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鑾爵終於要到了嫣兒的主動擁抱和親吻,激情如火般燃燒着彼此。嫣兒儘管覺得有了某種瑕疵,心中有了刺痛的感覺,但他們相愛卻是不爭的事實。被撩起的原始慾望加上心底對彼此的呼喚,衝破那醜惡的一幕,讓他們渾然忘我,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只想將對方的靈魂也吸了過來似的,深深地索要着彼此的深情。
“嫣兒!”鳳鑾爵動情的嗓音妨如醇厚的酒,醉了自己的心。
“爵爵!”嫣嫣沒法子真正地惱怒,這惱怒之中反而更加深切地想要他。
彷彿合奏着一曲鳳求凰,琴瑟和鳴。鳳鑾爵帶着嫣嫣喘息虎吼着,和着她情不自禁的嬌吟,攀上了雲端,將他的種子都盡情地噴薄在嫣嫣的體內,然後才抱着她倒下,喘息着躺在牀上,小爵爵卻仍然不願抽出,還要跟她相連着,象連體嬰一樣。
納蘭凰嫣知道爵想讓她懷孕,每次教合都把種子努力地噴薄在她的體內。可是,她不會懷孕的,因爲她偷偷地吃了月用的避孕藥。這其實讓她的心裡有着一絲對爵的愧疚。他那麼渴望着讓她生他的孩子,那也表示着他很愛她。可是,她卻有了一絲保留。有兩個原因讓她始終放不下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和防線。
一是她穿越而來,本不屬於這個時空,會不會有朝一日突然穿回去?二是,她和他的愛能維持多久?他是帝王,歷史以來,帝王寵能一輩子嗎?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爲相愛而婚,她真的沒法子天真地以爲鳳鑾爵對她的愛能天長地久,獨一無二。
所以,愛了,沉淪了,情不自禁,但也許她愛得還不夠深?心底深處還保留着一點點的秘密?她不知道。她自己沉淪沒關係,自己生死也可以不顧。但是,她絕不能讓自己有孩子。
在她看來,孩子是快樂的天使,是這世界上最純真的寶貝,要在穩定快樂的家庭中出生和成長。如果是在現代,她便毫不遲疑地要個孩子,即便是單親媽媽她也不會害怕。但這個時空卻仍然令她擔憂,令她沒有安全感。而這個秘密她卻不敢告訴爵。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她也還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嫣兒?”鳳鑾爵心痛地撫着她汗溼的小臉。
“嗯。”
“別擔心!朕是真的沒有寵幸過她們。昏迷不醒的人哪能做?做了朕能沒有記憶嗎?這麼激情心動而美好的事情,除了嫣兒,我纔不要跟別的女人做。給朕一點時間,不會很久的,朕承諾你,一定會給嫣兒想要的一切。”
“我答應跟你一起努力,就該相信你,對不起!既然你說了沒有,那就是沒有。這一切都是你師父所爲,而你師父所爲,卻都因爲忌憚着平南王和北平王的聯手。”換句話來說,他師父是在保他的皇位?而關鍵在平南王和北平王那裡?那兩個人是什麼大魔頭?是不是就象歷史上的吳三桂那樣的人物?她想去會會他們了。對待敵人,有兩種方法,一是把他們變成萌友,二是將他們連根拔除。
納蘭凰嫣窩在鳳鑾爵的懷抱裡,歡愛過後的腦子竟然顯得格外地清醒起來。她不該懷疑爵的愛,也不該跟爵嘔氣。相愛原本就不容易,她怎麼就自亂陣腳了?需要面對的敵人還在虎視眈眈地瞧着他們呢。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小心地傳來道:“回稟皇上和娘娘,太后差人來催皇上和娘娘去參加西度國太子的餞行宴。”
“得!知道了!”
