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真他媽是有錢人玩的遊戲,徐克自認爲股市天才,在格桑組織的這次戰役裡折戟沉沙,縮水近30%,他不知道這幕後的黑手是格桑。
格桑之所以不告訴徐克,是想讓他嚐到點苦頭,然後收手。可人在利益的驅動下會喪失理智的,他認爲抄底的時刻來臨了,錯誤的把形勢估計。
就說格桑吧,送仁措吉回到醫院後開始催促汪副總抓緊聯繫骨髓的事,手術不能再拖了。
佈局仍在進行。華夏最大的門戶網站上刊發了這次股市動盪的最新動態,三大基金公司損失慘重。隨後,幾個更加勁爆的帖子被瘋傳,地方政斧涉嫌將公積金等專項資金用於炒股並在三大基金公司*作導致大量縮水的消息浮出水面。一時之間,華夏朝野一片譁然。某權威通訊社將這一事件的詳細材料以內參的形式呈給高層。
火已經燒起來了,就差一股東風。
很快,魏書記那裡就查出房管局利用公款炒股和非法集資的違法事實。
馬書記這次一樣反應迅速,責令審計局入住社保局、房管局、城建局等單位,州城的動作很快就被媒體報道,省臺和中央臺相繼轉播了這條消息,各大媒體紛紛出動,一時之間,全國人民都開始關注自己的養老錢。
全國部分城市的市民利用下午下班時間進行了“散步遊行”,幾乎是同一時間,在職與不在職的工人、幹部、教師都集中到一個地方,靜靜地坐着,沒有喊出什麼口號,沒有什麼條幅一類的東西,只是靜靜地坐着,不是示威,不是遊行,他們甚至沒有提出自己的訴求,只是每天下班後不約而同的來到當地最大的廣場,靜靜地坐着。
這一現象很快引起了政斧部門的高度關注,當地第一時間派出了相關領導瞭解情況,這是,善良的靜坐者才提出要求政斧從股市退出的主張。
海明市房管局是這次活動第一個被查處的對象,他們將城鎮職工公積金全部用於炒股炒房,目前賬戶資金不足百萬,其安全被股市套住了,現在拋出無異於割肉,可繼續炒股,官員的烏紗不保,兩難境地誰也得面對,好在海明市雖有損失,但還是保本了,因爲他們是全國第一個拿公積金炒股的省份,以前的確賺了不少。但後來跟風的省市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入市較晚,又在這次股市發起的股市大戰中瘋狂買進,還沒等喘息呢,股市大跌。
其實這只是個小小的教訓,如果股市一旦崩盤,他們會血本無歸,那時,那些爲了華夏奉獻了大半輩子的人可能連養老都成了問題。
既然是泡沫,就應該早點刺破它,免得它用美麗的外衣包藏禍心,禍害人間。
雖然,股市出現了動盪,大批基金公司宣佈破產,然而,喪失理姓的股民仍在瘋狂的編寫着謊言,他們堅信華夏經濟的堅挺,他們仍做着發財美夢,貸款,借高利貸,買基金,買股票。
所以,經歷了短暫的下跌之後,股市又開始反彈。股民更加堅信華夏股市的強勢,不計後果的瘋狂入市,股市重新回到了動盪前的高位。以前聽了股市的話撤市的幾個金融大鱷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全民炒股,全民瘋狂。
柴律師錯過了格桑股市大戰的精彩,但他不辱使命,四十多億元很快拿了回來——而且是格桑股市興風作浪時拿回來的,比格桑做出決定時又高了五百多點。
這次的合作,格桑更加佩服神秘女人了,其實在這件事上,格桑只是收發郵件和拿出大量資金這麼簡單,所有的計劃都是有她來完成的。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當初主動幫助自己,完成了集團的跨越式發展後不取分文,薪酬到現在也沒動過一分錢,以她的聰明才智,完全可以在商海鼎立潮頭,可她爲什麼就甘心在幕後默默付出呢?
想再見一面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上次見面還是在世紀之交的時候,一晃六七年過去了,格桑甚至都忘記了對方的模樣——就算是沒忘又能怎樣,上次見面人家是戴着墨鏡和紗巾和格桑見面的,隔着寬大的桌子,只能看到她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以及修長的手指,以及高貴的氣質。那次見面是省上一位領導——格桑大學同學的舅舅引薦的,處於對領導的信任和感謝,格桑幾乎言聽計從,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猶豫過,但一想和這女人有沒有深仇大恨,領導對自己又是關愛有加,他決心試一下……等集團完成了改革,實現了跨越式發展後,格桑纔開始百分百的信任這個女人,尤其是在金融和管理方面,這女人簡直就不是人,絕對是天才級別的怪胎。如果以後能把她徹底收服到集團麾下,祥瑞集團的明天一定是氣吞萬里。
這女人身後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呢?格桑動用過很多關係,可是一無所獲,格桑是不願意和不知根底的人合作的,但這個女人例外,經她的手爲格桑創造的財富數以億計,就算她是一支帶刺的玫瑰,格桑也願意和她合作。
見面的要求發出去猶如石沉大海,格桑只收到了“時機未到”四個字,就像是石頭掉到海里的剎那濺起的一丁點兒浪花。時機,她在等待着怎樣的時機呢?
算了,不去想了。格桑今天想吃一碗家裡做的飯,在海明市,格桑還是有些朋友的,他戴上了雁南,沒有叫任何保鏢,輕車簡從,帶上準備好的禮物,來到一位老朋友家。
這是一位返城的知青,當年在格桑所在的牧場,那時候格桑還小,可這位好心的知青在自己很困難的時候還伸手幫助過格桑一家,格桑一直想謝謝他,可這位倔老頭子就是不給機會。今天,格桑帶來了家鄉的酥油和炒麪,還有牛肉乾,自己就廠裡釀造的一箱純糧酒。
門鈴響了,開門的是一位精神矍鑠的半老頭子,他扶了扶眼睛,吃驚地問道,“你們找誰?”
“我是格桑嘉措,你還記得嗎?大耳朵格桑。”
“哦,大耳朵格桑?快快請進。”老頭開門把格桑和雁南請進了家。
屋裡乾淨整潔,陳設簡單樸素,從客廳沙發上可以看到書房,裡面擺滿了書,一張照片吸引了格桑的注意,想不到一個漢族的知識分子家裡居然供着XX活佛的法相——這張照片不是官方發行的那種,應該是活佛生前自己照的黑白照,慈祥而富態,大耳垂肩,慈眉善目。
格桑抱歉的說道,“羅叔叔,我能到你書房瞻仰一下活佛的遺像嗎?”
“去吧,那裡不光有活佛的法相,還有幾本他生前常誦的經書和自己撰寫的經書,以及我從你們那個地方蒐羅到的幾件法器,你和他有緣,去吧。”
格桑恭恭敬敬的立在法相前,倍感親切,活佛彷彿向他微笑,從相框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