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的菜香味誘得鳳鑾爵食慾大動,既然嫣兒如此的一番心機,他也不急了,拿起筷子來,一一試食了去。
坐在下面的幾個宮中樂師見皇上動筷子後便開始彈奏起輕鬆愉快的古樂。
“不錯!咦?這樣可以混着吃麼?”鳳鑾爵雖然遍吃過宮中的美食,但嫣兒的“現代美食”還是讓他驚歎連連。一旁站着伺候他的宮女太監臻首低眉,都被桌子上的新菜式吸引着,卻不敢擡頭。
正在他埋首美食時,那古樂突然變了調,一個小宮女的聲音道:“皇上,皇后獻舞!”
朕的皇后總算出來了?鳳鑾爵擡頭,立見一條柱子後的半空中一個仙子般的人影如驚鴻般飄然掠飛出來,向這歌舞臺中間掠飛,頓時閃瞎了人的眼睛!她穿着一身輕紗似的紫色霞衣,象一朵高貴的紫羅蘭,人在空中飄飛掠過時,那綵帶飄散舞動着,有如天仙降落,在舞臺中的一條柱子上繞轉一圈後,輕輕飄落舞臺,如蝶舞花飛,豔而不俗。
只一眼,鳳鑾爵便突然一個手勢輕輕擺了下,站在兩旁的宮女太監們都躬身紛紛退出去,就連那奏樂的樂師也停下奏樂,跟着躬身退出,頃刻之間便讓這雲霞閣只剩下了舞臺上的納蘭凰嫣和坐在美食前的鳳鑾爵。
朕的女人朕一個人欣賞就好,怎麼能讓這些奴才們也看了去?
在舞臺中翩翩起舞的納蘭凰嫣扭着腰枝突然嘎然停下,笑嗔道:“哎哎!鳳鑾爵,人家要給你獻舞,你怎地把樂師都摒退了?沒有了音樂,這樣人家還怎麼跳舞嘛?”說完還嬌嗔地着跺腳在怨怪鳳鑾爵,她安排了樂師來奏樂伴奏的呢,這男人在搞什麼破壞?
鳳鑾爵望着她一身紫霞色的衣裳包裹不住惷光,那胸前低開的衣領隱隱約約可見乳勾,美麗如天鵝般的脖子和香肩下一節藕粉似的手臂都裸露着,舞衣揚起時,玲瓏的身段扭擺間,就連一個媚眼都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宮六院無顏色!如此絕代的妖媚,讓他如何捨得被別人分享了去?
他笑眼眯着,形態慷懶,嗓音好聽地回答道:“嫣兒,沒有樂曲也是能跳舞的,不然,你過來陪朕吃些美食,反正只要你在朕的面前出現,那就是犒賞朕了。”
“那好,我先陪你吃些點心,你是不是一直餓着了?剛纔去了那麼久,你做什麼去了?”納蘭凰嫣走到鳳鑾爵的身邊坐下,她今晚是有意地穿着裸露些的,也有意地一媚一笑都勾誘着自己的男人,盡顯自己的魅力。其實,嫣嫣有些不自知,就如小宮女小翠所說,她穿破衣都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哪需如此大費周章地you惑她的男人呢?
鳳鑾爵優雅地舉着筷子道:“朕不就是沐浴,更衣,用些香薰再來啊。怕朕日間惹了一身臭汗,沒的讓朕的嫣兒嫌棄了。”他可不想告訴嫣兒說那花將軍來過,還是想把花如月照樣送進宮來的意思,那不擾了此刻的雅興了?還有更不能把上官棋的事在嫣兒的面前提了。關於他是墨尊,血影門的門主這件事,更是讓他自己覺得有些棘手了!若非上次他設了一個那樣的局讓嫣兒過三關,他此刻就可以淡然地跟她說說也沒關係,可是……
“來!啊!試試這個榴櫣卷,還有這個……”納蘭凰嫣沒想那麼多,她今晚是真的只想爲自己的男人做點什麼,只想討他歡心,是真心真意的想犒賞他。
“這個小丸子醮些檸檬味很是鮮美,朕吃得出裡面是雞肉,外面裹着這層金色的是粟粉?雞肉朕也吃膩了,卻從不知能蘸些檸檬一起吃,你這菜色中最新鮮的是把肉食都加上了果汁,這些都是未來人喜歡吃的?”鳳鑾爵細嚼慢嚥着,每一樣都試吃了一口,這麼多菜,他就是每樣吃上一口,也就飽了。
瞧着納蘭凰嫣不停地莢着點心要喂進他的嘴,他吃得比平時多了一半,實在是吃不下了才道:“朕真的吃不下去了!愛妃做的美食就算是再好吃,朕的肚子卻不爭氣了。再吃就真的撐破肚皮了,來!你吃些!這個好吃!”鳳鑾爵反過來喂着納蘭凰嫣吃。
倆個人一邊吃,一邊注視着對方,那四目教纏着,情意綿綿,濃得化不開去。
他的長眉下瀲灩着一汪海般的情濃;她的美眸中氤氳着霧濛濛的愛意。那一勾脣角,一瀲眉間,眸光流轉,盡是風情無限,纏綿悱惻。
“嫣兒,你說的犒賞就只是美食了?”鳳鑾爵輕輕地抹淨嫣兒嘴角邊沾上的一絲食沫,伸出修長的食指將她的下巴輕輕一挑,嘴角勾起一絲明顯的調,情戲謔問道,那嗓音聽着就知道男人喉嚨沙啞着,動情動心。
“人家是要獻舞的,你卻把音樂撤走了!還獻什麼舞嘛?”嬌滴滴的聲音,軟軟糯糯,柔媚得出了水,是男人聽了都會酥軟了骨頭。
何況是愛她的鳳鑾爵,他的目光突然盯在她的胸前那深深的乳勾上,然後探過臉去,臉挨在她的臉上,耳鬢廝磨了一會,嘴碰到她的耳垂魅聲膩着道:“嫣兒,你要想犒賞朕,就給朕跳個脫衣舞,嗯?行不?”他說着的聲音拖着好聽的尾聲,分明是在you惑魅盅着他的女人。
納蘭凰嫣一聽,臉上立即“蹭”地一下子爆紅,渾身一熱,橫眉嗔着鳳鑾爵一會兒,眸光流轉,似怒非怒,似嗔非嗔,一時之間咬着櫻脣,低眉想了想,卻突然掀眉撅嘴問道:“你真要看?”哼!以爲她不敢麼?
