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民,你小子要是還敢上山打獵,小心老子讓你去當廚子。(看小說到全本小說網)”蘇長青罵罵咧咧的,一臉的煞氣。副隊長髮火了,這可不是好兆頭,一衆隊員更是靜若寒鴉,驚恐的看着蘇長青。
“怎麼招,還不服氣。”
劉三民是整個小隊打槍打的最準的,加上會一手好功夫,身手敏捷,在隊伍行進過程中,就衝當了先頭偵查的任務。
“隊長,我哪敢啊!要不是看兄弟們帶的口糧不多,誰樂意去招惹野豬去。那東西,橫的很,還都是一窩一出門,我都恨不得用機槍去掃了。”
蘇長青接過劉三民遞過來的捲菸,沒好氣的看了對方一眼,瞪眼道:“你敢。”
“在你大隊長面前,我哪裡敢啊!”劉三民本就是蘇長青手下的兵,當然知道這個老營長的脾性。
“是隊副,少給我惹事。”蘇長青假裝發怒的說道,可心裡還是挺美的,是誰也不樂意當個隊長,還是副的不是。
劉三民環顧了一下週圍,發現其他隊友都在低頭休息,就湊到蘇長青的耳邊低聲問:“我剛看見曾隊長和黨代表到前面的小樹林裡去了,是不是要打仗,打大仗?”
蘇長青被劉三民問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這對方的腦袋就是一記打:“就你小子眼尖,下回別在人前胡咧咧,當心關你禁閉。”
“隊長可是能人,哪能和我一般見識。”劉三民不以爲然道,說着翻身挨着蘇長青身邊躺下。
嘴裡咬着一根新樹枝,仰頭望着頭頂稠密的樹冠,全然沒有睡意。手臂撐起,衝着蘇長青的耳根又是嘀嘀咕咕的問:“隊長,眼瞅着在山裡都轉了大半個月了,這哪裡是個頭啊!不是說,讓我們去蘇區嗎?我怎麼覺得我們都快成了游擊隊了。”
“你只要管好自己,別給老子惹禍就行。”蘇長青被劉三民煩的直冒火,心裡也是嘀咕,這個娃子隊長的心思,自己可沒本事猜的着。
雖然他被曾一陽,海闊天空的想法折服,以爲照着曾一陽的思路去訓練,只要一小隊的戰士,就能在戰爭中破壞對方的指揮系統。甚至可以直接俘虜對方的軍師長,直接決定最後的勝利。
即便他當時不是很明白,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突入敵方的後方,將對方的指揮系統一鍋端。但他已經認定,如果真要是有這樣的部隊,那麼最強的兵王,他一定要成爲其中的一員。
心裡合計着,先到劉先河那裡去探探風,好讓心裡有底。
卻見到,劉先河和曾一陽皺着眉頭,從對面的樹叢中走來。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軍事政治主官,雙雙到齊,還一副嚴肅的樣子,讓真個小隊的人員頓時都站了起來。近一個月來的訓練,雖說不能磨去所有隊員身上的不良習慣,畢竟他們都是從軍閥軍隊中走出來的。
劉先河走到了他們休整的空地中間,示意大家都靠近一點,才強裝出喜悅的說:“我很欣慰,大家在如此強的訓練中,竟然沒有一個掉隊的,而且還保持着飽滿的精神勢頭。充分發揚了革命隊伍,不怕苦不怕死的頑強作風,很多同志都認爲單訓練,不打仗是沒用的,現在檢驗你們訓練成果的時候到了。現在由這支小隊的隊長,曾一陽同志向大家傳達命令。”
曾一陽站起來,不言語,只是看着手下的一干隊員,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超強度訓練。很多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了疲憊的神情,可是他明白,如果這些還遠遠不夠。
直接投入戰場,讓他們在戰場中磨練,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可惜沒有適合的部隊和他們接應,考慮再三,小規模的戰鬥纔是幫組他們成長的最好辦法。
隊員們都緊張的看着曾一陽,帶着期待又緊張的神色。上戰場他們不怕,都是老兵,生生死死見的多了,也就平靜了。
但他們明白,現在不是在原來的部隊了,打的是間諜戰,特種戰。以至於他們現在還搞不明白,這個間諜戰和特種戰和他們原來的戰場有什麼區別。
曾一陽微微一笑,似乎他也心中有些忐忑,沒有上過戰場,畢竟算不得是真正的軍人。不過他並不擔心,手下都是百戰雄兵,只不過需要一戰特殊的考覈,來確定一下而已。這個考覈就是實戰。
有心無心的看了看懷錶,已經是下午五點,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要暗下來了。
“蘇長青。”
“到。”
“給你三分鐘,將所有阻擊小隊的彈藥情況上報。”
“是。”
“奎大勇。”
“到。”
“清點機槍彈藥,三分鐘後答覆。”
“是。”
“丁永信。”
“到。”
“清點剩餘擲彈筒彈藥。”
“是。”
一系列的命令下達後,不少隊員都是眼睛發亮。清點彈藥,不爲了打仗,還能有什麼?
