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和戈林一前一後,走在花崗岩的臺階上,儘管遠道而來,獲得了的是失望,國防軍對他們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的樣子。(看小說到全本小說網)
他們離開的腳步,多少有些沉重,即便希特勒已經成爲國內第二大黨的領袖,而戈林這個將來的空軍元帥,已經是國會的議員,身份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相比那些貴族騎士們,至少會對他們有所恭敬,事實上,他們連接待的人員都沒有,一直被涼在宴會的角落。
正是懷揣着這份希望,使得他們滿懷信心的參加了這次聚會,但結果是,希特勒在軍官團的眼中還是那個奧地利的陸軍下士,一個不流入的士官。這讓有着強烈自尊心的他,內心中隱約想拋棄德國國防軍的想法。
“或許重組德國陸軍,纔是我們將來要面對的困難。”希特勒回頭,眺望着他們出來的那個莊園。
對此,戈林顯然沒有希特勒的自信,他明白一個有着數百年傳統的團體,哪能說擺脫就擺脫。
“可是德國陸軍最優秀的軍隊掌握在他們手裡,軍官更是世界一流的軍官。”戈林擔心的說。
希特勒就像一個觀光客一樣,安靜的站在路邊,雪景的魅力,不在於它是多麼潔白,而在於它有着將喧鬧的世界隔離的能量。有人形容雪景中沒有嘈雜,萬籟俱寂。但有誰想過,這是生命的沉默,大自然的沉默,這種無言的沉默將是一種反思。
感覺到腳上傳來的**的感覺,和冰涼的刺痛。希特勒才從沉寂中脫離了出來,擡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一掃失望的表情,多了一種堅定,信仰的堅定。
“國家的安全不能寄託於別人的恩賜上,歷史總是在軍刀上前進,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要生存、要尊嚴,就需要有強大的軍備。”沒錯,希特勒受刺激了,他已經無法容忍那些高高在上的軍官老爺的冷嘲熱諷,這也將是後來,他和陸軍部關係緊張的原因之一。
“是的,閣下。睿智已經無法形容你對事物的洞悉,我們的將來必然要由掌握在我們手中的實力說話。我們還需要強大的空軍來捍衛德國的天空,我保證,將來您的意願將是空軍的意願,只要您將空軍交給我。”戈林一直忘不了他空軍英雄的過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造自己想象中的空軍。
希特勒狡黠的笑笑不置可否,對他來說,空軍還遠遠沒有陸軍的影響強大。戈林正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他必然會將他派遣到最關鍵的地方,而不是一方勢力的附庸,直到德國的飛機制造業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他才決定對戈林的這項任命,現在,不是時候。
“那個東方少年的建議,或許能夠讓我們擺脫困境,可惜了他不是雅利安人。”希特勒感嘆着,戈林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隨時隨地,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思維跳躍。
戈林疑惑道:“那個東方少年嗎?”
希特勒沒搭理戈林,滿滿的走在厚實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如果我們的黨內有他那樣的聯絡官,現在我們就不用這麼窘迫了。好了,不說了,我們出發吧!”
戈林向後面跟在百米外的汽車揮揮手,示意他們開過來。
乘着短暫的時間,戈林假裝低頭思考着希特勒的講話,他明白一個極度自信的人,一般都希望手下比他顯得更笨一點。這一點,他已經做的很成功了,即可以讓希特勒認爲戈林很重視自己的談話,還可以讓他小得意一把,他想到的問題,其他人還需要在自己的啓發下考慮一陣子才能明白,這說明什麼?不就是他的智商要高於常人嗎?
其實,戈林不適合做一個政治家,他在國會這種地方呆的一點也不開心。也不能成爲一個偉大的軍隊統帥,即便後來他成爲了空軍的元帥。在很多時候,他和一個貪婪的高利貸商人沒有兩樣,這種短視,讓戰時的德國損失慘重,包括放過了敦刻爾克撤退的40萬英法聯軍。
一個月後,在柏林,曾一陽拜訪了希特勒。
希特勒的熱情讓曾一陽幾乎不敢相信,對方會在臺階前等待他的汽車,不合時宜的是,曾一陽開的是一輛戴姆勒工廠生產的1.5T卡車。這還是託約瑟夫的關係弄來的,在蘇聯沒有機會開車,到了德國怎麼招也得弄一輛開開的心思。讓他一路上吃足了苦頭,30年代初,談什麼卡車的避震,簡直和夢話一般可笑,即便這輛車是名車奔馳。
車門打開後,一股煙從車廂裡飄了出來。曾一陽再能,也控制不了散了架的身體,噔噔——,幾乎是滑到了地上,連寬大卡車的車蹬上都沒站住。
看的希特勒心驚膽戰,直皺眉。
人是狼狽,但他還是露出燦爛的過分的傻笑,“太給面子了,要是知道死後穿越能這麼牛,說不定他早一刀割開自己的動脈,早死早超生。要是誰救他,哥們就和誰急。”曾一陽內心蕩漾,早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吃幾碗乾飯了。
“尊敬的元首,您能接見我已經是萬分榮幸,高貴的您還親自出迎,真是太讓我感動的無法言語。”他邁着太空步,全身機器般的在說話中前行,自己感覺沒什麼,讓希特勒有種想躲開的想法,多年的政治生涯,讓他站在了原地,並伸出了他寬大的手掌,這很不容易。
冬天開車,在沒有暖氣,道路又顛簸,這和受刑法沒有什麼區別。更何況德國是高緯度國家,大冬天,零下十幾度是常事。
裹在幾件軍大衣中的曾一陽,即便是到了燒的旺旺的壁爐前,還一個勁的打擺子,牙齒還格格的上下一頓亂磕。接過了希特勒的專職秘書遞過來的熱茶,喝了幾口才漸漸的緩了過來。
不好意思的對希特勒說:“天氣糟糕透了,我還以爲能沿途欣賞美麗的鄉村風景呢?”
