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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如熟銅法杖上的半透明,有如琥珀色的耀眼符文外燃燒的金色火焰——遠遠看去就像是在這昏暗的地底出現了一顆顆太陽的碎片。
每一次那符文杖的揮舞都代表着一團聖焰從天而降。那一條條在戰場上四處亂竄的金色長蛇,無情的吞噬着黑暗精靈的精銳騎兵。那一團團翻滾着的火炬,幫誰着黑暗精靈們的哀嚎而點燃。
不過黑暗精靈們當然也不會就此,放任自己的精銳部隊成爲對方攻擊的標靶。正在此時。一隊法師或者術士一類的施法者從側後方殺出,他們乘坐在蜥蜴上,揮舞着法杖或者魔法書,釋放出大量低級但卻效果明顯的法術:火球、強酸、閃電或者寒冰箭。
當然這一次他們的目標不再是在城外戰鬥的那些矮人戰士,而是轉向了城頭上的符文牧師還有符文法師們。可就在這些法術攻擊眼見就要落到那些矮人們的頭上的時候,他們胸前左手上的風箏盾上一道道明亮的符文閃過。一道有如薄霧一般的銀白色的魔法靈光亮起。
璀璨如星的符文有如點綴般的鑲嵌在薄暮之上。一顆顆遠程的塑能法術湮滅在那符文組成的屏障之外。沒有傷到之後的矮人符文師分毫。
這時遠處的投石機急急忙忙的開始調整起角度,同時更換重錘上的配重。終於趕在那些蜥蜴騎兵損失過半前,向城頭上轟出又一批次的魔法炮彈。包括通紅的火球、噼裡啪啦的球形閃電和黃綠黃綠的酸液。
那些炮彈在穿過那屏障之後,上面附着的某法全都消失,好像是變成了一顆顆空心的鐵球。因爲這些魔法炮彈並不是像法術一樣的純能量體,它們需要實體的附着才能夠生效。
即便是沒有了法術的效果,但是這通過投石車拋擲而來的金屬球,就算是空心的也有十來斤重。單單是物理衝擊砸在人身上也是能夠造成不小的傷害。
面對着這噼噼啪啪的一陣金屬雨點,這些符文師們暫時也只能夠低頭將盾牌高舉。同時相互緊挨着形成一個個陣列,靠着盾牌組成的魚鱗陣以求自保。
一陣煙塵過後,愛人們的施法者團隊也除了一些損傷。不過就以剛剛的攻擊來說,並未造成人員的死亡。因爲這些身穿重甲的施法者在耐衝擊方面可遠在法師們之上。
不過也因爲這一輪的遠程攻擊,使得就快要遭到滅頂之災的黑暗精靈騎兵們有了一口喘息之機。他們立刻就拉開了距離不在於矮人們做任何的糾纏——也就是說撤退了。
黑暗精靈們今天的第一波攻勢就這樣被打退了。不夠面對這遠處數倍於己方的敵人,即便是矮人但中的狂戰士也明智的沒有選擇追擊。他們在拔下對方的武器還有甲冑之後,默默的退回到自己的城牆後面。關上並開始修補其那扇出現損壞的秘銀大門,這可是他們最重要的防禦保障之一。
過了許久黑暗精靈們最終還是沒有發動新一輪的攻勢,反而開始收攏起之前展開的隊伍。那些黑暗精靈們並沒有派人去收斂那些戰死者的屍體。因爲黑暗精靈奉行的傳統十九有如叢林法則般的弱肉強食。
而在他們看來死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真正有價值的裝備也已經被那些矮人們給清理了一遍。在他們看來以那些將鍛造作爲第二生命的矮子們的眼光,是不會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的。
在那之後對持得戰場上有那麼半分鐘的沉寂,隨即布靈登石城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所有的矮人士兵都用手中的兵器重重敲打着盾牌或者鎧甲,發出鏗鏘響亮的金屬撞擊聲。迎接着那些出城的英雄們的凱旋。城樓上的戰士們歡呼雀躍,他們的臉漲得通紅,神情激動,連長鬍子都彷彿翹了起來。
