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腰部用力,一翻身,直奔那絡腮鬍而去。
早在一見面的時候,張小虎便感到這絡腮鬍威脅更大,所以自始自終張小虎目標便是他,先打最強的,剩下的那個便不是問題。
身後兩把飛劍劃了圈,緊追而來。
張小虎不管不顧,腳下用力,速度到了極致,一道道殘影拉出,轉瞬便來到絡腮鬍面前。
重重的一拳打在了絡腮鬍頭上,只是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拳頭從絡腮鬍頭上穿了過去。
一拳擊空,張小虎腳下打了個踉蹌,楞了一下,身後那兩把飛劍便追了上來。
遠遠的劍尖便傳來讓人刺痛的寒意。
張小虎騰身而起,人在空中不停的翻滾,兩把飛劍和張小虎糾纏在一起,只是動作太快,根本看不清哪是飛劍哪是張小虎,轉眼便掠了過去。
張小虎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起身子,擡頭冷冷的看着遠處的金丹,大腿和肋下各有一道長長的血痕,便是張小虎及時的控制肌肉封堵住了傷口,衣衫上也是沾滿了血。
絡腮鬍眼裡滿是驚恐和不捨,爲了躲避張小虎那一拳,珍藏多年的小挪移符便這麼用掉了,要知道這可是小挪移符啊,保命的寶貝,而且還是一次性,並不能重複使用,比起那寶符來說更加的珍貴,不過還好沒有猶豫,直接便用掉了,要是晚上一點,恐怕已經橫死地上了。
飛劍在頭頂盤旋,兩人都暫時沒有出手的意思,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煉體士太強了,看來身後絕對有大背-景,真要動手,兩人可能會有折損不說,還很有可能惹上大麻煩。
尖嘴猴腮咳了一聲,擠出難看的笑容道,“你看,我們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對對對,絕對是誤會”絡腮鬍連連點頭附合道。
張小虎慢慢站起身子,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痕,望着兩人並沒有說話。
“這個,你看要不這樣,打殺我家的靈蝠也不要你賠償了,另外我兄弟倆再賠你五千靈石作爲補償,怎麼樣?”尖嘴猴腮眼珠一轉說道。
兩人硬拼太危險了,還不如先穩住這煉體士,五千靈石雖然很多,可等回頭找齊了人馬,到時候就算有大背-景有怎地,只要不讓人逃了,該殺還是一樣殺了,靈石只不過給他過過手罷了。
絡腮鬍一聽不但靈蝠不要賠,還要反賠對方五千靈石,當下便急了,這豢養靈蝠沒有外水,五千靈石差不多相當於兩人一年的收入了,剛想說話,卻被那尖嘴猴腮的使了個眼色,又把話給憋了回去。
“那他們啦?你們打算賠多少?”張小虎一指身後的小鎮,要不是這幾人不把凡人當人看,用人來豢養妖獸,張小虎才懶得和修士打交道。
“你說那些凡人?”尖嘴猴腮一愣,一直以來還以爲是自家的靈蝠惹了對方,這才動的手,哪知道竟然是因爲凡人,心中大爲不解。
“這螻蟻一般的東西,還要賠什麼”絡腮鬍在一旁說道。
張小虎怒目圓瞪,就要說話,那尖嘴猴腮忙一把將絡腮鬍拉到身後說道,“賠賠賠,這樣,兄臺說多少我們便賠多少,如何?”
