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青芽見形跡敗露。當既率先揮掌向奔來的官兵打去。風去歸與風念南見勢不好,也紛紛動起手來。四人一動手,宮門外大亂。呼喚成響成一片,“有剌客,抓剌客。”紫嫣青芽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向前殺去,想奪門而出。弘曆在後面喝道:“把城門關住,不要讓他們跑了。”
在城門邊的官兵聽了此言,幾個人一起去關城門。青芽見此大急,呼道:“風哥哥,不要讓他們將城門關住。”
風去歸明白只要將城門一關,他們四人必將被捉。他一邊揮掌一邊向城門跑去,快到城門之後,突然後面巴質潔喊道:“去歸哥哥。”風去歸心中一動,向後瞧去,突然之間感覺心口大疼。‘撲嗵’栽到在地。官兵將他用刀逼住,風念南也是大驚失色,急呼道:“去歸,你怎麼了。”他的身上有傷,勉強打翻二名官兵,身上傷口崩裂。已支持不住。青芽知道風去歸身上的‘遺**’發作,心道:“是我害了風哥哥。”
這時,不斷有官兵向這邊奔來,而城門也在此時關上。弘曆聽到四人之中居然有女聲呼喚,更是驚異。他見巴質潔已經下了車。問道:“你認識這四個人嗎?”
巴質潔道:“其中一位便是去歸哥哥,你讓他們住手。”弘曆這時仔細打量,這才發現穿着太監衣服之人與人打鬥之時動作甚是婀娜,顯然是女子無疑,待二人轉過臉來,發現居然是紫嫣與青芽,當既喝道:“住手。”官兵聽到他叫喊,一個個跳過一邊。將紫嫣青芽團團圍住,而風去歸父子卻被捉住。
弘曆到了近前,發現這四個人俱都認識,他對紫嫣道:“皇妹,你、、、爲何如此裝扮。”接着對風念南道:“風前輩,你又怎麼會在宮中。”
風念南道:“四皇子,我們又見面了。”紫嫣見弘曆與巴質潔並肩站立,甚是親勢,不覺心中一酸,說道:“黃公子,此人便是你新認識的姑娘嗎?”弘曆道:“此人是巴爾烏之女巴質潔。”紫嫣見巴質潔肚子微微隆起,似是懷有胎兒一般。心道:“此女似有身孕之樣,又與他如此親熱,從她身子推算時日,便是當日他下苗嶺之時,想不到他如此快便與此女好上了。我、、、、、、。”她一時之間有些失落,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弘曆在船上因爲喝了巴質潔下的**,二人船上風流一次,居然暗結珠胎。弘曆這幾日便一直出宮與巴質潔在一起。他做下此事,自然不希望別人知道,巴質潔生性純樸,此時還不在道他便是四皇子。整日吵着要去他家瞧瞧養着白鶴的大花院子。弘曆沒有辦法,這才帶他悄悄進宮,所以昨晚宮中發生剌客之事,他並不知道。
風去歸望着巴質潔,呆呆說道:“質潔妹子,你們、、、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對了,忘了告訴你,葉大叔他、、、他死了。”巴質潔聽了此言,猛的一驚,上前一步,說道:“去歸哥哥,你說,我、、、我的爹爹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風去歸道:“他是被葉大哥所殺的。”巴質潔知道他口中的葉大哥便是葉和東。剎那間淚流滿面,說道:“我爹爹死了,我還想等我生下寶寶之後,讓他起個名字呢,他怎麼死了。”
風去歸一呆道:“寶寶。質潔妹子,你嫁人了嗎?”巴質潔望着弘曆,滿臉通紅,一聲不言。風去歸剎那間感到身萬箭錐心疼痛,似傻了一樣,喃喃道:“你爹爹說要把你許配給我的,你怎麼、、、怎麼就嫁人了。”
青芽見風去歸如此,心中一陣難受。紫嫣瞧二人神色,猜出了幾分,她的手握着青芽的手道:“妹子,我們都被男人騙了,這個人我們算是白救了,我們走吧。”她言語雖說的輕描淡寫,但語氣甚是絕望。
青芽搖了搖頭道:“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對四皇子道:“四皇子,你要殺我都可以,希望你放了風哥哥父子二人。他們都是好人。”此時弘曆身邊一名侍衛已對他說了昨日行剌之事。
弘曆此時心中甚是複雜。他欠紫嫣與風念南一個人情,雖然他對二人想漸漸淡忘,但此時面對二人,內心深處卻藏着一種愧疚之感。他搖了搖頭道:“青芽姑娘,此事我不能作主,放不放他們,需要皇阿瑪說了算。”
這時,遠處突然有人低沉道:“照我說,這四個人一個都不應放,全都該殺。”諸人聽到此聲,俱向說話之人望去,只見雍正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官兵自動爲其讓開一條路。弘曆道:“皇阿瑪。”