百花宮。
西度太子夜月寺原本打算自己宴請幾個人爲他送行的,但昨晚鳳鑾珏搶着要爲他辦一個餞行宴。而早上太后娘娘卻派人來稟知他,今天中午在百花宮爲他擺下了隆重的餞行國宴。他身爲一國太子,送妹妹來和親,也等於出吏鑾宮帝國。太后娘娘又怎可容鳳鑾珏私自設宴爲他餞行?鳳鑾珏只因是他的妹婿,師出有名,才大膽地要爲太子餞行。
然,昨天晚上夜月香公主向哥哥傳達了鳳鑾珏的意思。夜太子並沒有當即答應,只是模棱兩可地回說回國後會和父王相商。這也是一種外交手段,任何事情在還沒決斷時,那回答便就只是模棱兩可,既不說no也不會是yes。
此刻的百花宮中,受邀來爲西度國的太子餞行的百官和夫人們也不在少數。而今天最受人注目,幾成八卦新聞主角的人卻是兩位昨天被臨幸過的貴妃納蘭凰語和花如月。
她們的座位被安排在皇上和皇后的側邊,最靠近皇上的地方。此刻她們挺直了腰桿端坐着,臉上是掩不住的得瑟。別說花如月自認過了昨晚她已經雨過天晴,富貴在望。就連納蘭凰語,也一改這些天來的神不守舍,顯得精神煥發,笑意盈盈了。
昨天也是在這個百花宮中,皇上和皇后還大言不慚地宣稱永不翻她們的牌子,讓她們大受折辱,面上無光。才隔了一夜,她們可就什麼面子裡子都有了。瞧着座上的夫人們投來那豔羨的目光,花如月和納蘭凰語便都以帕嬌掩着,故作嬌羞狀。
爲了臉紅,她們還把臉上的胭脂撲到了最厚,穿着更是豔色無邊。花如月身材比較豐腴些,蜂腰肥臀,杏眼紅腮,穿着豔麗的紫紅宮裝,珠翠環佩,其實確算得上是一個頂級的古典美人兒。而納蘭凰語苗條窈窕,素青色的宮裝,也襯得她楚楚動人!她是核桃兒臉,珍珠貝殼般的可人兒,天生嬌弱,體態嬌小玲瓏。
一方手帕沾在手上半遮半掩,嬌媚柔語之間,明眸流轉,那也不知俘獲多少男人的心。經過了昨晚,她們的野心養大了,膽子也壯了,心下想着的是從今以後,立穩了腳跟,那就得挑戰納蘭凰嫣的後位了。
趁皇上,太后還沒到來,一個全身穿得火火紅紅的誥命夫人竟然手捧着一個精緻的禮品盒走到花如月的面前,將禮盒送給她,有些諂媚地說道:“恭喜德貴妃!賀喜德貴妃!聽聞昨晚皇上臨幸了德貴妃和賢貴妃。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德貴妃收下了。只是,皇上和皇后昨天才宣稱永不翻牌,怎麼到了晚上就臨幸了兩位貴妃呢?這會不會是個詐傳?”
花如月一見這誥命夫人是左相爺的大夫人番姬,四十多歲,打扮得象只孔雀,最是一個愛八卦的女人。靈機一動,竟然對她招招手小聲道:“你俯下頭來,用身體擋住別人的眼光,我讓你瞧瞧。”
番姬不知她要讓她看什麼,便依言彎腰擋住了別人的視線。沒想這花如月竟然伸手將她肩膀上的衣裳向下稍稍褪下一些,露出她圓潤如珠般的藕臂一節,讓番姬看她的守宮砂已經不存在了!還悄聲說道:“這還有假的麼?皇上那只是說着哄哄皇后開心的一時糊話,哪算得真?昨晚還把我和表妹都一起寵幸了呢。男人不都是一個樣麼?說的好聽,哪有肯吃半點虧的?”說着,把衣裳立即收上遮好了。她穿着的宮裝原本就是低胸對襟開着,中間抹胸兒紅豔豔地撩人心癢。這肩膀只要稍稍一褪就能看到那點着守宮紗的地方。
左相夫人看了,扭着嘴巴,癟了癟,不再懷疑,還尖聲地叫道:“原來皇上昨晚真的臨幸了兩位貴妃!”
白癡!花如月心裡罵了她一句。這女人這麼愛八卦,那就給她多多八卦去吧!她正需要人給她做宣傳呢。想起那日被人在郊外強了,她一直擔心着自己會不會懷孕了?鳳鑾軒其實真的不是她想嫁的男人。此刻,她已經對納蘭凰嫣的後位有了覬覦之心,要是她懷孕了,那也就可以順水推舟賴賬給皇上了。
夜月香和鳳鑾珏來得也挺早的,坐在那裡聽着這些雜七雜八的議論,夜月香嘟起紅脣問鳳鑾珏道:“你相信皇上昨晚臨幸了兩位貴妃麼?”
鳳鑾珏俯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這有什麼不能相信的?本王昨晚寵幸你了,難道你也不相信?”他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潛意識中,他希望鳳鑾爵不要對納蘭凰嫣太好,或者說是越差越好。那樣,將來輪他做皇帝時,換他來寵她,就能顯出他的好來了。
夜月香公主一聽,臉紅地低下了頭。
衆人竊竊私語中,直到太后娘娘駕到後,這些人才靜默了下來。
西度國的太子夜月寺在太后進來後纔到場。他也聽到了昨天晚上皇上寵幸二妃之事,心裡頓感憤憤不平,爲納蘭凰嫣不值。昨晚他不答應鳳鑾珏,那自然是看在納蘭凰嫣的救命之恩份上。然而,此刻他的心態卻有了微妙的變化。心裡居然想着,要是今天的餞行宴上他見到皇后娘娘納蘭凰嫣不高興,惱恨了鳳鑾爵的話,也許,他真的要借兵給鳳鑾珏。
在他的心中,象納蘭凰嫣那樣的奇女子,無論她呆在哪個男人的身邊,那個男人都要將她捧在手心裡疼愛着,讓她幸福才行。如果有人敢讓她難過,他不會坐視不理的。如果鳳鑾爵不能讓她幸福,那他就發兵掠奪又如何?他自認自己比鳳鑾爵更加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