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看着似乎是正主出來,領着蔣聰下了車。周老三揮了揮手示意先不要動手,看着走下來的二人瞳孔不禁縮了縮,水牛也不由得看向範遙。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早就讓你跟着我混,不要跟着那個殘廢。這下痛快了吧!放心,你現在要來我也一樣歡迎。”
“狗屁,你們做的那也是人事?盜亦有道,我是做過賊,但我還是個人……”
“MD,夠了啊!怎麼和我們周老大說話的,以前讓你入夥是看得起你,別以爲跟了個撿垃圾的老闆有多了不起?還不是翻車了。怎麼?找個會兩下的就敢來這找事了?”周老三身邊骨瘦如柴的男子說着話,兩個鬥雞眼使勁往外分着。
“雞哥說得好,雞哥就是威武。”下面的人附和着。
“滾蛋,我是鷹哥不是雞哥。”
“先別鬧了,我說你小子來這想幹什麼?就爲了揍下我的手下?”
“我來這爲什麼你會不知道,我的站點被封了不是你乾的?”
“你站點被封了找封你們的人去,找我幹嗎?又不是我封的,我的人被你揍了說不過去吧?一個人拿1萬醫藥費出來這事就這麼結了,你不會以爲這個傻了吧唧,還有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兩個人和你一起就能把我的人挑了吧?我說你那個手殘廢的老大不會是撿垃圾撿的人都跑沒了吧?就你們三個人也敢跑這來撒野。”
“砰砰砰”水牛似乎很不耐煩地揮舞着拳頭衝了上去,“廢話真多,看俺怎麼打服你們就好了。”
“你們都上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傻子。”
範遙拉住了要上去的蔣聰,“你看好門別讓他們跑了就好了,好好看着就行。”
周老三正納悶另外兩個人怎麼不參戰,正想出聲嘲諷幾句,卻見自己的人不斷被揍暈在地。“別留手了,用刀子剮了他。”
得到周老三許可的衆人紛紛掏出了刀子,一把把摺疊匕首在手中翻飛向着水牛襲去。“砰砰,嗤啦……”幾聲拳頭撞擊的聲音過後剛想得意的水牛,還是被刀子劃破了衣服。周老三眼睛始終看着打鬥在一起的幾人,當看到匕首劃破衣服卻難入肉半分不禁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位憨憨的朋友功夫好生了得,不知道他們給你多少錢請你過來的,我願意給你三倍。”
“你才憨呢!這不還是罵我傻嘛!”
“沒,沒,哪有的事?我是真心請你幫我的,你可以喊個數。”
“你很有錢嗎?你們這來錢很容易嗎?”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除去黃賭毒就是我們三隻手了。”
“那把你的錢都給我,我就來這。”
“玩我呢?給我廢了他。找繩子漁網捆了他,慢慢把他血放了。我還就不信了,他就是穿鋼盔了今天也給他鑿開。”
“老闆,你再看我這招伏虎攢心,這招猛虎斂爪……”水牛邊出招邊嘚瑟地向範遙展示着。
範遙看着不住的點頭,這拳法還真是適合水牛,短短時間竟然理解得頗爲深刻。看來功德之力還有能彌補很多不足的用處。周老三看着大發神威的水牛不住地往人羣后面藏去,隨即安排着一個手下去屋裡報警,手下聽了頓時懵逼狀態中。“發什麼呆,快去給分局打電話,找錢局長,就說我們之前舉報現在被打擊報復了。一定要說快出人命了。”
水牛一路打去猶入無人之境,沒有一個能擋下他的一擊,但是水牛的衣服卻變成了絲絲縷縷的布條,被拳風帶起飄蕩着。
“好厲害的銅皮鐵骨啊!這還是人嗎?都給我頂上去堅持到警察來,快點上。”
“砰砰,嘩啦啦。”水牛連打帶撞周圍一圈已經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周老三的人似乎也看準了機會從後面找出了一團亂糟糟的漁網半張開向着水牛罩去。亂糟糟的漁網效果卻出奇的好,水牛一時竟撕扯不開。漁網上各種腐敗污穢的雜物散發着陣陣惡臭,衆人似乎都不願意上前,遠遠地纏着漁網用棍棒招呼着水牛。
