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
姜義大喝一聲,緊了緊手中的震盪劍。
十多具機甲瞬間排成了錐形,姜義則是站在了錐形的最尖端。
機甲往前跨出一步,側身站立,腳下更是射出一枚枚鋼釘,把機甲穩穩的固定在金屬地面上。
姜義眯着眼,看着屏幕裡那個幾乎看不清的人影,光腦機械的倒數着兩人撞擊的時間。
機甲引擎已經開到了極致,嗡嗡的震動聲時刻提醒着姜義,他只有五分鐘的引擎全開時間,再久引擎會承受不住長時間超負荷運轉,要就熄火,要就爆炸,不會有別的可能。
“誓死保衛家園”
姜義斜舉起手中的震盪劍,高聲喊道。
“誓死保衛家園”
身後的機甲齊聲高喊,震盪劍一隻只斜舉起,如同劍林一般。
迎着香兒的那一邊,機甲同樣擺出了陣勢,看上去氣勢嚇得死人。
“好好好”
姜丹利笑了起來,原來驚恐的神色漸漸退去。
有這麼一隻強悍的機甲隊伍,就算對上修士那又如何,難道他一個還能對上十幾個悍不畏死的機甲不成。
張小虎沒了電磁炮的干擾,只是幾個踏步,便衝到了機甲身前。
遠處的目標電磁炮可以對付,這到了眼前,電磁炮就算可以轉動炮口,可怎麼也不敢對着目標開火,要知道對方可是能躲避炮彈,要是在這一條直線上避開,那炮彈就只能打在對面的電磁炮上了。
看着那一個個機甲,張小虎笑了。
看來這些人還沒有明白什麼是修士,需要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張小虎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不過對於那些該死的人,張小虎從來不會捨不得下手。
那天戰機來襲的時候,對着下面那麼多平民都能下手,可想而知,對面這些人絕對是一個樣。
既然你們不把別人的命當命,那就怪不得我了。
張小虎腳下一蹬,身子猛地撲了過去,握緊的拳頭泛起淡淡的金光。
姜義愣了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準備用血肉和機甲硬拼?
沒有多想,早就斜舉着的震盪劍向着撲來的張小虎狠狠的斬了下去。
震盪劍正正的斬在張小虎拳頭上,只是並沒有像姜義想的那樣,一劍將對手斬成兩半。
拳頭和劍對持了不到零點零一秒的時間,機甲引擎冒起了陣陣黑煙,巨大的衝擊力讓機甲不堪重負,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震盪劍不停的切割着拳頭上的金光,冒出片片火星,不過卻一點都不起作用。
隨着拳頭的轟擊,震盪劍一點點的變形,最後化作碎片,四下飛濺開來。
拳頭繼續向前擊去,重重的擊打在機甲的胸前。
姜義身子後仰,腳下固定的鋼釘一顆顆的彈出,堅固無比的胸甲如同紙糊的一樣,直接被拳頭打出了一個大洞。
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姜義低頭看去,胸口空空蕩蕩,早已被那一拳給擊穿,還來不及說上一句,人便陷入了黑暗中。
轟的一聲巨響。
在一衆機甲眼裡,那修士如同神人一般,飛身上前,只是一拳便將教官給打爆。
呆了片刻,終於有人大喊起來,舞着震盪劍撲向了張小虎。
有了一個帶頭,其餘的紛紛鼓起勇氣,一個接着一個的揮劍斬去。
張小虎暗道一聲好,不怕你上前,就怕你逃,要是散開逃走,還得一個個的收拾,麻煩極了。
側身閃過迎面斬來的一把震盪劍,張小虎探出手一把抓住機甲手腕,呼的一下便掄圓了,照着周圍撲上前來的機甲便打了過去。
機甲裡的機師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接着便是不斷的撞擊,就是機甲有着極佳的防護能力,也受不住這樣的摔打,只是幾下,機師就不停的往外吐血,全身骨骼都幾乎被摔碎。
一具接着一具的機甲被打出圈外,不是機甲胸膛被砸得凹陷,就是機甲被砸得變了形,更有幾具被砸得猛的,到底以後冒起了黑煙,只一會便爆炸開來。
張小虎靜靜站在原地,拎着一具殘破無比的機甲打量着四周。
十幾具機甲一個不剩的倒滿了一地,有的冒着電火花,有的冒着黑煙,有的在地上不斷的抽搐,沒有一具完好無損,裡面的機師更是在巨力撞擊下死傷殆盡。
扔下手裡的機甲,張小虎滿意的拍了拍手,往香兒那邊看去。
卻見香兒笑嘻嘻的看着他,身旁早就躺滿了機甲殘骸。
香兒躲過導彈火力網之後,幾步撞進機甲羣裡,飛劍大展神威,連機甲還手的機會都不給,瞬間便把十多具機甲給削成了零件,更抽出空來,將電磁炮給一一擊毀。
張小虎伸出大拇指,做了個手勢,腳下一挑,勾起把震盪劍,隨手一拋,往遠處擲去。
遠處那潘東等得焦急萬分,放眼看去,那炮火的轟鳴聲是一陣響過一陣,塵土飛揚,就算現在已經進入到修士煉骨期,也看不清前方到底是什麼狀況。
突然聽到遠方靜了下來,潘東心中更加着急了,這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有沒有人說上一聲,按耐不住的潘東,幾乎就想要過去看個究竟了,要不是張小虎走之前明令他不得亂動,此時恐怕早就站在得天城了。
天上呼嘯聲傳來,潘東擡頭看去,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射了過來。
導彈?
