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纖纖離開後不久,就有傭人上來清理上面吃剩的東西。
“小姐,我先把這些收下去了,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就可以打電話下去。”全媽走到了門口,回頭對着屋裡坐在牀邊的少女開口。
“好。”她應着,目送全媽出去。
期間,夙願一直沒有醒過來。
四月謹記着夙纖纖的交代,時不時的看着夙願手上正打着的點滴,眼看着上面吊瓶的藥水快沒有了,便走到電話旁。
“大廳的號碼是9927。”四月一邊念着一邊按下數字。
“喂,全媽嗎?夙願這個吊瓶裡面的藥水快完了,您幫忙叫一下李醫師好嗎。”
“好,我現在就去交李醫師上去。”
“謝謝全媽。”
“小姐,您幫我們照看我們家少爺,是我們感謝你纔對。”
四月笑笑,不再說話的掛了電話。
李醫師很快就上來了,拿下了夙願正在掛着的吊瓶之後,跟四月叮囑了一大串的注意事項,聽得四月雲裡霧裡的。
“李醫師,這些話,你跟全媽她們說比較好吧?我等下就要回家的。”她很不好意思的開口,但是,他說的是一整晚要注意的事情,她總不能一整個晚上都呆在這裡吧。
李醫師終於停下了長篇大論:“我聽纖纖說,你會留下來給夙願過生日,難道,不是的嗎?”
四月張了張嘴,看了看桌上的蛋糕,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李醫師看着她點頭了,就繼續說着需要注意的事,甚至連往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都一併說了。
“夙願的身子底質差,麻煩你好好照顧着了。”
他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拿着醫藥箱離開了。
四月眨了眨眸,眼看着李醫師走了出去。
她嘆了一聲,走近牀邊,看着依舊閉目睡得沉穩的少年:“夙願,你媽咪拋下你了,李醫師也不要你了。”那聲音,聽着有些惡趣味。
搬了張椅子坐在牀邊,四月無聊的就這麼一直盯着夙願看着。
終於,十幾分鍾過去後,四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伸手探向夙願的額頭,高燒已經退了,還剩下些預熱,她拉開被子,抓着他的手,那溫度,好像從她第一次觸碰他,到現在,一直沒有變過。
夙願的手,白皙修長,骨骼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是整齊,四月伸出兩隻,朝他手心捏了捏,純粹是無聊的把玩。
“怎麼會有人發着燒,手臂的溫度和 額頭的溫度居然都還是分開的兩種極端。”她有些不服氣,小心翼翼的自己的手放到被子下面,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很是輕柔的摩擦着,想要讓他的手臂升溫。
努力了十來分鐘,她的手都累了,夙願的手,終於有了變化,僅是一點點,要很仔細感覺才能夠感覺得出來的一點點,但是,四月整個人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興奮了。
“我還以爲是冰塊投胎的呢,原來還是可以升溫的。”她眼睛閃閃的,透着光芒。
心滿意足的將夙願的手放回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