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哥”
張小虎回頭看去,香兒可憐巴巴的站在院門前,期盼的看着他。
又好氣又好笑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趕緊去藏書閣吧,演武場你就不要想了”
哼,香兒撅起小嘴,跺了跺腳,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要不,帶上她?”
張一凡湊過來說道,“反正藏書閣在那裡,也跑不掉”
這傢伙是看不得小姑娘傷心的樣子。
張小虎搖了搖頭,堅決的拒絕了,“不行,哪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再說她去也不過是看熱鬧,能有什麼用,有着空閒,還不如早點把該做的事給做了”
“行行行,你說了算”
張一凡聳了聳肩,拉着張小虎便出發,“走,賺靈石去”
只是到了演武場,張一凡發現他的莊家夢破滅了。
還不到時間,周圍早就開起了幾家檔口,盤口早就開了出來,大批的人涌過去押注,熱鬧得很。
張一凡氣得直哆嗦,指着這幾家檔口,揚言要掀了他們的攤子。
不過還不等張一凡發火,早有那懂事的人悄悄走了上來,在張一凡耳邊嘀咕了幾句,又塞了一個儲物袋到他手裡,突然就熄火了,笑呵呵的裝作沒有看見一樣。
“什麼情況?”張小虎楞了。
“呵呵,沒啥,對了,你該上去了”張一凡笑嘻嘻的岔開話題。
“少來,不說我就不上去了”張小虎哪裡肯信,推着就是不走。
張一凡沒有奈何,舉手投降道,“好吧好吧,這幾家檔口背後都有人,不過他們也知道一個人吃不完,分了一點點給我罷了”
張小虎狐疑的看了半天,分了一點點,估計這一點點也至少十萬靈石以上吧。
其實還真沒猜錯,專業的操作和張一凡那半吊子哪同,昨晚開始,檔口就開出了盤口,到了現在,全城不知多少人押注,靈石便有上億了,這遞過來的靈石只是開胃而已,最後還有分成等着張一凡。
不是檔口笨,有錢不懂得自己獨享,而是需要張一凡這張虎皮,再說了,張小虎可是這邊的人,有點什麼內幕,也好更改這盤口不是,別說張一凡這裡,便是那挑戰幾人的家族,也有人從中或多或少的分了一些。
昨日那爲首之人早在場上等着了,看到張小虎上來,也不言語,把那手中早就準備好的儲物袋往旁邊裁判手裡一拋,便亮出了飛劍。
張小虎微微一笑,掏了個儲物袋出來遞了過去。
這裁判都是演武場工作人員,對着賭鬥熟得不能再熟,麻利的檢查完靈石樹木,便要上前宣佈開始。
張小虎突然伸手止住裁判,轉頭看向四周。
“各位,本人有個小小的要求,需要事先說一下”
爲首之人皺着眉頭,不知道這張小虎搞什麼鬼,周圍圍觀的人也靜了下來,便是那張一凡都有些詫異,這出門都沒有說過這事啊,究竟什麼要求?
張小虎微微一笑,環顧四周一圈,這才慢慢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那便是每天只比一局,上場人員只限金丹後期,一共只比十場”
話一說完,圍觀的人轟然熱鬧了起來,議論紛紛,更不斷的有人因爲這句話奔向那檔口,要求重新投注。
“狂妄之徒”
那爲首之人牙縫裡冒出幾個字,臉上冷得可以結冰。
太囂張了,這句話的潛臺詞不就是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嗎?
裁判上前看看兩位,確定以後,揮揮手,高喊一聲開始,迅速的躲離了演武場。
雙方都沒有馬上出手。
爲首之人不斷的將靈力注入飛劍中,飛劍上的光芒越來越盛,就像天上的兩輪太陽一樣,刺人眼目。
張小虎揹着雙手輕鬆站着,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其實除了氣血沒有沸騰到頂點,人還沒有變身成人形怪獸,身體裡勁早就轉動起來,隨時都能發出致命的一擊。
昨晚張一凡便和張小虎商量好了,這一次要好好的賺上一筆。
這片大陸煉體士早已沒落,便是這大家族中煉體士也遠遠不是練氣士的對手,所以造成了一個後果,那就是修士們缺少和煉體士打鬥的經驗。
而張小虎不同,到了這裡以來,一直都是和修士們戰鬥,連那元嬰老祖都鬥過了兩個,可以說經驗豐富得不得了,修煉到現在,已是煉髒期巔峰,相當金丹大圓滿了。
再加上張小虎功法齊全,等同於古時的煉體士,可以越級挑戰,這樣一來,只要元嬰不出,哪裡還有人會是對手。
所以昨晚商量的結果便是限制場數,一天一場,這樣可以充分調動起中州城高手們的興趣,吸引更多的強手參賽。
反正都要比試的了,還不如一次把高手全部給端了。
張小虎當年對上的劉家兄弟,現在隨意都能解決,可這點中州城裡卻沒人知道,所以一旦挑動高手出戰,想必大家都會傾向高手那邊,畢竟大家都熟悉高手們的水平。
到時候悄悄的押注壓在自己身上,想不發財都難啊。
張一凡在地下手忙腳亂的收着衆紈絝的賭注,笑得大牙都露了出來。
紈絝們檔口早就押了,這裡卻是和張一凡的私人恩怨,上次被胖子大賺一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贏回來,哪裡有人肯放過,毫不客氣的都壓在了對手身上。
終於飛劍鳴叫一聲,化作一道白光,只一閃,便穿透了張小虎的胸膛。
爲首之人臉上那冷意終於化開,呵呵笑着對周圍觀戰衆人拱手致謝。
下面早就看得呆了,演武場寂靜了片刻,突然發出一陣喧鬧聲。
“我靠,這麼威猛”
“什麼第一人啊,我早就說了就是一個騙子”
“不是吧,就這麼結束了?”
