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呢
居河暴起,這一下用足了力氣,一掌拍的長方形石桌頓時塌了下去,飛土揚塵紛紛飛起,桌子上擺的美酒佳餚噼裡啪啦摔了個稀巴爛,整個內洞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壹?書?庫
列位洞主吃驚的看着居河,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反對:這些事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只是走走形勢而已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衆人一個個腹腓不已。
塗均、宿予、簫動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因爲就在頭一天午時之後,宿予和簫動說過今天的意圖,可謂說到了塗均的心坎裡去了,本以爲居河會老老實實認倒黴,沒想到他居然在最後關頭造反,這讓三人大大的吃了一驚。
宿予冷着臉,說道:“河洞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之前我們不是談的很好嗎?”
“之前?”居河朗聲大笑,鄙夷道:“之前我答應你們了嗎?老子什麼時候說過同意你們的條件了?我只是說想想,想想你懂不懂,就是還沒有同意。”
“現在同意也不晚。”宿予的老臉直抽抽,殺心已起。
“我爲什麼要同意?”居河走動了起來,擲地有聲說道:“我的朋友器道修爲關你們屁事啊?我憑什麼跟你們同流合污,你們有什麼資格瓜分我們的寶物?”
衆人聽着,七洞主一個個低下了頭,他們都知道居河說的沒錯,人家有本事賺神晶、換天材地寶跟別人有個屁關係,不過這不都是宿予和塗均他們眼紅搞出來的嗎?之前怎麼不說?
塗均見居河語氣激憤,心中頓時瞭然,原來他一直就沒打算跟從自己啊,爲了不讓這些統一裂南山谷的計劃有變,塗均終於撕破了他僞善的面具,冷酷陰沉的說道:“裂南山谷不是你一個人的地方,河洞主如果不同意,大可以離開,這裡不歡迎有私心的人。”
“我離開?我爲什麼要離開?”居河哈哈大笑,渾然沒把塗均的話放在眼裡。
塗均見勢不妙,眸子一冷,衝着坐在最末一位的聞卞使了個眼色,聞卞見狀身形一飄,嗖的一聲詭異的出現在居河身後。
感受着背後傳來的陣陣殺氣,居河早有防備,頭也不回,擡手便是一掌拍了出去。
與此同時,聞卞出伸出了一隻手,他的手浮動着漆墨狀的霧氣,一股股寒意從爪子上散發出來,竟然是少見的毒修。
“砰!”
兩人對上一掌,同時退了五步,兩股驚人氣勢蒸騰到了極致,衆洞主心下駭然,吩吩讓開退到一旁。
只對上一招,就連厲沐風、龐付予和上官戰嶽三人都是一愕,這人竟是神王高手?
居河先是怔了怔神,旋即瞭然的看了塗均一眼,恍然的擡手拍起了巴掌說道:“聞卞,你竟然是下位神王,居某看走眼了?”
“居某?”所有人皺了皺眉。
聞卞亦是一愣,不過他知道主子的意圖,對於敢反抗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我管你姓河,還是姓居,拿命來。”話間一落,聞卞率先撲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讓人內心狂燥般的火氣突然間出現在內洞之中,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滯,居河未動,便是一道詭異的人影從其身後飄出,其速之快除了塗均之外,沒人能夠看清,就在聞卞的爪子剛剛要摸到居河前胸的時候,突然,人影爆發出一股極爲駭人的氣浪……
那一團火,吐出掌心的同時,噴出焚灼天地烈焰,化成九角惡龍之形,法相之身極度凝實,似同真實存在,此龍口噴烈焰,五爪生煙,咆哮飛出的剎那間,狠狠的撞在了聞卞的右手掌心上……
跟着,那條黑色的九角惡龍飛快的將聞卞的右手整條手臂吞了進去,沒有咀嚼的聲音,火龍在衆人眼中以緩慢的速度擦着聞卞的右側肩膀飛過,待到龍尾離開了聞卞的肉身之後,聞卞的整條右臂化成了飛灰。
“啊!”一聲慘痛的叫聲在黑龍化成濃霧消散之後方纔響徹起來,震的內洞劇烈的搖晃着。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沒有任何準備的列位洞主當場石化,塗均和簫動同時站起,撤後數步,宿予更是一個閃身飄到衆洞主的前方,遠遠的離開了居河,以及那突然出現神秘人。
“蓬!”