不過與底層的戰士不同,剛剛退下一線的符文法師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喜悅之情。因爲他們知道如果沒有援軍的話,面對着數倍與自己的敵人,接下來的日子將會變得相當的艱難。
卓爾那種環境當中,早就的成員往往都是極度自私者。雖然也有着灌鉛骰神那樣的另類,不過這些傢伙有能力的早就逃離了這陰森的幽暗地域,逃向了幽暗少女的懷抱當中。
因爲伊莉絲翠是一位內心充滿了憂鬱與哀傷的女神,她除了守護所有善良的黑暗精靈之外,也保護着那些盼望能重返地表世界和平生活的黑暗精靈。
這也就是爲什麼大多數邪惡黑暗精靈的心中,都燃燒着針對這位善良女神的怒火。然而,對於那些努力逃出蜘蛛神後羅網的黑暗精靈而言,她卻是令人欣喜的曙光。
也只有通過伊莉絲翠的教會,那些回到地表的黑暗精靈們纔有機會被主流社會所接收。因爲許多地表世界的非精靈種族都不願相信任何重返地表的善良黑暗精靈。沒有了這一媒介的緩衝,他們將會受到相當明顯的歧視。
當然更多的是要麼死在城中的陰謀暗鬥之中,要麼在逃亡的過程當中被巡邏隊給絞殺殆盡。或者是成爲了幽暗地域當中那各種稀奇古怪的強大生物的糧食。
剩下的這些自私並且對身邊的一切都充滿不信任感的傢伙。所以儘管有種種激勵,但是每次戰鬥的時候卓爾大軍依舊算不上英勇。或者說他們很難表現出英勇。
不過決定戰爭勝利的因數很多,不僅僅是單兵素質就能夠決定一切的。畢竟黑暗精靈們在兵力上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矮人們雖然頑強,又有地利倚靠,終究是落了下風,雖然暫時沒有表現出不支,甚至在戰局上海一度佔到了上風。但是城中的的有識之士們都對未來憂心忡忡。
這支都多個城市組成的黑暗精靈聯軍的數量超過8萬,同時他們麾下的奴隸接近二十萬,而布靈登石城現在活着的只有不到八千的矮人戰士還有數量略多一些的成年侏儒。即便是加上可信任的其他種族的成員,扣掉老弱病殘剩下的可用戰力頂多只有一萬六千人左右。
雖然這些矮人戰士們確實英勇善戰,侏儒們的造物也能夠在戰場之上表現出應有的作用。但這一次的實力對比終究衆寡懸殊。過於面對一個城市的進攻,這支軍隊還能夠表現的遊刃有餘。可當現在面對幾乎是幽暗地域這一整層的黑暗精靈們的聯軍之時。布靈登石城原本引以爲傲的軍隊,現在開始顯現出他的無力了。
兩軍作戰,卓爾和矮人都是富有經驗技藝高強地戰士,又都有精良甲冑護身,其實當場就被殺死地並不多,大部分都是傷重未亡。這個世界雖然過於依賴魔法,醫學不甚發達。但是在牧師神術的幫助下,還是有不少的傷者從新站了起來。這樣的恢復工作在停戰後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了,這可以說是這一對生死大敵之間唯一的默契了。
不過與充滿了****與喘息的黑暗精靈傷兵營不同,矮人這裡卻充滿了爽朗的笑聲。繃帶、草藥、還有血棉之中,有一個個衣着滑稽的半身人正在表演着一場場滑稽劇。
這些侏儒們有如機關槍一樣的快嘴吐露出一個個的笑話。有着這些小傢伙們的表演,愛人們原本有些傷感的氣氛頓時好了很多。
這就是侏儒們特有的遊吟詩人體系——“搗蛋鬼”。搗蛋鬼們把幽默視作藝術的最高形式,並且把惡作劇視作幽默的最高形式。除了用輕鬆愉快的小鬧劇來給他的朋友們打起精神,搗蛋鬼還可以使用他的機智風趣和近乎殘忍的幽默感激怒敵人,最後再用一串連珠妙語逗得他們失去戰鬥力。
