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衝擊波威力只與穿越前的一般破片手雷相當,不過既然是叫“破片手雷”那主要的傷害當然是預製好的金屬破片了。而僅僅是以一枚藍寶石爲載體的寶石炸彈顯然不可能有這樣增強殺傷力的部件,就目前的實驗來看除非被之間命中否則這效果更像是鎮暴部隊使用的震撼彈。
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對於直接命中的目標其似乎是有着令人吃緊的效果。如果是《至衡》寶典當中的“精魂萃取”是破壞物質的平衡以加快對方腐朽的話,那麼“寶石炸彈”則是異界燃燒掉物質內部的精華——最終的結果就像是經歷了千年的時光長河一樣留下一個時間膠囊,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可實際上只要輕輕一碰便灰飛煙滅。
可以說如果在攻城之時用來破門,或者在敵後用來搗毀對方辛辛苦苦修建起來的攻城器械。想象敵方原本固若金湯的防線,本需要屍山血海的搏殺才能夠換取的勝利;在“寶石炸彈”的攻勢之下,輕而易舉的被打出了一個缺口。原本費盡心力打造出的配重投射器,一經使用便轟然倒塌。到那滋味一定妙不可言啊!
好吧!以上都是喬吉一邊望着那在自己手中不斷沙化的金屬,一邊在自己的腦袋當中的意淫。不過他轉眼之間便從這種不現實的吳思亂想黨脫離了出來,手掌稍稍一用力那原本的金屬製品就這樣一下子從指縫之中流了下來。
“無論是攻城時的絕命突擊,還是敵後的破壞行動。就算是我自己想去參加,無論是父親大人還是瓦爾騎士都不會允許的吧!最少在成爲正式騎士之前不會。而這“寶石炸彈”畢竟不是真正可以隨便給予它人使用的爆炸物,得要我親自施展才行。這樣一來限制可就大多了。”喬吉飛快的通過各種各樣的結論批判了自己之前的那一陣胡思亂想。
不過喬吉並沒有因此而沮喪他轉念轉念一想,‘對於普通的物質有着這麼好的效果,就是不知道對付起魔法物品來究竟怎麼樣?萬一能夠一視同仁的話,那麼我在今後很長一段日子裡就不用擔心被別人用裝備壓着打的可能了。’
看樣子他仍舊是在對與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小姐第一次交手時所受到的壓制而耿耿於懷啊!如果這種猜想可行的話,喬吉使用的這種“寶石炸彈”就能夠輕易地破壞掉敵人的武器和防具乃至隨身奇物。對於那些用裝備砸人的土豪,不就能夠讓對方喪失大部分戰鬥力了嗎?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這點的話這中魔法真是非常厲害啊!想想看,就算對手全身上下都是神器……呃!對了,神器那種東西往往本身就是不朽的,想要破壞的話也太難了一點。應該來說就算對方全身上下都是高階的魔法物品乃至聖物。喬吉都都可以不用再怕他了,儘管把他炸成滿是洞洞的乞丐裝好了。
不過,在這裡其實還有個一個小小的問題喬吉現在並沒有注意到。就是當他拼死拼活的把難纏的敵人打倒了,才發現到手的戰利品:千面流星錘、白金頭盔、落葉鎧甲、次等神器的盾牌、鬥士腰帶、永恆旅行之靴、龍鱗斗篷等等……全部都在喬吉的這一番狂轟濫炸之下變成了一堆廢渣的時候。這和“大推”一出敵我皆哭似乎是走到了同一條路上了。
可以說真要是做成了這樣的戰果來,喬吉除了俘虜本人之外恐怕是什麼都撈不着了。但是從另外一種種意義上來說,面對那樣的強敵喬吉恐怕除了用這種“破財免災”的方法之外,最幸運的恐怕就得要去神殿當中走上一遭了。畢竟這不是遊戲,從根本上抹殺一個人存在的方法還是不少的。在金錢與生命的選擇上喬吉明顯是傾向與後者的。
而且既然這種法術是能夠像法師的卷軸那樣事先準備貯存起來。那麼接下來的日子當中喬吉總是抽空不斷的製造着寶石炸彈。憑藉着背後依靠寶石礦的充足貨源,喬吉可以說是轉變好好地大幹一場。每當這時候他終於有了穿越前那土豪拿錢砸人的感覺。
不過就在喬吉這性質高昂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給了他一擊沉重的悶棍。原來喬吉在製作了八枚“寶石炸彈”之後,《至衡》魔導書便向其發來了一個訊息——這當中表明了以魔導書現在的能力最多隻能夠同時存在八枚“寶石炸彈”,數量再增加的話就無法保證這些寶石當中能量脈絡的穩定性了。
回憶着自己腦海當中那斷斷續續的信息,喬吉稍加歸納便得出了《至衡》魔導書自身意志給出的這些訊息。畢竟現在的《至衡》魔導書本身就像是一個處在幼生期的嬰兒,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心智還不是非常健全。所以有些時候在事情的處理與表達之上難免會出現疏漏。
“喲!這樣看起來我現在似乎是在玩養成啊!可惜別人玩的是蘿莉養成,怎麼到了我這就成了秀吉養成了。喬吉養秀吉這叫神馬事兒?”想到這裡喬吉又忍不住開始了一次自我吐槽。誰讓《至衡》魔導書的形象就是非男非女的斗篷人呢!這種先天上的設計絕非喬吉這個一知半解的主人能夠在後天上進行修改的。
