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滿腔的怒氣,陳光帶着部隊跑步追了上去,他到要看看,曾一陽何許人也,敢在他面前擺譜。(看小說到全本小說網)
話說,曾一陽解決了許永相的兩個營,一路上小跑着,繞過戰場,翻過一道山脊,和蘇長青會合到一起。
卻發現,戰場上出奇的順利,戰士們都笑着等敵人組織進攻,這樣的防守戰,已經經歷多次,很多新兵發現,敵人根本就沒辦法對付他們。
雖然敵人旅部直轄的機炮營對陣地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埋伏在山林裡的狙擊手,第一時間就盯上了他們的炮兵陣地,弄到現在,王耀武找遍全旅殘部,都找不出一個合格的炮兵。
問了戰士,蘇長青的位置,曾一陽就往一營的陣地趕去,等到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找到蘇長青的指揮所,發現王立發也在,正和蘇長青爭奪着一把狙擊步槍。
對於這種全團只有八支的寶貝,曾一陽明顯的偏向於偵察連,將一半四支槍給了偵察連,另外團裡的警衛連,團部留下兩支,發到部隊的只有蘇長青的一營纔有兩支。
其他的部隊雖然在槍械上不缺,但唯獨少了這種躲在暗處,專打敵人軍官的利器,給敵人軍心上造成恐慌的殺器。
“我說,蘇大團長,你讓我們營當預備隊,我也認了。這仗打到這個地步,我們營上不上已經關係不大了,但我向你借支槍總可以吧!”王立發哀求着求着蘇長青。
蘇長青忙擺手說:“王立發,你說出花來也沒用。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就是看上了敵人的旅長,想爬到陣地前,把對方幹掉,好讓你滿足一下個人英雄主義。團長沒有讓我們全部消滅這股敵人,而是要留一部分,你就沒想想這其中的道理?”
“這裡還有門道?敵人就是敵人,哪裡有抓個活的,解悶的道理?”王立發不解的胡亂猜測。
“哈哈——”蘇長青笑到:“要是對方的王耀武聽到你這麼說他,即便不死也會被你氣死。別賴在這裡了,想要主攻,沒門,有意見找團長提去。想要借槍,我都不知道營裡的狙擊手在哪裡,要不你去山上找找。”
沒想到,一向說一不二的蘇長青,也耍起了無賴。
王立發也沒轍了。
“團長?我哪裡敢,我估計全團鎮得住團長的也就是輜重隊的那個山妹子。”
蘇長青戲謔的臉上,把王立發的所有想法都堵死了,但他沒有看到,蘇長青還帶着一種幸災樂禍的笑意。
無奈之下,王立發只好垂頭喪氣的轉身,準備離開。
“團長?”王立發突然驚奇的發現,曾一陽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立刻當這蘇長青的面打起了小報告:“團長,我對蘇副團長有意見?他不但打擊我們三營的積極性,還霸佔團部的資源,多吃多佔。”
“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曾一陽就單單說這麼一句,把王立發嚇的夠嗆,背後說團長,還被他聽見的,問題很嚴重。
眨眼間,王立發就裝出一副拍打着腦門的樣子,懊惱的說:“我說呢?我說呢?——總覺得忘了點什麼,原來還沒有給部隊下戰鬥動員,團長,你們先忙,我先走了。”
“王立發,要是我再見到你在老蘇這裡取鬧,我讓你去輜重隊,讓李湘敏管着你。”曾一陽黑着臉說。
王立發頓時大驚:“請團長放心,沒有第二次。”說完,敬禮,急急忙忙的往三營去了。
喝了口水,曾一陽將水壺中的往臉上倒了下去,一陣清涼的爽朗。不用說,曾一陽將敵人的後續部隊解決了,現在就是看,這麼解決眼前的這股敵人。
看着敵人固守的樣子,連站在半山上就一覽無遺,擺出這個一副固守待援的架勢。看來王耀武已經把希望寄託於,貴溪的第五師。說起來,第五師在發現,信江上的浮橋被拆毀,想到了事態的嚴重,顯然對方是吃定了補充第一旅。
狹小區域構築的工事,連雞蛋殼的作用都抵不上,在制高點上傾斜下的第一批炮彈,直接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首批六發炮彈,呈梅花狀,散落在王耀武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陣地上,但註定這次他要白幸苦了。防線在頃刻間就被撕開了一個缺口,就在敵人驚慌失措的時候,路不遠處的林子邊,第一營的戰士,刷刷的扔起了手榴彈,一個四百來人的營,每個人三個手榴彈,在一時間一下子扔到了不大的戰場上,其造成的危害,不下於一個重炮團的齊射。
總攻開始的號角是如此的快,王立發剛剛集合起他的營,還沒踹一口氣,就發現不對總攻,急的他舉起一杆營旗,就往敵人堆裡扎去。三營的戰士也不含糊,跟着王立發嚎了一嗓子:“跟我衝。”
頭也不回的,衝了上去,呼喊聲,廝殺聲,都是戰場的迴音。
一切都在這一刻變成了血色,紅色的戰旗在林間飛舞、沸騰的熱血需要釋放、戰鬥的天平早就傾斜,只要有一根稻草,就可以壓垮。
更何況是疾風暴雨般的侵襲,在第一支步槍,悄然的落到地上,補充第一旅的士兵,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投降。
說起來,投降也有訣竅,在亂軍,躺倒地上裝死也不是好裝的,被踏上幾腳,送命的都比比皆是。最好的辦法就是,跪倒地上,雙手舉起,將槍托在手上,好讓對方看到他們的誠意。
圍在王耀武周圍的幾個警衛,和旅部的參謀,通信兵,鶴立雞羣般的一下子被晾在了戰場上。
王耀武絕望大的舉起了自己的配槍,放到了腦門上,周志道見狀,抱住了王耀武悲切大哭喊道:“旅長,留着有用之軀,將來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好一句有用之軀!”曾一陽在蘇長青陪同下,徑直來到了王耀武他們的面前。警衛連的戰士,早就第一時間把對方的武器都收繳了起來。還用手中槍對準着對方,防止對方反抗。
“你就是曾一陽?”王耀武眯起眼睛,打量這面前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稚嫩臉龐,但從對方骨子裡的一種傲氣,卻讓他的心凜然驚悸。
曾一陽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的有點過分,王耀武很難將環環相扣的軍事行動,和眼前這個年輕人聯繫上來。
曾一陽一掃幾個俘虜的軍官,頓時樂了,笑着說:“哦,還有老朋友在?”