布靈登石城當中的鋼鐵熔爐永不停歇。或男或女的矮人鐵匠們正在揮舞這手中的重錘。在那重錘與鐵氈的火花一下,一柄柄武器顯露出了雛形。同時一件件原本損壞的武器在這火焰,冰水與捶打之中漸漸恢復了它們原來的樣子。
戰爭對於武器的消耗非常之大超乎常人的想像。這裡的工匠區已經忙符合運轉了。這當然是爲了保證前方的將士們的武器可靠。
“該死的!我現在也想上戰場。”換班之後放下手中鐵錘的一名長鬍子矮人叫到。
他身旁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別抱怨了!我雖然也想讓那些黑皮們嘗一嘗我們鐵錘的厲害。但是這裡的工作更需要我們。因爲我們是城中最優秀的鐵匠,我們的武器能夠殺死的敵人比我們自己要多。”
這就是矮人當中的戰爭鐵匠。他們除了是技藝高超的武器和護具的製造者之外。還能夠運用在戰場上的經驗和超凡的武器裝備製造技巧,來爲同胞製造致命的物品來保衛家園。
儘管一般只有法術施放者能製造魔法物品,但是機靈的矮人找到了很多方法來完成其他種族必須依靠魔法才能完成的事。
而且除了不可置信的戰爭物品製造技巧,戰爭鐵匠在戰鬥中同樣能帶來慘烈的死亡和破壞。畢竟,往往除了他們自己之外,沒人知道怎樣使用他們的造物——或者說是最有效得使用它們,而且有必要的話他們會一直處於戰鬥的最前線,永不退縮。
幽暗地域沒有着那日出月落的光暗交替。這裡的智慧生物們通常都是用魔法道具瞭解着時間的變化。
大概在八個小時之後黑暗精靈的投石車再次被拉動,朝着布靈登石城頭上投擲炮彈,矮人則用牀弩還擊。爲數衆多多的牛頭怪被派遣上去,擡着攻城槌撞擊城門。巨型的攻城塔也在食人魔的怪力之下拉近了與矮人城牆的距離,上面的法師們開始抽出魔棒配合着己方的弩炮對矮人們的火力點進行着定點清除。
牧師們展開一張又一張卷軸,爲自己和同伴疊加各種防護。法師們則躲在後方不停地釋放法術,不過並不是攻擊敵人,也不是保護自己。而是控制着能量,創造一個又一個長方體力場。它們貼着城牆懸浮空中,逐級而上,構成十幾道透明的雲梯。
這種力場雲梯是魔法所制,懸浮空中,不會被推開掀翻,安全性大增。雲梯是透明無色的,上面閃爍着魔法微光,絕大多數的矮人無法辨認,而對於卓爾而言就不是問題。卓爾的教育向來很全面,即使是戰士都接受過基礎的魔法訓練。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幾十道懸浮的力場雲梯搭建而成,法師們退到後方休息。戰士們全副武裝,手執長劍彎刀,蜂擁而上,遠遠看去就像城牆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螞蟻。
很快短兵相接,雙方展開了激烈拼鬥。矮人居高臨下,有地形優勢,一開始自然佔據上風,但黑暗精靈有備而來,數量衆多,漸漸便將局勢扳了回來。
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揮舞着手中的一對大型彎刀奮勇當先,這恐怕不僅僅是他自身的實力也絕對藉助了法術物品的幫助。
一個矮人咆哮着。揮舞斧頭劈頭砸下,那名武技長側身閃避,輕盈地跳躍起來,直接在矮人頭頂越過,站上了城頭。
隨後他身旁的矮人猛地轉身,掄起雙臂,戰斧揮舞得呼呼作響。彷彿一團旋風似的朝他捲來。那傢伙靈活地踩着步子躲閃,看準時機在矮人力道用老的時候,彎刀一揮在對手的胸前重重劈了一下。
