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着手,走在街上。四月手上拿着相機,一路都是對着夙願拍着,兩人走到有櫥窗的地方就會停下來,拍裡面兩人站在一起的身影。
四月看着夙願,眼光追隨着他,相機也追隨着他,那種笑容,那種滿足,無論誰看到都會覺得,這樣子笑着的四月,有多長時間沒出現過了。她整個人,因爲她心中少年的歸來好像又全部的活過來了一樣。
沒有深愛過的人,永遠不懂。
兩人最後,回到四月的公寓。
她把她一年來給他買的禮物都拿了出來,多有的東西都保存得過好,除去清明節和重陽節之外的每一個節日,她都給他買了一個禮物。
夙願看着,心裡喟嘆,大有一種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的韻味,即便,她如今還未從是他的妻。
他擡眸,看着她微笑:“四月。”
“蒽?”正拆着包裝盒的四月也擡眸看着他。
“過來。”
四月看了他兩秒,隨即還是走了過去。
他一把將她拉起坐在自己的腿上,手環在她腰際,臉埋在她肩頸處。安靜無聲。
“夙願,你不舒服嗎?”四月擔憂的開口,心有餘悸,他出現了,再莫名消失一次,她一定會真的崩潰的。
他笑笑:“四月放心,醫生說我已經完全康復了,以後,真的可以和四月到白頭了。”
“可是,夙願的病怎麼會好了的?”
病危的夙願,當天就被送去了國外,進了設備最爲先進的KD醫院,只是,即便如此,沒有他生身父親的骨髓和血液,也還是回天乏術。具體的情況,夙願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的命,是文家兩位老人拿命換來的。
所以,夙願的發不是天生的,只是因爲那遺傳病的關係,夙願的體溫也不是生來如此的,而現在,病好了,完全康復了,夙願也恢復正常了。
兩位老人走得很安詳,躺在牀上,還是手交握着。臨去世前,更是立了遺囑,文家的所有的一切都歸他們的寶貝孫子夙願,並且還說,夙願這個名字,他們也喜歡,夙願就不要改姓文了。
四月聽完,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對於那兩位老人家卻有着深深的欽佩。
“四月。”夙願再次開口。
“蒽。”
他勾了勾脣,笑得滿足:“以後,咱們生個兒子姓文吧。”這算是他的報答。
“好。”她笑,雙手換過夙願的脖子,心滿意足。
兩人待在一起,向來都是這樣,就算是安靜到不行也還是能夠心裡很是滿足。
另一邊。
“夙願,我以爲…”
“很抱歉,因爲當時完全沒有想過他會熬得過來,而且,接受治療時,看到他痛成那樣,每次我都覺得,他還沒有放棄,我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所以,纔會一直沒有告訴四月,不想她面對那樣的事。”
“總算,現在回來了就好了。”
“是啊,有夙願在身邊的四月纔算是真正或者的四月。”
以前最爲阻止兩人在一起的姬凌天,如今對於夙願的再次出現,滿滿的都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