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吳淞尷尬之極,滿臉通紅,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也不能推開鄭倩,免得分別兩年才相聚,又要傷人家的心。
而鄭倩摟着他的腰,摟的很緊,非用力不能分開。
“師父,你們慢慢聊,我們出去了。”薛建等人見狀,急忙告辭,要離開辦公室。
吳淞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輕分開鄭倩,說道:“等等。我回來這件事,要保密。
薛平,你打開我的小皮箱,拿些錢出來,給參加突擊隊的弟子,每人發三塊現大洋。
其他錢,稍後把金條兌換成現大洋之後再補發給這些弟子的家庭。我組建突擊隊的目的,主要是拉去抗擊小日笨的侵略的。快!”
薛建等人急忙離去。
薛平則蹲身下來,提起小皮箱,到鄰房數錢去了。
吳淞輕輕的對鄭倩說道:“鄭副官,鬆鬆手,咱倆,好好聊聊。”
鄭倩聞言,這才鬆開吳淞,心頭甚是難過。
他稱呼她爲鄭副官,顯然是沒把她裝進心靈深處。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的相思,白費了。
她很傷心,很傷感,很傷懷。
吳淞對鄭倩實在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他謹記自己是有婦之夫,而且,此前還傷害過小師妹。
他牽着鄭倩的手,拉她坐到沙發上。
然後,他伸手顫顫的爲她抹拭淚水,強顏歡笑,說道:“呵呵,都成大姑娘了!怎麼樣?處對象沒?
哦,我聽說了你的家庭情況了。你可不能再去夜總會兼職了,你需要的供令兄唸書的費用,全由我出。
呆會,我會讓薛平給你數錢。往後啊,你就當我的副官兼軍需官,不缺錢花了。”
“呵呵!”鄭倩破涕而笑,含情地望着吳淞。
她一雙纖手握成雙拳,輕輕的擂打吳淞的胸。
不管如何,他對她的關心,讓她的心頭始終是暖暖的。
忽然,她又撲入他懷中,幽幽地說道:“我沒處對象。因爲你走了之後,我找不到那種容易老的、越老越有魅力的、蒼桑的男人。
花花渣男,倒是遇見不少。可沒一個適合我的。”
吳淞幾個月沒碰女人了,可受不了伊人在懷。
他急忙顫顫的推開鄭倩,說道:“有我在,花花渣男,也不敢對你怎麼樣。行啦,你去隔壁鄰房找薛平取錢去。我回來這件事,頗爲秘密,你不要外傳。
近期,我會想一個辦法,把吳正康和李添財那兩個王八蛋抓來,砍下他們的狗頭,祭典令尊令堂在天之靈。”
鄭倩噙着激動的淚水,點了點頭,又哽咽地問:“夫人回來了嗎?”她想問這句話已經多時,奈何吳淞一直不主動說,她說出來,心酸酸的,難過之極。
她對自己遲一步遇到吳淞,感覺很遺憾。
吳淞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岳母大人病情很重,已經癱瘓,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盈盈只能呆在國外,照料岳母大人終老。
唉!岳母大人挺可憐的。我恨死屠剛老賊了。姥姥的,現在他又給我找回來一個六媽,這叫什麼話?”
“真的?太好了!”
沒想到,鄭倩聞說屠盈盈沒有隨吳淞回國,竟然高興的蹦跳而起,手舞足蹈起來。
吳淞後面的話,她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她樂瘋了,激動的淚水,嘩啦啦而下。
如果吳淞是一個蠢人,肯定以爲她在說屠剛新娶了一個六姨太太好了。幸好,吳淞不是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