“嗯,要看!朕只看嫣兒,別人跳可就不看了。”鳳鑾爵興趣濃郁,期待得很,微笑宴宴。但他也只是逗着她玩兒,以爲她害臊着,是不會答應的。
誰知他的女人異類得竟然答了聲:“好!我跳給你看!你可別流鼻血噢!”
呵呵!真跳?鳳鑾爵雀躍了!還沒等他想象yy完,納蘭凰嫣已經起來,突然一個腳尖點在地上,已經身輕如燕子般,仙姿飄渺地向舞臺中掠過去。那舞臺不算大,卻分兩級,中間方塊地,在鳳鑾爵的對面,卻是有兩條雕龍畫鳳的大柱子。
納蘭凰嫣每天有堅持練功,不知不覺間,她的輕功早就如蝶舞翩翩,燕子凌空了。她以絲帶捲纏着柱子,繞轉翻飛着,綵衣飄飄,如仙似幻。但要脫了這身霞衣麼?裡面的衣裳卻不多了。幸好,爲了穿着霞衣獻舞,她要宮女們在這雲霞閣的四周添上了碳火。這會兒那碳火必定燒旺了,這室內的溫度高了很多,正溫暖如開了暖氣般,暖融融的,非常舒適。
皇宮就是奢侈啊!宮女太監多着好辦事,一聲令下,什麼事情都不用動手,就有人辦得妥妥當當。如此驕奢淫逸的生活,難怪人人都想做皇上皇后啊!
鳳鑾爵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帝王式的生活,他一手支着臉,斜倚於一張軟榻上,目不轉睛地盯着舞臺上的女人。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之內,納蘭凰嫣的輕功又高了一個層次,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了!只怕連他也不如了吧?想到那晚的蒙面黑袍者和紫衣蒙面者,一男一女,傾城鳳歌,要是聯手要殺了嫣兒,以嫣兒此刻的輕功,可否能逃?
思及此,他便有些隱隱約約擔憂着。他已經發動了所有的血影門勢力和他的皇家勢力,卻依然沒法子查到傾城鳳歌的任何蹤影。那晚的事後,那倆個人就象人間蒸發了似的,挖地三尺也挖不出來。想來鳳鑾珏也一定會查的,他肯定也沒收穫。這事竟然就這麼的懸着了。
思緒有了一絲飄忽間,眼前的納蘭凰嫣竟從那柱間掠到了他的眼前,突然,她飄飛而來的衣裙紛紛飄散,從她的身上脫落,瞬息之間,只眨眼了一下,她象換了裝,原先霞衣飄飄,轉眼只剩下一條肚兜兒,一條褻褲。而那粉紅色的褻褲竟然是半透明的輕紗!若隱若現之間,穿着跟沒有穿着也沒甚區別。那修長的兩條鈺腿隱約可見,腿間的勾勾壑壑更顯神秘感……
纖細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動着,腳尖點地,舞姿妖嬈,肌膚如雪,微微泛着粉色的光澤,隨着她的每一個舞姿而火熱煸情地撩動着鳳鑾爵的每一根神經!
呃!鳳鑾爵原本慵懶的姿勢猝地渾身火熱起來,驀地發現自己定力在嫣兒的面前那麼的不爭氣!咳咳!是他要她跳這脫衣舞的,她還沒脫光呢,他那男人的命根子就迫不及待地跳了起來,擡頭挺腦要觀看嫣嫣跳舞了!
他不會真的流鼻血吧?瞧瞧自己跨下的雄風,他雙腿一莢,想不讓它一柱擎天還真難!想想又笑了!他真是糊塗了啊!嫣兒就算只是站在面前,他都渾身抽筋了,哪禁得住她跳這煸情火辣的脫衣舞?他這不是自找罪受麼?看什麼脫衣舞呢?還不如直接抱了她回去壓她來得更爽嘛。
偏偏現在嫣嫣還扭着腰肢,賣力地表演着,玉臂纖纖,那肚兜兒要掉不掉的,遮又沒遮住,突然拋了兩條絲帶過來,如小蛇般,纏繞在他的脖子上,把他輕輕地一拉,那意思是把他拉出去一起跳麼?
他好象中了盅,身不由已地站起來,目光浴火飆升,絲絲衝血,緩緩向嫣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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