雍正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他的眼晴直視紫嫣,喝道:“紫嫣,你好大膽,居然敢偷我的令牌救剌客,你說,我應不應殺你。”紫嫣道:“爹爹,你要殺便殺,我其實也不想活了。”
雍正嘆了一口氣道:“你這是何苦呢?就爲了一個小丫頭,居然放着格格不做,去做那砍頭之事。”青芽道:“你、、、你都知道了。”雍正冷哼道:“自你昨日入宮我便知道。”
他對風念南道:“風大俠,我以爲你不畏死,想不到你也會做那逃跑之事。”風念南嘆道:“若我一人,死則死矣。”雍正望着風去歸道:“他是你的兒子。”風念南道:“正是。”
雍正道:“我如果放你走,你還會來剌殺我。我若放你兒子走,他會來複仇,你說,我應當怎麼辦。”風念南對風去歸道:“去歸,我對你說過,你孃的仇你不要報,你還記的嗎?”風去歸點了點頭。風念南道:“那你再記住,你爹爹是自殺的,不是別人殺的,切記不要報仇。”
風念南說到此處,猛一用力,將脖頸湊到身邊一名侍衛的刀上,風去歸大驚道:“爹爹。”只見風念南的脖頸噴出一股鮮血,身子倒在地上。風去歸剎那間熱血似燃燒一般,身子一爭,撲到風念南的身上。風念南伸出手,吃力的想摸一下風去歸的臉,但舉到一半,突然沒了力氣,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風去歸情不自禁的失聲痛哭,雍正衝侍衛喝道:“還不將他拿下。”青芽急道:“你剛纔說過要放過風哥哥的。”說罷,舉刀便向衝向抓拿風去歸侍衛砍去。但他身子一動,幾個侍衛便將他攔住。
一名侍衛將她手中的刀一腳踢飛,另一個侍衛舉刀向她的頭上劈去。風去歸大喊一聲:“青芽。”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掌向舉刀侍衛的身子打去。那名侍衛身子飛起,帶着他身邊的幾名侍衛一同摔在地上。雍正喝道:“將他們二人殺了。”
風去歸聽了此言狂怒,心道:“此人逼死了我爹爹,殺了我娘,我非要殺死他不可。”他心中存了生念,撿起地下的一把單刀,如下山猛虎,直撲雍正。弘曆大喝道:“爹爹小心。”但爲時已晚,風去歸單刀運上內力,碰到之人不死既傷,轉眼之間便到了雍正近前。
雍正疾躲,已退到弘曆身邊,風去歸一刀剌去,弘曆本能之下,將身邊的巴質潔向風去歸推去,巴質潔大呼道:“黃哥哥。”風去歸一刀剌出,正好紮在巴質潔的小腹之中。風去歸見眼前閃顯出巴質潔清純秀麗的臉龐,帶着難以置信而又天真的眼神,不覺呆住,剎那間心中大痛,嘶啞喊道:“質潔妹子。”他鬆開手,錯愕的望着巴質潔。
巴質潔茫然的望着弘曆,緩緩道:“黃哥哥,救我。”身子癱倒在地。輕微閉上了眼晴。弘曆呆呆望着自已的雙手,實不相信自已會做出這些事。也是剎那間怔住。雍正道:“弘曆,做的好。”
突然之間,一條身影向他飛來。雍正急忙閃避,但來人身子靈巧而又機敏。雍正身子一緊,被人扣住脈門,接着一把單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周圍之人俱都大驚失色,原來扣住雍正之人非是別人,正是紫嫣。
弘曆大喝道:“皇妹,他是你的皇阿瑪,你這是做什麼?”雍正也是變色道:“紫嫣,莫非你要殺了我不成。”紫嫣道:“爹爹,你放他們走吧。”雍正冷哼道:“紫嫣,我若放了他們,你還有何面目在宮中呆下去。”
紫嫣面如紙灰,說道:“我之前就本想出宮,但爹爹對我很好,我不忍離開,現在,我做下此事,便不打在此長住下去。”雍正道:“你話的意思現在已不把我當成你的皇阿瑪不成。”紫嫣淡然一笑道:“人如果可以選擇,我爲何做你的女兒。”
雍正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既然這樣說。”他對周圍官兵道:“放他們出去。”周圍官兵俱都讓出一條路,青芽走到風去歸的身邊,說道:“風哥哥,我們走。”風去歸此時茫然失措,點頭道:“走了。”他上前抱住風念南的屍身,紫嫣挾持着雍正,三個人緩緩的向宮門外走去。
弘曆衝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們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準備三匹快馬。”周圍之人應了聲。一幫人將三人圍在中間,一直跟着出了京城。官兵已準備好三匹快馬,紫嫣衝青芽道:“青芽,你們二人快走。”
青芽呼道:“姐姐,你呢?”紫嫣慘淡一笑道:“你們不要管我。”青芽道:“姐姐不走,我也不走。”紫嫣臉色一沉道:“你若不走,我就死給你看。”青芽沒有辦法,拉了一下風去歸道:“風哥哥,我們走吧。”