未及衆洞主回過神兒,神秘人飛起一腳狠狠的戳中聞卞的腹部,洞中又一聲低沉的悶響乍然響起,這一腳顯是用足了力道,腳尖半寸入腹,在聞卞的身上開出一個細細的血洞,鮮血狂噴間,衆洞主只覺得聞卞的神源在他的腹部亮了一下,隨即消失,再用神念一探,聞卞已是有出氣沒進氣了,歪倒在洞內的角落中,聞卞的腹部依然汩汩的流着鮮血,他的眼神當中流露着震驚的光芒……
“這……”
衆洞主開始汗如雨下,有幾個膽小怕事的乾脆戰戰兢兢的打起了哆嗦,身子不斷的朝着後面擠,靠在滾燙的洞壁上方纔沒辦法的停了下來,然後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他……他是誰?”
幾個洞主顫顫巍巍的擠成了一團,牙齒打磨着問了出來。
神秘人不是別人,正是施展了避影陣法之後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戲的陸塵。他看都不看倒地不起已剩下半條命的聞卞,那股冰冷的殺氣眨眼間被他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和善的笑容後,目光掃過每一個洞主,語氣平淡的說道:“呵,抱歉,我來晚了。”
此時厲沐風、龐付予、上官戰嶽也圍了過來,跟居河並肩成一列的站在陸塵的身後,紛紛露出猙獰的神情。
不等衆洞主回答,陸塵拍着腦門說道:“哦,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匠師。”
看着這位臉上帶着人畜無害笑容的神秘人,再看看半躺半靠在洞中的聞卞,所有人均是打了個寒戰。
聞卞是什麼修爲?以前不清楚,剛剛已經看得很透徹了。正兒八經的下位神王高手,在這神秘人面前竟然連一招都撐不過,直接被滅了神源,這人也太厲害了吧。
衆人依舊是一言不發,塗均和宿予、簫動臉色從臘黃變成慘白,只用了一息,聽到陸塵的自我介紹之後,更是有種難言的壓抑感。在陸塵的面前,他們感覺到自己非常渺小,那種感覺好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面對於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般難受。
陸塵仍舊笑着,他的目光透露着讓人不敢生起反抗念頭的威壓,很沉、很重……
他說道:“今天好像是一個大日子,我聽居河說,有人要分我的財寶,是嗎?”
上官戰嶽嘻嘻哈哈的說道:“對啊,對啊,還說要聯合起來將裂南山變成一谷呢,谷主都選出來了,還有三個副谷主,八個護法,哦,現在是七個了,哈哈。”
衆人打個了哆嗦。
陸塵一聽,訝然的說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谷主是誰?寶物怎麼分?”
上官戰嶽道:“喏,不就是那個老小子,叫什麼塗均的,東西啊,拿一成分給護法,其餘的好像是他們三個分吧。”上官戰嶽用手指了指塗均、宿予、簫動。
陸塵驚咦的歪了歪腦袋,不悅的看向居河,問道:“我煉寶兜售,幹嘛跟他們分呢?居河,你不會同意了吧。”
居河聳立雙肩,兩手一攤,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答道:“怎麼可能?我又不傻。”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變傻了。”陸塵拍了拍胸口,長出了口氣,看樣子好像真嚇到了。
厲沐風和龐付予聽着三人的一對一答,忍不住樂了起來,就連不知何時出現在內洞洞口依偎在牆邊的書中玉也是手掩朱口、笑擺柳腰。
“那後來呢?”陸塵又問。
居河說道:“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唄。”
塗均等人看着那個恨啊,現在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陸塵幾個人是有備而來的,說什麼出外辦事未歸,都是在放狗臭屁,這小子一定用了什麼辦法掩藏住了自己,躲在洞中看笑話呢。
“哦。沒關係,剛剛說到哪了?”
上官戰嶽眼珠一轉,道:“分髒的問題,居兄不同意啊。哈哈。”
“是嗎?”陸塵眼睛一瞪,道:“有人不同意就再想唄,我想了一個,不知道行不行。”
“說出來聽聽。”像是唱雙簧,上官戰嶽一句接着一句,對問對答均是如流。
陸塵呵呵一笑,道:“我這個方法公平,裂南山還是一谷,不過谷主是居河,副谷主再選,至於財寶嗎……七位護法還是拿一成,其餘的歸咱們,你們看行不行?”他嘻嘻的笑着,看向厲沐風三人。
“行,怎麼不行,就這麼辦。”上官戰嶽心情大好,拍手稱快。
“我也同意。”厲沐風和龐付難得的玩心大起,學着剛剛列位洞主的樣子隨聲附合道。
“我同意。”居河嘿嘿一笑。
陸塵慢慢的、慢慢的擰過頭,眼睛眯的跟月牙似的,笑露皓齒的問道:“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