“饕餮戒”中拿出了一些食物放到了車裡,遠遠的跟在了後面朝着福利院方向駛去。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老三他們失手了?我知道了。”李家主掛斷了電話陰沉着臉走回了客廳。
“賢侄啊!你可知道你要對付的是什麼人?”
“伯父爲何這麼問,可是發生了什麼嗎?”周仁嫺的師兄內心“咯噔”一震,一股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李家主面色更加陰沉起來,聲音還算平和地說道:“我安排的人在大廈被人制服了,現在正在去往派出所的途中。我李家已經很久沒吃過這虧了。”
“怎麼會這樣,不會是他回來了吧?”
“他是誰?你還有什麼隱瞞伯父的嗎?”
“不是我故意隱瞞是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那,而且不止會兩手這麼簡單。您問的應該是周仁嫺的哥哥—周仁壽。此前一直不在本市,後來更是很少露面。”
“此人功夫很高嗎?”李家主面色有些不耐煩,心裡感覺像吃了死蒼蠅一樣噁心。
“多高我沒真正見識過,據說他是跟着個和尚學了兩手。”
“少林功夫?不可能啊!我李家拳術的寸勁足以破開一般的橫練功夫。”
“咱也別猜測了,我安排人去了解一下具體情況。那公司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反正該拿的咱們已經到手了。”
“這樣吧,事情是我沒有顧及周全,我去了解情況吧!”周仁嫺的師兄眼睛不安分地慢慢轉動着說道。
就在周仁嫺離開李家半個時辰之後,遠在錢塘姬少爺會所內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電話的赫然就是姬少爺的軍師。
新年的到來到處一片祥和的景象,此時的海上一艘奇形怪狀的船在濃霧中穿行着。
“看這濃密的霧氣應該是這裡了吧!不愧爲二宗之一——天衍宗的仙島居然還有禁飛的陣法。看來我還真得補充一下材料,這趟丹藥沒尋來傀儡卻損壞了三個,真是虧大了。要是回去讓堂兄他們知道還不知道該怎麼取笑我了。也是自己運氣不好,偏偏遇上了那些難纏的傢伙。”公孫墨塵看着手中損壞了的鸞鳥傀儡搖着頭喃喃自語着。
又是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公孫墨塵終於在霧的盡頭看到了一片陸地。陸地上鬱鬱蔥蔥看似充滿了生機,公孫墨塵卻在其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如果不是看過族中的海圖,尋到這裡還真是癡人說夢,難怪很多人迷失在這海里不得其蹤。
“呦呵,沒想到還有膽敢一個人上島的,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修士?”話音剛落樹林後面走出了幾個人。
“你們兩個去探探底,這些登島的修真者一個比一個摳門。”方纔說話的人一步三晃着繼續說道。
“五公子您就瞧好吧!”諂媚的面孔朝着公孫墨塵喊道:“閣下是哪裡來的修士可否方便告知一聲?”
公孫墨塵從衣兜裡掏出了個一塊漆黑如墨的石牌扔了過去,只見上刻着一個大大的“墨”字,其他再無他物。
“五,五,五公子,他是公孫家的人。”說話之人不禁吞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
“公孫家就公孫家,緊張什麼?不知道介紹一下我嗎?”
旁邊另一個人同樣面露驚恐見方纔說話之人已經退回了很遠,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公孫公子好,這是本仙島負責外圍接引的白公子—白家的五公子。”
“好啦!客套的話就先不說了,把門票買一下。看在你也是世家子弟的份上算你三株百年藥材好了。”
方纔退回來的人聽了這話冷汗直接下來了,趕忙不停地拉着五公子的衣袖,心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先不提公孫家的威名,就面前這人衣衫上的痕跡肯定經過了幾場惡戰。敢一個人來這仙島,豈能是等閒之輩?”
“拉我幹什麼嗎?規矩就是規矩,連幾株藥材都拿不出來算什麼世家子弟。咋啦?還想動手不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位五公子說完還不由得挑着眉看向公孫墨塵。
此時的公孫墨塵已然動了殺心,公孫家狠起來連自己人都可以下殺手更何況這麼一條看門狗。可是,摸着腰間的手遲緩了起來,心裡更加恨起來先前截殺自己的那夥人。要不是他們自己豈會如此狼狽,不能因爲這麼一條狗而動用自己的底牌。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口中的世家子弟。告訴你們:誰到了這個島上也得給我守規矩。”
“五爺,您先消消氣,咱不跟他一般見識。咱只管收門票就好。”五公子身邊之人小聲嘀咕着,還不忘順手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瞪什麼瞪,沒有藥材可以用其他東西相抵。”五公子說罷還不忘挑着眉頭,靠在身邊之人的肩膀上挖着鼻孔。
“砰”得一聲,五公子直接被打飛了很遠,隱約可見手指在鼻孔內插得更深了。
“要不是在島上你已經是一條死狗了,這般聒噪也不知道怎麼當上接引的。這是一枚鐵精,足以抵得幾棵藥材的錢了。”
公孫墨塵邊說邊向前走着,他能感覺到島內正有一股攝人的氣勢關注着這裡。接着隨手扔過去一條兩指寬的鐵條,繼續說道:“還不在前面帶路。”
方纔說話的人趕忙伸手接住飛過來的鐵精,本來還不屑一顧的心思頓時被壓得消散開來。先是壓得前傾差點栽一跟頭,後是用力過猛不斷後退了幾步。這根小小的鐵條竟然有着近千斤重。
“咳咳……你敢打我,你……咳咳……你們這些廢物就看着我捱打?”五公子掙扎着爬起了身還不忘咳出到了嗓眼的血沫。
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氣比方纔更加清晰地流露出來,各懷心思的人猶如澆了一盆冷水清醒了過來。
“五爺,您還是先別說話了。這條鐵精您收好,我們先帶公孫公子進內島。”說話之人心中不禁也有些生氣,要不是上面交代下來關照這個廢物,就憑這句廢物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我去,怎麼這麼重?咳咳……”五公子沒放在眼裡的鐵條直接脫手砸在了地上,直接加重了傷勢。這時自己纔想起了這裡是修士的世界一切不能以平常的眼光來看待。自己剛纔着急的一句廢物似乎令對方也不痛快了。
“五爺,五爺,您沒事吧?這是鐵精,別看它小他可是煉器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也就是公孫家才能煉出如此精純的鐵精,小的已經好久沒見過純度這麼高的鐵精了。”方纔五公子身邊的另一人撿起了鐵精扶着他說道。
“一塊破鐵疙瘩有什麼用,還能有藥材值錢不成。”五公子倔強道。
看着前面漸漸走遠的兩人,手拿鐵精的人繼續說道:“五公子有所不知,這一條鐵精可是上百噸鐵煉出來的。至於價值嘛,絕對在藥材之上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能讓惜煉器材料如命的公孫家的人拿出煉器之物絕對能讓他肉疼了。”
“咳咳……,還是你機靈,這話說的我心裡舒服。比老王強多了,我就說他一句就不高興了。”五公子激動的也忘記了傷痛,他相信加上這塊鐵精離自己換一枚築基丹藥的夢想又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