風去歸跳上馬,將風念南的屍身放在馬上,與青芽一同躍上馬身,青芽望了紫嫣最後一眼,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十幾個官兵便要隨後追趕。雍正喝道:“不要去追。”官兵俱都停住腳步。
紫嫣見二人走的遠了,緩緩將刀撤下,然後丟在地上。‘撲嗵’一聲給雍正跪下。磕了三個頭,說道:“爹爹,女兒走了。”雍正嘆道:“紫嫣,你如何知道當皇上的一番苦心。”
紫嫣聽了此言,更是淚如雨下,弘曆在一邊喊道:“皇妹。”紫嫣瞧也沒有瞧他一眼,飛身上馬,向另一條道上絕塵而去。
青芽與風去歸打馬不知狂奔了多時,直至到天黑,二人摧馬依舊狂跑不停。青芽喊道:“風哥哥。”風去歸茫然怔住。呆呆的望着青芽。青芽道:“風哥哥,將風老伯給葬了吧。”
風去歸木然的點了點頭,二人跳下馬,風去歸抱着風念南的屍身,來到一塊高崗之上。青芽道;“風哥哥,就把風老伯葬在此處,如何?”風去歸依然木然點了點頭。青芽瞧他失魂落魄,點了點頭,將馬背上的單刀取了下來。開始就地挖坑。風去歸則蹲在一邊,呆呆的望着風念南。
約挖有一個時辰,坑已挖好。青芽見風去歸依然呆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又說道:“風哥哥,將風大伯的屍身葬了吧。”風去歸依舊木然點了點頭。青芽去挪風念南的屍身,風去歸身子也一動不動,只是眼晴卻轉了一下,依然盯着風念南。青芽心道:“風哥哥的爹爹死了,巴質潔也死了,風哥哥悲傷過度,所以才成了這個樣子,想必他現得了失心瘋之症,我還是先將風老伯的屍身先葬了再說。”
想到此處,他將風念南的屍身放入坑中,然後填土將其埋上,不一會兒,一座新坑立了起來,青芽又削了一塊木板,在上面刻下“風念南大俠之墓”。做完好這一切後,已累的滿頭大汗,向風去歸瞧去,見他依然似剛纔樣子,除了眼晴會動之外,如一尊泥塑一般。
青芽說道:“風哥哥,按照你們漢人的規距,人死了之後,你應當跪在墳前守一個晚上,你跪下罷。”風去歸‘撲嗵’一聲跪下,但臉色卻依然木怔。青芽嘆了一聲。到了此時,他的心情才放鬆一下,突然感覺疲憊不堪,她就勢躺在地上,不知不覺便睡着了。
等她第二天醒來,再向風去歸瞧去,見他依然跪在地上,保持與昨晚一模一樣的姿勢,只是眼晴之中略顯出幾道血絲。青芽見此,不覺大吃一驚,急忙呼道:“風哥哥,你怎麼了,你說話啊?”風去歸‘哼’了一聲,身子依然一動不動。
青芽心中不免一陣焦急,心道:“風哥哥居然站在這裡跪了一夜,我真是該死,他如此傷心難過,我居然睡着了。”她對風去歸道:“風哥哥,咱們走吧。”風去歸依然‘嗯’了一聲,站了起來。
二人牽馬走到山下,風去歸此時如同一個木頭人相似,青芽叫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但動作機械而又單調。青芽心道:“風哥哥一天多未曾閤眼,需要讓他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他可能便會好些。”
想到此處,她與風去歸順着官道一路向前行走,沒過多時,來到一個鎮上,找到一家客棧,她把風去歸關在一間房裡,對風去歸道:“風哥哥,睡了。”風去歸答應一聲,身子倒在地上躺了下來。青芽道:“風哥哥,錯了,睡在牀上。”風去歸站起,又向前走了兩步,躺在牀上,睜着眼晴望着上面,青芽道:“閉上眼晴。”風去歸則閉上眼晴。
他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黃昏時,還未醒來。青芽心中奇怪,來到風去歸的牀前,喊道:“風哥哥,起來了。”風去歸猛的從牀上站了起來。但眼晴仍然閉着。青芽道:“風哥哥,睜眼。”風去歸把眼晴睜開。青芽不覺嚇了一跳,見風去歸雙眼通紅,眼中血絲比睡之前又多了幾道,而且雙目開始煥散。
青芽不覺心慌,心道:“想不到風哥哥在牀上躺了一夜,居然沒有睡着,這可如何是好,若照此下去,風哥哥可就心血耗盡煎熬而死。”她心中一轉,心道:“既然風哥哥睡不着,不如弄些**讓他吃了,好好睡上一覺。”
她轉身出了客棧,從鎮上藥店抓了幾味藥,返回屋內,配製成**,讓後放在飯菜之中,讓風去歸服了下去。果然,風去歸吃罷,頭一歪,爬在了桌子之上。
待風去歸醒來,雖然臉色有些好轉,但神情卻和之前一模一樣。青芽這時心中才徹底焦急起來,心道:“風哥哥若是一輩子如此,那、、、那豈不遭了。需要想辦法給他醫治纔是。”
她心慌之下,出了客棧,打聽鎮上大夫所在,沒多大一會,將鎮上大夫請到客棧之內,大夫姓金,長着一個撮山羊鬍子,仔細號罷風去歸的脈後,搖頭道:“他體內肝火之氣太旺,需要滋補一些含陰之物,當既開了一個方子,迴轉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