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帶着“水牛”出來給大家買些吃的,路上範遙問着“水牛”:“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水牛”想了半天,說道:“上次在香島你問俺爲什麼恢復那麼快,俺就知道你還會問俺。俺是笨可俺不傻,俺師傅說了要是俺找到個品德沒問題實力還厲害的可以帶去那,那有他留下的幾件寶貝,俺師傅說了不能給俺,什麼壁罪,給我的話我的小命就沒了。俺師傅把他力量灌頂給俺他就死了,對了,還給俺一本書。”揉了下紅紅的眼睛接着說:“這次俺確定你是厲害的,你要是有時間俺可以帶你去倒影塘,就在俺家那。”
範遙捂着頭問道:“你那本是煉體術吧!”
“你咋知道的呢?”
“你師父會灌頂,不會是和尚吧?你這話也是跟着你師傅學的唄!”
“你真的好厲害啊!都猜對了。”範遙捂着頭心想這還用猜嗎?接着說道:“明天咱們一起回去,你的妹妹已經沒事了回家休養一下。咱兩去你說的倒影塘看看。”
兩人買回了很多吃的,身心疲憊的幾人還有鸚鵡吃得津津有味,範遙打開揹包想看看那隻蟲子在幹嗎?不看還好,看了血壓瞬間升高直接捂着頭,心想:“我這都養了些什麼啊?”只見揹包裡範遙在血池底部挖出來了幾塊血翡心想回來留作他用,有一塊已經被蟲子掏了個洞,揹包裡面滿是是絮狀的石頭碎渣,蟲子在裡面睡着正香呢!範遙只好把碎渣收拾出來扔在垃圾桶裡,搖搖頭帶着鸚鵡在走廊坐着修煉起來。
第二天早上,幾人找了個藉口辦理了出院。一路上,周仁嫺似乎對範遙格外感興趣,總是不停找着話問着:“我說恩人,你這麼年輕是怎麼掙到這麼多錢的,你家還有誰啊?你還有別的生意嗎?你多大了?還上學嗎?那隻蟲子現在聽你的嗎?怎麼會有那麼嚇人的蟲子?”水牛的母親笑而不語,似乎女兒沒事了心情大好。出租車載着他們一路飛馳着,這時一位瘋瘋癲癲的老嫗與他們擦肩而過,老嫗停了下來感覺剛纔過去的車裡有她熟悉的東西,但是又不確定繼續前行着,一路總是有人指指點點,甚至有好心人要給她吃的,可是她心裡似乎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那個破去蠱蟲的,殺掉他。
出租車一路飛馳而至,水牛又揹着妹妹步行了很遠一段距離,終於到了一處樹林叢生之地,似乎只有水牛一家。安頓好了妹妹,水牛要把剩下的20多萬還給範遙,範遙看着家徒四壁的模樣說道:“算你們兩的工資吧!先去買套像樣點的房子,別讓伯母再吃苦了。帶着我轉轉吧!”
“水牛”帶着範遙一路穿過密林來到了一處水塘前。正直上午,池塘的水面上竟然倒映着遠處的一個小山峰,不過卻是峰頂遙遙相對着,很是奇怪。“水牛”看着四處無人示意範遙跟着自己的腳步,只見二人一前一後,腳竟然直接踩在水面上,“左三右四,左四右三,左後三步直行三步,向右三步。”水面竟然詭異的消失了,一座剛纔看見的山峰呈現在眼前,而剛纔的水塘竟然在5公里外剛纔山峰的方向。範遙心下疑惑不解,“水牛”似乎看出範遙在費解中,於是解釋道:“那年俺在水塘玩看到一個和尚倒在水塘邊,俺把自己的饅頭都給他吃了,之後的幾天俺都給他帶吃的。後來他教俺很多東西,可惜俺就學會了捱打,後來有個可漂亮的瘋女人追來了,要俺師傅娶她。俺師傅就帶俺進到這裡面了。剛進來時,俺也和你一樣驚奇。俺師傅說其實剛纔看到的纔是假的,世間本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還說什麼?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反正俺不明白。”
小山峰不大,也就海拔400多米,“水牛”一路帶着範遙來到了半山腰的山洞前。裡面竟然只有一團圓形的石板似乎是人爲處理過的,其他啥也沒有。“俺師傅說了那團石板就是考驗。”
範遙湊近看着,上去坐着,跪着拜了拜竟然都毫無反應。範遙試着用精神力沉入其中,那團石頭竟然不斷地吸收着精神力,連帶着氣海中的那團帶着金絲的氣團都有着斷斷續續的震顫感,並且也傳輸着能量衝向石板。範遙咬緊牙堅持着,就在氣海快要被吸乾之時這團石板相對的另一側竟然也浮現了一團石板,上面竟然坐着一個金色皮膚的和尚。“這是肉身坐化的羅漢嗎?”範遙心下震撼着。
