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驕自認自己還是很善良的,不收錢也給她指了條明路。
言輕歌?夙願?不知爲什麼,四月就是打從心底不想招惹言少爺,看來還真是兩人囂張跋扈的對立久了,這一時半會的親近不來了。
撇了撇嘴,四月往樓頂的方向走了去,也許,只有他們兩個人,夙願還真願意告訴她了呢?四月笑眯眯的,大白天的正做着美夢。
上到樓頂,那個白衣白髮的少年確確實實的在上面,雙手插兜倚牆站着,銀髮飄起,有些涼薄。
四月停下了腳步,想了想才走了過去。
“夙願。”
他聽到聲音,睜眸看向她,不知是不是真的站着也睡着過,眼神有些迷茫。只是,這樣的迷濛,卻讓四月停下了腳步,她看着他。
夙願突然收回了目光:“四月怎麼上來了。”
被這麼一問,四月想起了正事,她走到他跟前,看了他好一會兒,卻是沒有開口。
終於還是夙願被她看得受不住了,低下頭:“四月。”
四月扁了扁嘴,很委屈的模樣看向他:“夙願,我問你件事。”
“蒽。”夙願看着這樣的四月,多少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她皺了皺眉,支支吾吾的,很難開口的樣子。
夙願突然就嘆了一聲:“四月有什麼事就說吧。”
她看向他,咬了咬牙,開口:“他們說,那天晚上在言輕歌那裡回去之後,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她滿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夙願皺眉:“是千雅送你回去的。”
四月低下頭:“夙願,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嘴裡這麼說着,但是,心裡,四月覺得自己真是夠了。
夙願的眉皺得更嚴重了:“四月,我沒有騙你。”
“哥哥也從來不會騙我。”她依舊低着頭。
“我也說過我不會騙你的。”夙願的聲音很低。
四月愣了愣,憶起夙願真是說過這樣的話,況且,聽着夙願的語氣,不知爲何,她就是覺得沒辦法看見夙願委屈。
“夙願,我買給你的那件藍襯衫,你怎麼都沒有穿過。”這話題轉得完全沒有壓力,她就是鐵了心的要夙願覺得虧欠她?
夙願完全就沒想到四月會突然轉話題,突然就愣了愣,半響沒開口。
“不好看嗎?”他不開口,她繼續問道。那件藍色襯衣其實真的很適合夙願。
“只是,不習慣。”白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就已經成了他的主顏色了。
“其實,你爲什麼不讓自己的生命中多些顏色呢?夙願,你太內斂了,應該要像喬冶那樣囂張,或者像言輕歌那樣霸道也不錯。”四月在腦海裡想着,卻想不出那樣子的夙願。
夙願突然就笑了起來:“白色不好嗎?很是乾淨清爽。”
“不是多說藍色是天空的顏色嗎?所以,藍色的也很乾淨啊!”
“四月來找我,應該不是爲了襯衣的事吧?”
四月想了想,看向夙願:“零點的正校長是誰?”
夙願微愣半響,斂下眉:“抱歉,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