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兵臨城下

接下來的兩天,衆人一直在緊張的籌備着,阿瓦拉克也從詛咒的虛弱中緩了過來,只不過他每次看向洛一方的眼神都略顯驚恐。

“阿瓦拉克,這次你怎麼沒有勸着我逃跑?”希裡略帶調笑的將一些食物遞給了精靈賢者,不過她也的確挺想知道爲什麼的。

之前每次遇到那些妖靈騎士,阿瓦拉克都會帶着她逃跑,儘管阿瓦拉克本身實力也很強勁,卻也不是彷彿無窮無盡的狂獵大軍的對手。

阿瓦拉克聽到問題後苦笑一聲,“跑?或許這次你該替那些狂獵們祈禱,祈禱他們別死的太慘。”

“你在開玩笑吧?!”

被狂獵追殺多年的希裡很清楚狂獵的恐怖,不然也不會讓傑洛特他們如臨大敵,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能用的人脈和力量。

“希裡,我曾經跟你說過,狂獵再強大,終究也只是我們族羣的一部分。”阿瓦拉克面容苦澀,作爲文明比這個世界人類長久了不知多少年的精靈,他知曉的東西比其它生物多的多。

希裡此時依舊一臉的疑惑,在她眼中,狂獵已經是這個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強大存在了,他們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和整編的的人類軍團爲敵。

“但是……即便是如艾恩·艾爾這麼強大的族羣,也清楚,自身到底是多麼的渺小,我們的確是征戰了無數世界沒錯,但真正的恐怖遠在世界的背後。”

“他們並不顯露出身形,但當他們從幕後走出,一切都爲之凝固。”阿瓦拉克說起了古老的精靈歌謠,其實原本連他也只以爲那是神話傳說裡的故事而已,直到他被洛一方從威倫提了回來。

希裡見阿瓦拉克不願多說,便問起其它的事情,“好吧,就算如同你說的那樣,我們不再擔心狂獵,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接下來要做的是掌控好你的力量,之後可能會用的上,”阿瓦拉克站起身子,“來吧,趁我的狀態已經恢復過來,我們抓緊時間。”

會用得上?明明你已經說沒有危險了啊?希裡對阿瓦拉克前後矛盾的說法深表疑惑,但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把自己的命運交在別人手裡的人,所以掌控自己的力量是十分必要的。

……

這兩天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十分煎熬,因爲獵魔人們和魔女們都不知道經此一役,他們到底能活下來幾人。

不過他們也都是經歷過生死危機的精英了,即便情況表面上不太妙,他們依舊在靜心靜力的做準備工作。

凱爾莫罕堡壘的頂端塔樓裡,洛一方在漆黑的房屋內牆壁上刻畫着複雜的法印——在調查其這個世界異常的同時,他意識到狂獵似乎並不是主要問題。

在這個世界的邊緣,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不斷地侵蝕着世界本身,被它掠過的星球無一不陷入了完全的死寂。

宇宙本身的法則是熵增的纔對,也就是這個密閉體系裡的能量應該會越來越混亂,但因爲這股奇怪的侵蝕存在,巫師世界的宇宙邊緣正在以緩慢的速度徹底陷入死寂。

按照這種趨勢來看,要不了幾百年,整個巫師世界都會完全的陷入沉寂當中。

巫師世界的存在與否,當它與其它聯合宇宙分開過後,與洛一方的關係並不太大,可這種力量似乎已經開始侵蝕起了包括幻想鄉在內其它好幾個世界。

洛一方並不打算終結這種現象,因爲這就是巫師世界註定的輪迴,阻止了這力量的行進,巫師世界反而會陷入真正的毀滅,但他必須終止其在其它的世界蔓延。

可是這股讓世界永遠沉寂的力量就像是牛皮糖一樣難以分離,洛一方必須以巫師世界本身的脫離來終結源頭,之後在處理其它的問題。

畢竟單憑其侵入其它世界的那絲力量,想要凍結整個世界無疑是癡人說夢,所以只要把巫師世界分離開就行。

漫威宇宙因爲無限寶石的存在,完成這項工作很容易,但巫師世界可沒有無限寶石和無限手套,洛一方只能自己想辦法。

在這兩天裡,他一個人呆在高塔頂端,不是其它人看來在思考如何對付狂獵,而是在思考怎麼移除狂獵都在躲避的東西——白霜,這股奇怪的宇宙終結之力纔是洛一方目前面臨的真正難題。

與此同時,洛一方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所在,幾乎所有被牽引的世界,都陷入了毀滅,或是即將陷入毀滅,這種毀滅有可能是內部原因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其它因素。

總而言之,被牽引的宇宙都具備了“毀滅”的概念,這讓洛一方有些擔心幻想鄉的狀況,過多的巧合重疊在一起,讓他不禁擔心,幻想鄉是否也陷入了危機。

但目前來看,幻想鄉並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所以他也不敢妄下定論。

就在洛一方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塔頂的木門被希裡猛地撞開,她神色有些緊張,“他們……他們來了。”

“已經到了麼?”洛一方顯得有些驚訝,這比他想象的時間要早上一些,但追蹤白霜位置的準備已經初步完成,所以時間上並不是很緊急。

與其說需要做更多的準備,洛一方更希望儘快解決目前的事情,因爲對他來說,最緊缺的就是時間。

既然狂獵已經走到了凱爾莫罕的門前,那麼洛一方說什麼也要出門見見這些據說很是牛批的惡靈騎士。

走出塔樓,一道青藍色的魔法防禦罩包裹住了整個凱爾莫罕的堡壘,洛一方順着能量的流動,看見了在堡壘中心的高牆上支撐着魔法罩的葉奈法。

——她最多還能撐一個小時,如果狂獵的魔法侵蝕法陣的話,可能不到半個小時,葉奈法就難以支撐了。

另一邊的特莉絲也做好了施法的準備,只要那邊的傑洛特發出信號,就會有死亡的火焰迎接狂獵的軍隊。

老獵魔人維瑟米爾坐在庭院裡的一塊散落的石頭上,對自己的長劍進行戰前最後的保養,以及塗抹劍油和清點藥水。

桐子、亞絲娜和優紀組成的三人組則在一邊閒聊,根據洛一方給出的信息,將狂獵的屬性摺合成遊戲裡的怪物的話,基本都是比她們低上十幾級的雜兵,唯一對她們有威脅的只有狂獵的指揮官。

但那種敵人也輪不到她們來應付,畢竟洛一方算是很閒了,而且他對狂獵還挺有興趣的,親自動手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維瑟米爾注意到了走出來的希裡和洛一方,他滄桑的雙眸看着面色如常的白髮青年,“你準備好了麼?再次申明,狂獵可是強大的敵人。”

“準確來說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但他們的指揮官會替我進行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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