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應着千雅的話,乖順的反身趴在沙發上。兩條長腿掛在下面,沒有規則的晃動着。千雅看着她孩子氣的舉動,脣角揚起很燦爛的弧度。
“哥,你說它什麼時候纔可以痊癒呢?”她的臉埋在沙發裡,聲音悶悶的傳來。
“放心,有哥哥給你按時清洗,上藥,很快的。”千雅邊往她傷口處吹着風,邊小心翼翼的上着藥。
“五天能好嗎?”她側過臉,很期待。
“怎麼?有什麼重要事嗎?”傷口上藥,雖然四月再三表示已經完全不痛了,但是,千雅看着,還是覺得這傷口很糟糕,而且,他可沒有忽視掉她緊抓着抱枕的手有多用力。明明是還疼痛着,卻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從他第一次給她上藥,她就沒有開口叫過一聲痛,所以,四月口中的不痛了完全沒有可信度。
“蒽,國慶節不是就要到了嗎?到時會有大型的運動會。”四月轉動着腦袋,讓聲音恢復正常,話中充滿了欣喜:“我要參加籃球賽,兵乓球還有羽毛球。這麼熱的天氣,也許還可以參加游泳。”
千雅剛好給四月的傷口用消毒水清洗完,拍了拍她的背:“別想了,離比賽還有六天,你的傷口來不及了的。”
醫生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傷口沒康復前,不能隨便亂動,更別說是打球這種這麼激烈的運動了。
“哥哥,你勤快點給我上藥,它肯定能趕得上的。”四月撒着嬌的細細嗓音掩不住那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情:“這可是我剛上高等部,聽說高等部很多高手的,肯定比中等部刺激。”
她喜歡的事,他自然是不會潑她冷水的,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會任由她做些會傷害到自己的事:“蒽,哥哥努力,但是,先約法三章,到時傷口要是沒好,我是不會允許你上場的。”
“那,如果它介於好不不好之間呢?”四月小心翼翼的諮詢着,優雅的紳士有時候其實很大男人主義的,哥哥未必會勉強她,但是,她就是不希望他會對她失望。
“醫生說了,要完全好了才能參與劇烈的運動。”他特別加重了完全這兩個字的音。
“哥,其實吧,醫生說的話不一定就是對的,你可以不用奉爲聖旨的。”
“但是,也不會錯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四月,這件事,哥哥堅持。”
“哥,你不能這樣。男籃,零點碰上鉛壹,肯定沒戲了,總不能讓女籃也空手而歸吧?”四月開始反霸權。
“你覺得你們零點比不上鉛壹的男籃?”他挑眉。
“有哥哥在的比賽,哥哥肯定會贏。”姬四月就是姬千雅的腦殘粉。
姬千雅笑容很是燦爛,拍了拍四月的肩膀:“放心,高校和大學是分開的。”
“真的?”四月懷疑。
千雅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所以,你不用擔心零點會空手而回了。”
四月抿了抿脣,有些不高興了。
千雅沒理會她,依舊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