“水牛”本以爲師傅已經離開了,待看清後撲了過去大喊着“師傅”直接淚如雨下,只見坐化之人雙手拇指尖相對,四根手指貼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圈虛握着,中間是一枚骨質泛着青銅色的戒指。範遙仔細看着別無他物,於是拿起了戒指,心想這個也許就是關鍵吧。看着這個霸氣的紋路,隱隱能感受到一股遠古兇獸的氣息。難道是裡面有東西,會不會又是個法寶。範遙心道手到直接劃破了手掌,戒指好似無底洞一般大口吸食着血氣能量,好似餓了很久一般貪婪無度,隨着鮮血的滋養血肉相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本來運轉很快的五行血能在鮮血大量被吸取的情況下越來越慢。這時本源之晶竟然震顫起來,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帶着不滿的情緒傳了過來,戒指立刻停止吸血在手掌中微微輕顫着好像充滿了對王者的敬畏。範遙精神力接觸戒指的表面,力量直接沉入其中感覺來到了一方好似靜止的空間中。裡面東西分類擺放着,顯眼處放了三封信分別寫着“致周仁壽”“致通過考驗之人”“致鳳落梅”。
範遙把信給了“水牛”,安慰了幾句,打開了自己的信。蒼勁挺拔的字跡好似剛剛書寫的一般,無一不傳遞着主人堅毅的品性,“有緣人,你的真元能通過我的考驗,說明你最低也是接近金丹的修爲了。在這靈氣稀薄的末法時代還能修到如此地步,你不是聰慧過人就是有大機緣之人。先恭喜你了,我的幾個小物件也一併傳你希望你好生利用造福蒼生。這枚戒指乃是吾教彌勒化身布袋和尚所煉,當年饕餮破開人王封印迷失了本性變得更加兇狠,連自己的身體都吃掉了。但是每隻饕餮都自帶了一個神奇的空間,布袋和尚把它的這個天賦空間煉化在僅剩的頭顱中,名曰“戒貪”,留得一絲神念化爲器靈日夜以佛法洗禮,終於使得此戒成爲吾教難得的儲物護身聖器。”範遙翻了一頁紙繼續看了起來“吾早些年從天音寺出發雲遊四方,在一福地得到了一本陣法圖才得以進入這處秘境。後來發現多地合歡邪教惑人心智淫邪無比,遂報於國家清剿。不料合歡邪教高手盡出,幸虧他教聖物蕩魂鍾於我無效。我一路逃竄至此斃敵數十人擊潰圍剿,終還是傷毒難俞。幸得仁壽相助殘喘了幾日佈下這“陰陽兩儀鏡像陣”得以留下傳承,還望你能照拂一二。最後請把另封信交給北面密林中的人,她也是可憐之人。言罷於此,記住:懷璧其罪,切忌浮躁,其他的自悟吧!”
範遙翻看戒指內的東西來,一摞摞佛經整齊的擺放着,一本《心經》放在顯眼的地方似乎總被翻閱着。還有一本厚厚的《天罡和地煞陣法圖》,咦?這是?範遙臉紅了起來,原來最下面抽出了的一本是《陰陽合歡秘術》,上面圖字詳細介紹着最原始的奧秘,想必是合歡教的功法吧。翻到最後是一張丹田結出血丹的圖片,範遙繼續翻看着還有一堆玉片,正好可以留作篆刻符篆和作陣基之用。此外還有很多雜物竟也應接不暇,範遙想到揹包之物這下不用揹着了,下意識地以精神力包裹着連接在戒指上,東西先後進入到戒指中,只剩下了一塊裝着蟲子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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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哭夠了竟然無比堅毅地看着和尚,跪拜了起來。範遙心想收你如此大禮也該好好謝謝你的,邊跪拜邊想着放心吧,合歡教我看一個會殺一個的。範瑤站了起來似乎想到連和尚都沒打過自己能行嗎?又嘀咕着補充道,只要我能打得過。轉眼看着鸚鵡一臉的鄙視,範遙直接捂着頭一臉尷尬。貌似最近遇到的對手都太強了缺了些許自信,自己真該靜下心來好好修煉了,有了實力纔會有底氣的。前世最後一戰的覆沒也影響了範遙很多。