剛來德國的時候,曾一陽的德語並不好,書面的還成,口語就顯得有些磕磕絆絆,主要是說的不多,這段時間在德國算是突飛猛進了,很多想表達的東西還是沒有能夠全部說出來。和古德里安的談話如此,和阿托克的談話也是如此,這讓他很受打擊。
“哈哈——,德國的鄉村很美,這是肯定的,但在冬天想要欣賞這種美可不容易。”希特勒笑着說。
身體舒緩下來的曾一陽,在希特勒的會客室裡坐定,感慨的說:“真不想離開啊!能在離開德國之前,再一次見到您,實在是太榮幸了,我將永遠記住這一刻。”
“怎麼,要離開德國嗎?留在這裡不好嗎?”希特勒詫異的問,他已經通過曾一陽的辦法,在短短一個月內募集到了超過一千萬馬克的資金,嚐到了甜頭的他,才明白曾一陽的好處。而且德國國防軍中,也對這個年輕人很感興趣,幾乎已經要承認他爲戰術家了。希望能將這個不是雅利安人的天才留住,即便給他一個雅利安人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曾一陽先是一喜,隨即流露出的哀傷,心憂的說:“我的祖國擁有5000年的文明,但她現在已經病了,我希望能夠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幫助她從新獲得健康的生命。”
他的話很婉轉,可經歷過國家分裂,勢力割據的希特勒,卻最能體會這種憂傷。他曾經也有過,一戰過後,德國工業崩潰,戰爭賠款、土地割讓、還有無數被戰火毀滅的家庭需要救贖,他正是抱着這種理想,才投身到了德國社會主義工人黨,也就是納粹黨中去,成爲該黨的第56名黨員。
希特勒贊同的點頭說:“信仰比知識更難動搖;熱愛比尊重更難變易;仇恨比厭惡更加持久。變革的最強推動力不是統治羣衆的身體,而是賦予羣衆以力量的狂熱,有時甚至是驅趕民衆向前的歇斯底里。”
就是他再不瞭解世界形勢,也明白中國對日本充滿了仇恨。九一八的槍聲,不但驚醒了不少中國人,還傳到了歐洲。
房門被打開,一個黨衛隊隊員託着一個托盤,恭恭敬敬的將其放在了茶几上。
托盤裡靜靜的放着三樣物品,一支手槍,一把陸軍軍刀,和一件軍服。
銀色的槍身,纏繞着金色的花紋,這已經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樣藝術品;要說起世界上那個國家的軍刀最好,不是瑞士,而是德國,德國的軍刀多達數十種,在德軍中即便問對方的軍隊番號,也能出軍刀中看出其所在的部門,德國嚴謹的工藝更富於了其樸素外表下的莊嚴;最後一件是禮服,軍官的禮服,從其繁瑣的鈕釦和複雜的紋飾看,穿上這樣一件衣服可不容易。
“我的朋友,在你給予了我莫大的幫助,也是時候讓我送你一些小東西,表示一下我的友誼。”
“對不起,元首。我不能接受,這太貴重了。”傻子都能看出這是一套將軍的服飾,要是有這麼一套‘戰神’裝備,在德國大街上,肯定會俘獲萬千少女的心。
“這是一個政客送給我的禮物,放在我這裡已經有一年了,但這些我用不着。想到你會喜歡,才把他轉送給你,據說是一位大將的禮服,具有紀念意義。難道你不想有一份屬於德國的記憶嗎?”
“好的,先生。太感謝了,這將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該感謝的是我。你的建議不但讓我和我的政黨,在短短一個月內獲得了一千萬的政治獻金,其中200萬是威廉皇帝的贈送,不但讓我的政黨獲得足夠的資金,還獲得了國防軍中忠於皇帝的軍官的效忠。僅憑這一點,你就是我們黨最親密的朋友。”希特勒笑呵呵的說,他已經看到了他成爲帝國元首的那一天,即便現在他只不過是國內第二大黨的元首,這個黨在國會數百議席中只佔有可憐的十二個,這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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