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九目眥盡裂,可見他的內心即將有一座火山爆發。
“你...你們兩個臭小子,要是我在外界,只需一擊便可以宰你們來年各個小兔崽子.....”
林羽絲毫不在意,他覺得只有弱者纔會說一些什麼要是、如果、假如這樣的和現實脫軌的詞語。
的確,正如血九所說在外界他們兩個根本不是血九的一合之敵,但是很不巧現在不是在外界。
“老淫棍納命來。”林羽並不想跟血九糾纏下去,隨即他的劍招更加地凌厲。一旁的還有三花樓的銀花姥姥和銅花姥姥威脅着,林羽猜測不出她們兩人是否會出手,只要血九死了,在人數上她們變成了最少的一方。
在這個被封印靈力的大環境下,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
隨着血獅妖王加入戰場,血九的形勢越發的不妙。但血九依然是那個大問虛境的強者,怎麼會被兩個小輩外加一頭重傷的母獅子給擊殺呢?
只要初孟天不加入,即使處於劣勢,血九自認爲依舊能夠轉危爲安。
好在黃金擂臺足夠的大,除了在戰鬥中的三人,其餘人都離得極遠,一是不想被波及,二是不想攪進這趟渾水。
三花樓並不擔心與初雲王朝爲敵,她們出不出手自然是個未知數。所以初孟天也正隨了血九的心願,在外圍警惕着銀花姥姥和銅花姥姥兩人。
要是可以初孟天也樂得將血九擊殺,“只要自己沒有出手到時候血月道也只會將這事算在血獅妖王的頭上。”顯然初孟天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而至於初閒,算不上初雲王朝的代言人隨便一個藉口便可以搪塞過去。這樣的小心思大家都會明白。
四人戰成一團,血九的雙手勾成鷹爪的模樣,這是他年輕時所習得的招式,名爲《血煉鬼爪》,能到達大問虛境的修士誰會沒有一門壓箱底的功夫?
而血九依舊將這門《血煉鬼爪》經年累月的練習着,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信手拈來,不在連貫的動作在他的演化之下也變得沒有一絲違和感。
不得不說血九在這麼武技上下了許多功夫。
即使面對三人。雖顯狼狽,但能頻頻擺脫殺招。
血爪斜劈,能和妖獸利爪有一拼的血爪朝着血獅妖王右肩劈去。血九的首選目標自然是血獅妖王。
雖然已然重傷的她沒有什麼並沒有從開始到現在沒有發出什麼具有威脅性的攻擊,但是血獅妖王顯然很擅長團戰,知道自己拖着重傷的身軀,身體的敏捷度和爆發力達不到之前的水準,再血九嚴密防守的情況下無法施展出致命一擊,所以她時不時地在一旁騷擾着,偶爾偷襲血九的後背。
躲在一旁的敵人是最難預測的,就像血獅妖王這般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出手,往往在面對眼前的敵人之時,便容易忽略。
對於暗中的威脅,血九必定是要首先清除的。
血九的血爪就像是即將脫落的老樹皮一般乾枯,但誰敢輕視這樣的一擊,即是顯得在沒有任何威力的情況之下。
而血獅妖王的位置剛好在血九的身前,這一擊發生在血九側身躲開了林羽的黑鋒之後,身後卻出現了一個盲點,血獅妖王敏銳地發現了這個破綻,及時地做出了反應。
或者說這個側身之後的破綻血九故意露出來的,他身後的盲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早已料到血獅妖王會抓住這一點。
這纔出現了這樣的場面,誰會想到血九側身的側身既是轉身,直面血獅妖王。
攻勢已然成形,此時再也無法回頭,血獅妖王的肩頭出現了血爪印,三道血痕撕破了肩頭的紅衣,在雪白的右肩劃出了鮮血。
就像是冰火山之上的裂開了一道縫流出了火紅巖漿一般。
對於血獅妖王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林羽回身又是一擊,朝着黑袍刺去,他知道血九有足夠的時間躲閃,但是隻要他繼續攻殺血獅妖王,這一劍必然會落在他的胸膛之上。
林羽在賭,此刻他希望血九是一個珍惜生命的人,至少對於他自己性命應該珍惜。
初閒沒有閒着,急忙同時攻向血九。