或許是因爲自我吐槽的次數多了,喬吉居然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在於《至衡》魔導書的通訊狀態。明顯感覺到喬吉思緒變化的《至衡》魔導書接下來又給了喬吉一道訊息,相對之前而言這次的訊息顯得有調理多了:“爸爸!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點想到這一點就不會給爸爸你添麻煩了。”
“爸爸!”對於這一次的恢復喬吉突然一愣,他從未想過在這突然之間被其他人這麼稱呼。呃!雖然稱呼他的並不是生物而是屬於自己的智慧造物。很顯然這一變化立刻就超出了喬吉的心裡準備。
“爸爸!就爸爸吧!畢竟你這小傢伙本來就是因我而生的不是嗎?我現在終於明白那麼多人熱衷於養成遊戲的原因啦!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喬吉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的糾結,反倒是露出了意思欣慰。畢竟兩世爲人的喬吉按照心裡年齡來說在已經是該爲人父母了,只不過前世的他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剩男,而這一世又沒到結婚的年齡。
並沒有什麼哄孩子經驗的喬吉立刻就手忙腳亂地組織起了語言:“沒事的!畢竟《至衡》你的年齡還小,這些東西一時之間沒想到也是正常的。等你長大一點的話就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過了還一會兒《至衡》魔導書的意識才給出了一段對現在的他而言算的上是非常長的語句:“長大?那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快快長大,等長大以後就可以更多的幫到爸爸了。而且長大之後那種砰砰砰的寶石,我可能夠控制的更多一些。”
“那你可要快快長大哦!爸爸等着你能夠幫上忙的時候哦!現在爸爸有事情需要忙,有空再和你聊!”喬吉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摸了小傢伙腦袋溺愛自己孩子的老爹。
“嗯!我會好好努力的爸爸!”不止怎麼得,喬吉的腦子突然顯現出一個握着自己拳頭的小傢伙的形象。只不過那小傢伙的面容是如此的模糊,還是深藏在重重迷霧當中一樣。
斷開了與小傢伙的精神倆系之後,喬吉那好似慈祥的笑容在轉瞬之間便消失了。他默不作聲的往後以靠了靠,將自己整個人都陷在了那軟墊之中。
摸了自己的小巴好一會兒之後,喬吉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至衡》魔導書想要成長除了每一天從我身上抽取一的遊歷精神力進行積累之外,還有一條道路就是不斷的使用這當中的高端鍊金法術了。前者是一日復一日的水磨功夫急不得。而後者雖然是能夠有效的加快這個過程,但是我現在手上卻也沒有合適的鍊金材料啊!月之石,月之石,我什麼時候才能夠嘗試進行你的練成啊!不知道珊娜菲亞那裡什麼時候能夠幫忙收集齊這些原材料啊!”
就在喬吉與卡拉達城內抓緊時間經營着自己的事業,順帶渡過這個詭異的“假期”的時候。在另外一邊的博勒姆的將士們正經歷着一場嚴酷的考驗。露西亞王國的擴張行動到了現在已經到達了第二個高氵朝。
在戰爭之初人們預測這場戰爭將會在短期內就結束,一個月、三個月、六個月的賭局盤口在西大陸上的各家賭檔都掛出了這樣的投注。可以說就連那些小國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們能夠抵抗到今天。但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們真的做到了,要不是最開始的頑強抵抗他們現在根本就等到不諾汗公國與科魯茲王國的武裝介入。
如果前者還能夠說是保家衛國的熱情激起了國民的血性,那後來另外兩國的介入卻是使得絕大多數國家的君主們大跌眼鏡。就連那些掌權者和他們的智囊團們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更何況是底層的那些平頭百姓了。
不過兩國所能夠派出的‘志願軍’與‘僱傭兵’的人數終歸是無法和傾盡一國之力的露西亞王國相提並論。雖然這些遠征軍們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之上英勇作戰,爲阻礙露西亞王國的兵鋒利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但是這長達3個月的秋後攻勢還是使得這些人數處於劣勢的漂泊者疲於奔命。
在國破家亡的威脅之下,這些小國的高層們也難得的放下了以往的成見同心協力起來。雖然背地裡轉移財產的事情或許還在進行,但是明面上卻都可以說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畢竟還有那麼多不動產和爵位與權力所帶來的利益,這些都是紮根於這個國度之中的不可能隨他們而動。
