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早就得到了黎寬的傳訊,忍着心中的火氣,再三的感謝,等結束通訊以後,暴怒的夏天把整個城主府都給掀了,狂怒無法壓抑的煉神修士氣息,有如實質一般,把石頭城的居民們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管下人們如何的重建城主府,夏天第一時間召集了所有的跟隨士卒,匆匆的便出了城。
天方候最優秀的子弟是誰?除了夏時,找不到第二個人選。
不光是修爲最早的到了煉髒期,更重要的是,他是這一代裡面,第一個當上城主的小輩,雖然只是最最偏遠的山藏城,不過以他的資質,再過一個十年八年的,誰敢說他不能讓天方候府再創一個輝煌?
夏天覺得自己肺都要爆了,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還以爲他已經不食人間煙火了,沒曾想到,那是沒有遇到真正讓人難過生氣的事情,遇到了,再厲害的修士,其實也還是和常人一個樣。
對於對方行走的路線,夏天肯定得很,二話都沒有說,直接帶着人馬埋伏在了那裡,雖然時間還早得很,對方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到,可是夏天一點不想待在石頭城,好像只有埋伏在這裡,心裡才稍稍的好受一點。
如果是普通的修士,那當然是怎麼好走怎麼走,雖然還是儘量的走着直線,可有時候也會繞過一些大山河流,沼澤密林,可最爲一個煉神期的大修士,儘管還只是短短的半年時間,卻也養成了習慣,那就是怎麼直怎麼走。
能飛行的和不能飛行的,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天下起了雪,而且還是鵝毛大雪,不過好在修士寒暑不浸,知道城主家的天才被人給滅了,哪個會這個時候跳出來所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老老實實的打坐練功,埋伏的地方靜悄悄的,除了莫名的多了許多的雪人,妖獸們逃得遠遠的,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也算是夏天命好。
本來張小虎兩人在湖邊遇到蛟皇以後,那是打定主意不再飛行了的,可是進入到大夏地盤以後,這才發現,原來這裡根本沒有妖皇,不像是外面,隔個十來萬里便出現一個強大的氣息,根本就不敢胡亂飛行,腳踏實地纔是最安全的方法。
也許是妖皇和人類有個協定,也許是大夏霸道一些,把妖皇都給斬了,可不管是哪一種,反正,沒有了妖皇的影子,張小虎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飛行再怎麼也比那奔行快了許多,心急看到陣勢的他,走了一段路以後,終究還是選擇了飛行。
好在感知足夠強大,好在下面躲藏的人沉不住氣動了一下,要不然,等飛到頭頂的時候,再突然的衝出來,雖然不至於致命,恐怕也不怎麼好受。
“什麼人?”
張小虎停了下來,第一時間把香兒給拉到了身後。
能夠飛行的,只有煉神以上的修士了,這可不是香兒能夠對敵的,張小虎舔了舔嘴脣,心中充滿了戰鬥的激情。
好久了,自從晉級煉神以來,好像一直都沒有遇到過對手,都有一種生鏽了的感覺。
香兒躲在張小虎身後偷偷的瞪大眼睛往外面瞅,這麼高級別的對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威勢,這氣息,比起當初遇到的元嬰老怪,都感覺還要恐怖,其實香兒搞錯了一點,那就是元嬰老怪們平時都習慣了收斂氣息,而這個夏天,恨不得一巴掌把張小虎兩人打殺了,哪裡會收斂。
“就是你們殺了夏時?”
夏天瞪圓了雙眼,殺氣掩不住的往外釋放着,雙手緊緊的握着手裡的九環大砍刀,就等張小虎應承下來便撲上去廝殺。
下面的跟隨手下們,震破覆蓋在身上的冰雪,活動了一下呆坐幾天有些僵硬的身軀,迅速的包圍上來,雖然不會飛行,可手裡的長弓投矛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端起瞄準了對方,只待城主一聲令下。
“夏時?你怎麼知道夏時是我殺的?”
張小虎奇怪了,這一路上飛得極快,就算是在半路玩了幾天的雪,也不是那些煉骨煉髒能追得上的,怎麼他就知道了?難道這裡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神秘傳訊方式?
