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想通過這種方式,支持吳淞打鬼子。
吳淞乘黃包車來到,敲開大門,面見鍾老闆。
兩人一談即妥,吳淞即時交付三根金條,買下了鍾府。
鍾老闆馬上帶領家人,喬裝去另一處老宅居住,並留給吳淞一輛轎車。
鍾老闆駕車而去。
時針指向晚上九點。
吳淞便給西門近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時候,西門近肯定不在家,要麼在夜總會,要麼在賭場,要麼還在陪鬼子軍官在喝酒。
這就是西門近的生活規律。
接電話的是孟如樓。
她現在被西門近打入冷宮,最有時間接電話了。
吳淞知道孟如樓是較爲正直的人,便說道:“大姐,我是你弟弟孟如鬆啊!
你別吭聲,聽我說,麻煩你接西門如琴妹子到你住的那幢樓來。
我鼓動她回家,怕她有什麼思想顧慮,得給她去一個電話,別讓她胡思亂想的。”
孟如樓激動地“嗯”了一下,放下電話,驟然落淚。
難得吳淞稱呼她爲大姐,多麼親切的聲音啊!
她是獨生女,難得再嫁。
可是,她沒想到西門近如此卑鄙,剝奪她的財產之後,就另娶他人,還讓家裡的所有人都冷落她。
她難受啊!
她想哭訴一下,都沒有人聽啊!
她抹抹淚水,便去另一幢樓找西門如琴,稱要找西門如琴談上學的事情,說罷,便朝西門如琴使了一個眼色。
西門如琴不知何事,但是,從孟如樓的眼色裡,看出了事情緊急。
在西門近家裡,西門如琴唯一佩服的人,也就是孟如樓,所以,她隨孟如樓來到了歐式建築。
看護她的人,嚴密地守護在歐式建築樓下。
西門如琴被孟如樓領到她的臥室裡,並好廳堂的門,關上臥室的門,關好窗戶,拉上窗簾。
西門如琴不解地問:“嫂子,啥事?怎麼這麼神秘?”
孟如樓笑道:“電話鈴一響,你就接。
記住,別大聲說話,別哭!我出去廳堂一會。”
她說罷,便離開臥室,順手帶上了房門。
西門如琴愕然地望着孟如樓離去。
“鈴鈴鈴……”
電話響了。
西門如琴緊張地抓起話筒,“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傳來吳淞的聲音:
“妹子,別吭聲!是我!我回城了。
現在,我有事相求,你如果能幫忙,就嗯一聲。
如果不能幫忙,就掛上電話。”
西門如琴便激動地“嗯”了一聲。
儘管孟如樓讓她別激動的哭,可她還是激動的掉眼淚了。聽到吳淞回城了,她太激動了,太興奮了,真想跑去找吳淞,抱着吳淞大哭一場。
電話那端,又傳來吳淞的聲音:
“妹子,我們有一位重要人物,被鬼子關押在維持會大樓裡。你想想辦法,側面打聽一下,看能否進去瞧瞧那個重要人物?如果可以的話,你改天帶我進去,我要救那個人。
聯絡方式是你如有機會,就拿着紙條,扔到你家門前的那位男清潔工身前,那人年約五十歲,沒眉毛,下巴有鬍子,其他地方都颳得乾乾淨淨的男子。
或者,你如有機會,就去找孟如樓,在她的臥室裡給我打電話。我的臨時住宅是燕趙大飯店399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