這就有點像是穿越前的官僚資本主義階級一樣:雖然資本是無國界的,但是官僚是有國界的;兩者結合能夠獲得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所以即便是冒着掉腦袋的風險他們依舊願意坐在那火山口之上。
換做這些效果的貴族們,準備退路歸準備退路。可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他們絕不會踏上流亡的旅程,平死一搏的勇氣這家養尊處優的傢伙們還未完全喪失。
這樣一來他們除了調用自己可以掌握的本國軍隊之外,對於這些來自國外的援軍們也想方設法的壓榨着他們的潛力。按照他們的想法現在再不做的話以後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就算是因此而得罪了諾汗公國與科魯茲王國,只要能保證政權的存在,以後總是有辦法修復關係的。
在前往加菲爾德聯公國東部平原的山路上一支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軍隊正在無精打采地緩緩往前移動着。這正是剛剛從前線退下匯合到一起的諾汗公國在支援到此地的三個領地的遠征軍。
在這短短的三個月裡,這三支軍隊都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另外的兩隻暫且不說,光光是老瓦爾所率領的博勒姆遠征軍,在正短短的時間裡就前後行軍超過了500英里,大大小小的戰鬥經歷了一百四十八場。可以說平均下來每天都要經歷1。5場的遭遇戰,這再扣掉行軍休整的時間可以說每天都只少要經歷兩場以上的戰鬥。
在這樣高強度的作戰之下,即便是那些已經是非人類的騎士們都感覺到肉體與心靈上的雙重疲憊。至於那些普通的士兵在這種狀態之下還沒有出現逃兵現象就已經能夠稱得上是鐵打的意志了。
所以一樣一來這些沿着山路而行的士兵樣子看上去顯得異常悽慘,他們兩眼無神垂頭喪氣不少人更是將長槍槍當作柺杖,道路上行駛的馬車載着斷腿折臂的士兵他們甚至連呻吟的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騎在馬上的是一個看上去憂心忡忡的年輕軍官,可因爲沒時間清理的落腮鬍子與滿面的風霜。他看上去有更像是一名四十上下的年紀的小老頭兒。
“安多克前線的情況怎麼樣了?”經歷了這半年多的戰場生涯,希倫這小子早已經洗去了之前的浮躁與青澀。現在的他纔是一位真正騎士該有的樣子。配上那滿是劃痕的鎧甲與斑駁的披風,一股的蕭殺之氣猶然而生。
那名軍官猛地一拉自己手中的繮繩,緊接着就這樣停在了希倫的身邊,他彎着腰行禮之後說到:“大人!據剛剛的到的消息,黑棘城已經陷落了。我想我們的行軍速度可能要加快了,不然絕對無法趕在露西亞王國的軍隊之前達到索爾特城下的。”
“那些該死的蠻熊在這段時間還真是拼命啊!看樣子我們現在不在加緊些是不行了。”有着頭疼地扶着自己腦袋的希倫,轉身過去看了看這些已經疲憊不堪的士兵們。他在自己的心裡嘆息到:‘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啊!’
這還是希倫有生以來第一次對戰爭產生了一絲的厭惡。突然他就感覺到到自己的背心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把長而鋒利的短劍直接扎向他的心臟部位。
而在他身後的那名小軍官的眼中,突然出現在自己與長官之間的這把短劍就虛懸在半空中,更詭異的是短劍的柄虛幻朦朧就彷彿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
劇痛令的背脊使得希倫猛然收緊身體往前一晃,萬分危急之中右手反手一揮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
好在那那突如其來的一擊沒能完全破開用精鋼打造鎧甲,最外層的甲片雖然被短劍穿透了但是內側的秘銀鎖子甲卻成功的經受住了考驗。而且最內側的天鵝絨襯裡還墊着也消去了大部分力道。
在這一劍之下沒有喪命,不得不說是事前準備充分的結果。如果沒有這身內外兩層的防護鎧甲希倫現在絕對是受傷不輕。
不過逃過那最爲致命的一劍並不代表就安全了只要看一眼那詭異的景象就可以知道他的麻煩纔剛剛開始。這些潛藏在陰影當中的暗殺者將使得希倫即便是在戰場之上也不得不分神對付他們。
不過他剛剛的這反身一擊雖然沒有立功。但是在其力道將盡的時候,金屬手套的五個指頭突然劇烈的摩擦了一下。緊接着中這指尖冒出了一道耀眼的閃光。
那些潛藏在陰影當中的暗殺者在這強光之下徒然顯露出了自己的身形。直接他一擊不中便飛身撤退,那傢伙的身體如同一支利箭般疾射而出。山裡兩旁的樹林成爲他撤退最好的掩護,每當快要碰上樹木的時候只要用手掌輕輕一拍立刻就能夠改變方向度,不但沒有絲毫的減慢反而還加快了速度。就好像是一位森林之子在叢林之中迅穿行。
就在那名暗殺者漸行漸遠之時。隊列當中的弓弦一聲輕響,閃耀的箭矢“嗖!”的一聲朝着他的方向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