不等潘東想明白,影子轟的一聲插在了身前。
要是自己修煉上去的修士,在這種情況下早就躲到一邊了,也只有潘東這種,纔會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避讓。
“震盪劍?”
潘東又驚又喜,看着眼前搖擺不停的劍身,哪還不知道張小虎兩人已是大獲全勝。
輕輕拎起,舞了個劍花,原來沉重無比的震盪劍,現在在手上隨意便可以舞動,唯一的不便,就是那劍柄粗了一些。
“虎哥,等等我”
潘東大喊一聲,拖着震盪劍奔了出去。
這一路過去,潘東看到遍地是巨大的彈坑,彷彿這二十多裡地被炮火從頭到尾給犁了一遍,到處硝煙瀰漫。
潘東來不及細看,奮力往前趕去,要是去晚被拋下了,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還好,等潘東趕到的時候,張小虎和香兒兩人微笑着看着他。
“怎麼樣?好用不?”香兒笑嘻嘻的問道。
潘東舞了個劍花,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張小虎指着得天城裡問道,“下一步我們要往哪裡去?”
潘東看看張小虎又看看香兒,抓抓頭皮說道,“我也沒來過啊”
倒是香兒機靈,點開光腦查看一會,“是不是要去議會?”
潘東一下子醒悟過來,扔下手中的震盪劍,去那機甲零件中翻找起來。
“喂,你幹什麼?”香兒好奇的問道。
潘東頭也不擡,“光腦,這機甲的光腦比你手裡的強大多了,而且還是軍用的,裡面肯定有不少得天城的資料”
“找到了”
潘東喊了一聲,欣喜的舉起一臺光腦。
張小虎那邊一陣猛砸,香兒這邊一陣猛削,別看機甲有三十多具,可能保存下光腦的還真沒有幾具。
“這裡”
潘東指着光腦上顯示的一處地點說道,“看樣子他們都躲到地下室裡面了”
張小虎和香兒相互望了望,躲到地下室?難道以爲做個地老鼠就可以躲得過修士的攻擊?
此時地下室裡面已經是亂成了一團,所有的議員都點開光腦,通知加人前來避難,地下室裡面一下子人滿爲患,外面還有數不清的大小官員,消息靈通人士趕來,哭着喊着的要求進去。
“不行,在這樣就要擠爆了,你趕緊通知下去,沒有得到通知的,一律不得進入”
一個議員站在一個軍人面前,看着外面的人羣,一臉的陰沉。
說是再來人就要擠爆了,其實地下室當年可是按照全城人口設計的,雖說現在人口增長了不少,可要安排外面這些人進入還是綽綽有餘,只是議員享受慣了,哪裡肯和別人擠在一起。
“將軍,趕緊調派人員防守”
姜丹利此時卻沒有在意這些小事,而是和將軍一起安排着防衛。
“早就調派了,整個得天城的軍人和警察全部都已經在這裡,個個位置都安排了人手”
將軍一臉哭相的解釋着。
雖然人員都調派好了,可是連電磁炮機甲都防不住修士,這些手拿電磁槍的人,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將軍,敵人過來了”一個軍人匆匆趕來彙報。
“什麼?”
兩人大驚,點開光腦看去,代表着張小虎三人的紅色光點正一點點的逼近地下室。
“快快快,趕快放下閘門”
姜丹利大聲喊着,一臉的驚恐。
厚達一米的合金閘門緩緩的降了下來,外面的人又慌又亂,有的放聲大哭,有的拼命的往裡擠,就連那維持次序的警衛也放棄了值守,搶先一步躲了進去。
終於閘門閉起,幾個來不及爬出來的倒黴蛋被閘門壓成了肉醬,剛纔還吵雜無比的地下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站在周圍的人呆呆的看着閘門縫隙裡流出來的血,傻傻的不知道怎麼辦。
張小虎帶着兩人一步步的走過來,原本還在門口圍着的人羣如同見到魔鬼一般,一聲喊,瞬間散了。
“就這裡?”
“嗯,就是這裡”潘東看了看光腦,再次確定了才點了點頭。
“傻了?躲在這裡以爲就沒事了?”香兒鄙夷的說道,伸手把探出頭來的小兔給一把塞了進去。
“讓我來”
潘東舉起震盪劍,眼睛紅紅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