矮人精良的胸甲保護了他。但依舊踉蹌着,衝出兩步才勉強站穩。另一名矮人衝過來支援,他使用的是矮人當中少見的重劍。那黑皮舉刀格擋,只覺半條手臂被震得發麻,連忙向側面空隙,一個蹬腿後跳避免遭受追擊。
矮人身材手足都短,力氣極大,靈巧卻不足,使用的武器都是巨斧戰錘之類的重型短兵,平地上列陣衝鋒自然是一往無前,但在城頭這狹窄地方騰挪輾轉就不夠靈活了。反過來,黑暗精靈以精巧著稱,這種局面正是如魚得水。
多名技巧嫺熟的黑暗精靈強者,揮舞着手中雙持的兵刃,在城頭上站位了腳跟。他們當中的強者甚至能同時應付三個矮人的夾攻依舊屹立不倒,而狹窄的空間也限制了矮人們那局部的人數優勢。
不過這些傢伙從不主動出擊。在以這幾人爲立足點,更多的卓爾爬上了城頭,加入戰團。不時有人被砍翻或者從城牆上掉下去,露出空隙,隨即又有後面地人補上。
局勢漸漸偏移。登上城頭的黑暗精靈越來越多,矮人幾次衝鋒都未能把對手趕下去,超過三分之一的地盤已經被黑暗精靈們佔據。這很容易辨認,因爲黑皮們都穿着魔法斗篷,相當於多穿了一件盔甲。矮人們則沒這種習慣,他們更願意用金屬塊把自己包裹成鐵罐頭。
就在矮人們與黑暗精靈的戰鬥陷入僵持之時,原本在第二道防線的侏儒援軍們現在已經趕到了第一線。這些侏儒們身穿輕便的秘銀鍊甲衫,帶着迴旋與翻滾插入戰局當中。
他小巧的體型與靈巧的動作使得他們在這混亂的戰局當中如魚得水。他們從不與任何的敵人硬拼,而是將自己的目標放在與矮人對戰的那些黑暗精靈身上。夾擊與偷襲是他們的專長。
利用那身材方面的優勢與奪命的連環刺擊,配合了精良的矮人武器,相當數量的黑暗精靈死於從膝蓋方向刺來的利劍。這就是侏儒當中的最佳輕步兵,戰場的暗殺者——劍鋒舞者。
很多年輕的侏儒們認爲參與到爲名譽和榮耀而戰的細劍對決是一件很時髦的事。這種對決一般是爲了體育的目的而進行,而不是充滿憤怒的決鬥。
可在經歷了幾次挫敗後,大多數年輕人對這個遊戲會產生厭倦,轉而從事那些不那麼危險的事。
然而,有一些人擁有者擊劍的天賦,他們對刀鋒和戰鬥產生了熱愛。他們變得對戰鬥很狂熱而且沉迷於對劍技的研究。
他們對於擊劍的喜愛改變了這項運動,把有些時候野蠻的砍劈打鬥,美化成一種能讓觀衆屏息、對手染血的藝術形式。這些劍鋒舞者也特別擅長於對付比他們體形大的對手——對於任何一個想追求戰爭藝術的侏儒也同樣重要。
現在的他們完全放棄了一切花哨的表演,將一切的動作都化成了優雅的殺戮。爲了之時保護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還有那不淪爲奴隸的決心。
突然之間戰場上鋼鐵的撞擊聲和法術能量的嘶嘶聲,都被槍火的轟鳴節奏所淹沒——那是火槍手的猛烈打擊。
在很多人看來火槍手是一些勇敢而神秘的人。當大多數人出於對以法術書爲代表的法師的尊敬,而將黑火藥的秘密小心珍藏時。火槍手們卻知道火器的秘密是無法永遠保存住的。
儘管現在的火器很簡單,大多並不精確、甚至是危險的裝置。它們卻是正在成長進步的工藝,在充分融合魔法後會變得更加強力。
火槍手是使用轟響武器的能手,總是出沒在那些最猛烈的戰鬥中。他們勇敢、機智、常常膽大妄爲。眼前的侏儒火槍手們就讓自己處於近距離範圍,槍口不停閃耀,擊倒黑暗精靈同時還在狠狠挫傷它們的士氣。
不過似乎還有其他的火槍手在遠處放着冷槍,他們則是遠程的死神,用他們怪異而驚人的武器從遠處解決他們認爲高價值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