原來他看到了躲在一邊的李天霞,對於曾一陽毫無徵兆的打招呼,李天霞是答應不好,不答應也不好,頓時愣在哪裡,爲難的看着王耀武,又看看曾一陽。
王耀武看見李天霞這個德行,失望大的嘆了口氣,問:“我想知道,李天霞團被消滅,是不是由於精心策劃的?”
曾一陽聞言笑笑:“沒有。當時完全是意外,一個恰當的時間,出現了絕好的機會,如果是你,你會放在一邊不聞不問嗎?”
王耀武想了想,點頭認同,整個軍營的士兵,都集合在一起,彈藥都封存在軍火庫中。他自問,如果是自己,他會不會冒險,糾結了很久,也沒有答案,不過他很快就被曾一陽的話,帶醒了,一道炸雷般的衝擊着他輕柔的耳膜。
“只有在這裡的伏擊,纔是我準備了很久的戰鬥。很遺憾的是,你比我預想的要晚了幾天行動,才讓我收集到能和你一戰的兵力。”曾一陽滿意的說出了一直瞞着周圍所有人的想法。
震驚,只能說王耀武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纔是被人算計了很久的獵物。
“你說我的行動,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當我在馬金溪打了一個伏擊戰後,我就覺得,我有機會拿下陳誠放在鷹潭的軍火庫。不出意料的話,這個軍火庫是整江西僅次於南昌的最大的軍火庫。一旦拿下鷹潭,陳誠的十八軍完全成了一個累贅,在缺乏彈藥的補給下,你以爲他還能有和紅軍一比高下的實力嗎?”曾一陽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王耀武的胸口。鷹潭完了,只有柏天民的一個旅部,一個營,還有一些地方部隊,總數才千餘人,能夠抵擋的住,兵強馬壯的紅軍?
冷汗從額頭,劃過臉龐,在下巴上形成了一點晶瑩的水滴。
此時,他纔想到了,駐守在鷹潭的柏天民手下,只有一個營的兵力。而紅軍一旦獲得了,整個十八軍最大的彈藥庫,他們的戰鬥力,將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曾一陽失去了和王耀武談話的興趣,在他看來,王耀武不過是他給自己部隊找的一個軍事老師。享受戰俘待遇,但需要工作的國民黨軍官而已。
“帶走!”李紅兵喊道,警衛連的戰士,馬上就將對方帶了下去。
王耀武幾個強振作起精神,整了整了軍裝,昂首挺胸的跟着警衛連的戰士走了。其實他心裡的防線,早就崩潰了,原來說到底,他的一個補充第一旅,完全是對方眼中的一顆小旗子,曾一陽要對付的完全不是他,而是陳誠。想到這裡,王耀武不禁苦笑,他跟陳誠怎麼能比,一個是小小的旅長,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陳長官。但軍人的驕傲,讓他即便深陷敵營,也要有一股子軍人的底氣。
卻把李紅兵氣的不行,嘟囔着:“什麼玩意,當俘虜了,還神氣個啥?”
見狀也不敢動了,立刻回到了駐地,依託着貴溪的城牆,才稍微安定了些。
剛剛到任的江西剿總中路軍總指揮,陳誠和熊式輝盯着桌子上的電報。陳誠更是看一看電報,就琢磨一邊地圖,來來回回了好幾次。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事實上,他們連這股紅軍的番號都沒有搞明白,是懷玉山地區活動的方誌敏部,還是瑞金方向的紅軍主力。陳誠不斷的從地圖上標出,這支部隊的移動方向,竟然發現,從開化開始,一路沿着浙贛公路,大驚到:“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直到他們接到王耀武的求援電報,才弄明白,事情的本末,但是陳誠打死他也不信,一支才幾十人的小股部隊,能在短短的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把整個贛西,攪合的雞犬不寧。眼看着補充第一旅已經到了覆滅的邊緣,這一定是陰謀,一個針對南昌剿總,或者是針對他陳誠的陰謀。
十八軍的六個師,都將佈置到江西前線,尤其爲其精銳的十一師和十四師,將擔負整個戰役第一批次的主力攻擊,和第二梯隊的接應。
如此大的兵力,十幾萬部隊的調動,加上物資等,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辦到的。歷史上,直到冬天才集結了這麼多的部隊。駐守在宜黃的十一師一部,和剛到南昌的十四師,另外他收編的幾個雜牌師,也相繼往湖口,九江一線趕。
朋友的玄幻書,找書看的去看看吧,很用心寫的一個寫手,描寫天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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