周老三頓時來了精神,從人羣后面露出頭衝着地上喊道:“真是一羣廢物,還不趕快起來給我廢了他。小英你去給他們打個樣。”
“好的,周老大。嘔……讓你們撒尿遠着點,喝多了全招呼這上面了。山子你尿的次數最多,你跟我後面。”先前周老三身邊鬥雞眼的人忍着噁心手不知從哪抽了根改錐向着水牛走去。
“看準了再下手,皮打不透,往眼睛上,嘴裡,鼻子裡,耳朵裡扎。就是塊鐵板也要打個洞出來。”周老三跳着腳在人羣后面激動地喊着,衆人開始向着水牛奔去。拉着漁網的幾人被水牛甩得左右翻滾。隨着拉網人手的增多,水牛也變得吃力起來。
範遙搖了搖頭衝着“水牛”喊道:“封住嗅覺。”隨後一道金剛符篆祭在了“水牛”身上,擡起的手卻沒有收回,在默默積蓄着一顆超大的爆燃彈。
“去……”範遙手指揮向人羣,一道微不可查的電流引燃了爆燃彈。漁網瞬間被炸得粉碎,氣浪把衆人衝擊得四散飛開。“水牛”在金剛罩護持下絲毫無傷。
“我擦,什麼味道啊?又香又臭的,我怎麼感覺聞到了白切雞的味兒。”
“屁,就你那鼻子還能聞出來。明明是股子魚味。”
“管他啥味,這味可比漁網好聞多了。”
外圈沒受波及的幾人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竟然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了起來。
“屁,一羣廢物吃了屁還在高興。能動的都給我上,拼了。”周老三覺得今天是不能善了了,怎麼就招惹到這麼厲害的人,剛纔那一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難道是氣功大師?只是氣功大師都是真氣外放或是天地之氣,這個怎麼像是放屁一般,還是用手放屁。
周老三踹了一個往回退卻的人的屁股,“退什麼,都給我頂上去。警察馬上就要來了。”手裡刀片翻飛向着這邊衝來。水牛起身看了看四周發現了還有幾個漏掉的,拍了拍條條狀狀的衣服跑動着向着周老三衝來。
一陣急促的警鈴聲響起,錢副局長從警車上率先跳了下來。
“都把手舉起來,在地上蹲好了。誰報的警?說你呢,聽不懂嗎?”一個魁梧硬氣的中年漢子衝着水牛喊道。
“水牛蹲下配合警察同志工作。”範遙的喊聲使得水牛乖乖的蹲了下來,金鐘罩符篆的能量似乎耗盡了在警察到來時慢慢消散開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
“警察同志,我報的警。就他們三個來報復的我,你看看我的員工都打傷了在地上躺着呢?你再不來就出人命了。”周老三的刀片不知道收到哪裡去了依然轉着手指說道。
“你們幾十個人被他們三個人打成這樣?”
“不是三個人,就我兩出手的。”
“我讓你說話了嗎?能打了不起啊!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嗎?能打怎麼不去邊境抓毒販去?”錢副局長黑着臉說道。
“對對對,你看他們只會欺負我們老百姓。”周老三戲謔地衝着蔣聰說道。
“你們算什麼老百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都幹得什麼勾當。最好別讓我們找到證據。”
“錢局長可別冤枉人啊!我們可是正經人呢!還不叫救護車嗎?我們這麼多人都負傷了。”
“行了,暫時沒你什麼事了自己找救護車去吧,別打擾我辦案。”說罷朝着蔣聰走去,在他看來一個傻憨一個年幼的怎麼也不會是領頭的吧。
“走吧,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審訊吧。”
“這是我的證件能看一下嗎?”
“我忍你很久了,這麼大點的年紀不學好出來學人家打架來了。哪都有你說話的份是吧?讓你說話了嗎?給我看你的學生證嗎?”
“這是我們老闆,我們的事都是由他做主。”
“額……”
“這是我的證件,現在可以看一眼了吧?”
