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歡愉之後,這個大陸高層的掌權者看到的卻是更深的一個層面。不僅僅是年輕俊才策馬初雲,這些老一輩的人物也紛紛趕往初雲。
在皇榜張貼的數日之內,各王朝的皇主,各宗派的掌教卻是比王朝宗門內的子弟更加火急火燎地趕往初雲。一道道虹芒接二連三地沒入初雲的皇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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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雲皇城的人們可能沒有察覺,但是初閒,李必等一干初雲年輕一輩的領頭人卻是覺察到了絲絲的異樣。看着空中不約而同進入皇宮的皇主們,每個人的心中有了更深的思考。
遊手好閒的初閒此時也是雙手環抱在胸前,右手手指摩挲着下巴,自語着:“仔細一想,父皇怎麼會這麼輕易將寶貝的不得了的女兒嫁出去了呢?那麼肯定有什麼外力促使着這件事。”初閒在院子裡踱着步子.....
“咦,幾乎附近王朝的皇主都來了,事情真的越來越有趣了...”初知禮手裡拿着一札古卷,莫名地念叨一句,又低頭專注在了古捲上。
李必在經過上次星輝殿的事情之後,一直閉門不出。不是害怕見到初閒,而是避免再次出現在司鈺鬧事的現場。聽聞外界的消息之後,李必搖着扇子,用着一如既往溫和的口氣,像是對身前的梅花說;“司銘公子也要回來了,又冒出來個林羽,又是一番龍爭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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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自從順利地將靈氣轉化進體內之後,幾天來不斷地轉化天地靈氣,希望將身體各處的經脈都能與靈力相融。所以幾天來林羽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內,不斷地修煉。在他看來與其他天才相比較自己起步地已經夠晚了,現在的修爲連司鈺都比不過。而初閒等人卻一直認爲林羽在爲沒有虛谷的事難過,也沒有再來打擾他,他們希望林羽會在之後振作起來。
可是一個月的時間畢竟太短,能成長到什麼地步都是一個未知數。兩顆種子,一顆比另一顆先栽種下去,那麼無論如何只要那顆先種下的種子能夠健康成長,都會比另一顆成長的更快。即使先栽種的種子只是路邊的野花,而後栽種的是玫瑰種子。之前的那顆種子定是更早的綻放。
而林羽就是後栽種的種子,時間太倉促,較之其他俊才,不說是雲泥之別,但定然會有差距。
如今,林羽只是初入入靈境而已,在初閒,司銘等人面前,就像是螞蟻仰望着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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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匯聚在初雲皇城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即使平時空無一人的偏僻小巷,如今也是人滿爲患。城內的客棧也是被從城外涌入的人們佔滿。當然並非所有人都是一方翹楚,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聞風而來,跟着看熱鬧來的。他們自己也清楚憑自己微末的實力想要與這一代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爭鋒,簡直是自找死路。可能還沒上擂臺便被人暗殺在臺下了。
人多了也總是良莠不齊。有眼力勁的人還好,怕就是怕那些外強中乾的。
連續幾日把自己關在房間內的林羽終究是被初閒拉出來。雪悠招婿,初閒卻是樂得清閒,於是皇城的街道了出現了三道身影,一道放浪不羈、在街上卻是人緣好的不得了,任誰見到了都會上來打下招呼。
“哎呦,九皇子,好久沒來了,人家想念你可想念的緊啊...”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徑直向依偎在初閒懷裡。
“九皇子,拿串糖葫蘆,這是家裡婆娘親手做的呢。”
“九皇子...”
與其並行的一人,自然是死機白賴被拖出來的林羽了,耷拉着臉,心底真是十萬分不願意。尤其是和初閒出來。當然他不可能無限驕傲的和初閒說,“哥可以修煉了,哥把靈力化入了奇經八脈,哥忙着修煉哪有時間理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林羽就是天下最香的勃勃了,沒有之一。這樣的秘密要是讓人知道可以換來多少資源,那些大家族哪會不瘋狂?