沒有任何猶豫,背對着兩人的攻殺,血九隻能避退,加上剛纔的一爪他能確信捂着肩頭的血獅妖王已經沒有戰鬥力,這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
黑袍在空中獵獵作響,極速地退避着。林羽和初閒沒有再次攻殺,護在了血獅妖王之前。
人老成精,三人聯手卻還是敵不過血九,反而讓血獅妖王傷了自身。林羽臉色很難看,他的預測即使殺不了血九,也能平分秋色。
林羽覺得血九是利用了自己,因爲自己的一擊纔有機會露出那個破綻。他盯着血獅妖王流血的香肩,臉色很冷。
而血獅妖王臉色也越加蒼白,她的傷勢更重了,即使妖獸的恢復能力很強,但是至少在這一場奪寶之戰中,血獅妖王處在了最底層。
右肩內已然碎成了粉末。
“你護着他。”
林羽冷冷地說道,走向血九,舉劍指向血九。
初閒不相信林羽能打得過血九,剛纔三人圍攻都沒有斬殺他,如今林羽一人能行嗎?
初閒對於林羽瞭解的足夠深,靈力修爲才入靈境巔峰,他不知道林羽已經跨入了聚靈境,但是對於戰鬥經驗足夠豐富的血九來說,這些都算個屁。
何況光看剛纔血九施展的爪法便能知道他對於他的招式定然領悟極深。
其餘人在看清血九從三人圍攻之中還傷了血獅妖王之後對血九的警惕又提高了幾分。
而對於林羽將要獨戰血九並不認可。
初孟天直覺地這小子瘋了,但心底更想知道他的底線在何處,這是初布衣都看不透的人。
此刻林羽和血九已經開始交鋒。
“桀桀,我見過很多小輩都是像你這般自大,可是他們都死了。”血九嘲諷着林羽。
他在剛纔的圍殺之中便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劍很鋒利,劍法很凌厲,但是隻是凌厲而已,並沒有達到必殺的地步。
見林羽不答話,血九更恨了。
“你們三人都殺不了我,僅憑你一人能行?”
血九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單殺對方的好機會,削弱敵方一分實力,就是唯一自己增強一分。
不像剛纔那般一直諷刺着血九老淫棍,這次戰鬥,林羽就是不開口。只是一劍又一劍地刺着,血九身體的每一處都是他的攻擊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手中的黑鋒劍之上。
其餘人沒有動,儘管現在看不出強弱之分,但是在他們心底那個**着上半身的少年只是自尋死路而已,時間一長必然是身首異處。
說着林羽的劍很鋒利,但是血九的血爪更加凌厲,五指成爪躲過林羽密集的劍招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道血印,即使很淺也能讓林羽感到那血爪的威脅。
初閒很想上去幫忙,但遲遲挪不開步子,在他心中一直有個念頭在說林羽能殺了血九,但是他自己是拒絕承認有這一想法的。
說出來說都不會相信,只會認爲是一個笑話。
只有初閒清楚那個正在揮劍戰鬥的少年有着不一樣的能力,或者初閒也忘了,忘了在初雲星輝殿的那一幕。
然而只有林羽自己明白,此時的顯得特別的從容,就像是運籌帷幄的軍師早已經謀劃好了戰場上的一切,只等着敵人踏進這個未知的陷阱。
血獅妖王對於林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他爲什麼幫我出頭?”一直以來作爲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妖王不需要其他妖獸的憐憫,也沒有什麼妖獸有資格對她施加憐憫。
可是當到了這時,她最無助的時候,一個人類少年卻能替她如此,血獅妖王卻是感動了,這樣的感情在她之前的生活中是從未體會到過的。
成爲妖王之前都是靠着自己摸爬滾打,一步步成爲了這片區域的霸主。但如今她卻需要一個人類少年來保護,或許有點諷刺,但是她並不在乎這樣的諷刺。
心中有的只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感動,和另一種她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