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南海牢房,只見一個衙役看守。
水泥搭建的青瓦白牆佔地方方正正,象徵着官家的威嚴方正,只是牢房裡面逐漸散發出來惡臭。應該是多年未有人打掃,導致牢房內潮溼發黴的味道。
牢房都是用木住圍住,牢門上生鏽的鎖已經被蜘蛛網纏住。
衙役急急忙忙取下腰間的一串鑰匙,一個個比對究竟哪一個鑰匙才能打開鎖。
“喂,這個地方能夠住人嗎?”鳳舞揮舞雙臂擦下屋頂落下的灰塵,“咳咳咳~”
子梵從下感觀異於常人,陣陣發黴的惡臭要她有點作嘔。她悄然用衣袖遮掩口鼻,生怕再多呼吸一口就會被薰到暈過去。
“我從接管牢房之起,都沒見過一個人,今天真是見鬼了?你們犯了什麼事?”衙役埋頭拿鑰匙開鎖,順便盤問着子梵二人。
子梵冷冷的回答,“殺人。”
‘卡~’衙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硬掰,鑰匙卡斷在了鎖裡。
頓時之間,空氣陷入了寧靜。
衙役詫異的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緩緩轉過身來仔細打量着子梵和鳳舞二人。
“殺人?”衙役從未在南海城見過這麼美麗的姑娘,有些惋惜的慨嘆,“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姑娘。”
“我們是被冤枉的,那個糊塗官。”鳳舞氣急敗壞的直跺腳,“要不是子梵,我早就把他打趴下了。”
“不要妄言。”押解的衙役填寫好交接人犯的手續,交代完工作後便離開了。“隨便再找一個牢房,關她們三天。大人認爲她們通曉醫理,卻見死不救是以小懲大誡。”
“子梵,真的要在這裡待上三天啊?”鳳舞偷偷給子梵耳語,只要子梵同意離開,她便將看管的衙役放在地上摩擦,用武力打出去。
“呆。”子梵敲打着鳳舞的腦袋,無奈的嘆氣。
“這裡有十兩紋銀,將這裡打掃乾淨。出去之後,我再給你五十兩黃金。”子梵將元寶放在衙役的手裡,自己躲到牢房的通風口站立等待。
子梵一進牢房,就注意到了衙役面如枯骨,骨瘦如柴。
審案時屹立兩排的衙役,一個個腦滿腸肥和他完全不同。子梵便猜到他一定出生貧寒,且因爲這裡沒有關過犯人的緣故,他也沒有撈過油水。
在衙役躊躇之際,鳳舞推波助瀾,“你看你家大人也只是說關我們三天,想必沒打算爲難我們。你就做一個順水人情,還能賺點外快貼補家用。”
“那你們逃走怎麼辦?”衙役可憐巴巴的看着鳳舞,“小的擔待不起啊。”
“逃走?”鳳舞心想她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消失,用得着逃嗎?要不是子梵這不許,那不讓,她何苦和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衙役磨嘴皮子。
子梵一個眼色示意鳳舞將衙役打暈,鳳舞收到指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劈向衙役的脖子。“忍你們很久了!”
衙役一個對眼,暈在了地上。
“不得使用靈力。”子梵從衙役的腰間取得令牌遞給鳳舞,“快去快回。”
鳳舞不知道爲什麼要接下令牌,只是子梵給了就拿着吧。鳳舞縱身一躍翻牆而出,省去了諸多麻煩。
子梵從袖口拿出一根銀針,扎住衙役的人中穴,“醒醒。”
“啊~”衙役從地上跳起來對着子梵一頓狂吼,妄想用氣勢壓住子梵,“另一個紅衣女子呢?”
“去找人打掃了。”
“那我怎麼知道她會回來?!”衙役右手緊緊握住佩刀,手指緊張的顫抖,“你不要亂動,我會砍你的哦,我真敢!”
“要逃就早走了,我爲何要叫醒你?”子梵勸衙役放下佩刀,“腰牌沒了,人犯丟了,死罪?”
衙役的腰牌是他們身份的象徵,遺失論罪當誅。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上有六十歲的老母需要照顧,下還沒有娶到媳婦兒。”衙役把佩刀丟在地上,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等鳳舞回來,你就安全。我不會爲難你,這十兩紋銀歸你,出去之後我還是會給你五十兩黃金。只是,我有幾個問題,你必須知無不盡!”
“好。”衙役擦乾眼淚準備站起被腳下的青苔滑倒,又摔到了地上,“好痛。”
子梵摸了一下衙役的腳踝,“骨折,不會死。”
“你懂醫術?幫我接骨啊。”衙役痛苦的一臉哀求。
子梵拒絕,“你誰?”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