當然林羽不知道假如真有人像他一樣,剛開始修煉就把靈力納入經脈,這人非死不可。這個“秘密”只會被當成笑話。
隨後的就是拿着各種食物的南虎了。
“小林子,皇城中來的人不僅僅是各家的青年,更有各家的天之嬌女,雖然都比不上皇姐,但也是美名傳一方。嘿嘿...”林羽看着初閒的樣子,心底卻是極度鄙夷。
初閒不停地說着,林羽無奈地聽着,南虎在身後吃着,三人一路走着。
“駕....快滾開..駕”
“駕...”
數匹駿馬在人潮擁擠的街道上呼嘯着,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許多攤位都被撞翻,甚至有人在馬下翻滾着。殷紅的鮮血不知從哪裡流了出來,融化了還殘留下的冬雪。
咒罵聲,慘叫聲一瞬間爆發出來。
“找死!”初閒低罵一聲。可是他身邊的林羽卻是一下子衝出去了。
“林.....”他還來不及開口,就見林羽攔在飛馳的駿馬前面,悍不畏死....林羽的眼神變得冷冽起來,直直的瞪着還有幾米遠的駿馬,像是射出兩道無形的閃電筆直地刺向爲首駿馬的雙眼。
就在馬蹄將要踏在林羽的胸口上時,一聲驚恐的馬啼聲,帶來了數聲驚恐的馬啼聲。駿馬高高地揚起健壯的前蹄,即將下落,而下方便是林羽。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身前的駿馬的後蹄卻是向後退了幾步。初閒看着林羽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隨即,街邊的衆人對馬上的幾名年輕人便是鋪天蓋地而來的咒罵,甚至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大漢撩起袖子怒氣衝衝,想要衝前去。
只見馬上爲首之人眯起眼睛,逼視着林羽,冷笑道:“小子你膽子真夠大的?”
這時林羽才擡起頭來看着這麼眯着狹長眼睛的男人,純黑的布甲包裹着看似瘦小的身軀,頭髮散亂着,額頭卻有一條紅色的帶子纏着,右耳還戴着一隻奇形怪狀的耳環。
在林羽看來,這麼小的人騎在這麼高大的馬上面十分滑稽。林羽在想可能他的身高連馬背都及不上。
他再仔細地打量着林羽,而林羽也是在打量着他。
“哦,是嗎?大家都誇我膽子大。”林羽平靜地答應着。“閣下的膽子看起來也不小啊。敢在初雲皇城如此肆無忌憚地策馬狂奔”
“初雲皇城怎麼了?你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就是在初雲皇宮內也沒人敢攔我們。”瘦小男子身後的人嗤笑道。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
看着他們囂張的模樣,有些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忍不住呵斥道:“你們知不知道剛纔多少人因你們受傷流血,還能說得這麼面不改色。”
騎在馬上的一人卻是笑着說道:“他們擋了我們的路,出點血難道不應該嗎?”
聽到這話,先前被初閒悄悄攔下的幾個漢子更是忍無可忍,想要將其拉下馬來,卻不想隨之而來的卻是黑色的馬鞭。
“啪”上前的幾人幾乎都捱了一鞭,蒼白的臉色卻又有血色在蔓延。
初閒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囂張的人。南虎是個暴脾氣,就等着初閒開口了。只是初閒卻是靜靜地看着林羽,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清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俊秀公子了。
“又是鞭子。”林羽的一句話又把幾人的視線拉回到了自己身上。
瘦小的男子似乎沒聽清一般,“你說什麼?”
林羽看着他,也眯起了眼睛,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平靜。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說:“我說又是鞭子,我最討厭鞭子了,你知不知道之前有一個人也在我面前揮鞭,然後....”
“然後?”
林羽思考了一下,然後很鄭重的說:“然後我想你們會和那個人一樣。”說完之後,林羽想了想,又逐字逐句的說:“不,我想你們會比他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