原來這尖嘴猴腮的心中一轉,以爲這張小虎是以此爲由想要多敲詐點靈石,心中大恨,暗想着先敷衍了你,等回頭找了人不把你剝皮抽筋便誓不爲人。
“那行,我也不要求別的,死掉的人每人家裡一塊靈石,你們兩個給死者磕頭上香”張小虎臉色緩和說道。
“什麼?”兩人大怒,尖嘴猴腮乾笑着道,“兄臺是和我兄弟開玩笑吧”
“誰和你開玩笑”張小虎沉聲道。
靈石不需要多,有這一塊這一家一輩子都用不完了,多了到反生事端,另外,天大地大死者最大,既然害了人,磕頭上香很正常啊,張小虎這麼想着,只是這大陸上修士何曾把凡人當作人看,你要他賠點靈石,看在打不過的份上也還算了,要他給凡人磕頭上香,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好了。
“這螻蟻一般的東西竟要我兄弟磕頭上香?”絡腮鬍直氣得直跺腳。
“螻蟻一般,你二人在我眼裡何不是螻蟻一般”張小虎淡淡的道。
“沒得談了?”尖嘴猴腮也不笑了,冷冷的望着張小虎。
張小虎搖搖頭,不再言語,不過卻暗暗戒備起來,能答應,張小虎不介意放他們一馬,要是不答應,說不得就要用他們兩個的腦袋來祭奠死者了。
尖嘴猴腮望了絡腮鬍一眼,轉過頭來,兩人同事多年,只一眼便知對方所想,一齊大喝一聲“去死”,兩把飛劍直奔張小虎而去,同時口中暗念口訣,便準備一舉打殺了張小虎。
張小虎往前竄出,只是這一次不再一條直線前進,而是左右騰躍,忽快忽慢,那飛劍頓時不知如何是好,歪歪扭扭的向着張小虎襲來,原來那一往直前的氣勢一泄而空。
趁飛劍搖擺不定,張小虎猛地一發力,瞬間便從那兩把飛劍之間穿過,同時雙手舉起,在那飛劍劍脊上用力一拍,飛劍方向一亂,斜着便插進了地裡。
看着就要近身,這邊口訣還未唸完,兩人額頭上那汗水像小河一樣往下便流了下來。
“中”就在張小虎即將到了之時,兩人剛剛好唸完口訣,手向前一推,兩道火龍憑空出現,仰頭便是一聲長吟,搖頭晃腦向着張小虎撞去。
“不好”
眼看那火龍便要擊中張小虎,尖嘴猴腮卻大叫一聲,也不顧絡腮鬍,轉身便跳上流光,向着身後飛馳而去。
絡腮鬍一愣,這都擊中了怎麼倒跑了。
卻見那火龍呼嘯着穿過張小虎,竟和剛纔那一幕一模一樣,原來這一下不過只是擊中了一道殘影而已。
此時便覺頭頂一陣狂風襲來,絡腮鬍擡頭看去,風勢逼人,只能眯着眼勉強看去,模糊中一個拳頭從天而降,直奔面門,這要是打中了,只怕腦袋都要被打爆。
絡腮鬍腳下一軟,哪還站得住,跑是跑不動了,只來得及將雙手往上一舉,護住腦袋。
拳頭呯的一下擊打在手上,可這手哪裡護得住,當場便骨頭斷裂,雙手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高舉着,接着那拳頭向下一探,呯,頭像那西瓜一樣爆開,腦漿鮮血濺了一地。
無頭屍體倒在地上還不時抽搐幾下,脖頸處那血不停的往外淌,地上不一會便積了一個血塘。
張小虎看都不看一眼,轉頭望向那逃走的尖嘴猴腮,就這麼一會,便已逃出去了快一里遠。
尖嘴猴腮逃了一陣,這纔敢向後看,只是這一看不禁大駭,這才幾息的功夫,那同伴便已躺在地上,不用想已是凶多吉少。
再一看,那張小虎正低頭在後面猛追,那速度是越來越快,瞧這架勢,估計跑不了多遠便會被追上。
尖嘴猴腮急的快要哭了出來,雖知道張小虎猛,可沒想到竟然猛到了這種程度,早知道便是答應下來,在那凡人面前下跪又能怎的,好歹還有命在。
靈力一個勁的往腳下流光中送,心中卻在想到,當初幹嘛捨不得靈石,早換個好一點的也不至於現在如此狼狽了。
一道流光從天空劃過,後面緊跟着的卻因速度太快,只能模糊看出是一個人影,所過之處,颳起一陣狂風,把那樹都吹彎了。
看着便到了近前,張小虎用力躍起,凌空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不料卻踢了個空,原來那尖嘴猴腮被那勁風一逼,腳下一軟,從哪流光上一頭栽了下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尖嘴猴腮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挪,看那殺神一步步走來,早已是嚇得魂飛魄散,再無一點反抗的意志。
“不要殺我,我也是被門派所逼啊”,尖嘴猴腮爲了保命,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張小虎握緊拳頭剛想打下,聽這話卻是一愣,未明白什麼意思。
尖嘴猴腮一看有用,也不顧的廉恥,翻身便跪在地上,哭喊着道,“你要殺就殺那罪魁禍首啊,我只是個小小的金丹,要是不聽門派的,他們會殺了我的”
眼角一瞅張小虎面帶沉思,更是來勁了,“兄臺,我家中還有那年過八旬的老母親,老婆有孕在身,你要殺了我,可要我那一家怎麼活啊”
話未說完,胸口一痛,人便飛了出去,只聽那咔咔的骨頭斷裂聲響個不停,等人掉落在地,胸口塌陷,早已是沒了性命。
原來這張小虎並不是聽了他胡言亂語便準備放過他,而是在考慮是不是要滅了這喪盡天良的門派,只是這念頭轉了轉,馬上便熄滅了。
能稱爲役獸門,這門中至少都有一個元嬰中期,哪裡是現在的張小虎可以招惹的,連想都不敢多想,轉過神來,聽到這傢伙還在亂七八糟的說個不停,心頭火起,只一腳便收了他性命。