“俺師傅讓俺好好跟着你……”水牛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範遙預感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很像之前的感覺,於是打斷了“水牛”的話說着:“讓你師傅好好在此安息吧。這裡景色優美兩道陣法保護着,有事路上再說。”二人到家,周媽媽早已做好了飯菜,不知熱了幾回了。周仁嫺臉色已經紅潤很多了,衆人吃罷,範遙到了屋外的樹下恢復着精神力,周圍都是密林,木之靈氣似乎格外活躍,絲絲流入範遙體內。鸚鵡難得的可以隨意飛行玩耍,到周圍散心去了。
而瘋癲的老嫗早已來到了醫院,當看到垃圾桶裡那堆碎渣時和破開的蟬蛻充滿了驚訝。心裡想着,是誰以大補之物加速了金蟬蠱的進化,竟然還能破開我用來防護的精神力。看來他們已經回去了,老嫗毫不理會衆人,直接往回奔去,也許是歸心似箭竟然沒有留意到身後跟着的人。
“水牛”神秘的拿着一本書給範遙,只見上面寫着《金剛不壞體》。範遙說着:“這是你的機緣好好修煉吧,也不枉你師傅對你的栽培。待會兒,我傳你套拳法。你師傅之前沒教你拳法是因爲你境界不夠,這些日子的拳賽使你也進步不小。”似乎是“水牛”的提醒,範遙想起了青銅棺內還有很多東西沒研究,於是精神力沉浸在戒指中整理着之前的物品。
之前的《聖體術》範遙粗略地掃了一眼就知道這是爲他量身準備的功法,範遙的肉身境練肌,鍛骨,練皮,練筋,內壯,筋骨齊鳴,換血,內視,養氣,等九個小境界均已在基因的強化下初入大成,更是在《五行鍛體術》強橫加持下,依託兩個血池的能量生生跨過了氣海境,後天境,更是在道德之力的衝擊下打破了任督二脈。可是範遙除了五臟的陽經也就是奇經八脈主循環的經脈打通了,對應的另一側的陰經經脈幾乎都沒有打通,這本《聖體經》簡直是瞌睡送來了枕頭。
《聖體術》由贏勾所創,正是參照了天罡變化之法,兩兩組合變化又衍生出七十二種地煞姿勢,加起來正好是108種體術,天罡體術每練成3種可打通一條陽經,而每六種地煞姿勢練至大成方可打通另側12條陰經的一條經脈及其穴道。
正在學習的範遙突然感到一陣貼近自然的清新之氣夾雜着恐怖的殺氣撲面襲來,一個凜冽從入定中抽回了精神力,睜開了雙眼。只見一個老嫗滿目殺氣鎖定了範遙,脫口道:“就是你破了我的金蟬蠱?我要殺了你,如果不是因爲你,他就出來了,他爲什麼不出來見我?”這聲音驚動了“水牛”,“水牛”看到來人大驚隨後身體一陣哆嗦,似乎吃過什麼虧。趕忙向範遙說:“纏着我師傅的就是她。”範遙一陣吃驚,打量着老嫗,儘管瘋癲年華已老,但依稀可以看出曾經的傾城之貌。
老嫗有點不耐煩地說着:“怎麼?多個幫手想動手了嗎?別以爲一個頂着小小烏龜殼,一個還沒到金丹期的小傢伙就能奈我何。”
範要誠懇地道:“前輩誤會了,你要找的人已經坐化了。她有封信 要我給你。”
“你胡說,他怎麼可能會坐化,他可是金丹大成,離元嬰只有一步之遙。”
看到了從戒指中拿出信的範遙,竟然看着像似一步邁了過來直接提起來了範遙更加失控地說:“你在胡說什麼,他不可能會死的,它是怎麼死的?這是“饕餮”之戒,爲什麼會在你手上?”範遙把信遞了過去,說到:“他那次受了重傷,還中了毒,好不容易敵人退散了,是“水牛”照顧他多天才去世的。”
老嫗接過了信說到:“你在撒謊,你可知道我來自於哪裡?我可是從巫醫谷出來的,只要我想救就能救過來。那些淫賊不是退去了,是被我追殺掉了,他們的血正是我蠱蟲的養料。”
“可能前輩所中之毒另有隱情。”老嫗似乎想到了什麼臉紅了一片說到“你是說淫毒,合歡教的“交泰合歡散”確實別無他法只能壓制,但是接觸異性還是會爆發,他是爲了壓制淫毒導致重傷無法療傷。”老嫗剛紅的臉一陣慘白,哆嗦的手撕開了信。
老嫗無聲地流着眼淚,慢慢地把信看完了。我能去看他最後一眼嗎?“水牛”點了點頭,老嫗說道:“他倒是收了個好徒弟,上次我那麼折騰他也沒說出進入秘境的方法,我只有下蠱蟲了,可是他的金剛不壞體難以侵入,蠱蟲就進了他妹妹體內。可是他還是沒有出來,原來他不在了。”老嫗又瘋癲起來:“他寧可傷勢加重也不想觸發淫毒從而娶我,難道我還不如他的信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