還有人痛哭流涕,把那手中的押注單撕個粉碎,還要用腳往上踩。
也有人哈哈大笑,揚起手中的單據向周圍的人炫耀。
張一凡也呆了,不能吧,就算輸也不可能輸這麼快啊,旁邊紈絝們得意的拉着張一凡,索要賠付。
就在這鬧成一團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你到底還打不打?”
爲首之人詫異的回頭看去,只見張小虎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這,這不可能”
爲首那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指着張小虎大喊起來。
“怎麼不可能?你是說我怎麼還可能站着?”
張小虎笑了笑,指着胸膛道,“你看我這身上可有傷痕”
所有的人凝目看去,這才發現那本該被飛劍擊穿的地方,便是連衣服都沒有破上一點。
原來就在飛劍臨體的那一瞬間,張小虎身體一側,將那飛劍躲了過去,只是速度太快,便是那爲首之人的神識都沒有看清,只是感到張小虎動了一下,飛劍便穿了過去,根本想不到已是被躲開了。
爲首之人臉都漲紅了,剛纔拱手致謝,哪曉得卻被這小子當作了猴耍。
“啊……疾”
仰天喊了一聲,差點沒噴出血來,喊完怒目瞪着張小虎,伸手一指,飛劍再次直奔張小虎而去。
一道白光繞着張小虎旋轉,無數次的穿過張小虎的身體,到最後幾乎形成一張巨網,把張小虎給包裹在裡面,網中一道道連線穿透着張小虎身體每一個部位。
張小虎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臉的笑容看着對方。
你快我比你還要快,這便是張小虎的對策。
每當那飛劍臨體的時候,張小虎移動身體躲過飛劍,然後又馬上的恢復原來的動作,在外人眼裡,這張小虎彷彿一直都沒有動過。
也不能說一點沒有動,那飛劍帶起的疾風,一直吹得張小虎衣服沙沙作響,還有那頭髮都有些吹亂了。
爲首之人大喝一聲,口中一口血噴了足有三尺高,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飛劍沒了主人操控,打着轉兒掉落下來,插在演武場的地面上。
“這是贏了?”
張小虎側頭看着裁判,好笑的問道。
裁判趕上去幾步,低頭看了看,苦笑着點了點頭。
做了多年的裁判,可這樣被對手氣暈過去的,還是第一次看到,簡直是丟人啊。
這邊裁判定了輸贏,那邊早有人大呼小叫的衝了上去,搶了昏迷過去的人拔腿就走。
昨日哥幾個還是趾高氣揚的要求和張小虎賭鬥,可今天走的時候幾人用衣袖矇住了臉,生怕被衆人認了出來,全然忘記了剛纔還興高采烈的向周圍的人報着自家名號。
爲首之人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這一手光速般的飛劍,在中州還真沒多少人能接得下來,這也是幾人信心滿滿的原因,哪知道飛劍不奏效也就罷了,後面還來了個吐血暈倒,估計以後都沒要窩在家裡,沒臉出門了。
張一凡這時早就收了賭注,幾個騰躍跳上了演武場。
向着四周拱了拱手,等周圍靜了些,這纔開口說道,“諸位,今日到此結束,明日繼續”
說完一把摟住張小虎肩膀,擠眉弄眼的說道,“我說小虎,你行啊,剛纔差點被你嚇死”
張小虎好笑的看着張一凡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你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好不好”
張一凡呵呵笑了幾聲,指着被人擡着遠去的人影道,“你這法子不錯,不用手不用腳把人氣死,牛”
張小虎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想啊,都還沒出手,誰想到他會自己暈倒”
“哈哈,不說了,走,水月樓喝酒去”
說完幾人樂呵呵的往水月樓走去,一路上小盆子一旁興奮的說個不停,太過癮了,沒想到這賭鬥還可以有這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