想到這裡,張小虎感覺有些麻痹大意了,殺了夏時,肯定會惹怒大夏,等再殺了這傢伙,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禍,對以後陣勢的搜尋,肯定有不小的影響。
“去死吧”
夏天蓄勢待發就等這句話了,手一翻,九環大砍刀高高舉起,人如箭影一般射了過去。
“香兒,小心點”
張小虎不敢大意,伸手一推,將香兒給推得遠遠的。
對方可是同級別修士,可別陰溝翻了船,雖然自己一路奇遇,神奇的功法,生命樹的原液,剛到手的雷火蛟龍槍,別人有的沒的,他全部擁有了,不過謹慎纔是最重要的。
“小虎哥,我對付下面那些”
香兒喊了一聲,不等張小虎答應下來,流光一轉,衝着下面的人羣便飛了過去。
比起張小虎來,香兒更顯得激動。
那天在山藏城看到張小虎大展神威,一個打翻了三千士卒,香兒就恨不得衝出去過過手癮,本來以爲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沒想到轉眼就來了,太讓人忍不住了,香兒感到全身的鮮血都沸騰了。
有人說,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都會被潛移默化的,現在就是這樣,不好戰的香兒越來越喜歡戰鬥,不愛財的張小虎現在看不得財物不入口袋,漸漸的,兩人的習慣都開始重合了起來。
張小虎沒空搭理香兒,下面那些人衆,對於香兒來說,應該是比較的麻煩,不過還不至於致命,現在最最關鍵的,是如何把這煉神修士給拿下。
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襲來的刀光,手往儲物袋上一拍,雷火蛟龍槍突兀的出現在了手中,舞個槍花便迎了上去。
夏天眼中精光一閃,死死的盯在儲物袋上面,手中動作卻不變,心中有了一絲感覺,恐怕那夏時,就是因爲看上了張小虎手裡的寶貝,這才送了命吧。
“射”
不知是誰大聲喊了一聲,羽箭短矛如同雨點一般,迎着香兒便射了過去。
銳利的箭頭矛頭,發出嘶嘶的破空聲,因爲與空氣急速的摩擦,迅速的變得發紅,到最後紅得幾乎融化。
香兒嬌叱了一聲,一頭從飛劍上栽落下來,手指捏動劍訣,往前一指,飛劍疾射到前方,將襲來的箭頭矛頭一一擊落。
槍林彈雨中,香兒與飛劍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的撞向地面,飛劍牢牢的護住香兒,噹噹噹,撞擊聲是響個不停。
不用任何人指揮,士卒一馬當先衝在前面,三五個士卒眼看香兒便要落地,長槍往前一挺,直直的紮了過去。
跟隨們不着急,這小丫頭一看不過是煉髒的修爲,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可以飛上天,還有那短劍爲什麼可以隔空操控,不過卻是知道,近一千的士卒,就算她懂得一些歪門邪道,也不是她能對付的,就算贏了,還能剩下多少的本事,到最後還不是輕鬆的拿下。
這就是修士的現實世界,高一級的,永遠不把低級的看在眼裡,只要能拿住這丫頭,就算是死掉這一千士卒,煉髒期的跟隨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相反,要是死掉了一兩個跟隨,估計城主會大怒,畢竟煉骨修士一抓一大把,煉髒修士就少了許多,特別是忠心耿耿的煉髒修士,那就更加的難得了。
香兒叫了一聲好,迎着長槍便撞了上去,飛劍在身後掃蕩着刺來的長槍,白嫩的手掌往前一聲,掌心中電光閃爍,一個雷球瞬間成型,照着眼前幾個士卒打了過去。
士卒只覺眼前一亮,不等看清楚,僵麻便出現在了身上,轟的雷聲這才響起,焦熟的臭氣迅速的散發開來,由於靠得太近,本來只是擊向一個士卒的雷球,一下子牽連了一同襲來的同袍,五六個士卒渾身焦黑,全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香兒腳步不停,直直的衝進了人羣之中,飛劍來回的穿梭,帶起一叢叢的血花,左右手掌雷光火球不斷的往外噴射,威勢有如張小虎在山藏城一般,士卒一個接着一個的倒地不起,轉眼間血流成河,人肉燒熟的氣味四下瀰漫。
香兒不是張小虎,有那麼強大的實力,香兒比起這些士卒來,不過是高了一個境界而已,對上一個兩個的,還可以手下留情,面對上千個士卒,再手下留情,那就是找死的節奏了。
進入到人羣中,長弓短矛失去了作用,士卒們前仆後繼的衝了上去,長槍斬落一支,又挺上前兩支,源源不斷,要不是香兒手中雷光火球不斷,早就被拿下。
看着任沒有盡頭的前路,香兒有些拿不住了,一咬牙,飛劍急速的圍着她旋轉,將一支支刺來的長槍盪開,口裡唸唸有詞,手中不斷的掐着法決。
比的是速度,就看是香兒法決先完成,還是士卒先得手。
士卒們彷彿知道一般,瘋狂的挺着手裡長槍,就算是眼前飛劍刺來,也沒有一個閉一下眼睛,迎着便撞了上去,前一個被斬飛了頭顱,後一個頂開同袍,繼續的往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