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命人將銀麪人帶入軍帳。爲防對方是刺客,十名死亡勇士在帳中而立護衛李朝。
李朝的一百死亡勇士,陸續戰死,現在也只有二十多人了。
銀麪人進帳看了一眼那些死亡勇士,他用女聲對李朝道:“陵王,故人來訪,何必如臨大敵呢。”
銀麪人說話便露出如血浸染的讓人心悸的牙齒。
李朝從未見過這樣的牙齒。
李朝盯着銀麪人道:“你是何人?!”
銀麪人道:“陵王,讓他們下去。我以真面目示你。”
李朝想了下朝那些死亡勇士擺了下手。十名死亡勇士便出了軍帳。
帳中只有李朝和銀麪人了。銀麪人就將耀目面具摘下,讓李朝意外,原來是秦定方。
李朝愣了一下,他隨即霍地站起嘲諷道:“原來大名鼎鼎的北境秦王!你還沒死啊!”
同時李朝心裡暗自詫異,一月多時間未見秦定方。秦定方變化明顯。他麪皮越發白皙光潔。而且這光潔和女子細膩肌膚又不同,就如打了一層蠟一樣。
給人的感覺很是詭異。
秦定方嘴角也掛着一絲詭笑,他看着李朝道:“秦王已死。江湖再無北秦王了。只有北魔。我現在就是北魔。”
李朝轉爾又氣怒道:“我不管你是是北魔北鬼,秦定方!你竟然還敢來見我!當初我留下六十死亡勇士助你守北府,結果都死了……”
李朝的死亡勇士,可謂傾注他無數心血。
爲訓練他們,所付出錢物更是難以計數。
也正憑藉這一百死亡勇士,李朝在西域才能稱霸一方。
所以每死一個死亡勇士,相當於往李朝心上捅一刀。
李甸及六十死亡勇士全部覆滅,李朝得知這個消息已回到西域了。當時李朝正和兩個王族兄弟獰獵,聽聞惡耗李朝如五雷轟頂,他口吐鮮血朝馬上跌下。尤其李甸的死讓他更是肝膽欲裂。
李朝在牀上躺了三天才緩過勁來。
如果不是戰事吃緊了,他早就去北府向秦定方興師問罪了。
後來南境人馬攻入北府,北府徹底毀滅。具體情況李朝不知。但是李朝明白北府被毀,他們裡應外合計劃也成爲泡影了。
中原再無接應西域大軍的勢力了。
這讓李朝心裡更是鬱悶。
李朝有一肚子對秦定方的火氣沒處發,沒想到現在秦定方主動找上門了。
面對氣怒的李朝,秦定方道:“這不怪我。當初我對李甸說,可能是陷阱。但是李甸說就算陷阱,他和六十死亡勇士誰人能擋。陵王,李甸和那些死亡勇士都死了,我北府也毀了,這已是事實難以改變,認了吧。現在怪怨也無用,我們得報仇雪恨。”
李朝當然會報這個仇。
李朝恨聲道:“聽說殺李甸的是左朝陽。還有那個少林第一高手,殺了我許多死亡勇士。”
秦定方道:“對,殺李甸的正是左朝陽。至於那個妙雪,事後聽逃回的部下的說,他就挑死亡勇士殺。其實中定有隱情。陵王,絕不能讓他們白白死了……”
李朝道:“左朝陽和妙雪沒死嗎?”
秦定方道:“南北最後一戰,雖然南境人馬幾乎傷亡殆盡。但是左朝陽和妙雪都沒死。現在我就是來和陵王商量,繼續合作一起對付他們……”
“不用了!”李朝打斷秦定方的話。他用一種異樣眼神看着秦定方,如同看着一隻失去羽翼再難飛翔的可憐的鳥。“哼……秦王,他們的仇我自然會報。至於你,現在是孤家寡人了,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免得最後落個死無全屍。”
李朝的譏諷如一柄刀捅在秦定方心頭。
真是落魄鳳凰不如雞。
秦定方強壓怒火,他道:“你想知道今日將你們三千前鋒人馬殺的落花流水的是什麼人嗎?你想知道將莽奇頭顱斬下的又是誰嗎?如果你不想知道,我立刻就走。如果陵王想知道,就不要再冷嘲熱諷,還是請我這個故人喝一杯。”
李朝當然想知道。
他便倒了碗酒朝秦定方擲去。
秦定方伸手接了那碗酒一飲而盡。然後他先賣了個關子。
“雖然他們都身着軍服鎧甲巧妙僞裝,但是卻瞞不過我……”秦定方說着臉上掠起幾分得意神色。他繼續道:“今日是林屹、曾騰雲、妙雪、左朝陽四人率領南境數百高手伏擊了你們前鋒人馬。莽奇是被林屹親自砍下的頭顱。還有,今日在鳳翔城頭朝你射箭的人,就是林屹!”
李朝這才明白事件真相。
難怪三千驍勇之士被殺的落花流水。
難怪城上那將領那一箭那樣可怕。
氣怒的李朝突然一掌將案上那壺酒打了個粉碎。
酒罈碎片四射酒水飛濺。
秦定方又道:“雖然陵王大軍兵臨城下,但是想殺這幾人卻難。他們可都是中原武林頂尖高手。陵王大軍破城之際,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而我對他們的瞭解,是別人難比的。尤其林屹,我是從小和他鬥到大。還有,我對鳳翔的瞭解也是別人難比的。城中還有我不少朋友。呵呵,所以,我還可以幫陵王破城。陵王,你好好想吧。”
李朝看着秦定方道:“好。那我們就再合作。希望這次秦王不要讓我失望了!”
秦定方胸有成竹道:“這次定讓他們在劫難逃!”
秦定方再次和李朝合作,心裡很是高興。
秦定方還有事,就先離去。
李朝命人將秦定方送出大營。
秦定方走後,李朝通知藏霸,他有事要離營兩三日。然後李朝帶二十名死亡勇士離開營地。李朝一行急馳一天多,在第三日李朝到了西域境內一個湖泊前。
湖泊位於一片草原中,如鑲嵌在碧草中的一塊明鏡。
湖泊邊上有一個氈房。
房前有牛羊悠閒吃草。還有一隻碩大的蒼狼臥在門口打盹。
李朝他們距氈房數丈時候,那隻蒼狼立起來。它頸毛豎立,呲着白森森的牙,朝李朝他們發出威脅性的嗥叫。
突然,氈房裡響起咳嗽聲。
那狼聽到咳嗽聲,便停止嗥叫。
李朝讓手下在數丈外等候,他一人到了氈房前跪在門口。
李朝道:“十五叔,左朝陽還活着。”
昨天膽病犯了,今日只是稍好轉些。碼起章也慢了,第二章更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