錢局長翻開不禁瞪大了眼睛了,心下想着:“這麼年輕的軍官,還是京官。一個當兵的來這肆無忌憚地出手打人,即使打扒手也說不過去吧。雖然我也討厭這羣扒手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可是沒證據啊!不過眼前這位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傷人吧,我管你有什麼背景的。”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周老三看着錢副局長接過證件看後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下暗道不妙。難道這下踢鐵板上了嗎?這麼鐵面無私的愣頭青都猶豫了,對方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下一刻直接半真半假地哀嚎到:“我的好員工們啊,你們好冤屈啊!看到沒有?你們被打了都沒人替咱們做主。”
“把這三人都帶回去接受調查,這個證件也不能成爲你可以隨意打人的執照吧?雖然這都是些人渣,但是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懲罰的。”
範遙不禁捂着腦袋想到還真是一根筋,於是出聲道:“錢局長是吧?能借一步說話嗎?我這還有一點東西我想可以給你一個交代的。”
聽了範遙的話錢局長不禁也來了興趣跟着往邊上走了幾步。範遙緊接着掏出了749局的證件遞了過去說道:“不知道錢局長認不認識這個證件?”
錢局長看罷手直接抖了一下,“這,這,首長,不,顧問,不,長官,證件請您收好,請您指示。”
範遙心道這個證件還真是好用,連這麼個一根筋都瞬間轉變了。於是說道:“那個綠地是我的產業,這個周老三坑了我一下。只能好好找他聊聊了,我可聽說這幫人不做什麼人事,正好我的“水牛”兄弟手癢了找他們好好活動一下。事情就是這麼個經過,接下來你們全力搜查那批文物的來源。我也要好好收拾一下這些人渣。請牢記保密條例,事情我會向上級彙報的,你們現在看好門別讓人跑了。我來幫你們解決這幫敗類的問題,惡人當用非常手段來整治。”
“好的,長官。”
周老三看着錢局長向範遙敬禮不禁想到這下完蛋了,本來想敲劉毅他們的竹槓,這下好了連自己都要交代在這了。思來想去倒也乾脆直接衝範遙喊道:“這位朋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給個路走唄!說說怎麼才能放過我們?”
範遙不禁高看了周老三一眼,沒想到能屈能伸倒也乾脆。“這個簡單,就三點要求:第一,說出那些文物的來歷;第二,把你這些年所得的不義之財都返出來;第三,我要買下你這座冶煉廠,至於你們這些人留下來勞動改造吧。放心,我會按時給你們工資的。”
“朋友,你不覺得過分嗎?這是不想給我們活路了啊?”
“水牛,你可以接着活動了。”
“好的,老闆看我的吧。竟敢拿臭漁網纏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砰砰砰”幾聲過後,周老三轉着刀片衝了上來。水牛條狀的衣服直接一條條掉落下來,仔細聽的話會聽到猶如金屬摩擦的聲音。
水牛越打越興奮,直接揍得衆人倒地昏厥不醒人事。“混蛋,我和你們拼了。”周老三似乎看到了下一個倒下的就會是自己,想着還不如最後搏一下。刀片換成了摺疊匕首快速地扎向水牛要害。
“砰砰”周老三倒地昏了過去,周圍一地哀嚎的人僅剩下的幾人也在畏縮不前。
“弄醒了接着揍,打到聽話爲止。”範遙倒是有些佩服周老三的膽色了。
“啊……我要殺了你們……”“砰砰”周老三兩隻眼睛直接淤青了。
“啊,混蛋,我就不說……”“砰砰”周老三幾顆門牙直接被打落下來。
“嗚,我說還不行嘛?那些文物是東面漁村收來的,啊,不偷來的。”周老三滿嘴漏風依稀可以聽出來是他們在漁村偷來的。
“好,這些年的不義之財有多少?都放在哪裡了?”範遙看着使勁閉着嘴搖着頭,嘴角偶爾還有血滲出的周老三,讓水牛接着出手。
這時陸陸續續有人從昏厥中醒來,看着滿臉淤青的老大一時竟然不知所措地呆呆看着。半個小時過去了,滿身淤青浮腫的周老三依然不肯妥協。
範遙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周老三了,搖了搖頭對水牛說道:“既然不配合那就捏死了吧。”
周老三的手下聽罷頓時不幹了直接把三人圍了起來,先前鬥雞眼的那位更是出聲道:“吹吧,警察就在外面了你敢殺人?打也打了氣都出了還要我們家底,過分了啊!”
“蔣聰你出去把錢局長叫進來一下。”衆人頓時讓開了一條出路。片刻之後錢局長和蔣聰一塊回到了範遙跟前。
“錢局長,你來告訴他們:我要是殺了這個周老三你們有權阻止嗎?”
“長官說笑了,我們當然無權過問,而且只能配合您的工作。”
“都聽到了吧?我殺了他也就背個處分而已,想想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事?我這也算爲民除害了,水牛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