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穿着藍色運動服的男人看起來有點面熟,女學生困惑地走了過去,一種奇怪的低沉聲響好像在說:“那個女孩……那個女孩……”不斷地重複着,迴盪在她的耳朵旁邊。
她不安地站在那個告示牌的附近,來到男人的背後,刷的一聲卻發現他突然不見了,怎麼會這樣?難道剛纔是自己的錯覺嗎?
女生驚駭地揉動自己的眼睛,只是發現眼前的轉角處只有一堵異常潔白的牆壁,根本就沒有那個半蹲在前面的男人,她全身有點發毛,就在此刻另一個女生又哇啊地驚叫了一聲,她看到對面的那個女生正踩着那告示牌下面的一株菊花!
那女生回頭一看說道:“怎麼了?”
說話的不是誰正是黃曉雨,我的同桌,她的朋友看見她踩着那菊花,訝異域呼喊,可是曉雨卻什麼也不知道。
有人說,如果踩到死人的菊花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如果你當時布說上一些話語讓死人安息的話,你是會很容易遭到厄運的,同學是這樣告訴曉雨的,可是她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爲她知道某些事情,那老師是自己的姐姐殺的,作爲女鬼的媒介,她又怎麼會對自己下手呢?倒是自己的那個同學,剛纔不是也踩到那株菊花嗎?
曉雨的這位同學叫做朝蒼亞子,是來自日本秋葉原的一個漂亮的女生,原本她是在日本真野沒事學院讀書的,卻因爲父母的工作緣故而來的中國海南。
曉雨和亞子道別後,亞子就一個人回家,今天下午還有體育課程呢?中午洗個澡吧?!這樣下午的時候應該會更加有活力。
亞子是一個人獨自在雨田美術中學附近的屋子租了房子住下,今天中午她吃過午餐後就回到宿舍打算洗個澡睡個覺,下午回去上學,現在她在自己的桌子前面書寫着什麼,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本子上。
她寫得有點疲累了,又打開旁邊的飲水機倒了一杯水喝下,然後再回到作業本上,可是當她一轉頭的時候,卻好像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從洗手間裡面傳了過來,“那個女孩……那個女孩……”
呃呃呃,那可怕的聲音不斷地重複着,就在洗手間的轉角的某個角落……
這聲音如同一個男人陰沉的呼叫,也好像一個老年人病入膏肓的痛苦呻吟,“那個女孩……那個女孩……”
不斷地在亞子的身體四周迴盪,此刻她的四肢繃緊,她那裡會忘記這種聲音呢?那聲音不是在天橋上面曾經聽到過嗎?
她焦急害怕地放着慢鏡頭般往自己的側面看去,正好對上洗手間的門,可是那洗手間的門卻驟然自動打開,門裡面砰砰砰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跳躍着,一個半蹲着的而且穿着淡藍色運動服的男人從裡面滾落出來!
同一時間,亞子的背後一陣發涼,她震驚得頭昏目眩,四下裡都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陷入極度恐懼的狀態中,此刻,那男人靠得越來越近,一直來到她的面前,口中還不斷機械地重複着:“那個女孩……那個女孩……”
這樣詭譎的話語,讓亞子的身子歪倒在椅子的背後,隨即那直接壓在了她的身體上,撕咬着她嫩白的肌膚,慢慢地她的身體已經只剩下累累的白骨了。
中午的時候,曉雨打算叫上亞子去上學,可是撥打她的電話時裡面卻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嘶啞聲:“呀……那個女孩……”
不斷的重複着,那可怕的如同男人低沉的聲音,曉雨恐懼地扔掉了電話,那聲音不是在吊橋上面聽到的嗎?她好像瘋了一般往亞子的宿舍跑去,來到的時候不斷地敲擊她宿舍的門,可是裡面沒有任何迴應。
當曉雨報完警的時候,發現亞子那骨頭的一刻,她整個人都惶恐不安,爲什麼?她不斷反覆對自己發起詢問,怎麼要對她下手呢?
她其實是在詢問自己的姐姐,爲什麼,姐姐那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一天晚上,又是曉雨在便利店值班,到了凌晨2點,穿着鮮紅色連衣裙的女鬼出現了,她來到便利店,穿過那堵透明的玻璃門然後走了進來,和她妹妹說道:
“是不是很恨姐姐的做法?”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曉雨糾纏的心裡有說不清的痛苦。
“你不是一直和她吵嘴嗎?在男生方面,她老是帶動同學嘲諷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什麼時候?”
“就那件事,和竹笙的事情!”
提起我,曉雨連忙反駁道:“這件事亞子已經做得很好了,起碼她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排擠我!不是嗎?”
可姐姐卻在這個時候狠狠地在曉雨的臉上扇了一巴掌,然後拉長那可怕的沾滿血液的嘴巴罵道:“那是個唱白臉人,這樣你都看不出來,她纔是那些女生欺負你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她們欺負死了!”
“是這樣的嗎?姐姐”
“你自己想吧!”姐姐從便利店的玻璃門中走出,只留下還傻愣當場的曉雨呆呆地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