不過隨後,就出現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原因很簡單,大部分隊員都不把彈藥當回事,大把大把的彈藥都在訓練中打掉了。等到要行動了,才發現彈藥袋裡的子彈,都快見底了。
“王立發,你這個敗家玩意,咋不把你孃的鳥也射出去。”
“劉三民,你小子是不是賣軍火了,子彈袋裡的子彈,還沒你兜裡的銅板多?”
……
曾一陽倒是沒說什麼,他明白這些人的習慣要是真要全部改過來,沒有三月半年還真不容易。但劉先河可不這麼想,這裡他的職務最高,曾一陽的任命還沒有下來。作爲黨在軍隊的代表,他可是將這支特殊的武裝力量當成了紅軍來看待的。
不準打罵,打人事件雖然沒有發生,可是嘴裡娘啊!姥姥的!都是滿世界跑,這還了得。
不過很快,他就不會爲這些小事兒擔心不已了。
“報告隊長,阻擊小隊十六人,總共有彈藥三百二十七發,平均每人二十發。手槍子彈九百五十六發,平均每人還有六十發。”蘇長青說完,羞愧的低頭,自己還真敗家,手下的人,一個比一個會折騰。當初自己可是看着滿滿好幾箱彈藥,上萬發子彈,如今湊齊來的彈藥連半箱都放不滿。
“報告,機槍組現有十個彈倉,空彈倉還有四十個,如果阻擊小隊勻點子彈給我們,畢竟我們用的彈藥還是一樣的。”奎大勇不懷好意的看着蘇長青。
還沒等奎大勇說完,蘇長青就不幹了,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指着奎大勇的鼻子就罵到:“你個敗家玩意,光禍害自己的兄弟也就行了,還敢打老子的主意?”
“蘇長青,主意影響,這是對同志之間該說的嗎?”劉先河黑着臉,也顧不上給什麼面子了,當時就是一頓叱呵。
“黨代表,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哎…我這張臭嘴。”蘇長青懊惱的抱着腦袋坐到了地上。
曾一陽倒是不說話,還樂呵呵的看着他們。知道了長槍的彈藥情況,轉而盯着擲彈筒組。
作爲擲彈筒小組的組長,雖然不過領導三個人,不過還是他那個組的領導,當然由他彙報了。丁永信硬着頭皮,站了起來,像個罪人般的低着頭低聲嘀咕一陣,想是要矇混過關。
“丁永信,你還是個軍人嗎?”曾一陽大聲的喊到,這嗓門比其他人一點都不輸,就見丁永信一哆嗦,差點被嚇趴下。
“立正。”
“丁永信。”
“到。”已經是軍人血液的一部分,執行命令早就是條件反射。
“現在報告,你方還有多少彈藥。”
“報告隊長,我們沒有彈藥了。”
“啥?再說一遍?”
“報告隊長,我們沒有炮彈了。”丁永信反而是想開,當即也不管他的消息有多麼震撼,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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